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门羹……经历过荣辱与共的成就和挫败,社团的意义早已盖过了沈锡舟。 这不仅仅是他的少年新事了,也是她的少年新事。 只是,今日她和沈锡舟之间的剑拔弩张,一度让新社员怀疑社团氛围,面试之前就跑了一堆。 招新成果史无前例的惨淡。 李明哲非常生气,也不顾什么“上下尊卑”或美□□待了,等送走最后一位面试者,关上门对着两位始作俑者就是一通无差别输出。 庄殊绝和沈锡舟各坐长桌一端,各自陷入沉默,谁也没反驳。 最后,李明哲提出解决方案,他把面试名单往沈锡舟面前一甩:“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这些人哄回来也好,去拉新人也好,反正我下周要看到人。” - 于是,接下来一周,大课间或午后,高一的静思楼里,总能看到一个三人组合。 总管气质的男生带头,笑容满面,能说会道,身后跟着一对俊男靓女,笑容公式化,寡言少语,互相隔出十万八千里,挨个班发放传单,尤其强调社团氛围和谐,社员之间相亲相爱。 有史以来,远桥第一社最卑微的一次。 - 那一个月出奇地漫长,庄殊绝时常有种错觉,每天睁眼就有一场硬战等着打,终于来到月末,结束最后一门月考,她从考场出来,耳边全是欢呼,这个月的月休连着国庆长假,足有10天。 她回到班里,在走廊上和要走的沈锡舟互相打了个照面,彼此视而不见,擦肩而过。 没有意外的话,这是她在接下来十天里,最后一次见他了。 学校里尚有每天见面的理由,放假了,他就该当做这个世界上没有她这个人了。 她突然有些泄气。 整整一个月,都只是原地打转。 在座位上坐下来,也懒得出去和他再碰面,干脆写会假期作业。 这一写有些忘我,等回过神,教学楼已经彻底静了,斜阳打在走廊和靠窗的座位上,一片灿金。 余光里,后门口缩回去一个脑袋。 她装没看到,兀自起身收拾书包、关灯、关空调,走出教室,背后的人也悄悄跟了上来。 庄殊绝慢吞吞走到厕所门口,脚步一拐,走了进去。 不一会,那人也闪身进来,被抄着手臂守株待兔的她当场逮住。 盛悉风。 庄殊绝将人从上到下一扫:“你跟踪我?” 第37章 唯有唯一,方可平息他的欲壑 盛悉风本来还想装作只是上厕所, 眼看装不下去,只能直面庄殊绝。 庄殊绝169的身高,也算很高挑的个子了, 盛悉风比她还高点,一米七几的人站在她面前又乖又怂:“我是沈锡舟的妹妹,我叫盛悉风。” “我知道。”庄殊绝不咸不淡地说, “有事吗?” 盛悉风特别实诚, 连个铺垫都没有:“有的, 你是沈锡舟的女朋友吗?” “……”两个女生大眼瞪小眼看了两秒,庄殊绝正要说话, 忽听里面隔间传来冲水的声音,她瞬间警惕。 不一会, 欧灿晨从里头出来,视线在外间俩人身上轻轻一落,又很快移开, 去到水池边洗手。 还好是欧灿晨, 庄殊绝不动声色舒了口气。 盛悉风则是让吓了一跳, 急退出去,抬头看卫生间上面的标识,确认自己没走错男厕所,又折返,盯着人猛看,试图在欧灿晨身上找出点第二性征。 其实有些没礼貌。 不过庄殊绝能感觉出来,盛悉风没有恶意,就是那种被家里宠得厉害、不必顾忌人情世故的小孩, 心思全写在脸上,不懂掩饰。 她不反感, 不代表别人也不反感。 而她不想别人反感。 她把盛悉风拽过来点,半是提醒半是维护。 司空见惯,欧灿晨语气相当平静:“女的。” 盛悉风发现新大陆似的,扭头跟庄殊绝感叹:“声音也像男的。” 庄殊绝“啧”了声,盛悉风嘴一撇,知道错了。 欧灿晨充耳不闻,洗完手刚走出几步,庄殊绝的目光聚焦她的裤子:“小欧。” 欧灿晨并不领情:“我知道。” 庄殊绝从自己书包里拿出校服外套,递了出去。 欧灿晨看着她好一会,终是接过:“我洗干净还你。” “嗯。” 有了前车之鉴,庄殊绝去里面挨个隔间确认没人。 盛悉风跟进来,为她打抱不平:“她怎么这样?你帮她,她还这个态度。” 庄殊绝发现自己又自觉给盛悉风当姐姐了,她冷下心,吝啬地蹦出几个字回应之前的问题:“我不是沈锡舟女朋友。” 盛悉风急了:“可是江开说你是。” 庄殊绝走出外间,漫不经心回了句:“他说有什么用,我说才算。” 盛悉风不说话了,也没跟上来。 庄殊绝架不住好奇,回头一看,人就傻了。 “你们是因为我才吵架的,对不对?江开都告诉我了。”盛悉风竭力压抑哭腔,终究还是破防,噼里啪啦掉起眼泪,“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对你那么凶的,是他们两个老是说讨厌女孩不跟女孩玩,我才生气的。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 江开这个坑货,话只说一半。 但这一刻,庄殊绝忽然有点理解抗妹联盟。 怪不得他俩贱成那样呢,面对这么个妹妹,长得粉面桃腮就算了,心思还全写在脸上,你说什么她都信,根本不经逗,逗两句就急眼。 确实容易生出欺负的心思。 据说这种心理叫可爱侵犯,即看到特别可爱的事物比如小孩或小动物,就会产生蹂躏的冲动,这其实是出于大脑的防御手段,免得自己被对方萌死。 忍住,她可不像他俩那么变态。 “跟你没关系。”庄殊绝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 “那是他惹你生气了吗?”盛悉风转而当起了说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嘛。” 算了,没忍住,就逗一下吧。 “你怎么还帮他说好话?看来你不是真的讨厌他。” “我当然是真的讨厌他。”原则问题,要不是庄殊绝,盛悉风都要翻脸了,“但沈锡舟也是有优点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庄殊绝饶有兴致,“你把我说服了,说不定我就原谅他了。” 盛悉风脑子都快宕机了。 沈锡舟吧,长得不怎么样,气质像流氓,性格更是烂得没话说,连给她补生日礼物都是垃圾,险些把她气死。 在那苦思冥想之际,一件发生在很多年前、她曾不解其意的往事,忽然跳出了混茫的记忆之海。 那时候,盛悉风三岁,沈锡舟六岁,妈妈的堂弟结婚。 每每有亲友结婚,大家总是希望能表达对他们家的重视,表现之一,就是把出风头的任务交给他们家里的几个孩子。 那次也不例外,盛锡京与新娘的妹妹是花童,两个小的也有任务,童男童女滚床,意为多子多福。 婚礼当天,新郎的母亲领着他们兄妹俩去了新房。 沈锡舟背诵着吉祥话,床头床尾来回滚了三遍:“走进新房喜洋洋,新人请我来滚床,滚床滚床,儿孙满堂,先生贵子,再生贵女……” 一等沈锡舟结束,盛悉风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喜床:“这下该到悉风了吧!” 新郎的母亲和姑姑互相交换一个眼神,招呼她下来:“悉风不用滚,哥哥滚就行。” 盛悉风:“为什么?” 新郎的母亲说:“乖乖,床上都是花生瓜子。”说着,她把盛悉风的手用力摁下去,坚果粗糙的外壳抵着孩童稚嫩的掌心,“你看,痛吧?” 盛悉风想滚床,一切都能忍:“不痛,一点也不痛。” - 沈锡舟和江开在校门口久等盛悉风不出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直到碰上欧灿晨,才得知庄殊绝让盛悉风堵在厕所了。 沈锡舟瞬间变了脸色,撒腿往教学楼狂奔。 庄殊绝就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不爽谁就干谁;盛悉风战斗力不行,但是又菜又爱玩,吵不过就哭,哭不过就搬出老师和家长,一点小事都能让她闹大。 这不是彗星撞地球吗。 想象中的争执并未发生,倒是听盛悉风提起了一件往事。 那几个大人以为他也小,殊不知,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大人们意欲何为。 当下的第一反应,是痛快。 头生稀罕末生娇,苦就苦在半山腰,这点在盛家体现得淋漓尽致。 更何况盛悉风承载着“泼天富贵,福及满门”的命运标签。 自盛悉风出生后,他再也没有被妈妈哄着睡过觉,他睡觉的地方,从爸妈的大床,变成三楼一个人的房间,他说害怕,爸妈叫阿姨陪他,他找茬说阿姨身上是臭的,拒绝阿姨碰他的床,于是他又多了个宠坏了的小孩的罪名。 闹了一个月,爸爸忍无可忍,不顾他的哭求,把他打包丢到外婆家。 他那时还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外婆家住了多久,总之对一个3岁的孩子来说漫长如三个世纪,他不懂电话的原理,只会一遍遍对着盲音的话筒央求“爸爸妈妈小舟想回家”;他那时也还没那么硬茬,知道服软,最后回到盛家的代价,是保证会自己睡的承诺。 他几乎每天都因为盛悉风挨打挨骂,等盛悉风大点了,他总是和她吵架,有时候是他错,有时候是她的错,可是没有人在乎理由,不管他如何述说自己的委屈,只要盛悉风哭了,就一定是他的错。 本就稀有的爸爸的怀抱变成了盛悉风专属,他才知道原来忙碌的爸爸也可以有这么多空。 唯一一次例外,他和盛悉风打闹,她的积木害他眼睛受伤。 爸爸第一次为他骂了盛悉风,终于他又能被爸爸抱着奔走在医院,他缝针的时候,妈妈心疼到落泪。 他哭得止不住。 却不是因为痛,但如果痛能换来爸妈爱他,他愿意痛。 “你是小男子汉,”爸爸温柔地哄他,“要勇敢一点。” 爸爸答应他,他缝针时的眼泪,会是他和爸爸妈妈三个人之间的秘密。 受伤的那几天,是盛悉风出生后,他最幸福的日子,他想吃的,想玩的,都可以得到;即便他和盛悉风吵架,也没有人会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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