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意味道:“或许康怀寿藏得深呢,瞒过了所有人,也瞒了皇兄你。” 谢瑾懒得与他争口舌之快,忽取下自己腰间的那枚金玉双龙令牌,向裴珩递了过去。 裴珩见他要归还令牌,眉头一紧,便有气忍不住要蹿上来:“朕背后说康怀寿一句都不成了?谢瑾,你真是——” 谢瑾一愣,也很浅地笑了下,解释道:“谭瑛暂时在城中客栈落脚,近段时日我得常常出宫,与她商对事宜。所以想用这个和皇上换一枚方便出宫的令牌。” 裴珩这才知道是误会了。 自己太过心急。也不知是怎么搞的。 他一时赧然尴尬,干脆从腰上一把摘下了自己的皇帝金令,不太情愿地递了过去:“不必换了,两块你都先留着吧。” 第37章 人情 司徒钊从刑部出来还不到两日, 就又重新进了去。 不过,他这次并非是被请,而是被捕。 是日不设早朝, 裴珩益发懒起。 这几天夜里都闹得凶, 过了辰时他才舍得起身。 他正慵懒地穿衣, 望了眼榻上人,语带嘲弄地说起此事:“朕这相父也是叱咤朝堂十数年的人物了,居然连这短短几日都撑不住。就算没了谭瑛,他府上也里养了一大帮谋士门客,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净是些落井下石之徒。听闻司谏院那边已收到了近百封弹劾揭发的折子了。” “墙倒众人推, 破鼓万人捶。” 谢瑾坐在龙榻上,也斯文地拎起外衣套上, 不足为奇道:“他凭强权和卑鄙手段做上南党之主, 终究维系得不稳。除了曾经的谭瑛,和他的儿子司徒烁,其他人未必都是真心待他。” 裴珩挑眉一笑:“这么说,皇兄从他的内宅撬人, 这一招还真是釜底抽薪啊。” 说着, 他从衣桁上取下了玉腰带,顺势塞给了谢瑾。 示意让他帮自己穿。 谢瑾握着明黄腰带的一端,一怔:“平日你不都是自己穿的么?” “朕好歹是一个皇帝, 偶尔也想尝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滋味。” 裴珩弯腰,眯眼凑近看他, 别有深意道:“皇兄,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你应该为朕做的么?” 谢瑾听出了他话里“讨债”的意味。 这一次, 裴珩的确是毫无保留地偏向了谢瑾。 裴珩未必对司徒钊这个相父有多少真心依赖。而且司徒钊势败,他往后不必在朝中轻易受制于人,还能从中分得一部分权力,利大于弊。 可毕竟十年多来司徒钊与他关系紧密,瓦解党争从南党先下手,于他这个曾经被南党一手扶持起来的太子爷来说,也更需要魄力。 裴珩锱铢必较。 他“欠”他的人情债,是一定要算明白的。 谢瑾默然会意,便稍稍挪动身子,坐到龙榻边,伸出双臂从后面去抱住了裴珩的腰,侧过脸,耳朵也不由贴近。 裴珩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呼吸一滞,就感受到谢瑾的手掌沿着腰带,似有若无地环过自己的腰,仿佛亲密无间地抱着。 “好了。” 裴珩还有些意犹未尽,垂眸看他时,声音莫名低柔了几许:“皇兄……” 谢瑾:“嗯?” 他们彼此之间仿佛升腾起一阵温情和爱欲——是在近来无休止的纵情欲望之外催生出的,虚无缥缈,不切实际,又蠢蠢欲动。 裴珩直直盯着他的唇珠,毫不遮掩地说:“皇兄,朕想亲你。” 这是他在谢瑾身上,唯一没有如愿以偿的地方。他几度在他们最快活的时候试探入侵,可谢瑾从来都是严防死守。 只能在他欠自己债的时候,提出这个看似过分的要求。 他迫不及待,一把捏住了谢瑾的下巴,却还是被谢瑾迅速偏头躲开了,拒绝了亲吻。 裴珩拧眉不快,又想将他的脸强掰过来。 就听得谢瑾几乎贴着他的脸,退而求其次地在自己耳边哑声为难说:“下次,我不穿了,可以么。” 他答非所问,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 可这句话还是一下将裴珩眼下所有的期待给填满了。 谢瑾用最清冷淡漠的口气说着这等下流事,比那些蓄意勾引的风流手段都不知要欲上多少倍,撩拨得裴珩心绪大乱。 “真的?”裴珩拼命压制住内心的躁动。 “嗯。”谢瑾的语气依旧很淡,面颊却微微红了。 裴珩见他已经不好意思了,非要追问:“下次什么时候?要是你骗朕,又如何?” 下次什么时候,还不都是由裴珩掌控。 谢瑾只好蹙眉道:“我不骗人。” “皇兄好没情趣,朕是假设。”裴珩戏谑说。 谢瑾只觉得他这个假设很无厘头,垂下眸子无奈轻叹道:“假设如此,皇上难道就没办法了么?” 他又不是没用过强…… 裴珩又是一阵心潮难抑。 若不是他们待会都还有正经事要办,一堆人催着,他恨不得此刻就都扒光了他。 “好,朕等着。”裴珩还是没忍住,起身前在谢瑾的耳垂上狠咬了一下。 - 午后,客栈内。 谢瑾翻看完谭瑛初步理出的所有案卷名册,提笔作了些批注,而后会心一笑:“夫人辛苦了,司谏院和刑部有了这些,想来能找准切口推得顺利些,省去许多弯路。” 谭瑛在屏风后谦辞:“能帮得的上忙便好。” 谢瑾思忖,过了会儿说:“不过在下有一疑问,还想请教夫人。” 谭瑛哄完孩子,此时才从里间挑帘而出,走到会客的外间:“殿下请讲。” 谢瑾:“那日我去相府赴宴,对秦焦这个人印象很深,不知夫人可还记得,相府的门客中有这么一个人。” “秦焦?我记得的。殿下可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么?” 谢瑾微微颔首:“司徒钊当日在皇上面前为他亲自开口求官,意欲让他入刑部入职,此人应是司徒钊有意栽培的心腹。可为何南党过往所犯下的这些罪名,似是都没有牵扯到此人?” 谭瑛回想了下,不紧不慢说:“据我所知,秦焦是这一两年才入了相府做门客的,他年纪轻,但算计十分老练。殿下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他从前就与相府其他门客大有不同。” 谢瑾:“哦?夫人可否细说一二。” 谭瑛便娓娓继续道:“司徒钊每逢年中,都会给南党诸员赠礼分银票,也就是所谓的‘南党俸银’,每人每份多则千两,少则也有百余两,皆按照官阶品级发放,正是区别朝廷俸禄之外第二笔俸银。但是秦焦这人从来分文不取这笔钱,尽数全部退回相府,且态度十分生硬。南党那些人犯下的多是些私相授受、贪污行贿的罪名,秦焦的脾性没掺和这些腌臜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谢瑾不解:“别人都拿,他不拿,难道不会惹恼司徒钊吗?” 谭瑛:“殿下说的不错,司徒钊一开始也不喜他清高狷介。可秦焦为人处世虽不懂变通,但他用计施计的手段相当高明,几次筹谋献策,虽都不是什么正当手段,也实实在在都替司徒钊分忧,解决了麻烦,他才渐渐在相府立足脚跟,受到了器重。” 谢瑾说:“秦焦出身寒门,科考入仕也相当不易,一朝入了南党,却仍不忘寒门学士的气节,实在难得。我只是不明白,同他这样的人为何会投奔司徒钊,又会与他沆瀣一气。” 谭瑛略微思量,说:“殿下思虑深远,这点我倒是也从未想过。秦焦此人身上自相矛盾的点太多,不容易看透。” 谢瑾淡淡一笑:“不过,这次既牵扯不到他的身上,以后他在朝中为官,总还有交手的机会——” 这时,门外的护卫轻声叩门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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