第10章
沈瓷的东西都不见了,而这些东西的不见只能证明,人应该离家出走了。 到底为什么呢? 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离开后又会去哪,这些疑问在他的脑海里盘旋,自己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是因为林音音? 想到这他心漏了一拍。 可不应该啊,他瞒得那么好,况且沈瓷也从来没有质问过。 那就是植皮手术那次? 现在想想,虽然她是做错了,但他当时的态度却过于强硬了,而那天回家沈瓷的神情也不太对。 人估计就是在那天负气出走了。 但这些只是他个人的猜测,要想知道为什么,还是得先找到人。 靳砚修挨个问遍沈瓷的好友,可所有人都说近期没见过她。 突然,他想到了沈家。 虽然沈瓷很少吵架后回娘家,但这次收拾得这么干净,十有八 九是回去南城的沈家了,想到这他打开通讯录。 先拨了岳丈的电话,可几通下来全是关机的语音提示,就像沈瓷的一样,最后就连岳母的也是如此。 靳砚修越打越强烈不安。 他预感自己被拉黑了,甚至感觉沈瓷将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不,这不可能。 就算吵得再厉害,只要不离婚他们就还是夫妻,估计是沈瓷太生气了,还在南城等他过去求和呢。 对,他得去南城一趟。 就在他准备出门时,手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但不是沈瓷也不是她父母。 而是他雇佣的安保。 “靳总,人找到了。” 电话那边传来喘 息声,还伴随着稀稀疏疏的哀嚎声,“他躲在一个小镇上,现在被控制住了。” 此人指的是陈康。 那次绑架他趁乱逃跑了,靳砚修一直耿耿于怀,他既生气林音音被伤,又不甘心自己被耍了一回。 便暗地里一直派人在找。 他发誓要是能找到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话刚要说出口,那头又说:“陈康被我们揍了一顿后交代了不少的事情,他说背后与他合谋的人叫林音音。” 林音音?! 靳砚修蓦然顿住了脚步。 除了讶异之外,心中的不安感由此更加的强烈,便开口再次确定:“你确定没有审错?不是沈瓷而是林音音?” “就是林音音。” 那边顿了下,然后坚定说:“我们的审讯手段不会出错的,至于您说的沈瓷,据陈康的招供,她应该是受害者。” 居然是林音音。 靳砚修万万没想到,喊抓贼的人到最后却成了主凶。 而沈瓷...... 他居然听信了林音音的话。 真以为是她串通陈康,故意演这一出是想报坠楼那次的仇。 没准沈瓷的离开也和她有关! 想到这,靳砚修滋生出愤怒。 厉着眼向那头说:“你再帮我查查,林音音近一个月还干过什么事,要快,我想今晚就知道结果,酬金给你三倍。” 挂掉电话,人还气得直发抖。 这一刻他好像清醒了不少,回想起这一个月来,他和沈瓷每次闹不愉快,好像全是因为林音音。 难不成沈瓷真都知道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靳砚修形单影只地坐在沙发上,从黄昏等到了黑夜,消息还没等到却等到了林音音。 人一进门,脸上是难掩的欣喜。 她环顾了房内一圈,果真没看到沈瓷的身影,便佯装忐忑地说:“哥哥,我下班前整理了下你的办公室,然后发现…发现了这个。” 说着,她递出一本红本子。 而上面印着‘离婚证’三个字,明晃晃的字异常刺眼。 14 离婚证?! 靳砚修胆颤地看着它。 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发抖地拿过来打开一看,心猛然坠地。 靳砚修&沈瓷 上面写着的正是他们俩。 所以沈瓷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已经和他离婚了。 可为什么他并不知情呢? 靳砚修内心既疑惑又惶恐。 突然,他抬起眸审视着林音音。 深邃的眼眸里蕴藏着怒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质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本结婚证,是不是你搞得鬼?” 靳砚修本就怀疑她,现在还拿着结婚证上门,他倒想知道她意欲何为。 因为愤怒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林音音皱起眉头,娇嗔道:“就在你办公室看到的呀,而且还是在一周前就寄给你了,我原以为是客户寄,可一拆开才发现是离婚证。” “哥哥,你弄疼我了啦~” 她想挣开手,可靳砚修仍死死地拽着不放,思绪却已经飘远了。 一周前?! 那是他离开的那天? 当时沈瓷还说会等他回来的,可转头却去领了结婚证。 她一早就打算要离婚了。 靳砚修松开手,重新看了眼离婚证上的离婚日期。 没错,就是那天。 她不是因为绑架那次生气,而是早在一个月前就有想法了。 可离婚需要他签字才对啊...... 蓦地,他想起那一天。 沈瓷突然来公司找他,还让他签下一份房产过户协议。 所以那不是房产过户协议。 而是离婚协议!! 那个时候她就都知道了? 想到这,靳砚修心猛然一刺,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住了。 林音音则欣喜若狂。 她一直认为靳砚修对沈瓷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了,之所以迟迟不离婚,不过碍于结发夫妻的多年情义。 所以当看到这本离婚证时,别提她内心有多高兴了,满脑子都是她成为靳太太之后的风光奢靡生活。 现在,就差靳砚修点头了。 她刚想出口探一探口风,可在这时靳砚修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安保公司的电话。 调查有结果了。 靳砚修回过神,眼神犀利地瞥了林音音一眼,然后走到阳台接听。 “说!!” “关于林音音的事查清楚了,她背后手脚的确不干净,这一个月来和多方地痞流氓有过不少交易,且目标都是沈瓷。” 听到这,靳砚修捏紧拳头。 他大概猜想了一番,但仍想不出她究竟干了什么事,便直接问:“他们做了什么交易?一次性讲清楚。” “第一次,她以你的名义,找人灌了沈瓷99瓶烈酒并且差点强 奸未遂。” “第二次,她雇了一位私家侦探,拍下很多和您的同行照片,然后又买通了工作人员,在靳氏集团的年会上将照片全部曝光了出来,并同时私发给了媒体。” “第三次,她将陈康公司的研究数据倒卖给他的竞对公司,牟取了暴利。” “第四次,她买通了拘留所里的罪犯和狱警,将沈瓷和有同性癖的人关在了同一间宿舍,折磨了她三天。” “第五次,她联系了陈康并给他谋划了那起绑架,承诺帮他拿到钱跑路。” “第六次,她贿赂了医院的医生,诊断自己被烧伤需要植皮,并且在手术中不给沈瓷注射麻药,硬生生割了她的皮。” ...... 一桩桩一件件,惊心骇目。 靳砚修仿佛身临其境,亲眼目睹了沈瓷的遭遇,脸色煞白如纸地颤抖着,双眸更是嗜血般的通红。 林音音,你真是好样的! 15 室内,林音音还不知已暴露。 但刚刚靳砚修看她的那个眼神,狠厉中好像还带着愤怒,让她仍心有余悸且想不通为何。 她做错什么了吗? 难道是因为她拿来了离婚证,靳砚修一时接受不了把气撒在她身上? 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靳砚修适才那错愕的神情,想必是没有想到沈瓷会和他离婚,就同她看到离婚证时一样不可思议。 原以为让他们离婚得再废些时间,没想到沈瓷自己先放弃了,想来是她那些陷害起作用了。 也是,有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住呢。 丈夫出轨就罢了,还为了维护别的女人,屡次三番地伤害自己,就算再爱也会有彻底失望的那天。 沈瓷就是如此。 想到这,林音音勾起一抹笑意。 内心无比狂喜自己赢了,只要瞒好一切不日她便能坐上靳太太的位置了。 这时,靳砚修走了进来,他带着一身寒气,下颌线绷紧成一道凌厉的弧度,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如盘踞的毒蛇,随着压抑的喘 息微微跳动。 可林音音还沉浸在喜悦中。 丝毫没注意男人的变化,继续佯装一副纯真的模样,试探道:“哥哥,靳太太居然背着你把婚离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和她离婚的。” 靳砚修的回答出乎意料。 林音音一滞,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平静的表情下蕴藏着不甘。 立即反驳他:“可是已经离了呀,她就是不爱你了,你又何必纠缠,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 这位眼前人便是她自己。 靳砚修冷眼勾起了唇角,捏起她的下巴低声问:“眼前人…那你倒说说该如何珍惜,娶她当靳太太可好?” “可以吗?” 林音音的眼眸瞬间亮了。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就是这双眼睛给骗了,原以为是清纯少女,结果却是个不择手段的毒妇。 “当然…不行!” 靳砚修眸色怒变,掐起她的脖颈。 红着眼吼道:“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肖想沈瓷的位置,还屡次伤害她!!” 突然间窒息感袭来。 林音音被靳砚修提了起来,脚跟瞬间离地,整个人条件反射,拼了命地扑挣扎却无济于事。 恐惧、惊慌,还有无措。 她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就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直到她快要晕了过去,靳砚修才找回一丝理智松开了手。 人瞬间瘫软在地,大口地喘着气。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砸,林音音抖着身子,抬起头狡辩:“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怎么会伤害靳太太呢,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若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他估计又会被骗了,就像每一次陷害沈瓷的时候,现在想想真是可恨至极。 靳砚修蹲下身,浑身散发着罗刹般的戾气,没打算和她浪费口舌。 反而阴着脸道:“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到时你就懂了。” 说完,他将人拖到酒窖里。 一瓶接着一瓶的酒,靳研修一边往林音音嘴里灌,一边问:“这滋味如何,能记起来了吗?” “不、不要。” 林音音被灌得昏天暗地。 喉咙辣得发不出声,胃里更是翻天滚地地绞痛着,直到她呕吐不止,靳砚修才肯停下手。 但下一秒,有一群糙汉闯了进来。 看到他们饥 渴难耐的眼神,林音音瞬间慌了,恳求道:“我记起来了,你不要这样子对我。” 可她的求饶却已经晚了。 靳砚修站起身,像是碰到脏东西似地擦干净手,然后无情地往门口走去,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她。 16 林音音想跟在他后面跑出去。 可没跑几步,脚下被人一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头顶随之传来了轰笑声,听得她全身毛骨悚然。 她还想跑,可脚好像被崴到了。 一撑起身就疼得不行,人索性便往门口爬去,如论如何一定要逃出这里,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噩梦了。 而那群糙汉就像一群恶犬。 站在一旁流着口水,眼神却像是在对猎物的玩弄,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 等到人快爬到门口,他们又一把将人拖了回来,来来回回地重复着,直到玩累了他们才将人按住了。 然后在旁边架起摄像机。 “你们放开我!!” 林音音奋力想要挣扎。 其中一男人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往她脸上啐了一口,说:“安分点,又不是没被玩过,装什么烈女,我呸!” 躺在地上的人被打懵了。 她本来就喝了酒,现在整个脑袋嗡嗡直响,看人都变成重影了。 而摄像机一开,噩梦开始了。 那群男人扒了她的衣服,然后又各自解开自己的皮带,没有任何前戏,直接直驱而入,一人接着一人,都把身下的人当成泄欲的工具,不带任何情感。 可林音音却受不住冲击。 源于本能的娇 喘声连连不断,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羞耻和无助。 直到半夜,闷哼声才戛然而止。 林音音整个人狼狈不堪,像是一块破布被扔在地窖里,全身犹如散架动弹不了一点,最后昏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天微微擦亮。 可她却不是在地窖里,而是被带到那个荒废的码头。 绑架的场景再次重现。 但这一次是轮到她做选择。 林音音一睁开眼,就看见她爸爸被吊在了海中央,她妈妈则被手脚困住,人倒在地上还昏迷不醒。 “爸?妈?!” 她哑着声喊了出来。 林父林母身上的药效正好过了,迷迷糊糊睁开眼都被吓了一跳。 “音音,救我!” 林父望着身下的海浪吓破了胆,全身止不住地发抖,而林母却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手无足措地哭泣着。 这时,靳砚修从身后出现了。 他冷眼看着眼前一幕,然后不缓不慢地走到林音音身前,俯视着她:“二选一,你要救爸爸,还是救妈妈?” 林音音抬起头,满眼的泪水。 她没想到靳砚修会这么狠心,惩罚她就算了,现在连她爸妈都不放过。 原以为是天使,其实是魔鬼。 “靳总…”她匍匐爬了几步,抓住靳砚修的裤脚,卑微乞求:“靳总,我错了,我可以去跟靳太太道歉,但求你了,求你放过我爸妈,别伤害他们。” “道歉?”靳砚修冷笑一声。 然后极为不屑地说:“你别去污了沈瓷的眼,她那边我自会去请罪,但去之前我得给她一个交代。” “而你!该还的一个也不能少。” 靳砚修一脚把人踢开。 一脸冷漠地问:“说,救哪个?” 林音音使劲地摇着头。 她怎么可能选得出,那可是她的亲生父母,虽然她之前也很嫌弃他们,但毕竟血浓于水,两个她都得救。 见人迟迟不敢下决定。 靳砚修嗤笑一声,讽刺地说:“很难抉择吗?既然你不选那我帮你选。” 话音刚落,他做了个手势。 林母瞬间被烈火围住,而吊着林父的绳索被割断,整个人坠入海里,就像当时她和沈瓷遭遇的场景一模一样。 林音音瞪红了眼。 “不要!!” 17 林音音爬起身想冲入火海。 可没跑几步,却被靳砚修给拦住了。 他死死地将她禁锢住,然后捧着她的脸让她一眼不眨地往前方看去。 她爸爸扑腾了几下,然后彻底失去希望沉入海里,而她妈妈则在熊熊烈火中痛苦撕喊着她的名字。 “爸!妈!” 林音音歇斯底里地喊着。 靳砚修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亲眼目睹双亲惨死,而她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尝尽无尽的煎熬和痛苦 突然,林音音扑通跪在地上。 人被吓得有些魔怔,一边磕着头一边忏悔道:“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怂恿陈康绑架沈瓷,更不该诬陷她,求你放过他们吧......” 头一个比一个地磕得更响。 直到她额头磕破了皮,血沿着脸庞滑了下来,靳砚修才点头让人灭火。 最后,林父没了。 林母虽然中途得救,但身上百分十七十的皮肤被烧伤了。 林音音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她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头顶的灯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令她胆颤。 林音音眯着眼,扭头看向侧边,才发现旁边站着几名医生和护士。 还有冷面的靳砚修。 她这是…在手术室里? 想到靳砚修下一步会做什么,林音音立马吓得坐起身,然后迅速下床跪到他身边,摇头哽咽:“不要,求你了。” “哥哥,我错了,你看在我跟过你的份上,你饶过我这一次行不行?” 林音音仰着头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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