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娇妻（1V1 h）_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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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世子妃因思念长公主一病不起，不久后撒手人寰。” 昭元帝眼皮子狠狠的跳了好几下，只觉得心情烦躁的很。楚妙头鬓上的钰翎钗，荡地他有些头痛。她的敢言敢语，令他想起了年轻时的楚甄。他与楚甄不正是因为怒吵了一架，后来她就嫁去了杨家，从此天人两隔。楚妙的容貌虽不怎么像楚甄，但是这臭脾气却一模一样。楚妙这样与他说话，他心中反而泛起了一抹熟悉感。那头贤王不死心的辩解：“父皇，儿臣……” “够了！”昭元帝低喝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向贤王：“既然你见过太白仙师，那你去将太白仙师请入燕京来。” 至于楚妙…… 他又看向楚妙，神色复杂：“楚妙……” “你好大的狗胆，谁给你勇气在朕面前大放厥词，你以为朕不敢砍你的头吗？” 楚妙伏低了身子，知道昭元帝这一关是过去了。言语更加大胆：“回皇上，楚妙的胆子是皇上给的，皇上救了千千万万丹吕镇的老百姓，楚妙不相信皇上的心会容纳不下一个小小的弱女子。” 昭元帝双眸一眯，看向楚妙的眼神越发的深沉。她像楚甄，任性妄为，不惧怕他。但她又不像楚甄，楚甄才不会向他示弱。她在对错方向，有自己的立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当初楚甄向他低一低头，也许两个人都不会走到阴阳两隔的地步…… 昭元帝越想心里越难受。楚妙今夜算是保住了性命。和楚甄最像的万贵妃疯了，昭元帝不想与楚甄还有一点点关联的女子，都消失在这世间。 “皇上。”高贵妃委委屈屈：“鸿儿他身子体弱，若再去道观请太白仙师，不知能不能挨到回来见皇上您啊，不如就让……” 她正要说让楚妙去请…… 可楚妙那早已猜透她的心思…… 第389章 “听说太白仙师早已隐世，不问事世，而且，太白仙师重孝道，若是高贵妃背着贤王殿下以求医之名求到道观门前，兴许太白仙师会被感动呢。” 楚妙一副坦坦荡荡的表情，接过了高贵妃的话。太子与皇后同时看向高贵妃。 “哦，臣妇忘了，贤王殿下此行是要替皇上请太白仙师下山，那就得贤王殿下亲自前往道观，若能跪着走过三千石阶，让太白仙师看到贤王殿下的救父之心，太白仙师没准会破例踏出山门，为皇上炼得长生不死药！” “如若皇上服下仙丹长生不死，便是我燕国的福气，将来驭着萧家军亲临战场，收复六国，一统天下，看世世代代美好山河。” 这话说完，太子墨鸿祯整张脸都黑了。他父皇长生不死，看世世代代美好山河。那他这个太子岂不是早早入翁，进棺材盒，这辈子都没机会问鼎？楚妙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而昭元帝原本因楚妙前半段话而不喜，可听到她说的后半段话时，眉头又渐渐舒展开来。若能救得仙师的仙丹，以后长生不死，就算让太子去跪三千石阶，又有何不可？于是，昭元帝在太子与贤王之间来回的看。这一记眼神，看得太子头皮发麻。高贵妃早已被楚妙的这一番话，吓地冷汗直飚。这小贱蹄子，是想害死我的儿啊。 “皇……皇上……”高贵妃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臣妾愿意与皇后姐姐一同跪三千石阶，求太白仙师出山。” 莫名奇妙被点了名字的金皇后，傻眼了！你要跪就跪为什么还要拉上本宫。高贵妃回头，又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对金皇后说：“皇后姐姐，你想想，一国之后为了救皇上，亲自跪三千台阶，这是一件多么感动天地的事情，君王安康便是百姓的福，老百姓都会感激皇后姐姐的所做所为，皇上，您说是不是，为了皇上的仙丹，臣妾愿意亲赴道观请太白仙师下山。” 金皇后感觉脑袋有些晕！墨鸿祯更是一记冷光扫过高贵妃。贤王假咳了好几声，也作揖道：“等天一亮，儿臣便出发前往道观，一刻都不逗留，定要替父皇求一枚长生不死药。” 墨鸿祯的俊颜一点点的阴沉下来。贤王、高贵妃都表态了，他这个太子是不是也要做个表态。然而…… 墨鸿祯一想到丹吕镇发生的事情，眉头就锁的很紧。他的父皇怕是早已有长生不死的念想，所以巴不得他死。而昭元帝也在看太子这边。他等了很久，依旧没有等到太子开声，对太子越发的失望。看来太子对他这个父皇早已有二心，巴不得他早点死吧。既然这样，他更要活的长长久久，熬死他这个太子…… “既然你们都那么有心，朕自然很高兴。”昭元帝扫过贤王与高贵妃。高贵妃抹着眼泪，说道：“皇上，您昏迷这几日，皇后姐姐日夜守在您身边，可担心死了。” 金皇后听到这话，抑郁的心情好了一些。但是昭元帝却觉得高贵妃很吵。他扶了扶头道：“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楚妙留下！” 第390章 ——楚妙留下！大殿内众人又齐唰唰的看向楚妙。特别是高贵妃和皇后，二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楚妙头上的钰翎钗上。各有心思，却不敢阻拦。几人退出大殿后，高贵妃有意无意的在金皇后耳边提到楚甄：“皇上刚才一直在看楚妙头上的钰翎钗，皇上会不会睹物思人呐。” “本宫怎么知道。”金皇后对高贵妃今夜的表现十分不满：“你为何在皇上面前提到本宫也要去道观。” 明明是你自己儿子惹出来的一身骚。高贵妃笑着扶金皇后的胳膊道：“皇后姐姐，你误会臣妾了，臣妾刚才提到皇后姐姐，也是希望天下人看到咱们燕国一国之后的典范，你瞧刚才皇上看楚妙的眼神，如今皇上还身强力健，万一咱们后宫再来个比万贵妃还厉害的女子，那咱们……” 一说到这，金皇后就懂了。 “楚妙她敢！”金皇后黑着脸：“她是融安世子妃，她就不怕天下人唾弃她。” “那皇上为何要留她一人在殿内。”高贵妃一副不解的反问道。金皇后心情烦躁至极的纠正高贵妃的话：“还有崔言在里面陪着，你想什么呢，别跟着本宫了，早些回去休息，天一亮咱们就出宫前往道观。” 一想到要跪三千石阶，金皇后头皮发麻。她心情郁闷的回坤蔺宫。墨鸿祯走在最后。他一步三回头，望着正乾殿偌大的宫殿，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血肉，难受又焦虑。他没有回东宫，而是去了宫门，找了一个角落等楚妙。正乾殿内，昭元帝躺回龙榻，对楚妙说：“你就跪着吧。” “是，皇上。” 看她温顺的模样，昭元帝又心烦的不行。她这样子又与楚甄跟他堵气的时候很像。他隔着纱蔓看楚妙，看了好久好久，直到往事不堪回首…… 他知道，回不去了。一直快到天亮，睡的不算踏实的昭元帝起来上朝，才把楚妙放走。虽说，楚妙平安从正乾殿出来，但昭元帝的心思让楚妙毛骨悚然…… 她得回楚家一趟。走到宫门，墨鸿祯身边的全福突然拦在她面前：“世子妃，请留步。” 楚妙停下脚步，道：“太子殿下找我？” “殿下刚上朝，他让奴才留在宫门等着，见着世子妃后，就给世子妃带几句话，回楚家一见。” 回楚家一见！呵！正好她要回楚家找祖母。 “好，告诉太子殿下，楚妙在楚家等他。” 楚妙走出宫门。萧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对面的树底下，她上了马车，却没有看到萧容瑾。守在马车两旁的影卫道：“世子妃，世子在王府等你。” 楚妙掀开帘子，对外面的影卫道：“你回去告诉世子，让他晌午到楚家来接我，我要回楚家看望祖母。” “是。” 楚妙放下帘子，向车夫报自己要去的地方。到楚家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她身后跟着四名影卫，四名音字杀奴，匆匆迈入大院。院子里传来几名女子的欢声笑语，楚妙站在廊亭走道，朝着大院望去。几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院里踢彩球，其中一位女子正是宋凝婉…… 楚妙面无表情的走过走道。大院那一群人看到楚妙后，纷纷停下动作。宋凝婉领头，上前给楚妙行礼：“妾身见过二小姐。” 第391章楚妙斜着双眼瞥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去了松青院。大院那几个女子顿时埋怨楚妙：“那就是融安世子妃啊，她怎么不理人呐，我们可是她的小娘呢，她见了我们一声招呼不打，竟直接走了。” 宋凝婉道：“快别这样说，夫人好歹还活着呢。” “那也不过是个废人，老爷都不管她，宋姐姐很快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对我们如此，我们能理解，可是对待宋姐姐也如此，那就是教养问题了，回头定让老爷好好管管她。” 楚正德几个新纳的小妾，暗暗替宋凝婉打抱不平。宋凝婉唇角微勾，淡淡一笑，并未表态。有些事情，交给别人做就好了。楚妙自然知道宋凝婉这边的心思，等她腾出来手，再来收拾楚家这一窝女人，让祖母清静清静。只是她才刚踏入院子，就看到一个女子，身穿着浅粉色的长裙，在楚老夫人的院子里锄墙头旁的地。那女子身边，带跟着一名六七岁的女童，她同样穿着粉色的衣裙，手拿药草苗。一人锄地一人种下药草。琴姑姑则在一旁配合二人：“田姑娘，老夫人说了，你若是喜欢往院里种药草，随便弄，我们家大小姐在世的时候，也喜欢在院里种这些药草，她说老夫人身体不好，若每日早晨起来闻一闻药草的气息，也能治病。” “我种的药草，都是有利于老夫人，不能随便乱种。”女子开声，声音清甜温柔。楚妙缓下了脚步。尤琴先看到了楚妙：“二小姐。” 院子里的人纷纷转头看向楚妙。包括那位身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楚妙认得此人，她是萧幼清前世的妻子田水仙。兜兜转转，竟在这里遇见了此人。楚老夫人听到琴姑姑的叫唤声，第一时间从屋里走出来：“妙妙啊。” 楚妙回过神来，大步走向楚老夫人：“祖母。” “我说我的左眼怎么一直在跳，原来是妙妙今日要回来看我这个东西。”楚老夫人抓住了楚妙的手，往屋里走。楚妙扶着楚老夫人坐了下来，回头瞥了一眼院外的女人，问道：“祖母，那女子是何人？” 楚老夫人开心的笑道：“她叫田水仙，丹吕镇人，瘟疫死剩下了她与妹妹，祖母去福灵寺上香的时候，刚好犯了心疾，是她给祖母药，缓解了我的心疾痛。” “我问她医从何处，她说要入燕京城开医馆，祖母这不就想起你和你姑姑都是从医的，就问她愿不愿意入府做祖母的良医，等寻到了开医馆的铺头，再出去发展。” 楚老夫人提到田水仙的时候，眉眼都是笑意。心情颇为激动：“祖母没想到，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竟然会那么像！” 像？楚妙不解：“田姑娘与谁像？” “你死去的姑姑啊，虽说容貌不似，但她二人的性格，爱好，身形和气质都像极了，你看她穿的那身衣物，还是我当初定制给你姑姑的成衣，我本想收拾起来扔掉，她不舍得，向我讨要去，今日一早穿着那身衣服出来时，我差点以为……” 楚老夫人声音哽咽：“是你姑姑回来了！” 第392章楚妙再次看向田水仙，眼底神色复杂。记忆中，老四那位未婚妻颇为神秘，她只在老四口中知道有关于田水仙的一些身份信息。丹吕镇人士，那场瘟疫死令她父母双亡，她带着年幼的妹妹在丹吕镇做了几个月的游医。后来入了燕京，在燕京城开了医馆。那时候齐王未亡，她医术不错，开的医馆不到三个月就满城皆知。她做了齐王的府上良医，后来又因一些缘故，据说与齐王府闹翻。没多久她就与老四缔结婚书，她跟老四说，要从丹吕镇本土出嫁，萧家应她要求。可在结亲路途中，她遭逢大难，命丧当日。如今齐王已死，楚妙没料到这个田水仙竟然成了她祖母的坐上宾，得到祖母的重视。田水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楚妙还得再继续考察。毕竟她对田水仙的了解，也只是从幼清口中得知，这一世重新洗牌，各家命运有着微妙的不同。她要确保田水仙不会害了她的祖母…… 最重要的一点是，田水仙是幼清喜欢的女子，今日她却穿着姑姑楚甄的衣物，言行举止若又与姑姑相似，那要是被宫里的那位知道了，田水仙恐怕就脱不了身了。想到了自己今日回府的目的，楚妙握住了楚老夫人的手：“祖母，我昨夜戴着姑姑的钰翎钗入宫见圣了。” 楚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知道，楚妙要不是遇到了困难或危险，不会轻易戴着钰翎钗见圣。她回头看了看楚妙：“他，有没有为难你？” “为难倒是没有，靠着姑姑的钰翎钗他也不敢为难我，只是留了我一夜，他让我跪在帘帐外。” “留了你一夜……”楚老夫人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狠狠抽了一下，快被昭元帝的行为吓死了：“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若是昭元帝觉得楚妙与楚甄像，动了夺臣妻的念头…… “祖母放心！”楚妙按住了楚老夫人的胳膊，打消了她刚才那一系列可怕的念头：“我今日回府，就是想看一看姑姑生前的画像，你手里可有。” “有，有，有。”楚老夫人重重点头，她抓着楚妙的小手说：“就在里面，祖母带你去看看。” 楚妙扶着楚老夫人，走入楚老夫人的卧房里。楚老夫人在卧房的一面书墙上，找到了一个按钮。那扇墙缓缓启开，里面有一个暗室。这是楚妙第一次见。 “进来。”楚老夫人拎着灯火，带楚妙一同走入了那个暗室。暗室墙上，挂满了楚甄的画像。有她行医坐诊、挽袖锄田、倚栏望景的画。她的每一副画，都被画师画的栩栩如生。这是一位不算倾国倾城，却如兰花一般清丽秀美的女子，而她一袭淡青色长裙，颇有仙人之姿。楚妙忍不住轻触那倚栏而望的身影，这幅画中，女子双眼明亮，笑容明媚，微微有一束光照拂在她的脸庞。她看起来很享受这样的美景…… “这就是，你的姑姑阿甄。”楚老夫人的眼眶微红，但是在说话的时候，苍老的脸庞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 “祖母。”楚妙突然跪在了楚老夫人面前。楚老夫人一愣：“妙妙，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说话。” “我不能起来，因为接下来说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同意你的想法！” 楚妙猛然抬头：“祖母，我……” “如果他真的想要你，他会不顾一切，那这就乱了，祖母不允许他这样做，这件事情还是让祖母来做，祖母会派人去找与你姑姑相似的人。” “砰！”暗室入门处传来了一道响声。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面前…… 第393章田水仙不知何时，进入老夫人的暗室，她镇定的看着二人，轻声的说道：“我来！” 楚妙与楚老夫人都震惊的看着田水仙。田水仙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坚定的说道：“背后偷听是小人行径，水仙走投无路，才会出现在楚家，求融安世子妃和楚老夫人让我去做楚姑姑的替身，我愿意。” 楚老夫人猛地回过神来，一口拒绝：“不成。” 能做替身的女子，那得抱着必死的决心。绝不是田水仙这样的姑娘。但楚妙却理智很多。她问田水仙：“你是谁？为何要靠近楚家，你可知做我姑姑的替身，会遭遇什么？” 田水仙“扑通”跪下。楚老夫人想去拉她，却被楚妙给拦下了。田水仙说：“我有一个哥哥，十几年前进入杨家编制的外军，参与北燎那场战事，至今尸骨未寻回。” “当年新帝为保存剩余的兵力，放弃寻回北燎燎谷的战士尸身，我父亲因此事一病不起，我娘吊死在房梁上。” “你的父母不是在瘟疫的时候死的吗？”楚老夫人惊讶的问道。 “不是。”田水仙若不是在刚才听到楚妙与楚老夫人的谈话，也不敢贸然将这些过往对外说出口：“我骗了你，老夫人。” “那日在福灵寺也不是什么偶遇，我是提前入京，打探萧家和世子妃的安身之处，对不起，我撒谎了，我是有目的留在楚家，留在老夫人身边的。” 田水仙的言语里，都是歉意。楚老夫人捂着自己的心口，面对田水仙不是恼意，是疼惜呀。她是真的怜惜这个孩子：“我不同意。” 楚妙扶着楚老夫人，说道：“你先起来说话，把暗室门关上，你慢慢说。” “好。”田水仙起身关上暗室的入门。楚妙一直盯着田水仙，脑海里的心思千回百转。只因……她前世与幼清有一段姻缘，心中的思绪很复杂。田水仙回过身，坦白自己的目的：“水仙出现在这里，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入京，我想接近天子，想知道十年前，杨家战败的真相，想知道我哥哥命丧何地，楚甄的身份可以让我接近他。” 她的直白，让楚妙不寒而粟。这……还真是抱着必死决心，到了这里的。若不然，田水仙又怎敢对她这个陌生人，轻易交付这样的秘密。 “老夫人，让我来替代楚甄姑姑吧。”田水仙道。楚老夫人重重的坐在身后的坐榻上。楚妙赶紧替楚老夫人施针，稳定她的情绪。田水仙也走了过来，握住了楚老夫人的一只手，温柔的按揉她的虎口，道：“老夫人，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也很喜欢我，在这乱世，如果没有人出头，就会有别的无辜女子替代我。” “乱世？”楚妙眼眸微沉，双眼犀利的盯着田水仙。她似乎知道很多。田水仙道：“丹吕镇瘟疫是齐王所为，振灾期间太子在城内歌舞升华，抗疫期间太子躲在客栈里，丹吕镇百姓所用物资，皆是萧家所出，却由太子与皇室担了美名。” “还有……新帝上政，杨家军死剩无几，短短数十年，地方官员腐败，民间有冤无处可伸，我那六岁的妹妹，是我北上时，从路上捡来的。” “那年她才三岁，我踏入雁城的山道上，碰到她徒手挖坟坑，欲以一己之力葬了她的双亲，世子妃可知道，她的父母亲是如何死的？” 第394章楚妙紧锁眉头，冷静的对上田水仙的双眼。田水仙继续说道：“她母亲是被雁城的几名官员凌辱而死，她父亲为报仇，血书上京想替自己的妻子讨一个公道。” “可是她的父亲还未走出雁城城门，就被按了偷盗的罪名，被官府的衙役乱棍打死，如此世道，不是乱世是什么？” “我自幼父母就不在了，与哥哥相依为命，六岁那年，我被一位老者收为药童，从了医道，哥哥便加入杨家军。” “可是哥哥从军不到一年，皇室陷入夺嫡纷争，先帝薨，新帝昭元帝上位，不到半年，杨家军战败。” “那时我年幼不懂，后来出山行医，游走天下，我便渐渐的懂了，燕国并不是我所看到的那般平静繁盛，直到今日我才有勇气踏入燕京，寻一个真相。” “我所言，句句实话，世子妃可以派人去查。”田水仙一脸坦然的说道。楚妙回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派人查明，但是你所要求的，我不同意。” 田水仙眉头微拧了一下。 “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吗？”楚妙心里有私心，她心里顾虑着幼清那边。 “因为我入了楚家门，进了老夫人松青院，若我入宫后行刺皇上，老夫人必定会被我牵连。”田水仙回道。楚妙点头应了一声：“嗯。” 田水仙笑道：“世子妃想多了，我苦学十年医，随师父游走山河，抱负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