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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去厨房将饭菜又热了一遍,全部端到桌子上,想找来蜡烛弄出浪漫的气氛,却又被一直梗着自己的烦心事弄得没有了情绪,于是更加的烦躁了起来,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上了一支烟,想着待会儿怎么和米彩说起蔚然找过自己的事情。 ...... 一支烟快要抽完时,屋外传来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米彩终于回来了,我顺手掐灭掉烟蒂,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她的脸上有些红晕,看样子不胜酒力的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在酒会上喝了酒,我向她问道:“你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 “你做了这一桌好吃的已经很辛苦了,还没犒赏你呢,怎么敢劳烦你去接我。” “见外了,你见外了!” 米彩放下自己的手提包,微笑着向我走来,随即双手环抱着我的腰,轻声在我耳边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啊?” “想啊,当然想,总是想你瘦了,还是胖了!” 米彩用手托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她,问道:“那你看看我是胖了还是瘦了!” 我注视着她,此刻自己的视线与她脸颊的距离仅仅20公分,如此近的距离,仍不能在她的脸颊上发现一丝瑕疵,她真的太美了!美到我害怕未来的日子里不能再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感受着她轻盈的呼吸......于是我低头吻向了她,另一只手放在了她胸襟前的衣扣上,手指一动便解开了一粒衣扣,然后是第二粒、第三粒...... 她忽然握住我的手,气息很乱的问道:“你真的.....想要吗?” 我气息更乱的回道:“嗯......” “你会......娶我吗?然后守着我这一个女人......过上一辈子!” “嗯......” 米彩终于闭上了眼睛,我的手又开始动了起来,在快要解开所有的衣扣时,一些片段却忽然闪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然后支配着我的神经,让我的手停止了抚摸,整个人怔怔的看着窗户口正在随风摆动的窗帘,好似看到了人生的飘摇......我凭什么如此不端正的给一个会守着她过一辈子的承诺,在那些悬而未决的事情没有解决前,这不是赤luo的欺骗吗? 这是我们自恋爱以来,我第二次解开了她的衣扣,但又放弃了,因为我不敢用自己的没把握去欺骗她这样一个不可侵犯女人,于是我深深的呼吸着,渐渐消退了自己的生理欲望,离开她,坐回到了沙发上,然后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煎熬着......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系上自己的衣扣,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等待我给她一个忽然放弃的理由。 我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手指轻微颤抖的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拿起打火机反复按了几次才点燃....... 米彩将自己的衣扣一粒粒扣上,但视线却并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过。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闭上眼睛重重的吐出,直到烟雾消散殆尽,终于睁开眼,开口说道:“蔚然找过我了......” “为什么要找你?” “因为他爱你......他希望我离开你,否则......” “否则什么?” 我胸口忽然好似被千斤巨石压住,无力抗拒的沉闷中,我迟迟未能开口......下意识的去摸摆放在身边的烟,却被米彩给阻止了,追问道:“告诉我,否则会怎样?” 我与她对视着,一种对结果的渴望,终于让我开了口:“否则他很可能会影响你对卓美的控制......他是有这个能力的,对吗?” 米彩陷入到了沉默中,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疑惑,许久才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的,我们在美国就已经说好,会将这样的朋友关系一直延续下去,我们认识了快五年,他从来没有欺骗过我,他不会有这种无理要求的。” “我也没有欺骗你。” 米彩的表情变得痛苦,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充满选择痛苦的局面中...... 许久,我终于又对她说道:“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让你去做出选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一定会选择尊重,因为我不希望你会失去生命中最珍贵、最在乎的东西。” 我苦苦的等待着她的选择,可是她却一直沉默不语,而我渐渐看到了她那颗在沉默中受伤的心,于是更加的厌恨蔚然的威胁,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CC那般去默默的付出和祝福,而更多的人习惯被自己该死的占有欲支配着,然后在疯狂中丧失理智,比如蔚然。 第331章 时间忽然好似变得静止,“嘀嗒”的钟声却总是不间断的在我们耳边响起,而米彩至始至终都没有言语,这种表现让我陷入到忐忑中,但也没有催促她,耐心的等待着她将这件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想明白。 足足十分钟过去,她依旧没有对我开口,却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手机,随后一个电话拨了出去,我不用想也知道她这个电话是拨给蔚然的。 稍稍一会儿之后,电话被接通,米彩终于开口说了话,她向电话那头的蔚然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有过约定的,你也明确说过希望我会过得幸福,现在这样到底又算什么?”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蔚然是怎么回答的,只听米彩又说道:“你听不明白?......我说你去找过昭阳,还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米彩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你没有找过他?......如果你没有找过他,他为什么凭空和我说这些?” 我好似有点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果然米彩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说道:“蔚然要和你说话。” 我心头一紧,但自己并没有做过亏心的事,凭什么不能接这个电话,于是从米彩的手中接过了已经被她调成公放的手机,当即向蔚然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蔚然一副不解的语气说道:“Betsy说我找过你,有这回事儿吗?我怎么不清楚?” 我霎时就怔住了,回过神便怒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找过我,你心里不清楚吗?” “这句话是我应该问你的,你在Betsy面前中伤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他妈的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蔚然不为所动的回道:“我明白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不待见我,恐怕一直等着机会在Betsy面前对我落井下石吧,我很好奇,你到底编造了一些什么谎言,让Betsy这么愤怒的打电话质问我,她一向很冷静的......” 我忽然感到极度的恶心,当即爆了一句粗口:“我操你丫的......你就一在粪坑里吃屎的孙子!” 蔚然一声冷笑:“Betsy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素质低下的人渣!” 我的愤怒再也不能抑制,将手中的电话捏的“咯吱”作响,米彩用极大的力气才从我的手中将电话抽了过去,对蔚然说道:“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今天酒会你喝了不少酒,早点休息吧。”说完后没等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我的情绪依旧在愤怒中激荡,沉默了很久之后,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对米彩说道:“你相信我的话吗?......这次我真的没有欺骗你!” 米彩注视着我,只是说道:“吃饭吧,饭菜快凉了。” “你觉得我能吃的下去吗?你现在就给我一个说法,你到底信不信我?” 米彩摇头说道:“无论我相信你们其中的谁,对我来说都是痛苦......所以在你没有证据证明他找过你之前,我谁都不想相信。” 遭受这不白之冤,我无比的恼火,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冲米彩说道:”我去找证据?......你怎么不去让他找证据,证明没见过我......我是你的男人,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偏袒着他?就因为他和你在美国朝夕相处了四年吗?” “昭阳,你现在先冷静一下,好吗?你这毛躁的样子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沟通!” 我极力的去平息自己的怒火,直到确定够冷静了,才对米彩说道:“好,你要证据是吧,准备好蔚然的照片,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当天他和我见面的咖啡店,总会有服务员见过我们吧。” 米彩似乎也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顾深夜,与我一起驱车向市区的“海景咖啡”赶去。 ...... 因为有足够的信心,车刚停稳我就拉着米彩向咖啡店内走去,然后从米彩手机里找到一张蔚然的照片,递给正在值班的服务员,问道:“在5月13号那天,早上的九点,你见到过我和照片上的这个人在你们咖啡店见面了吗?” 服务员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一阵后回道:“当天早上确实是我值班的,不过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我当即又说道:“请你再帮忙问问其他当天值班的服务员。” 服务员点了点头,又喊来了其他两个服务员,将照片递给了她们,我则揣着希望等待着,等待她们其中的某个人能够帮我拆穿蔚然这个伪君子,还自己一个清白。 两个服务员仔细的看着照片,最后也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时间过去太久了,真的没有印象了!” 我不死心,语气激动的说道:“透过橱窗就能看到你们店外的停车场,那天早上他可是开着法拉利来的,那么一个高富帅的男人,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印象?” 一直沉默的米彩终于开了口:“是啊,如果他真的来了,为什么这么多服务员却没有一个对开着豪车气质不凡的他有印象呢?” 我的脑袋忽然有一种炸裂的感觉,好似掉进了一个洗不白的无底黑洞中,不知道再怎么替自己去辩解,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服务员,期待着她们某人,会突然想起当天我和蔚然在这里见面的场景.......只是,我失望了,她们谁都没有再开口,各自忙碌去了......服务台前,只剩下和我并肩站立的米彩,我彻底懵了,只是在嘴里自言自语的重复念叨着:“我是冤枉的”这几个字,而米彩已经于我之前离开了咖啡店,我知道,此时她信任的天平已经渐渐开始倾斜。 ...... 回到住处,米彩不言不语的进了自己的房间,那一桌原本还有温度的饭菜渐渐冰凉,而我终于觉得有些讽刺,为什么我就忽然变成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蔚然才是...... 我愤怒、我不甘,可又不知道怎么去说服米彩相信我,想想,从我们相识以来,我就一直自作聪明的用一些小手段戏耍着她,而蔚然在和她相识的五年中,总是扮演着一个药罐子的角色,时时给予她治愈的温暖,就算刚刚没有发生咖啡店求证的事情,米彩的心中也是更相信他的吧,毕竟曾经的我是那么的品行不端,而她没有当面拆穿我,已经是顾及我的面子了......可是,这他妈的真操.人,我极其厌恶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快疯了...... 深夜,我与米彩各睡一个房间,心也好似离彼此越来越远,这让我充满了危机感,数次想去敲她的房门,和她聊聊,但却放弃了,因为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所有的解释都是乏力的,可是恐慌之中的我,真的很想和她说说话,于是选择了给她发短信,因为这种沟通方式相对简单一些,也许适合此时需要彼此冷静的我们。 “你睡了吗?我们聊会儿吧。” 信息从发出去的那刻开始便好像石头沉入了大海之中,我没有得到米彩的回应,也许她看到了不愿意回,也许经历了漫长行程的她已经陷入到了睡眠中,总之得不到回应的我,彻底陷入到了无尽的孤寂中,苦苦的煎熬...... ...... 第二天的清晨,我便接到了西塘阿峰的电话,他告诉我,在景区外有一个地理位置相对不错的酒楼要转让,极力推荐我去接手,而在我的计划里,确实需要在西塘拥有一间餐厅,于是便应了下来,约了中午时分,一起去看看,所以我该回西塘了。 起床洗漱后,我为米彩做好了早餐,自己却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喝了一碗稀饭,在离去前来到了她的房门前,犹豫了半晌还是敲了门,问道:“你醒了吗?” “嗯。” “我给你做了早餐,你待会儿起床后记得吃。” 米彩没有回应我。 我心中一阵低落,许久才又对她说道:“我马上要回西塘了,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来苏州,你要有空的话就去找我吧,我会一直在西塘等你!” 米彩依旧不言语,我也不想打开她的房门去打扰,最后对她说道:“......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记得我在西塘等你,要来找我......” 说完后,我将米彩的车钥匙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背着自己的行李袋,情绪低落的离开了这间曾经记录了我们喜怒哀乐的老屋子。 ...... 小中午时分,我终于回到了西塘,阿峰开着车,去车站接了我,一路上他一直在和我介绍着那间打算转让酒楼的基本情况,而我始终有些心不在焉,我实在不知道此时的米彩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最近的某一天她就会来西塘找我,又或许等来的只是她一个提出分手的电话...... 路过一间银行,我让阿峰停下了车,从里面取出了五万元的现金,用来支付员工们这个月的工资,又查询了卡中的余额,竟然还有足足36万,这过去的一个多月,我赚了比曾经几年工资还要多的钱,可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也许我最爱的并不是事业或是金钱,而是她! 所谓事业和金钱只是充当了自己想好好爱她的基础,可是她会明白吗?......我不知道,甚至连她会不会来西塘找我,都不知道! 第332章 回到客栈之后,我便将五万块钱交给了客栈新来的一个管财务的姑娘,然后马不停蹄的与阿峰去了那个打算转让的酒楼,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长谈,双方初步达成了合作的意向,一旦接手后,我在西塘的布点也将基本完成,接下来在苏州再开一间客栈后,便会让两地的产业形成对接,初步打造出文艺之路的雏形。 回去的路上我与阿峰又聊了起来,对于阿峰我是充满感谢的,因为在西塘他真的帮了我很多,只是他自己在事业上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欲望,经营一个“我在西塘等你”的酒吧便足矣,而实际上我很想邀请他一起参与打造这条“文艺之路”。 聊着、聊着,他又与我说起那个红衣女子,想想她真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自上次离去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西塘,可我觉得我们可能还会在哪里遇上,不过这只是我的直觉,而是否可以再次遇上也并不重要,就算遇上了,两人也只是无聊的斗斗嘴而已,谁都不会真正帮对方解决掉生活上的难题。 再次回到客栈,罗本已经起了床,正在阳台上练嗓子,想来是为了即将举行的原创歌曲选秀做准备,看到我回来了,老远便冲我“嗷”了一嗓子,这不着调的举动,恰恰证明他最近的心情真是很不错,可多少衬托出了我现在的惆怅和无奈。 进了客栈,与前台的服务员交流了一会儿之后我便去了阳台,而罗本已经练完了嗓子,正在一张白纸上写着曲,嘴里不时哼出不太完整的音符。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陪哥们儿聊会天,成吗?” 罗本没有抬头,也没有言语,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我只能点上一支烟坐在他的不远处等待着,而大脑里的想法也没有停下来,我总觉得米彩在处理这个事件上显得有些异常,以她的智慧难道真的判断不出我是冤枉的吗?毕竟我连自己都想不到,到底有什么理由值得自己产生动机,在她的面前去诋毁蔚然那孙子。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罗本终于面露兴奋之色,看样子已经完成了一首歌的初步创作,半晌,终于将手中写着曲子的白纸放在了一边,向我问道:“怎么了,又崩溃了?” “离崩溃不太远了!” “正常......毕竟你这事儿逼最近过得也太顺了些,生活是该给你添点乱子了,要不然不科学、不规律!” 我心中烦闷,冲罗本嚷嚷道:“又不是女人的大姨妈,规律你大爷啊!” “生活可不就是大姨妈嘛,来了痛苦,可一个月不来这么一次,你又感觉像被人给.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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