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无论她多努力保持清醒,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产生化学反应。 “晁元集团的接班人,原来这么闲。” 庄殊绝本来就不信他“革职查办、穷困潦倒”那一套,现在更加确定,这人又是乱买手机,又是住自家的六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就算真的被踢出集团,那他的生活品质也没受到影响。 沈锡舟先前说过气话,家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不料一语成谶。 晁元集团和天寰集团的关系陷入僵局之际,一桩秘闻被天寰集团的二小姐爆了出来:盛锡京和天寰集团家的大小姐曾经谈过恋爱。 天寰集团的老总三婚三离,三个千金三个妈,想也知道关系好不到哪里去,二小姐爆出这种消息,正是为了给姐姐添堵。 如二小姐所料。 是几少爷,还是几小姐,有什么关系。 盛锡京和大小姐已经分手,更不是二人推脱的理由。 他们愿意顺水推舟也好,配合着先稳住局面也好,总之现在,所有的炮-火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俩人都还没松口,两家被沈锡舟这块硬骨头弄出心理阴影,不敢贸然对外放出口风,暂时处于严防死守的状态。 但不妨碍沈锡舟把事情事无巨细抖给庄殊绝,话里话外就两个意思,一、我对你没有秘密;二、我没有未婚妻,没有正式的,也没有潜在的。 盛锡京焦头烂额,而他一身轻松,完全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了出去。 别怪他不顾手足之情,他前几天被堵得两头不是人的时候,也没见他那大哥跳出来替他分担。 “不过,我可能就闲这最后几天了。” 等到两家的合作能够继续推进,他也该返回他的位置,堆积的工作,够他忙一阵的了。 至于他和庄殊绝的事,盛拓和沈常沛都没有再提,除了对她节目的那一下象征性的阻挠,他们几乎当她不存在。 他们没下死手,他知道,否则凭他现如今的手段,还不足以与父母抗衡。 但他很清楚,这绝不代表着同意。 “跟我说干嘛?”庄殊绝撇开头。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沈锡舟道出重点,“所以我今天能不能陪你睡觉?” “……” 庄殊绝面无表情看了他三秒钟,抄起手机就砸他:“你滚。” 房门阖上,挡不住他的强词夺理:“我又没说我要干嘛,我就看着你睡觉也不行吗?” “我一下面对那么个真相,想看看你都不行吗?” “你能不能稍微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庄殊绝直接装聋作哑。 她房门没锁。 如她所料,他说得理直气壮,但一下门把手都没碰。 本质上,还是有点纯情的。 外头安静下来,庄殊绝没忍住笑了下,回到床上。 她有点认床,辗转反侧到半夜还没睡着。 “笃笃。”房门敲响。 睡不着本来就烦,她以为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语气不太好:“干嘛。” 沈锡舟没有再等的耐心,试着推了下卧室门,发现能推开。 庄殊绝刚好点亮床头暖黄的阅读灯,彼此都能看清对方的模样。 沈锡舟难看至极的脸色,让她的表情凝固,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走到她床前,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开门见山:“我刚接到医院的电话,奶奶突发脑溢血,正在抢救。情况很危险。” 庄殊绝耳边霎时一片轰鸣,整个人僵住,像个不能动作的木偶。 “我理解你不想和过去再有关联,尤其是曾经的家。”他抿抿唇,替她把脸上的发丝拨开,轻声细语地说,“但我不想你有遗憾,所以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如果你想去,我们就要动身了。”他又强调,“你可以不去,没有关系。” 庄殊绝如梦初醒,像只应激的猫,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我要去。” 与过去划清界限的这些年,她心里最惦记的就是奶奶。 因为其他被她抛下的人,至少还有别的家人、朋友,但奶奶,只有她一个贴心人。 她犹豫过很多次,要不要去看看奶奶,或者给奶奶打个电话。 但她真的没有勇气面对那样的场景,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打扰奶奶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 她总是自欺欺人地想,再过段时间吧,等工作不忙些,等她的内心更自洽些。 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她忘了,奶奶已经老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她。 沈锡舟紧急申请了私人航线,去往机场的路上,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 庄殊绝死死攥着安全带,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预演着最坏的场景,沈锡舟的安慰,她一句也听不进去,他肯定会为了让她宽心,故意往轻了说。 抵达申城,又马不停蹄前往申城一院,深夜的街空空荡荡,交通极为顺畅,可整段路程,依然漫长得让她快要疯掉。 “手术中”的红灯刺过双眼,她才恍然意识到,她已经站在了奶奶的手术室外面。 韩家志和赵岚都没来,只有养老院的负责人和护工陪着。 她们认识沈锡舟,跟他说了下大致的情况,该尽的责任尽到,便打算离开。 “我爸妈呢?”庄殊绝把人拽住,下意识地,她仍然称呼那对夫妇为爸妈。 “你是她孙女?”从没见过庄殊绝,负责人和护工当然把她当做不肖子孙,连带着语气也很差,“他们在国外,说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家属是吧?签一下字。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的。”护士前来,递上几页纸,见惯了生死的人,说这些话,语气非常淡定。 病危通知书,几个字像刀一样扎进庄殊绝的视线,她签名的笔迹抖得不成样子,沈锡舟从边上环住她,覆上她颤抖的手背,带着她签下她的名字。 签完通知书,沈锡舟把庄殊绝捞住,揽着把人带到等候区的椅子上,她哪里坐得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时不时通过门上小小的探视窗望进去。 探视窗连接着手术室外的走廊,根本没法看到里头的情景,但这是她现在离奶奶最近的办法。 “会没事的。”沈锡舟接了杯热水,塞进她手里,她的指尖冷得像冰,“我把申城最好的医生都叫来了,主刀医生是神经外科的刘主任,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我太离谱了。”庄殊绝喃喃地打断他,生死面前,她曾经的纠结显得那么可笑,滔天的悔意,令她快要崩溃,“我怎么会把奶奶扔在申城不管不问,我连畜生都不如……” “停止责怪你自己。不要欺负那时候那么可怜的庄殊绝。”沈锡舟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听我说,如果奶奶平安无事,我们把她接回家吧。” 他指腹蹭过她发红的眼尾:“接回我们的家,像我们曾经答应她的那样。” 第87章 物归原主 ——等我长大有了自己的房子, 我就把你接来和我一起住。 ——我老婆子一个了,你未来嫁人了,老公怕是要嫌弃我。 ——他敢?我甩了他。 ——知道咯, 我的乖孙,奶奶等你长大,带奶奶享清福。 年少时和奶奶的对话突然涌出记忆, 搅得庄殊绝的五脏六腑无一不疼。 “你常来看奶奶吗?”她抓着沈锡舟的衣襟, 忐忑地问。 她想知道奶奶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陪。 他包住她的手, 轻声安抚:“我每隔一两个礼拜,会去看她一次, 也给养老院都打了招呼,请了专门的护工。护工很专业, 对她也很耐心。” 自一年前,沈锡舟和奶奶联系上,他开始定期探望陪伴她。 虽然她根本不记得他, 记忆停留在十几年前。每次只会问他, 你是谁?你是不是我们殊绝的同学?你放学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她? 他每每做这些, 都告诉自己,他只是觉得老人家可怜,何况奶奶以前待他很不错。 另一层意图,他不愿意承认。 他没忍住问过奶奶一次,庄殊绝来看过你吗,她给你打电话了吗? 奶奶说:“那当然了,我家殊绝很孝顺的,她等会放学就会来看我。”她说着想走, “我要去买菜了,给她做她喜欢的椰子鸡。” 但事实上, 养老院的人告诉他,她的家人一次都没有探望过她,韩家志就送她来养老院的那天出现过,此后便不闻不问。 那时不明真相的他,对庄殊绝是有些失望的。 有时也会赌气地想,她自己的奶奶,她都不上心,他在这巴巴地干嘛呢?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这些,替她尽了一点孝道。 “我不敢说我做得有多好,但至少这一年,我自认奶奶过得不算糟糕。你放心。” 欣慰之余,庄殊绝内疚更甚。 这些事,本该她来做的。 她真的遇上了一个愿意和她一起孝顺奶奶的人,她自己却失约了。 反倒是无亲无故的沈锡舟,成了奶奶唯一的依靠。 沈锡舟说:“我做这些是因为你,我做就是你做。” 没有人可以覆盖她对奶奶的意义,这些年奶奶该多孤单。 庄殊绝捂住脸,无力地说:“我好像只会让爱我的人受伤。” 从赵安季一雯,到奶奶,到陆千帆,到沈锡舟,越爱她的人,伤得就越重。 “不是你的错,你做节目的时候说过的,你们都是受害者。” “有些事情不是靠就能想明白的,是必须经历了才会懂得。” 在沈锡舟的安抚下,庄殊绝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说那些自责的话。 她配合地被他带着在椅子坐下,也任由他把她的头揽到他肩头倚靠。 头顶灯光晃眼的白,地面上映出两个相依偎的影子。 沈锡舟低头看到她的拳头攥得很紧,他费了一点力才掰开,指甲已经在她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形的红色痕迹。 他把手指插.入她指缝中,十指相扣。 他看似四平八稳,充当着安慰人的角色,实际上内心也无比焦灼。 他知道,她没有想通,也不可能想通。 如果奶奶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可能原谅她自己,怕是她这辈子都没法好过了。 稍作休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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