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了,为这些年,遭受的所有不公平待遇。 感官很混乱,他感觉不到自己在说话,可他听到了自己战栗的声音。 像是鬼在发言。 “我不是你们的小孩,对吗?” 第65章 我的小美人鱼,别怕 沈常沛满眼的心疼, 刚想说什么,被盛拓截断话头:“你在胡说什么?” “为什么是2?”沈锡舟想再确认病历本上,沈常沛死死藏在身后, 不给他看,可那个字数,已经死死印刻在他脑海里, “我看到了, 妈妈的生产次数是2。” “是吗?”盛拓拿过翻开看了眼, 笃定地说,“医生写错了。” “对, 医生写错了。”沈常沛也统一了战线。 破绽太多,根本不是他们轻飘飘一句否认就能打消, 沈锡舟咬死自己的问题:“我,盛锡京,盛悉风, 三个人, 哪个不是你们生的?” 盛拓和沈常沛一直在尝试安抚他, 但他钻在牛角尖里,固执地开始自己的分析。 “不可能是盛悉风,我看着妈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 “盛锡京出生前一年,有妈妈的孕妇照,所以也不是他。” 只有他,家里没有沈常沛怀他时候的孕妇照,也没有他百天之内的照片。 大人们一直告诉他,是他自己淘气, 用墨水毁掉了自己的第一本相册。 可如果,是因为根本没有呢? “只可能是我。” “是我, 对不对?” “所以你们最不喜欢我。” 他在父母面前,早就习惯了顽强,不肯表露柔软的一面。 这一刻,沈常沛仿佛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又奶萌又黏人的乖儿子,她心疼得无以复加,红着眼眶唤他:“小舟,不是这样……” 盛拓再一次制止了她的话头,语气强硬起来:“你妈早上才动完手术,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无理取闹,惹她伤心吗?” 虽然沈常沛只是动了个微创手术,但总归需要静养。 为母亲的身体健康着想,沈锡舟深呼吸两口,暂时闭上了嘴。 但那个架势,并不准备善罢甘休。 盛拓把沈常沛扶到了床边。 夫妇俩在那个过程中小声说着什么,沈常沛情绪逐渐激动。 沈锡舟很清楚地听到她说了句:“就告诉他吧。” 盛拓答复:“我会看着办的。” 让沈常沛躺下,盛拓把沈锡舟叫到了病房外头的会客室。 父子俩面对面而站,一个试图用父亲的威严镇压这场闹剧,一个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死也不肯退让。 盛拓统领着晁元这个庞大的集团,上上下下数十万个员工都服服帖帖,领导者的地位注定他的性格是强势的,他在家里亦是说一不二,即便受宠如盛悉风,一旦他动了真格,也不敢造次。 唯独面对小儿子,油盐不进,遇强更强,他总是无计可施。 在沈锡舟执拗的逼视中,盛拓缓缓开口。 “你们三个,全都是我和你妈妈的孩子。” “我们对你不好?无稽之谈,一切都是你的臆想。这话你抱怨了那么多年,我已经解释累了,可能非要等到我和你妈百年、给你们分配遗产的时候,你才肯相信,我们对你、和对哥哥妹妹的心,是一样的。” “我先和你透底,悉风最多,你当哥的不要有怨言,没有她未必有我们家的今天。” 其中避重就轻的意味瞒不过沈锡舟,他牢牢抓住自己的主线不放:“谁不在那个2里面?” 盛拓又一次在儿子面前感到无力:“我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非要闹得鸡犬不宁?你实在不相信,大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好。”沈锡舟说,“给我你们的头发,我去做鉴定。”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眼见唬不住沈锡舟,盛拓疲倦地叹了口气,“那你倒是说说,如果你做出来,不是我和你妈的孩子,打算怎么办?离家出走?还是和我们断绝关系?” 沈锡舟想也不想:“尽好养子的本分,不再奢求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 闻言,盛拓的脸色彻底沉下来。 “你觉得血缘关系就那么重要,重于一切?我告诉你,在养育亲情面前不值一提,这个道理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会明白。退一万步说,即便你们三个人中间,真的有人不是我和妈妈的孩子,养了这么多年,和亲生的又有什么不同?兄妹三个,从小到大的手足之情,难道就是假的了?” “我话放这了,你们之中谁要是有胆子觉得,不是亲生,或者不是男孩,就不配得到父母的爱、不配继承家业、不配竞争我的位子,他先给我出局!” 头一次,在父亲的雷霆之怒下,沈锡舟温顺得像没有脾气。 盛拓无数次期盼儿子的性子能够软一些,真到了这一刻,却也不是个滋味。 他语气软下来,生疏地揽了下沈锡舟的后脑勺:“爸爸再强调一次,你们三人都是盛家的孩子,毋庸置疑。”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更不要到哥哥和妹妹面前胡说,你哥考博,妹妹高三,不要影响他们。” - 从医院出来,沈锡舟漫无目的。 街上很热闹,人潮拥挤,他走在其中,好像全世界的喜怒哀乐都和他划分出界限。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身份认知出现严重障碍。 就像站在镜子前,却照出一张陌生的脸。 父亲说,血缘一点也不重要。 真的吗? 血缘是他与这个世界的脐带,如果它是虚构的,他的归属感将被一举撕裂,陷入迷失。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与父母家人的关系,检验过去每次相处背后的真相,那些他以为天经地义的事情,也许始终隔着一层玻璃。 但他最难过的,不是这些,不是他不是爸妈亲生的小孩。 而是。 他这些年,不懂感恩,不知天高地厚。 指责父母偏心,嫉妒哥哥,撺掇江开一起欺负妹妹,还自诩正义。 作为外来者,他毫无自觉,每天卯着劲抢占原住民的生存空间。 他甚至野心毕露,早早参与了权力的争夺。 他的悖逆、冷漠、贪心,都变成迟来的利刺,反噬给他。 他没有办法停止想象,他一次次作妖的时候,爸妈心里有过多少次后悔和厌恶,也许他们无数次想过要放弃他。 回顾这已有的一生,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无地自容。 - 庄殊绝联系不上沈锡舟,不得已只能问盛悉风。 盛悉风也住校,对家里的事情不太了解,打电话问过家里,转告庄殊绝:“他回澳洲了,好像和爸妈吵架了,我妈妈哭了一天了。” “为什么吵架?”庄殊绝问,“因为我吗?” “怎么会呢,爸爸妈妈很喜欢你的。”盛悉风的世界很单纯,人际关系只看表面。 至于具体吵了什么,盛悉风没能问出来。 沈锡舟落地悉尼,给庄殊绝回了个报平安的定位和一句话。 「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这句话其实是很矛盾的,人在绝望中,会产生推开全世界的自毁倾向,但内心最深处,仍然渴望救赎。 而女朋友的身份,是庄殊绝不顾阻拦、擅自闯入禁区的令牌。 她当下就拨了电话给他。 沈锡舟不接,她就再打。 两个,三个,四个…… 后来她数不清了,反正一直打,一直重复,像被输入了什么程序指令似的。 “不可以让我静一下吗?”机械的连接音变成熟悉的声音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语气很疲倦,夹杂一丝不耐。 庄殊绝没有生气,轻声说:“不要推开我。” 沈锡舟顿一下,尽量放柔语调:“我只是很累,真的很累。” 整个飞行途中,他翻江倒海地梳理了他的前半生,每想起一件往事,就给自己的罪状再添一笔。 根本罄竹难书。 “是你爸妈说了什么吗?”庄殊绝咬了咬唇,“关于我吗?” 他喉头哽住,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说:“不是。” 他语焉不详的,庄殊绝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他疑似的退缩,让她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不要放弃我。” 那扇紧闭的门,被她撞开一道口子。 “笨蛋,我怎么会放弃你?” 他太喜欢她了,所以他并不愿意她看到他的狼狈。 他希望自己在她面前,永远是光鲜亮丽,稳操胜券的。 可是光明从那道口子里,争先恐后钻进来,令他难以抗拒。 他从来都抗拒不了她。 她是全然跳脱于家庭和血缘之外的情感联结,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灵魂。 沈锡舟闭上眼睛,终于还是拉开门,放她进来,展示满地的狼藉。 “我只是……有点想放弃我自己。” - 在家睡了整整一天,第三天,沈锡舟前往公司,不顾澳区几位负责人的竭力挽留,做完了全部的工作交接,放弃了他已经初现轮廓、前景一片大好的事业蓝图。 总经理劝不动他,只能打电话请示盛拓。 盛拓勃然大怒,让沈锡舟接电话,劈头盖脸一通训斥。 他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期盼儿子的硬气。 可无论怎么刺激,也换不来沈锡舟任何的情绪起伏。 他那么高的心气,全都不见了,摔烂了。 从公司离开,慢吞吞驾车回家,沈锡舟愈发茫然,不惜与庄殊绝异地也要来的澳洲,变成一片荒芜。 他没有目标,没有动力。 更不知怎么收拾自己崩塌的精神世界。 庄园的大门外,蹲守着一道意想不到的人影。 南半球的阳光第一次撒在庄殊绝的脸上。 她闷声不吭地放下一切,坐了快一天的经济舱,只身跑到陌生的国度找他。 沈锡舟猛地踩下刹车,打开车门跳下车。 “我的小美人鱼,别怕。”她迎上来,朝他张开双臂,纤瘦的身躯,却强大得能够容纳他所有的失意,“你的小狗来了。” 第66章 他心里的火熄灭了 庄殊绝先前在电话里听沈锡舟他说那些, 她代入一下自己,绝对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见到他,虽然仍显消沉, 但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整体的状态,已经趋于平静。 他没有放弃自我, 这让庄殊绝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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