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单元楼下,怕赵北嘉在,庄殊绝没让沈锡舟上楼,说:“你在这里等我。” 她怎么也没想到,刚进门,季一雯拿着锅铲从厨房走了出来。 母女俩面面相觑。 庄殊绝没想到季一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只做个便餐饭,事实上一大早就过来忙活。 季一雯则当女儿还在房间里睡觉,没想到她居然是从外头回来的,面露讶色。 “妈妈。”庄殊绝反应过来,忙说,“我昨晚加班。” 季一雯显然仍心存疑惑,但没多问,点点头说:“那你去睡会吧。” 庄殊绝没敢离季一雯太近,怕被闻到身上沐浴露的香味,特意绕远些走:“我去遛个狗。” 季一雯:“我遛过了。” 庄殊绝一下被将死了。 沈锡舟还在下面等她,而且他很久没见嘟嘟了,她想让他们叙个父女之情。 不得已,她只能装模作样先回了房间,掀开窗帘往下望,沈锡舟抱臂站在草坪边上,正百无聊赖看着手机。 不一会,她收到他的微信。 「怎么还不下来?」 庄殊绝脑筋都快转冒烟了,终于又想到个法子,她推门出去:“妈妈,我想去看看爸爸。” 季一雯:“那你等我和妹妹一起去吧。” 庄殊绝说:“我下午还要上班。” 季一雯也只能说:“去吧。” 庄殊绝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季一雯欲言又止地问:“南颂,你是不是恋爱了?” 庄殊绝穿鞋的动作稍顿。 季一雯就确定了:“趁着你今天生日,把他喊来家里吃饭嘛,让妈妈也看看。” 在沈锡舟搞定他爹妈之前,庄殊绝不可能把他带到季一雯面前。 这是她坚持的小骄傲。 “下次有机会吧。” 女儿交了男朋友,季一雯有诸多不放心,有许多想问的,也有一些想叮嘱的,但庄殊绝抱着嘟嘟飞快下了楼。 季一雯只能走到楼道口喊:“那你早点回来吃饭啊。” - 去看赵安,原本只是庄殊绝找的借口,但看着边上那亲密的一人一狗,她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沈锡舟很可怜。 明明也没多可怜。 不就是备了礼品到了楼下但不能上楼吗?不就是待会她吃团圆饭,他只能一个人消遣时间吗? 可喜欢就是会产生心疼,这是人的本能。 那就钻个空子,欺负爸爸没法说话吧。 “沈锡舟,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 阳光毒辣,俩人在硕大的陵园中找了半天,沈锡舟召唤庄殊绝:“找到了。” 庄殊绝走过去,沈锡舟面前果然是赵安的墓,黑色的大理石上,“赵安之墓”几个字年久微微褪色。 她蹲下身,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石碑前,又伸手拂去照片上的浮尘,赵安温和的笑容便清晰浮现。 “爸爸,这是沈锡舟。”她对着照片说,“是我男朋友。” 沈锡舟也望着照片,男人的脸与庄殊绝很有几分相似,他恭敬地蹲下来,与墓碑平视:“叔叔,我会照顾好赵南颂,请您放心。” 庄殊绝拿出随身的纸巾擦拭墓碑,许久无人打理,有些顽固的污渍很难祛除。 沈锡舟返回车里,拿了湿巾过来,俩人费了半天劲,才收拾干净。 看出庄殊绝的情绪低沉,沈锡舟把手搭在她肩膀。 “你知道吗?”庄殊绝轻轻开口,“其实这是我第二次来而已,所以我连具体的位置都记不清。” “我妈再嫁了,我妹一直恨他,因为他为了找我,从不管家里的事,有点钱全砸在找我上,舍不得给我妹花,我妈不得不偷偷藏钱,每次被他发现就免不了吵架打架。” “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他了。” 沈锡舟把她揽进怀里。 “最惦记他的人应该是我,但我不喜欢来看他,不愿意了解他具体怎么找我的,网上有很多他找我的视频,我都没看过。” “所以我对他其实很陌生,也没什么父女之情。” 她自嘲地扯扯嘴角:“我很没良心吧?” 沈锡舟摸着她的脑袋:“我理解。” 庄殊绝笑起来,在他怀里抬起头:“我跟你分手你理解,我跟我爸狼心狗肺你也理解。你怎么什么都理解?” 每每在关键时刻压下她的自我质疑,卸下她的心理负担。 沈锡舟说:“我就是理解。” 理解她趋利避害的本能,理解那是她暂时没法负荷的道德包袱。 “而且你信不信,你爸爸也理解我。” 无风的夏日,忽然不知从哪涌来一阵风,把墓碑边上的松柏吹得微微摇曳。 沈锡舟碎发被吹乱,他闭起眼,任由热风拂面:“看,我老丈人在认同我呢。” 第93章 我以什么身份参加盛悉风的婚礼 从墓园出来, 为时尚早。 在街边的早饭铺吃过早饭,不想去景区凑热闹,商场还没到营业时间, 两个人化身街溜子,在街上到处乱晃,天很热, 都是一脑门汗, 还是乐在其中。 已经很久没走这么纯爱的路线了。 沈锡舟突然问:“你说, 要是苟哥看到……” 都不等他问完,庄殊绝已经懂他想说什么, 当即笑喷:“荡哥,荡姐。” “就知道荡来荡去!荡哥!荡姐!”这是苟主任某次广播会议时, 批评部分学生吃完饭满校园乱晃、晚自习快开始也不急着回教室时骂的。 这俩称呼一度在远桥盛行。 跟同频的人聊天就是省心,还能时不时体验默契的惊喜。 不顾树荫下乘凉的老大爷惊恐的眼神,两个人挨在一块说起往事, 笑得东倒西歪。 庄殊绝:“你后来回去过远桥吗?” 沈锡舟摇头。 他最怀念的地方一度成了禁区, 别说回去, 连想都不能想。 庄殊绝说:“下次我们一起回去。” 她也想远桥了。 一想到远桥,她的第一印象是黄昏时分粉色的天空,云丝慢悠悠从教学楼顶飘向操场。 小小的一方天地,占据了她大半的世界,容纳着她耀眼的青春和隐秘的少女情怀。 那时候的快乐那么轻盈,多到奢侈。 像一枚书签,夹在她16岁的夏天里。 - 不等庄殊绝过完生日,她中午回家吃饭, 沈锡舟即刻返回申城。 庄殊绝纵使有再多的不舍,也没法加以挽留, 他是百忙之中来的帝都,陪她的那一晚和一上午,他手机很安静,没让工作扫兴,事实上开的静音,源源不断的信息和电话。 从他高三毕业前往澳洲开始,异地就成了他们的常态,那时他们总以为,熬到毕业,一切就会好了。 结果现在还是在走老路。 从来没有哪一次的相聚,可以不必为分离而忧心。 - 庄殊绝的生活变得繁忙无比。 高强度的工作之余,还有各种人情需要维系,她每次一有点休息时间,都不知该把档期给谁才好。 恨不得变出十个分身。 一个陪季一雯,她回归原生家庭这么久,妈妈还是做不到把她当做稀松平常的存在。 一个陪奶奶,奶奶身体恢复得非常好,孙女回来后,奶奶脑子也清醒不少,偶尔甚至可以正常交流。 一个陪陆千帆,这人逮着空就跑来帝都找她,在她家里蹭吃蹭喝,把季一雯哄得服服帖帖,就是老吃欧灿晨的醋,挂在嘴边的问题就是“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一个陪欧灿晨,就在欧灿晨准备放弃主持人梦想、转投平面模特的时候,一档节目找到了她,虽是个小网综,但从零到一才是最难得的,当然沈锡舟在背后也稍稍出了点力,最近庄殊绝正在把主持人经验对她倾囊相授,欧灿晨有点没信心,但这两公婆口径一致:“少年新事不养闲人。” 一个陪嘟嘟,这小东西让沈锡舟养了一年,娇气得不行,总不能到了“亲妈”手里反而降低生活质量。 一个陪盛悉风,这丫头天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又擅长撒娇,庄殊绝根本吃不消那一套,搞得赵北嘉都暗戳戳吃醋。 还有一个,当然是陪沈锡舟。 沈锡舟最近可谓春风得意,晁元集团和天寰集团的合作顺利展开,在业内掀起轩然大波,从此以后,任何人想盘点商业合作的经典案例,都不可能绕开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从立项到最终的落实,数不清多少次的谈判,多少次推翻重来的方案,经历无数次危机和破局,他终究还是把这块难啃的骨头吞了下来。 他摘下自己名字前面“晁元集团二公子”的前缀,生意场上,当人们恭敬地递来名片,目光不再越过他、冲着盛拓的面子。 他的人生,不再是一条依附于父辈的支线。 换句话说,他的翅膀彻底硬了。 这天他外公过寿,家族聚餐。 沈锡舟和庄殊绝在帝都待了一天赶到外公家里,异地情侣有点时间全用在床上,觉都没怎么睡,又舟车劳顿,难免疲累,他一到就去楼上睡了一觉。 快到饭点,江开和盛悉风上来叫他起床。 “驸马也回来了?不是马上要比赛了?”乍看到江开,沈锡舟有些意外。 江开说:“外公八十大寿,妈妈特意打电话叫我,我敢不回来吗?” 盛悉风说:“大嫂也来了,你怎么没把姐姐带来?” 沈锡舟和江开对了个眼神,不动声色哄骗盛悉风:“她工作忙,走不开。” 盛悉风心思单纯,没觉出不对劲,遗憾地说:“她要是来,我们全家人就到齐了。” 楼下客厅,偌大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人还没落座,大人们分成两派围在沙发边,一派聊生意,一派闲话家常,孩子们满屋子打闹。 沈锡舟下去的时候,聊生意的和聊家常的话题刚好都围着他。 聊生意的在讨论他那场漂亮的仗,感叹晁元后继有人。 聊家常的则在关心他的终身大事,眼见大哥和小妹都有了着落,剩他还是个光杆司令,怎么不叫人挂心。 “他才26,不着急。”沈常沛抿了口茶,不动声色地打哑谜。 沈锡舟打着电话过来,他点头和长辈们致意,大喇喇在母亲身边坐下,没骨头似的倚进沙发靠背。 忽然笑着对话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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