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听到这话,宫主皱起眉来,站起身来:“所以,你不知道是谁把你带出去的?” “是。”如心垂下头,心里发酸,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现在心乱得很,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想。 宫主点点头,只说自己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和清扬掌门商讨一下,看看能怎么办。” “师父,我,我......”如心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怎么都开不了口去解释,心涨涨的。 等人走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男子闪身进了屋里,见到床上躺着的女子,快步过去:“心儿?” “泓郎。”如心见他来,本来已经坐起身来,可是也不知想起什么,又躺回去,还将被子蒙在头上,不敢见他。 秦泓是听闻她出事才过来,却不知她出的什么事,心里也着急,就趁着没人偷溜过来瞧瞧:“心儿,你是怎么了?” 如心自觉无颜相见,只用被子蒙住头,说什么也不肯再见他:“泓郎,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是怎么了?你能否与我说一下。”秦泓坐到床边,伸手要去扯他的被子,无奈拽的太紧,只好温声哄道:“心儿, 你有何事得与我说才是,这般瞧着我心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如心居然不知怎么面对他,一时没忍住,呜咽哭起来。 “你与我三年前一见倾心,怎么还有事情瞒着彼此?再说,我对你的心是真心实意的,万万不会改变,心儿。”秦泓哄着哄着,听到里头哭声渐渐小了。 自顾自叹口气,继续哄着:“你若是不与我说,我又如何与你分担呢?”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如心倒真的信了他,掀开被子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水盈盈的眼睛充满委屈。 秦泓忙道:“自然不会嫌弃,你对我这样好,甚至为了我助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委身他人,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见他这样情真意切,如心被安抚,小心的拉开被子,露出脖子青紫的痕迹:“昨夜,我不知被谁掳走,就....就被破身了。” 听到这句话,秦泓起先愣了一下,然后回神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眼,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 但很快的恢复过来:“你,你当真,真的?”后边的话,是真的不敢说出口来。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就昨晚端着银耳羹去盟主的门外,正想骗他,却不知怎么,就晕倒过去,呜呜呜。” 思及昨晚,如心已经忍住的眼泪又决堤,死死拽着被子不知如何是好,只求眼前的男人,给自己一点安慰:“泓郎。” “嗯?”秦泓冷冷的应一句,随即从床边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清扬掌门还有事情吩咐,我先走了。” 如心没想到他怎能走的这样干脆,呆滞的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开:“泓郎?泓郎!” 一声声的轻唤,叫不停他的脚步,从前的郎情妾意,怎么就不见了,如心眼泪愈发止不住,蒙头哭起来。 莫之阳睡醒才听说那么一件事,倒是觉得有点诧异,怎么江贺年没有杀了她?只怕是想慢慢折磨,随他去吧。 不过自己也得收拾收拾回去武林盟。 因为出了这等事,宫主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劝着她别做傻事,莫之阳乘机提议,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清扬掌门也应下,说是可以先回去,但留下几人在这里守着,沧州里武林庄不远,叫人守着,若有异动,直接赶回来禀告便好。 应下之后,第二日便收拾好启程。 人数不多,也就百来号人,莫之阳单独坐在马车里,自己打坐运气,到下午时,才在一处河边停下休息,吃些干粮。 宫主见如心不吃不喝,也担心起来,走过去宽慰:“此事,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你不必担心。” “公道?”如心不知如何是好,将眼神投向不远处的莫盟主,然后在看秦泓,冷笑一声,如今自己有什么脸面要公道? 泓郎已经嫌弃自己,如心思及次,不由得眼泪又流下来。 莫之阳自顾自吃着手里干粮,一手拿着水袋,扫一眼周围,不知该如何脱离他们,仰头喝一口水时,突然听到沙沙声。 将水袋放下站起身来,手本来已经握住剑,后来又松开,心里有计划:“大家小心。” 听到他提醒,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各自拿好兵器,慢慢的以莫之阳为中心,聚拢起来。 果然,就在下一瞬,从草丛里跳出二十多个黑衣人,所有人脸都被蒙住,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果然。”莫之阳记得这双眼睛,看着叫人发怵。 “那一日,正是这些人闯入庄子!”季烈掌门一下就认出来,皱起眉头,拔出长剑,那一日,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高。 很奇怪的是,那些人很有目的性,都是冲着莫之阳来的,目光血红的挥动手上的长剑,看扑过来的动作,不似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那些人集体冲进人群之中,外围的普通弟子根本就挡不住,一连被杀了好几个,那些人剑直指莫之阳。 “盟主小心。”清扬掌门替他挑开一剑,整个人都挡在他面前。 莫之阳往后退一小步,看那些人攻过来,大概算计一下,几位掌门可以打得过,于是慢慢退到河边。 趁着所有人不备,猛地扎进河里。 而如心,奋不顾身的给秦泓挡了一剑,却被他嫌恶的推开,踉跄的一头扎进河里,没有再浮起来。?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七) 莫之阳跳进河里,顺流潜了大半个时辰,再浮起来时,周围环境已经变化,游到岸边爬上来。 “你要去干什么?”系统有点奇怪。 爬上岸,抖抖身上的水,捋干脸上的水,看看周围:“为了爱与和平,我要去帮我男人扫清一点障碍。” 说着,脚步不敢停,往密林深处走。 桀教在武林盟里,也是有细作的,在那一场伏击之后,盟主落水失踪,武林盟的人顺着下游找一天都没找到人。 江贺年知道这件事,整个人都疯了,原本他也是打算从沧州撤回连吉山,知道之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一直到失踪的那条河,河水湍急,二话不说的就一个猛扎进水。 武林盟主失踪,官道上多了一位拄拐盲人。 “你到底要去找什么?还打扮成这一副傻i逼样子。”系统很嫌弃,莫不是河水进他脑子了。 现在的莫之阳,身穿一件浅灰色儒衫,头上戴一个浅灰色幂蓠,将容貌都遮起来,手持一米多的竹棍,是一个盲人装扮。 “瞎子,才能叫人放松警惕。”莫之阳回一句之后,就用竹棍子慢慢的探路,一直往昌平郡去。 进了城中,才闻得人声鼎沸,进去城门之后就是东市,这里买卖人多,到处都是小摊贩,叫卖各色物什。 因着这身打扮,倒叫那些质朴的百姓多了几分同情,行走间纷纷避让,别挨着碰着。 到一处普通民宿,到房间里,莫之阳才摘下幂蓠,深吸口气,将帽子随手放到八仙桌上:“总算是到这里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系统觉得,这两天他是不是傻了。 莫之阳走到床边坐下,顺便休息一下:“我那天晚上,因为没吃到甜汤睡不着,就反反复复的把剧情看了好几遍,到后期的时候,每次只要江贺年一出事,必定有一个叫做董苍的人出现,而且都是很突兀的在路上遇上。” “哪又怎么样?”系统有点不明白。 为什么系统跟了自己那么久,还是那么蠢,莫之阳倒在床上:“反正我不信巧合,董苍家在昌平的秋水别院,江湖势力不大,善经商,你说他来掺和这些事情做什么?” 系统语塞,所以没有回答。 莫之阳叹口气,用手背遮住眼睛:“他不算是江湖人,为何来掺和江湖事?商人最懂趋利避害,他怎么往坏的凑?” “所以?” 晚上得去秋水别院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实在是,董苍出现的太巧合,莫之阳不得不怀疑。 入夜之后,莫之阳换上夜行衣,夜探秋水别院。 秋水别院地如其名,最多的就是水,苏州园林的样式,外围绕着一条小溪,翻过高高的院墙,悄无声息的潜入。 此时春花月夜,这院里滑槽繁盛,理应是明媚的,可不知为何,莫之阳一到此处,却觉得有些阴冷,是从地上钻起来的寒气。 普通人家,只是几个仆役提着灯笼在巡夜,幽幽夜色之下,打更的竹竿声,由远及近的飘过来。 莫之阳在屋顶上,一直朝着别院最中心的那个大院子去,按理说,董苍应该住在这里的。 来的还真是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屋里突然点起一盏烛火,隔着窗户忽明忽暗,却看得清楚。 从屋顶上跳下来,躬着身子潜行到窗户下,敛声屏气,还好春日里蟋蟀声音不大,能清晰的听到石头摩擦的声音。 然后那烛火便消失,像是被什么吞噬一般,却不是被吹灭,那屋里头应该有机关才是。 “系统你有办法看看地底下吗?”莫之阳环顾周围,这绝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 系统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应下:“可以检测。” 不过几个呼吸间,系统就得出结论:“在地底下,应该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真空位置,应该半个别院都是空的。” 得出结论之后,莫之阳知道此处不宜久留,等不及那烛火重新出现,就一跃上房顶离开,回到民宿里。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秋水别院打扫的人就发现不妥,也不顾什么,就将董苍唤起来,指着窗台下的脚印。 董苍行事缜密,在每一层院墙上,都有撒有香灰,见到这脚印,看大小是男子的,昨夜居然没人发现,看来武功极高。 “去查昌平这三日是否有什么生人进来。”董苍看着香灰,轻轻一挥袖子,那香灰就被震散。 整个昌平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加之昨日莫之阳的打扮实在是特殊,问几人便知道行踪。 那秋水别院有蹊跷,已经肯定,莫之阳也该抽身离开。 自己不方便出手,那就将此事告诉江贺年,相信他会处理好。 但此时的江贺年,还顺着下游一直寻找,整个人泡在水里一天一夜,全身除了脸都变得被水浸得皱巴巴的泛白。 可还是在齐胸的河水里不体内寻找,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交织在一起:“阳阳,你在哪里。” 若是被水鬼抽了做替身,那自己也陪着下去十八层地狱,一定要将人找到。 民宿的伙计知道他目盲,便多加照拂一些,将洗漱的水盆和早餐一并端上来给他送去。 “客官,这粥食,是掌柜的特意叫我送的,说您求医辛苦,吃些粥食再走。”伙计将东西放下,便出去了。 莫之阳吃着白粥就咸菜,一碗囫囵喝完,正要离开,就听到几个杂乱的脚步声,眉头一皱:“怎么那么快。” 将碗放下,随手抄起竹竿和幂蓠,跳窗上了屋顶,打算直接离开。 几个穿着短打的人闯进来,看到空空荡荡的屋里,还有半开的窗户,几人对视一眼,跟着越窗出去。 “我就说,咱们别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看看被追了吧,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blue。”都这时候了,系统还有心思调笑。 莫之阳一跃上另一个屋顶,一转头发现后边的人跟上来,轻哼一句:“哪天我一定跟主神反应一下你。” “得了吧,主神有空理你?”系统其实也知道他们追不上宿主,追上也打不过,小时候宿主的任督二脉,就让自己给打通了。 眼瞧着一个人要走,后边追的一个,从腰间抽出一条鱼线,在日头下闪着白光点,借了内里直接打向那人。 莫之阳跳上屋顶,正要跃到小巷里,脚踝突然被什么锁住,一低头才看到有鱼线,右手用竹竿子一挥,直接砍断鱼线。 可正是这个动作,幂蓠掉下来,露出真面目。 “武林盟主?!”带头追的那一位络腮胡的大汉,看到时愣了一下。 正是这一愣神,莫之阳看准时机直接脱逃,从城门跃下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镖头?”身后跟着的一位稍微年轻的男子,看他不追还有些奇怪:“怎的?看起来那少年轻功极好。” 王镖头就站在屋脊上,回神之后暗道不好:“那人是新任的武林盟主,一剑就能将清扬掌门劈下台,武功能不好吗?” 年轻男子听说是他,十分讶异:“他怎么会在此处?之前不是听闻在沧州与桀教的人对峙吗?” 结果这话一出,就被王镖头瞪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 “不好,我们先回去告诉董先生。”王镖头一转身,丝毫不敢停顿,直接赶回去。 逃离昌平之后,莫之阳赶往之前那条河,按理说自己落水,一天一夜,会飘到下游去,那就只能去哪里了。 虽然他们可能会怀疑,但自己也想好说词,只说看见如心落水,就想去救,哪知被水草绊住,呛水昏迷。 一边想一边跑,脱掉身上繁复的儒衫,丢到幂蓠,跑了半个时辰才赶到河边,鞋子没脱正打算跳下去。 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钻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红衣,头发披散着,乍一看还以为是水鬼。 莫之阳站在岸边,做好跳下去的姿势,猛然被这一吓,就这个姿势直接僵住,和水鬼眼神对上,哇一下喊出来:“妈耶,有鬼!” 现在还跳个屁,莫之阳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还是水里的那位,先回神过来,见他要跑,高声一句喊住他:“阳阳!” 这一句,绊住莫之阳的脚步,水鬼那么厉害的吗?居然还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咽了咽口水:“有怪莫怪。” “阳阳!” 莫之阳心里一跳:不是吧阿sir,你叫我一声我不敢答应,你牛逼! 目光如炬紧盯着那个背影,江贺年才相信真的是他,用了轻功,从河里跃到岸上,一身湿哒哒的朝他背影跑过去。 怎么办?法术攻击没用那就物理攻击好了,一个转身,噗通一下跪下来:“水鬼大爷,你别找我做替身!” 活着最香。 见他猛地跪在自己面前,江贺年脚步顿住,自己寻了一天一夜,他居然觉得自己是水鬼。 趁他不注意,一根针捏在手上,直接打进他的睡穴:“我要将你锁在床上,这样阳阳,哪里都去不了了。” 失去他的痛苦,不愿再承受一次,就只能如此。?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八) “唔?!”这地方怎么那么黑,连烛火都没有。 莫之阳有意识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扫了一眼周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除了呜呜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手腕传来痛感,才惊觉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绑在一起,动动脚,就听到铁链碰撞拖曳的声音。 “恭喜宿主,喜提小黑屋一个。”系统看他还蒙着,主动出声。 小黑屋?嘛小黑屋?谁把自己关着的,那个水鬼?莫之阳呜咽的想问出声,可是张嘴才惊觉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跟哑巴了一样。 “我来复述一下发生了什么。”系统颇有点幸灾乐祸,“小系统解惑课堂开课了,那个水鬼是江贺年,把你打晕,用银针封住你的真气,点了哑穴,把你关在这个小黑屋里。” 江贺年,他是黑化了? 莫之阳吓了一跳:可是不对啊,如果他黑化的话,那系统会提示任务失败,然后找个理由把自己送走,绝对不会还是在这里的。 “他离黑化,就只有一点点点,如果你不好好的安抚他,任务就失败,他现在是在黑化边缘疯狂试探,宿主要小心。” 自己小心个屁,莫之阳在心里骂了系统千千万万遍:这个情况,怎么都是自己要小心,妈的! 江贺年已经洗漱干净,头发用红色发带束起,一声艳红色的衣裳显得格外喜庆,就好像自己要成亲一般。 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被手中烛火发出的烛光照的越发明媚欢喜起来,脚步不停的拐过廊子,朝最里头的那件屋子走去。 他看起来是极欢喜的,可是手上端着的烛台,烛火随着他手臂的剧烈颤抖,忽明忽暗的,让人瞧得不真切。 莫之阳躺在大床上,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转头看过去,是江贺年进来,猛地挣扎:狗男人, 你要做什么? 看他挣扎,江贺年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阳阳还是会这样,但是没关系,自己这样做了,哪怕他不接受,都没有关系。 “阳阳,你醒了。”江贺年将烛台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坐到床边,脸上带着笑意,与之前别无二致,“饿不饿?” “唔~”你丫的问我,你倒是叫我开口啊,狗东西你丫的要我死。 看他挣扎着,江贺年微微叹口气,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我本来想,就这样忍着忍着,一直忍到阳阳明白为止,可是我发现你一直都不明白。” 我明白的, 你给个机会让我开口行不行?我可以反思自己,我忏悔!莫之阳现在张开嘴,却半句话说不出。 着急的手一直在挣扎,可是铁链一边绑在床头上,身上真气被封,根本就挣脱不了。 江贺年和自己同出一脉,两人虽然学习不同的功法,可对彼此内息都十分了解,他封了穴道,一时半会还真的冲不开。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在想怎么离开我!”江贺年将他的挣扎,都认为是想逃离,原本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断了。 莫之阳有点担心他突然黑化,只能冷静下来,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他:你给个机会让我开口行不行? “你是不是对师兄很失望?连挣扎都不想了。”江贺年的眼睛渗出绝望,师弟一定很讨厌自己吧。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里面,琼瑶又开始了?自己挣扎不对,不挣扎也不对,狗东西你要把我气死! “讨厌也没关系,师弟你知不知道,在成年之后,师兄每一次情动,想的都是你。”既然已经如此,江贺年不介意把话说清楚。 莫之阳心里吐槽:知道,你特么抱着爷睡的时候,那么硬戳着大腿,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他没有反应,江贺年嗤笑一声,脱下鞋子爬上床,跪坐在他身侧,手在他脖颈处抚摸,“阳阳乖,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麻烦给个机会让我说话成不成?莫之阳已经无力吐槽,只能叹口气。 可正是这一句叹气,又把江贺年的情绪激起来,“闭嘴!”他叹气,是因为厌恶自己吗?他怎么可以厌恶自己。 莫之阳表示:爷什么都没说,已经闭嘴。 不想在从他嘴里,再听到什么讨厌的话,江贺年俯身亲下去,将他这个人都禁锢在身上。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出声,此时此刻的江贺年全然忘记给他点哑穴的事情。 只求他别黑化,所以莫之阳很乖巧松开牙关,不反抗,心里叹气突然想抽烟: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这叫江贺年喜极,手上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下,“是阳阳逼我的,阳阳那么香甜,你说是不是?” 是,你说得对!莫之阳懒得和他争辩,也张不开嘴。 松开嘴唇,一直向下,路过脖颈,亲啄一下 “阳阳会不会觉得厌恶,你敬仰的师兄,居然对你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忍不住,也不想忍。 告诉他心之所愿,把人关起来,关到天荒地老,总有他愿意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只能软着甜腻的嗓子,喊师兄。 不会,因为爷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管你,莫之阳现在要是能动,肯定一脚把他踹下床。 “我的阳阳,是世上最好的阳阳。”江贺年眼睛渗出红色,痴迷的看着身下的,乖顺的躺在的人。 已重生两世,自己本该好好报仇,将那些害过自己的人一一除掉,可偏生上苍赐下这灿烂骄阳,悠悠岁月温暖自己。 从小到大,这个小包子就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的喊师兄,那个时候,他眼里只有师兄,现在也应该如此才对。 爷知道爷举世无双,所以你特么先把我的哑穴点开行不行?莫之阳已经无力吐槽,这个家伙已经黑化病娇。 嗐,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至此,莫之阳叹口气,就任由他为所欲为。 “阳阳,给师兄好不好?”江贺年声音颤抖,虽然已经细细开扩过,可还是怕伤到他,将他的左腿扛到肩膀上。 我能说不好吗?我TM连话都说不出,你还一直问,先把我穴道解开也行啊! 莫之阳不理他,红着脸偏开头。 被脸红的样子撩到,江贺年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阳阳,你是不是愿意的?” 莫之阳咬着下唇,水润润的眼镜瞪他一眼,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他点头了承认了! “阳阳,叫师兄不,叫夫君好不好。” 不是,你叫我叫你夫君可以,但是先帮我把穴道解开啊! 臭傻i叉,你把我哑穴解开,我叫你爹都行,先解开啊老哥。 “阳阳,别离开我好不好,叫我夫君。”江贺年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将人抱住,“阳阳,和夫君永远在一次好不好。” 莫之阳忍不住呼叫系统:老色批疯了怎么破,你快出来救人,帮我把穴道冲开也行啊,系统你粗来! 系统表示,“宿主,我是很废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给你提供剧情还有啥作用,你不要赶鸭子上架。” “如果我把你的腿打断,你是不是再也不能离开我了。”江贺年从脚踝,慢慢摸到膝盖的位置,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骂的死腹黑,你敢把我腿打断,我就把你的第三条腿夹断。 江贺年轻笑出声,手慢慢的从膝盖滑到脚踝,“不打断不打断,我要和阳阳一起游遍三山五岳,五湖四海。”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 莫之阳不屑的瞪他一样,鼻子轻哼出气:狗东西,迟早把我气死。 星儿摇摇,云儿飘飘,一整晚,都在囫囵过去。 都是江贺年在自言自语,莫之阳很无奈,明明是我被关着锁着,他怎么一副时而伤心时而兴奋,时而痛苦涩表情,搞得好像是我把他关起来揍一样。 我不理解! 气得莫之阳抬脚就想把人踹下去。 “阳阳!”江贺年被铁链的声音吓醒,猛地坐起来,看到身边的人还在,松口气,俯身亲上去,辗转许久之后才放开,“夫君每日早上见到你,便觉得此生无憾。” 是,昨天晚上您可是了却心愿,我想杀人了,莫之阳偏开头也不去看他。 瞧他这样,江贺年一下慌起来,就坐在他身侧,强迫他把脸转过来,“阳阳可是夫君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快?” 莫之阳生气的嘟起嘴:不理笨蛋,除非你给我吃酸菜鱼,盐焗鸡,牛肉火锅和糖火烧。 “阳阳是生夫君的气了?”看他嘟起嘴,江贺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亲了亲他的唇珠,“阳阳莫气。” 江贺年也担心,但担心归担心,断然不会叫他再离自己一步,从听闻他落水失踪,自己的心就跟死了一样。 若是死了,那自己必定是跟人一起去的。 “阳阳乖。”江贺年用薄被将人和自己都盖住,手伸到他手腕处,按摩通血气,一边哄着,“阳阳乖,叫一声夫君好不好。” 叫你个奶奶个嘴儿,莫之阳瞪他一下:这家伙是不是忘了点哑穴的事情了?妈的智障,要是解开穴道,高低揍他一顿。?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九) 密闭的屋子里,装不下太多的嘈杂,时不时有铁拖曳的声音,叫人听的心慌。 江贺年许久都等不到回答,绝望似潮汐一般逐渐蔓延开来,流遍四肢百骸,缓缓撑起手:“阳阳是不是很讨厌师兄?” 看着他眼睛的绝望逐渐溢满,莫之阳眨了眨眼睛,示意一下自己不能说话,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忘了? 此时此刻,郁闷得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两人浑身赤裸,莫之阳手腕被绑住捆在床头,动弹不得,脚腕也被铁链锁住,只能稍微曲一下腿。 江贺年就侧坐在他身边,撑着手,长发披散下来,英俊的脸色十分惨白,唇也干裂得不像话。 但他此时绝望的神情,才叫人心疼:“阳阳,我们一起死吧,然后埋在一起,生不能同寝,死若能同穴,我亦无憾。” 手抚上他的鼻尖,缓缓到唇珠,笑得凄厉。 死你个大头鬼!莫之阳现在有点生气,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什么要死?自己拼命做任务就是为了活着,不是为了死。 因为这句话,莫之阳心里突然点起一把火,因为曾经死过,现在才拼命活着。 “可是,我又舍不得你死,要是再阴间你不高兴怎么办?”江贺年说着,手颤抖起来,无力的垂到他耳边:“阳阳,我总怕你不高兴,我总希望你高兴。” 笑着的,阳阳就该笑着的。 这个影帝戏精,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莫之阳缓缓闭上眼睛,调动身体仅存的内里,想要冲开经脉。 可惜,这个想法被早一步发现,江贺年怕他冲开穴道,故意的骚扰,俯身吻住他,然后手探进他腿间:“别想着冲开穴道离开我,阳阳。” 莫之阳本来静下心来,经脉隐隐有破开之势,被他这一撩拨,又不知今夕何夕,只能哀怨的瞪他一眼,又被裹入欲海之中沉浮。 但这一次,江贺年很奇怪,体温不正常的高,手也不知是不安还是如何,一直在颤抖。 可这家伙做的太爽,莫之阳实在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就干脆任由他为所欲为,到第二日醒来时,才发现不妥。 两个人是赤裸的,莫之阳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躯在发烫,隐隐还能听到他不正常的呼吸声。 别是发烧了吧? 想着有点担心,趁着这个机会闭气凝神,缓缓调动内里,周身被封住二十一个穴道,只能一个个冲破。 冲破最后一个穴道时,已经快正午,让内力在体内运行两个大周天,总算是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艹!”莫之阳张开嘴,说的第一句话,果然就是这个字。 一运内力,手腕的细绳被崩断,再爬起来,直接扯断铁链,夺回内力的莫之阳,又是这条gai最靓的崽。 根本没时间管自己,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艹,你丫的就着还做攻?别人的攻都是三天三夜,金枪不倒,你倒好,也就这两天你就发烧感冒。” 嘴上吐槽,但你不能真的不理他,这家伙现在病的迷迷糊糊的,真想看着他就这样直接去世,但是任务要紧。 把人往床里推了推,然后贴心盖上被子,随手捞起床下的里衣和外袍套上,得去给他弄点水喝。 想着直接一掌,劈开锁门的铁链,匆匆出去。 待人出去之后,江贺年勉强睁开眼睛,恍惚见到门开着,自嘲一笑:果然,自己赌不起,早知如此,真的就该杀了他。 可没多久,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时,又呆滞了一下,随即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自己赌赢了,阳阳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出去一圈回来发现,这庄子精致漂亮,却没有人,估计都被狗男人支走,但是药房厨房样样俱全,莫之阳只好烧点热水端过来。 回来之后,擦身洗手,再折回去抓一点药,熬了药汤给他灌下去,这才放心的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休息。 扶着老腰,莫之阳突然觉得自己命苦:明明是自己被囚禁play,为什么最后,反而得来伺候这个罪魁祸首。 这家伙倒好,两腿一瞪,眼睛一闭,自己熬药擦身,吭哧吭哧的照顾,这样就别做攻了,做受叭。 莫之阳叹口气,趴在床边也休息一下,没曾想这一休息,居然就睡过去了。 “阳阳!”江贺年烧褪下,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转头看到他睡在床边,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生怕人再走:“阳阳。” “唔?”莫之阳被吓醒,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他怀里,深呼吸强行把抽他的冲动压下去,白莲花报仇,十年不晚。 装作刚睡醒,奶奶的唤一句:“师兄。” “阳阳!”叫他名字之后,江贺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抱着他,体温恢复正常,但心跳却依旧很快:“对不起。” 除了道歉,果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立刻在眼底晕开,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师兄。” “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觉得很荒唐?”江贺年垂下头,实在是不知用何种面目去面对他,声音带着哭腔,总叫人觉得可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师兄。”莫之阳坐到床上,主动的赖进他怀里,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师兄,阳阳不讨厌你。” 听到这句话,江贺年全身一激灵,表情十分难以置信,就好像天大的好运砸到自己头上:“你...你真的不讨厌我吗?不厌恶我,不生气?” 被人这样对待,正常人都该生气,莫之阳也知道,所以为避免他怀疑,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脑子一转就有办法。 从他怀里挣开,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越发明显,湿润的眼眶叫人十分心疼:“师父死了之后,我就只有师兄一个人,我们相依为命,除了彼此也没有其他人,我怎么会生师兄的气,我也只希望师兄只有我。” 说着,脸红霞晕开,一直染到耳垂:“如果师兄想做的话,阳阳是可以的,只是以后再不许绑我,很疼的。”说着,将手腕的淤青展开给他看。 委屈什么的还是要给他看的,否则怎么让他心疼自己? 见他细腻白皙的手腕上,两条淤青,江贺年瞬间心疼起来,捧起他的手落下细密的吻:“以后师兄不会了,阳阳莫生气好不好?” 他心疼,莫之阳继续得寸进尺,委屈道:“那也不许再锁着我,手疼脚也疼。” “不会不会的。”江贺年现在恨不得给他跪下,求得原谅,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去绑他。 见他应下,莫之阳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可又突然想到什么,装作严肃的样子:“那也不许拿身体开玩笑,我多担心师兄,给你抓药擦身,守着你不敢休息,只恨不得我替你生这病。” 你要是不说你做了什么,他就永远不会知道,默默的爱,只适合舔狗,但白莲花不是舔狗。 但说,也要讲究方式,需得叫人知道,又不反感,还觉得他是关心自己,这才叫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江贺年现在欢喜的手都不知怎么放,原本以为他会恨毒了自己,结果没有,还这般关心,现在叫他死了都值得。 大手一揽,将人搂进怀里:“阳阳,我以后再不叫你担心,好不好?” “嗯。”莫之阳轻轻应一句,回抱住他。 江贺年闭上眼睛,心中大石落下,他赌对了,赌赢了。 其实,在绑走阳阳时,他就已经冷静下来,若是那时候放开他,其实还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是江贺年受够了这种生活,爱而不可宣,明明这样却还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生活够了。 说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临开门前,江贺年紧张的手抖,开门之后,眼神与他对视时,突然镇定下来。 因为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惹得失去理智,干脆就点了哑穴,与他亲近时,能察觉到阳阳的迎合,心里觉得胜算大了几分,越发欢喜。 明知道他不能说话,可江贺年还是故意叫他喊自己夫君,叫他回答自己的话,故意做出一副失去理智,拼命求爱的可怜模样,让他看到自己的爱,也看到自己的可怜之处。 到最后意外发觉自己生病发烧,干脆将计就计的病着博同情,故意的放任他冲破穴道,想看看他的决定。 果然自己赢了,他回来了。 这一场赌局之中,江贺年唯一的赌注就是这些年莫之阳对自己的感情,但他觉得,自己赢了。 莫之阳也觉得自己赢了,有时候你以为你胜券在握,其实这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个人就不该去霍霍其他人老实人。 “阳阳,我们不做什么劳什子武林盟主,也不要什么桀教,一起归隐山林好不好?两个人只做夫妻。”江贺年试探性的问一句,但却紧张得全身轻颤起来。 莫之阳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为何?”为什么拒绝,江贺年的眼睛,瞬间红起来。 系统提示:任务目标极度危险,请宿主处理。?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 处理个屁,什么狗屎沙雕,因为拒绝所以才黑化? 爷都给你捅了那么久,居然越来越容易黑化,这个狗男人,真的有够过分的。 “师兄。”莫之阳从他怀里抬起头,一滴清泪挂在眼眶欲落未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一见他哭,江贺年心都泛酸,只得安抚哄着他:“阳阳,此事与你无关,是我不好,不该不欢喜,只是我不知,你为何一定要当这个武林盟主。” 还不是为了给你挡煞。 莫之阳轻轻摇头:“师父说,他想看到江湖再无纷争,我......” “可......”没曾想,师父此前对自己的寄望,如今都放到阳阳身上,江贺年也不知如何是好。 垂下头,莫之阳用闷闷的声音回答:“是师父将我带来此处,也是因为他,我才能遇到师兄,自然是不愿意违背师父遗愿。”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说。 江贺年将人搂进怀里,细细安抚:“无妨,阳阳要做便做,什么武林盟主,都无甚大事,左右有师兄呢。” ‘危险情况解除,宿主继续加油。’ 有时示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需要太为难自己。 左右他还是自己的阳阳,江贺年也没有太勉强,若是太勉强他,惹得不高兴,心疼的反而是自己。 只是决定要让他回去,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让人回去,只怕还得做些花样,才能让武林盟的那些人不怀疑。 毕竟失踪了那么久,贸贸然出现,只怕会引起他们猜忌。 思索一会儿,江贺年才知道该怎么做,双手捧起阳阳的脸,细心的嘱咐:“阳阳,你需得听我说,莫要怀疑我。” “师兄不会害我,我信师兄。”莫之阳抚上他的脸颊,表情十分恳切,给予他最渴望的信任。 果然,这世间,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只有阳阳。 “阳阳,你失踪这些时日,贸贸然出现实在不妥,我有些安排要做,但你需得昏迷一两日,可否?”江贺年想过,若用桀教的名义,行事会更方便。 不用动脑子的事情,当然乐意,莫之阳点点头:“好,我都听师兄的,只是师兄,我们日后还能再见吗?” “武林盟有我的人,我可以偷偷潜进去寻你,别慌。”揉揉他的细软的发丝,江贺年只觉得欢喜。 原来得偿所愿,真的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 江贺年的安排很妥当,先是将莫之阳用桀教特制的迷药迷晕,然后运送到下游的一处人家。 当然,那一户人家也是桀教的人假扮的,只说在合理钓虾时恰巧救下,但是人一直在昏迷。 这武林盟有桀教的细作,那桀教自然也有武林盟的暗桩。 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江贺年命人假装在那个暗桩面前泄露,桀教的人已经找到武林盟主的行踪,也故意将行踪泄露。 那就正好,那暗桩将此事禀报过去,那些武林盟的人,马不停蹄的赶到那地方,接走莫之阳,还特地留下些钱银答谢。 这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合理,除了莫之阳身上的迷药。 那药是桀教特有的,内力越雄厚的人,药性越大, 莫之阳中了一点,整整昏睡三日,最后悠悠转醒时,看到清扬掌门那张紧张的表情。 “清扬掌门?”莫之阳躺在床上,刚清醒脑子还有点混乱。 宫主挤开清扬掌门,坐到床边,牵起他的手:“盟主,你可算是醒了,你已经昏睡三天,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我睡了那么久?”莫之阳眉头微微皱着,脑子好像被是搅动开来,很是不适。 被挤开的清扬掌门也重新到床边,看他面色不算太差,倒也放下心来:“还不止呢,听闻那户人家说,你已然昏睡四日,一直未曾醒来。” “啊?我,可是我不记得发生什么。”莫之阳想要回忆,却觉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疼,摇摇头:“我记得,我看到如心中剑落水,本来欲救她,哪知刚跳下水,那小腿一疼,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宫主知道,他说的那位落水的是如心,可她也不知踪影,寻那么多天,只怕被冲到更下游去了。 不过,更让宫主奇怪的是,为什么盟主会和如心有牵扯。 听他这样说,再结合那细作送来的情报,清扬掌门猜出个大概。 想必那些人的最终目的,就是盟主,那些人前来骚扰,就是想想把盟主掳走,只不过被武林盟的人拼死抵抗。 原本没有得逞,但看到孟主席下水之后,水里埋伏的人就上去暗算,因为清扬掌门在与那些人交手时,看到他们衣服都是湿的。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埋伏在水里,盟主下水被暗算昏迷,结果水流湍急,他们失手没能找到他。 一直到几天前,细作收到风声,才知道原来盟主被冲到下游一户人家,只是桀教的人碍于武林盟的搜救,才没有明目张胆的过去。 这样反而赢的时间,叫自己先找到盟主,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一切,看起来非常合理,可是清扬掌门总觉得奇怪,如心是怎么中剑落水的。盟主又为什么要去救没有交集的人,如今她在何处,这又是一个谜题。 见清扬掌门眉头紧皱,莫之阳轻轻磕了一句:“清扬掌门,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有,盟主莫要担心。”见这孩子受伤,清扬掌门也心有不忍,毕竟他才十八,便要担负起这样的责任,还要被人暗算。 可莫之阳没打算善了,至少之前陷害江贺年的那个男人,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于是迟疑的问一句:“宫主,如心还在吗?她做的银耳羹很好吃。” “嗯?”果然,听到这句话宫主眉头皱起来,据自己所知,如心和盟主并未有什么交集:“盟主怎么问起银耳羹的事情?” “出发前那一晚,如心给我送过银耳羹,很好吃,所以我看她落水,才想去救的。”说着,莫之阳的声音微微颤抖:“可是没救到她。” 此事为何自己不知?宫主有点诧异:“如心给你送过银耳羹?” “对啊,她说是宫主你吩咐的,怎么不知道吗?她对我很好,所以我看她落水,才会去救。”莫之阳说着,露出很难过的表情。 眼眶红红的,又觉得丢人,于是用手臂遮住眼睛,声音闷闷的:“我没能救到她,我对不起她。” 这样,落水的原因,显得越发的合理。 清扬掌门了然,原来是因为如此,盟主才跳水救人,于是递了一个眼神给宫主,她也是一脸茫然,似乎对此事不知情。 这下就奇怪了,清扬掌门皱起眉头,抚须轻声道:“盟主,你先休息,我们先出去。” 莫之阳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止住抽泣,拿开手臂是清明的眼睛,哪里有什么泪痕:这样的话,嫌疑都会转到如心身上,而自己干干净净的,而且是为了救人。 “啧啧,以后真的别得罪你。”系统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这一箭双雕,利用江贺年还有清扬掌门,箭法真好。 如心现在不在,生死未卜,哪怕找得到她,送银耳羹的事情也确有此事,嫌疑定死了在她身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清扬掌门和宫主出去之后,两人顺着武林庄的廊子拐过一个月亮门,出了盟主的院落才开始谈论此事。 “我没有吩咐如心给盟主送过银耳羹,因为盟主年纪小,我更是吩咐过,莫要轻易接近,如心是知道的。”宫主皱着眉,看来此事不似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清扬掌门也摇摇头:“此事还需得好好查一查,若真的如掌门所言,那只怕如心目的不纯。” “是。”宫主甚觉伤心,未曾想到,自己得意大弟子如今却深陷疑云,是敌是友都不知,若真的是桀教的细作,那么多年的细心栽培,都喂了狗。 这里地方是武林庄,莫之阳休息一日之后,便觉得好多了,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自己回来的事情解决,那董苍的事情也该解决。 只不过,幂蓠落下,那些人也必定看到自己,如今已经是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还是叫江贺年出手。 这样,不仅能杀他们个措不及防,还能撇干净自己,一石二鸟。 可怎么和他开口,这是个问题,还得慢慢引导才是。 在床上思考着,就听到敲打窗户的声音,莫之阳猛地坐起身来,就看到一个人影掠过屋内。 这人真牛批,就敢明目张胆的来。 “阳阳。”江贺年绕过四扇屏风走到床边,一身红衣显得十分鲜艳,手里还提着一个烤漆的食盒。 “师兄。”莫之阳眼睛一亮,但是因为看到食盒才亮的。 “欢喜吗?”江贺年略显醋味的问一句。 废话,有宵夜吃你不高兴,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用力点头:“欢喜啊!” 果然,江贺年看他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盒子,无奈摇头,走到床边:“你是欢喜师兄来,还是欢喜师兄的糕点?” 果然又是送命题,莫之阳想了想,给出一个完美答案。?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一) “还是师兄最关心我,要抱抱。”莫之阳朝他伸出手,反正说欢喜糕点他会吃醋,说欢喜他,骗不了自己,还不如夸他。 先夸一波,然后在撒娇,哄男人第一名。 见他如此,心都软一半,哪里还记得什么吃醋,提着食盒走过去:“我若不关心你,那关心谁去,便只有你,才叫我魂牵梦萦。” 是是是,您说得对,莫之阳笑着点头,但眼角余光总是不自主瞥向食盒:“师兄对我最好,最喜欢师兄了。” 甜言蜜语里藏着的小心思,江贺年哪里不知道,所以,还要收点利息,将食盒放到被褥上:“糕点还没吃,嘴怎么就那么甜,让我尝尝。” 说着,倾身过去,勾起他的下巴吻下去,将唇和舌头尝个遍,才心满意足的松开:“阳阳果然是最甜的。” “师兄怎么过来了?”莫之阳一边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一边伸手就打开食盒的盖子,里面是三样糕点:荷花酥、糖耳朵还有艾窝窝。 一见吃的就嘴馋,莫之阳捻起一个糖耳朵,也不管自己在床上便吃了起来。 见他喜欢,江贺年也欢喜,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阳阳多吃些,吃饱些。”喂饱他,他才能喂饱自己。 没察觉他的想法,莫之阳吃的高兴,不多久,这三盘原本分量不多的糕点就见底:“没了。” “入夜了,莫要吃的太多。”江贺年笑得温柔,微微弯下腰与他对视:吃太饱,艹吐了就不妙。 这一笑,倒叫莫之阳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总觉得有点奇怪,还是赶紧把人打发走,不然要出事:“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若是被发现可如何是好?” 这招卸磨杀驴好狠,可江贺年不是驴,是马,还是大种马,便没有理会他的话,坐到床边:“阳阳很怕?” “只是怕师兄被发现。”莫之阳伸出手,扯住他的袖子:“师兄快些回去吧,清扬掌门这几日都在。” 重生两世,江贺年是带着武功记忆重生的,对于武林庄里头每一个角落都熟悉,所以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来去。 便没有理会他的话,坐到床边,伸出手揉揉他的肚子笑道:“阳阳,吃得多,会不会撑得慌?” “不会啊。”莫之阳摇头,就那点东西,怎么可能撑到,自己可是能吃五碗饭的崽。 江贺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说着:“阳阳方才吃的那么多,如今睡下只怕不消化,不若我们一起消化消化?” 小老弟你不对劲?! 莫之阳被惯倒在床上,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根本就是馋自己身子,他下贱! 将人压制在身下,暧昧的抚摸他平坦的腹部,江贺年笑道:“阳阳身子纤细,怎么吃也吃不胖,每次全部进去的时候,我都能摸到自己在里面。”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轰的一下脸通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师兄,这里是武林庄,别被人看见。” 狗男人骚话真多,哼! “是嫌弃师兄?”江贺年有些不悦,眼睛微微眯起,又有黑化的迹象。 见此,莫之阳也没敢再刺激他,只装作生气委屈的模样:“我是关心师兄,怕你惹上麻烦,只是师兄却总是误会我。” 这一闹,黑白颠倒,反倒成了江贺年的不是:“是我不好,误会师弟,阳阳放心,这武林庄我闭着眼睛都能走,断然不会叫师弟担心。” 嘴上安抚着,手已经挑开衣襟,隔着亵衣含住那一小点凸起,辗转品尝起来,像吃到什么好吃的红豆糖,含糊:“阳阳真甜。” 说话间,手也不老实的扯掉腰带,剥开糖衣,露出里面白里透粉的糖果,应该是草莓奶糖。 “唔。”莫之阳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阳阳怎么了?”江贺年有点激动,曾经自己也在这张床上住过很久,现在自己是桀教教主,他是武林盟主,这样的身份,有点刺激。 察觉到他今日有些不正常,莫之阳有点奇怪:“师兄?” “都说邪不压正,邪不就在压正了吗?”江贺年笑着,这样说确实没错,自己是邪教,阳阳可是人人敬仰的正道盟主。 如今他在自己身上,婉转承恩,邪可压正。 想着,压住他,慢慢的褪下两人的衣裳,初春时情意正浓,可春意还略带寒气,江贺年特地用被子将人裹住。 他怎么那么多骚话,莫之阳水盈盈的眼睛瞪他一样,脚勾上他的腰部,轻轻蹭着哀求道:“师兄,进来好不好。” “叫夫君好不好?”就故意的蹭蹭不进去,江贺年诱着他,想逼他说出那句最想听的话。 可是莫之阳不想让他得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腿勾住腰:“唔,师兄,师兄~” 被他那双可脸部的眼睛看的心火都烧起来,最后还是没忍住,慢慢挺腰,最后两人喟叹一句,江贺年正打算要动。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盟主。” 一瞬间,两个人动作都停下,面面相觑的,好像都在问:这刚进去怎么办? 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听声音是招乾,那厮还在继续敲门:“盟主?您可在否?” 莫之阳见他没打算要走,直接一抬脚就把身上的人给踹到床下,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用被子裹起来,直接塞进床底。 事情转变的很突然,江贺年被裹住,然后塞到床底,整个人侧身面对着墙壁,脸发黑:这? 莫之阳匆忙穿上里衣,披上外袍,拢了拢头发,拐过屏风去开门:“招掌门,深夜来此,可是有事?” “前几日因着逍遥派有事,便没有及时回来,听闻盟主被桀教暗算,特意过来瞧瞧,可好了?”招乾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 今日的盟主,瞧着有些奇怪,只着亵衣,披着外袍,明明看着很正常,可眼角眉梢总有些春意。 难不成,是这春夜无边,将人染得人也有些骄矜? 莫之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也不知他看出什么没有,将门的一半关上,自己的身子躲在门里,只露出上半身:“怎的?招掌门。” 他这样欲盖弥彰,反而叫招乾越发怀疑起来:“盟主,这屋里?” “屋里怎么了?莫之阳听他说屋里,表情反而踏实起来,但却将身子更躲进去,有些不好意思:“招掌门若是无事,且先回去吧,我在休息。” 招乾对于这些风月场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见他这般,又思及他的年纪,突然想到什么:“盟主可是有了兴致?” “没有的事,招掌门且先回去吧。”莫之阳突然紧张起来,这样欲盖弥彰的态度,倒叫招乾哭笑不得。 招乾紧张到语无伦次起来,讨好道:“盟主年轻,这些事情也正常,若是不明白可问我,清扬掌门迂腐,此事还是我能帮上盟主。” 若是真的可以借此接近盟主,循序渐进之下,能哄骗到手的话,想到这里,招乾浑身紧张得战栗。 莫之阳惦记被自己塞到床底的男人,只想快快打发他,只得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招掌门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便可。” “哎,盟主......”招乾本来教导教导,结果门啪的一下被关起来,只好安抚自己不要太急,知会一声:“那盟主,我先告辞了。” 隔着门,莫之阳回应道:“嗯嗯。” 听到脚步声远离,莫之阳这才松口气,想起被自己塞到床底的那个人,突然头疼:妈耶,这可怎么办才好。 小心翼翼的拐过屏风,走到床边蹲下来,咽了咽口水,揪住一个被角,连着把人一起拽出来。 看到他那张黑脸,莫之阳讪笑道:“师兄。”然后将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抱到床上。 因为床底脏,连带着江贺年脸上也沾染灰尘,看他一直面无表情,莫之阳赶紧伸手去,帮忙擦掉他脸上的灰尘:“师兄,嘤嘤嘤。” 这件事,可能不是他活就是自己死,太难了。 但江贺年是真的生气了,却舍不得生阳阳的气,那个声音是招乾,自己听得出来,那厮风流成性,只怕对阳阳也有不好的心思。 如今冷着脸,也只是想跟阳阳要讨些利息,微微抿着薄唇,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擦拭。 他一直不说话,这下事情大条,莫之阳擦完他脸上的灰尘,缩着肩膀:“师兄,对不起。” 都怪之前上个位面的习惯性,每次小然过来,自己都习惯把人卷起来就丢到床下,习惯成自然。 “先松开我。”江贺年本想起身,无奈这被子裹得太紧,想起身都没办法,只得黑着脸,装作一本正经。 毕竟,自己身为教主,被人这样裹着丢进床底,跟通奸被抓一样,实在没有排面。 赶紧把人给卷出来,他还赤裸着,刚进去就被踹出来,搁谁都得黑化,莫之阳已经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 “阳阳。”江贺年坐起来,声音没有起伏,听起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啊这?!这下死定了,莫之阳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二) “阳阳,你过来。”江贺年温声细语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但正是因为这温柔,才叫莫之阳头皮发麻,踌躇许久,才爬上床,乖巧的跪坐在他身侧,“师兄。” 江贺年瞧着他这样乖巧,笑得越发温柔,“上来。” “我不是已经上去了吗?”莫之阳有点奇怪,可是看到他的眼神之后,发觉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见他不说话,江贺年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怎么了阳阳?不愿意?”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好吧,莫之阳沉吟,看他笑得越发温柔,只觉得躲不过。 只能扯掉被子跨坐在他大腿上,叹气反问,“师兄,一定要自己动吗?” “阳阳不乐意?”江贺年笑问,凑过去将人搂在怀里,用鼻尖去蹭他的脖颈,低哑声音,“啧啧,你不喜欢师兄吗?” 心里翻个白眼,整天只会用这句话来骗自己,要是说不喜欢,就一哭二闹三杀人。 你还能怎么办,莫之阳红了脸,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师兄~” “阳阳乖。”江贺年哄着他,将人死死往身上按,让他感受到自己,“快点~阳阳。” 手掌心湿润被浸湿,莫之阳头靠在他肩膀上,低低一句,“师兄,手酸。” “手酸换个地方吃好不好?”江贺年说着,手从后腰慢慢滑下去,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莫之阳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毕竟要自己动,我就是一个喜欢不劳而获的人,要是喜欢动,那怎么不去做攻。 可恶!该死的恶趣味。 见他不过高兴,江贺年哄着,“阳阳,方才我在床底,听到那人的声音,那人似乎对你有些不同,我不是很高兴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手圈住他的脖颈,接下来什么事情都忘了。 天蒙蒙的亮的时候,莫之阳察觉到身边有声响,迷糊的睁开眼睛,娇赖的喊了一句,“师兄。” “阳阳,若是困便再睡一会儿。”江贺年穿好衣裳,外袍还没来得及披,走过来坐到床边,“还困吗?” “不是很困,只是有点疲乏。”虽然是练武奇才,身体也强健,但也经不起那么折腾,莫之阳揉揉眼睛,“你要去哪里?” “去帮你查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很快的,放心。”江贺年走过去,想把他掖好被子。 莫之阳想起什么,挣扎的坐起来,眼皮子耷拉着,却还是强撑着回答,“师兄,记起来有事要说。” 见他这样,江贺年主动凑过去,将人揽在怀里,让他的下巴靠在自己肩膀上,“说,怎么了?” “我,我去昌平的秋水别院,发现那里的主人董苍很奇怪,感觉那些袭击我的人,和他们有关系,要证据也没有,但是就觉得不对劲,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有什么问题。”莫之阳说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哈切,眼睛睁不开。 “昌平的秋水别院?”江贺年皱眉,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之前两世,似乎都没有他的出现。 但是董苍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当时他是在正道那一头的,但那时候自己是众矢之的,他站队正道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阳阳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好,师兄去看看,阳阳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嗯呐。”莫之阳说着重新闭上眼睛,昨夜胡闹了大半宿,实在是有点困。 哄着他休息,听到呼吸声平缓之后,才将人慢慢的扶躺好,盖上被子,看外边天色已经要亮,穿上外袍离开。 对于阳阳的话,江贺年是相信的,所以回去之后,马上安排人,先潜入昌平,得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起来时,人已经离开,莫之阳躺在床上歇了会,才有点精神理一下脑子的剧情,“按剧情来说,明天桀教和武林盟会起冲突吧?” “是,他们会在昌平外相遇,然后打一架,但是很显然,江贺年是主角他会暂时取得胜利。”系统回答,但总觉得有点奇怪,江贺年的所知范围有点广。 哪怕是重生,也不应该知道那么多啊,可能是位面bug,还是要注意。 “又是昌平,那之前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相遇?”昌平这个地方出现的很密集,好像这一次还有江贺没有重生的那一世,出镜率非常频繁,有点不对劲。 系统没有把这个问题告诉他,反而调侃,“大概是风水好吧,死了就地埋,有益子孙,多省事儿。” 没有确凿证据,系统不太想说,不然要是影响他的心态,反而不好,而且,如果这些是无关紧要的线索。 知道太多反而会影响判断,这样就不好了。 “你这张嘴,怎么不上天?”莫之阳翻身起来洗漱,等一下如果出去的话,清扬掌门就会提议到昌平附近去了。 果然,还没出去,清扬掌门就来,说是在昌平附近发现有桀教的踪迹,请求过去看看。 莫之阳犹疑之后,还是同意下来,但是要求人带的少一点,说是怕打草惊蛇,其实只是担心桀教的人打不过。 要是清扬掌门知道,武林盟最高领袖居然是卧底,只怕得当场其吐血,要是他知道,桀教最高领导人也是卧底,这样会不会心里平衡些。 看盟主坐在鼓凳上发呆,清扬掌门有些奇怪,“盟主,可是还有疑惑,或是不妥之处?” “没有没有,听清扬掌门的,我年纪小,也不明白这武林之事,自然是需要清扬掌门多多帮忙。”莫之阳说得诚恳,这些掌门对自己都极好,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只怕不能接受。 但是,如果不说的话,心里也不好受,可恶,好为难。 清扬掌门其实也有私心,想将莫之阳,教成自己希望的样子。 自己的年事已高,这江湖必定也是年轻人的天下,武林盟主年纪尚轻,若是能将他引到正途,将自己的想法和愿望交付与他,那也是好事。 只希望他能如自己一般,全心全意为武林盟,为江湖。 这一次带的人不多,也才十几个,但大多都武艺高强,除了伽落宫宫主留下之外,其他的掌门都去了。 各自带着得意弟子飞驰,马不停蹄的往昌平去。 到昌平是,已然是第二日早间,天边泛着鱼肚白,未有朝霞,晴空万里,几骑骏马踏碎城外小树林的寂静。 “报告盟主,掌门,此处离昌平只有几里。”秦泓从前面查看回来,将目光落在武林盟主身上,又收回来。 这个掌门,除了武功之外一无是处,心性说好听是单纯,说不好听是蠢笨,也不知道掌门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盟主。 清扬掌门转头看他,问道,“可要进去?” “可。”莫之阳其实有点犹疑,自己之前夜探,却也不知为何被发现,他们能很快的找到自己的地方,想必城中都是董苍的眼线。 既然如此,那干脆大大方方进去,反正他也会知道,先走过过场明着来,再让老色批暗着去调查,算是障眼法。 秦泓见他应下,突然开口,“师父,我先去后边看看,其他人跟上没有,只怕他们到了,找不着我们。” “好,去吧。”清扬掌门不疑有他,点头应道。 眼看着他们策马离开,秦泓目光死死钉在莫之阳身上,恶毒的神色一闪而过,心道:若是你们都死在桀教手里,那可是自己运气不好。 果不其然,在走了没多久,莫之阳他们居然迎面遇上桀教的人,而且还是在城门口的官道上,撞个正着。 “果然是你们!”清扬掌门策马走前两步,将掌门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人马,他们来的也不多,也是十来个。 这林子不大,人一多就惊飞了林中栖息的鸟儿,桀教的人一呵,更是乌泱泱的飞出好多。 江贺年眼神扫过清扬,此前自己对他还是有些敬重,但在他不分青红皂白,便追杀自己之后,那敬重也随之消失。 于是掩嘴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是我又如何?我还想说怎么是你。” “正是你们这些人为祸武林,盟主才出来替天行道。”清扬掌门说着,却担心盟主受伤,还不忘护好他。 见他这样护着阳阳,江贺年对他少了些敌意,“你们的盟主小可爱,怎么不说话?反倒叫你来。” 又听见他当众喊自己小可爱,莫之阳红了脸,拔剑相向,“你大胆。” “怎么着?小可爱恼羞成怒了?”江贺年嗤笑,调戏的意味十分明显,看着邪魅风流,脚挣开马镫,一跃上树顶,“我倒是想瞧瞧,你这武林盟主,有几斤几两。” 眼见他脚点树叶离开,莫之阳也使了轻功追上去,“必定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两拨人马看着,都有点担心,这看来只怕是一场大战,只可惜自己无缘目睹。 战自然是战,只不过不是大战,是ye战。?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三) “师兄,可不能待久,否则他们要起疑心了。”莫之阳挂在他身上,腿夹着他的腰,手环住脖子,跟树袋熊似的。 已经足够远,江贺年抱着他,将人的背抵在树干上,轻笑道:“以你我的武功,若是太早去他们反而不信。” 手更是不老实的摸上他的后腰,揉了揉。 “唔哈~”莫之阳软了身子,背后靠着粗粝的树干,头歪在他肩膀上轻喘:“师兄,前晚上不是才做嘛。” 江贺年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厮磨许久之后才松开:“多少次都是不够的,阳阳那么甜,欲罢不能。” 我看你是欲求不满,莫之阳心里还担心着那件事情,若是不早点过去,叫董苍发现哪也不妥。 不过看着情况,也是不得不做。 与其反抗,干脆配合,然后速战速决才是,这样想的话,那心里就好办多了,张嘴含住他的耳垂:“师兄轻一些。” “那里舍得叫你不痛快。”江贺年说着,隔着衣服含住他的胸前的凸起,细心品尝起来,只觉得香甜无比。 扬起脖子,方便他动作,莫之阳看着头顶茂密的树冠,翠绿才刚爬上树梢,白鸟入林,春意袅袅。 这副场景,莫之阳只想起一句话:春天,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阳阳叫夫君可好?”江贺年搂着他的腰,右手按着他的肩。 莫之阳跪在地上,身上衣裳还算完好,胸口紧贴树干,嗓子有点哑:“师兄~”或许是叫的不是他想听的,动作越发狠起来。 每次阳阳叫师兄总觉得随时会失去他,可为什么总不能叫自己一声夫君呢?夫君才能名正言顺的陪着他,一直到终老。 对于江贺年来说,这称呼,好像也是一枚定心丸,也像是一条绳索,将两人的关系牢牢绑紧。 可阳阳总是不如愿,江贺年不欢喜,张嘴咬住他的肩膀,明明全身发抖,可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竭力克制住自己伤害他的心,松开嘴后,微不可闻叹口气:“阳阳,我总是对你无能为力。” “唔哈~师兄轻点。”莫之阳整个人滑到,总觉得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可快感跟潮水似的,一波一波冲刷意识,最后什么都想不了。 鸟过密林,却不曾停留。,靡靡之音外泄,春情不减。 秦泓带着后边跟来的人驰马赶过来,只看到清扬掌门和对峙的桀教教众,却不见莫盟主。 心生疑虑,主动上前,凑到掌门耳边问:“掌门,那莫盟主呢?” “盟主与那魔教教主去别处较量了。”清扬掌门也着急,都去了得有一个时辰,怎么还不回来。 招乾听闻此言,一夹马肚赶上来:“那盟主不会出事吧?” “是啊,毕竟盟主年纪尚轻,不知魔教的手段。”秦泓嘴上担忧,但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若是莫之阳能死在桀教教主手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最好他能和桀教教主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这边正谈论呢,莫之阳踩着枝头的树叶,使了轻功赶回来,落地时差点脚软得站不住,还是缓了缓才站定:“清扬掌门。” “那魔教教主呢?”清扬掌门翻身下马,忙去查看他是否有受伤。 看见他回来,秦泓皱了皱眉,但很快的回神过来,翻身下马,跟着过去关切的问道:“莫盟主,可无事?” “无事,那厮被我一剑划伤胳膊,便逃走了。”莫之阳面无愧色的吹牛,他手臂确实有伤口,但确实自己爽得太过咬伤的。 听闻此事,清扬掌门却十分欢喜,大笑抚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盟主武功盖世,连那魔教教主都敌不过,但也不可太骄傲,需得虚心才是。” 这一番教导,却有慈父的意味。 对峙的桀教教众,听闻自己教主被伤,本欲上前,结果密林另一边响起一个信号弹,十余人见此,纷纷撤退,倒叫他们摸不着头脑。 什么都没做就离开,这显然不是桀教的行事作风。 “他们到底来昌平做什么?”清扬掌门有些奇怪,眼睁睁看着他们撤退,却没有去拦,相比于拦住他们,更想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我听那厮说,好似什么秋水别院,藏着什么东西。”莫之阳适时给出答案,借用江贺年的名义,将人引到秋水别院,不会叫人怀疑。 果然,清扬掌门有些疑心:“来都来了,或许可去秋水别院看看,或许真的藏有桀教的阴谋。” “好。”莫之阳应下,忍着后方的不适还有酸软的双腿,重新上马往城里去。 这昌平相比莫之阳上一次来落寞不少,打城门楼进去,熙攘的街道此时反而有些冷清,街道小摊贩也少了将近一半。 这样的状况显然不对劲,暗自提高戒心,驰马往秋水别院去。 昌平城的百姓,对于这一对人马似乎没什么好奇心,颇有种司空见惯的意思,这也不对劲。 驰马赶到秋水别院大门时,大门居然落了锁,莫之阳诧异:来来回回也不过七八日,这就搬走了? “此处看着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你们看这大门上的漆都是刚刷没多久。”清扬掌门翻身下马,走上台阶去看门,而且门锁也是新的。 看着这样的情况,似乎是刚搬走,一看就不对劲:“盟主,此处有猫腻。” “嗯,我们翻墙进去瞧瞧。”莫之阳惦记着夜探那一次,看到的机关,此去必定得去看个究竟。 左右也没人,安排两个弟子在外边看马,其他人翻墙进去看看里头暗藏什么秘密,各自分开走。 其实莫之阳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秋水别院好多池子,水塘什么的,甚至外边也是一圈的小水渠。 有的人信遇水则发,尤其是商人,可这些水已经超乎正常范围,记得之前的线路,到了主院墙上。 突然听到耳边有呼吸声,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是秦泓跟了过来,对于这个人,得提高警惕。 “盟主。”秦泓被发现后,没有慌乱,反而很镇定的上去打招呼,这样子就好像恰好路过。 可莫之阳却不知这想,此人在上一世,为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怂恿如心去勾引江贺年,制造他与桀教通讯的假证据。 扳倒江贺年,自己也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他的野心就是这个位置,如今自己成了武林盟主,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但莫之阳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表现得非常稚嫩,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是刚巧在周围查看,路过此处得见盟主,所以过来看看。”秦泓说的很平常,面上还带着微笑。 可心里却十分不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随随便便就被人骗了,怎么能当得起保护武林的责任? “原是如此,那你有什么发现吗?”莫之阳装成懵懂无知的样子,并未有怀疑他的话。 见他信了,秦泓摇头道:“并未有,这一切都十分普通,盟主呢?可有何发现?” 莫之阳在思索,如果自己找出问题的话,反倒不好,不如假借他的手来帮忙,这样的话反而更好。 于是主动邀请他:“我方才看了一下,这周围都有水,除了那个院子周围没有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有水。” 秦泓看他手指的方向,确实如此,那个院子最大而且布局也最合理,心里也绝对,若是自己可借此在掌门面前抢了头功,对以后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大有助益。 思及此,点头道:“嗯,那我随盟主一同过去看看。” 两个人这才一起往主院去,这院子果然比其他地方精致些,两人下去,目的都很明确,直奔主屋去。 推门进去,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已经被搬空。 “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啊?”莫之阳扫视周围,颇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佯装无心的提醒他。 果然,听这句话秦泓开始仔细检查墙壁周围,看看有什么发现。 莫之阳就看着他自己找,不打算动手,反正最后都是他得了这功劳,自己没必要费什么劲儿。 检查完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就转到地上,终于在靠南边墙角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暗道。 可秦泓发现之后,把石砖掀起来,却没有马上下去看,反而招呼道:“盟主,来看这里,这里有暗道。” “真的耶。”莫之阳闻言过来查看,这暗道就能容纳一个人上下,里面有台阶,这就是通向地底的,怪不得系统说这下面都是空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秦泓主动提出:“不若我们下去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呢。” “嗯。”莫之阳点点头,这也是自己此行目的。 “那盟主先请。”秦泓说着,反倒显得自己礼让有加,有礼貌。 这家伙无非就是怕里面有什么危险,那自己当垫背的,莫之阳心里嗤笑一声,但也没有拒绝,点点头:“好。” 眼看着他迈步进去,秦泓紧随其后,他的背部就在自己面前,自己掌控着他的弱点,若是此时出手,也可怪到桀教身上。 心念动摇之时,食指和中指之间,闪过一丝银光。?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四) “宿主,有人搞偷袭。”系统赶紧提醒。 莫之阳知道,但假装不知道,顺着楼梯往下走,突然转头问:“你身上又火折子吗?这底下太黑,怕是看不到。” 本来手已经伸出去,但他突然说话,吓得秦泓银针缩回来:“有,有的。” “那就好。”莫之阳转头,两个人正站在楼梯上,他上自己下,一转头就正好看到他的右手,眼睛扫过手指缝。 秦泓左手去衣襟处拿出一个火折子,递给他:“盟主请。” 接过他手里的火折子,莫之阳突然问道:“我想问,你和如心是什么关系?” 被这一问,秦泓突然怔住,自己和如心的事情,难不成他知道了?若是知道,那便真的不能留,可自己的武功实在敌不过他。 这个人可是一件,就能把清扬掌门劈跪下的,既如此,便只能智取:“我与如心?其实,我......” 见他为难的样子,莫之阳诧异的问:“怎的?难道你真的认识她吗?” “我,我爱慕如心,可她却瞧不上我。”秦泓说话时,语气低低的,黑暗之中,能听出他的无奈:“她说她要寻一个配得上她的,可是我配不上她。”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和自己有的一拼。 莫之阳突然叹口气:“她之前给我送过银耳羹,我看她落水,就想去救,结果被人暗算,也顺流而下,没曾想还是救不了她,可我记得,她为了挡了一剑的。” 未曾想他也知道这个,秦泓哽住,脸上一变再变,都隐匿在微弱的火光之下,反问道:“那为什么,她此前多次拒绝我呢?” “我不知道。”莫之阳叹了口气,目光却不离他右手的手指,且看他什么时候动手。 结束这个话题之后,莫之阳转头继续往下走,这做的很深,走了得有十几节还没到,手里举着火折子,时刻关注面前的影子。 看见身后的影子举起手,莫之阳装作踩空一节楼梯,整个人往下跌,正好错开从后方袭来的第一根银针。 “哎哟。”踩空一节,莫之阳故意朝墙倒去,哎哟一声,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本来暗算被躲开,秦泓有点生气,见他只不过踩空一节楼梯,就跌坐在地上,这样哪里能当得起武林盟主。 可也不能坐视不管,秦泓蹲下去:“盟主?可是哪里不适?” “脚崴了,有点疼。”莫之阳说着伸手抓住他右手手腕:“麻烦扶我一把,谢谢。” 不能拒绝,哪怕心里再厌恶,都不能拒绝,秦泓强忍着心里的不欢喜,点点头:“好。”说着,俯身将人扶起来,却小心翼翼的避开手里藏匿的两根银针。 被扶起来,莫之阳站定着,突然脚一软整个人栽到他身上,握住他手腕的手也顺势的用力朝他大腿推去,就听到嘶的一声。 “不好意思,我脚软了,现在好了好了。”莫之阳连忙起身,两人瞬间拉开距离。 那银针淬了毒,一直藏在手指指缝之间,结果被这一推,都扎进指缝的皮肉里,秦泓赶紧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啊?是药吗?”莫之阳猜到是银针上毒的解药,于是故意问他话,借此拖延时间。 心里坏的哟。 那毒药毒素迅猛,秦泓根本没时间和他说话,忙倒出一粒药丸,自己服下后才回答:“我有哮症,此处不通风,需得吃些药才行。” “原是如此。”莫之阳了然的点点头,没有戳破他的话。 两个人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走了三十多节台阶,才看到地面,这里无比空旷,空气都好像被黑暗覆盖吞噬。 “有人吗?”莫之阳举着火折子,前面一片漆黑,除了回声,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什么都没有。 秦泓走下来,环顾周围:“这里很大。” “你说得对!”莫之阳右手举着火折子,左手拍一下他的胳膊,力气很大,听到他的抽气声才惊觉:“我手上没节制力气,你没事吧?” “没,没事...”秦泓强忍着痛,没事才怪,自己右手刚中毒,那药劲儿还没过,整只手臂都发麻刺痛。 结果被这一拍,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也只能忍着痛回道:“无妨,我们看看周围是否有火把之类的东西。” 秦泓现在只想赶紧离他远一点,不然要是再一巴掌下来,那自己手肯定要费废,顺着墙壁摸过去。 果然摸到一个烛台,赶紧拿出另一只火折子点燃烛台照亮周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很空旷,望不到头的那种,而且空气夹杂着很重的湿气,莫之阳刚踩到地面不久,鞋子就有点濡湿,低下头,却看到地面上也是湿漉漉的。 “这个地方,好像很多水。”莫之阳退后两步,却无意踩到一个小水洼,这下好了,鞋子彻底湿了。 有些懊恼,最不喜欢鞋子湿:“这怎么那么多水。” 秦泓察觉到不对劲,空气里有很奇怪的味道,像是药味儿:“这地方好奇怪,有很重的药味,好像药罐子。” 药味?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才仔细闻了闻,是有药味,但是和霉味混合在一起,感觉不是很明显,仔细一闻就能闻到。 自己这鼻子,只能问出烤鸡还有叫花鸡的区别,确实闻不出这药味。 “这里,莫不是桀教等人,圈养那些污臜东西的地方吧?”秦泓聪明,想起之前和那些人交手时,那些人身上都是湿润的,这地方也是如此。 或许,真的找到了桀教圈养那些东西的巢穴,这下可就立头功了。 思及此,秦泓自然喜不自胜,可眼睛瞥向前面站着的少年,眉头又皱起来:头功又如何,那位置还是他坐。 “真的有可能。”莫之阳点点头,这药味越闻心越燥热,好像四肢百骸都有温水流过,血液循环加快。 很显然,秦泓也察觉不对劲,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盟主,我们且先回去,跟掌门禀报后再来查看吧。” “好。”莫之阳也不敢耽搁,两人上去地面,重新回到屋子里。 一上到地面,莫之阳就听到另一个呼吸声,主动提议:“你且先去将清扬掌门寻来,我在此处等着你吧。” 这可正中下怀,秦泓巴不得自己过去,将功劳都揽在身上,也没推诿:“嗯,那我先去禀告掌门,此处就劳烦盟主。” “不劳烦,等你们来。”莫之阳笑得一脸单纯,假装看不透他的心思。 结果,这边人刚从门口离开,屋子后边窗户就被打开,一个红衣人闪进屋里:“阳阳。” 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是他,自己出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呼吸声,不过他手上怎么还拿着一双鞋子? “阳阳,瞧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江贺年扬扬手上的男鞋,本来他是要离开的,只不过想起昨晚自己来时,被这地下密室的积水湿了鞋。 若是阳阳找到此处,必定也会下去,他不喜欢鞋子湿,就觉得难受,这才特意送来这一双鞋子。 这可是雪中送炭,莫之阳最讨厌鞋子湿,闷得有脚气又不舒服,但他这般细心,倒叫人心里熨帖:“果然是师兄最好。” 江贺年亲自蹲下来给他换鞋,嘱咐道:“那药我已经叫桀教使毒的高手甄别,等知道什么用途药方,我再与你说,切莫在进去。” “说来也怪, 我进去之后,只觉得周身血液沸腾,好像什么烧起来。”莫之阳伸另一只脚给他换鞋,手扶着他的肩头。 “我叫人查了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却一无所获,但他们身上的药物,确十分奇怪,能激发人体潜能,但也是有代价的,八十岁,却只能活三十年,拔苗助长。” 江贺年贴心的给他换好鞋子,将湿了的鞋子收好,站起身来,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乖乖听话,别涉险,若是你出事,那我肯定杀了武林庄所有人。” 卧槽?怎么动不动就黑化。 赶紧哄,莫之阳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垫脚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我知道啦师兄,这天下谁都打不过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些莫叫我担心,知道吗?”江贺年又亲了口,听到逐渐近了的脚步声,才放开人:“我先走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秦泓带着清扬掌门和招乾一起回来,一路上言语之间,都是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可清扬掌门一直惦记那密室和盟主的事,便没有听进去,反倒教训他:“你独留盟主一人在那龙潭虎穴,若是出事可怎么好?” 被这句话噎得语塞,秦泓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闭嘴,心里却觉得:明明自己才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弟子,为何师父总是那么不在乎自己。 全心全意为了那个什么武林盟主,难不成因为他是盟主? 清扬掌门赶回来时,看到盟主没事,松口气:“盟主。” “清扬掌门。”莫之阳两步上前,迎他进来:“我们在这地方找到一个密室,里面有药味。”?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五) “此处危险。”清扬掌门说着,安抚了一下盟主:“我们且先下去,查探之后,在来禀告,盟主便不下去了。” “嗯嗯,我在上面给清扬掌门守着。”莫之阳点点头,自己也不打算下去,否则鞋子又湿了,不舒服。 这秦泓则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主动提议:“我随掌门一同下去吧,下面我熟,带路也好。” 清扬掌门应下:“好。” 秦泓点头,带着几位一起下去,迈下第一节台阶,扑面而来的湿气才想起来:“对了,底下潮湿多水,几位小心。” 说道这个,才觉得不对劲,扫了一眼莫盟主的鞋子,可看那鞋子干净清爽,顿时觉得不对劲。 “怎的?”清扬掌门看他站在原地,还有些奇怪,难不成里头有什么东西?瞬间警惕起来。 回神过来的秦泓,连忙摇头:“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其他的事情,我带诸位下去。” 看着他们下去,莫之阳松口气,希望江贺年已经离开。 没过多久,他们都上来,可是上来时,几个人脸色红扑扑的,明显不正常,看来下面的药物也影响到他们。 “这地下的药味,闻得叫人心情振奋,也不知为何。”招乾捂着鼻子,身体也变得温热起来,这不对劲。 清扬掌门抚着胡须,想起之前的那具尸体:“我猜这些药物,只怕与之前的黑衣人有关联。” 记得,之前有位弟子说过,他们的血液死了一个半时辰却还是温热能跳动的,方才他们下去,没一会儿,就觉得内力聚集,血液燥热不以。 “此处真的是桀教训练黑衣人的地方?”招乾有些疑惑,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清扬掌门此时没有意气用事,反驳道:“我们方才来的时候,可以看出,那桀教的人也是刚赶过来。 我听闻,这秋水别院的主人是前两天刚搬走的,是一个叫做董苍的商贾,颇有财势,来历不简单,那董苍与桀教并无瓜葛。” 他能这样说,莫之阳很意外,因为之前不管发生什么,清扬掌门半句没问,都是直接屎盆子扣到桀教头上。 这一次,居然带脑子了,好神奇。 莫之阳附和的点头,很赞同这句话:“我也觉得清扬掌门说得对。” “莫掌门和桀教教主交手的时候,他可曾说过什么话?”秦泓很奇怪,他干净的鞋子是哪里来的,还有交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问题,一瞬间提起莫之阳的警惕性,摇摇头道:“没说什么,只顾着打架,只不过我问他怎敢如此嚣张,到这昌平,他在格挡时回一句:我来是去秋水别院寻人报仇,与你们有何干系。” 秦泓显然不信,又再追问一句:“真是如此?那他来寻什么仇?” “那是他的私事,我不得而知。”他问的话很奇怪,莫之阳觉得,或许他已经怀疑自己和江贺年的关系了。 见秦泓还想问,清扬掌门出言打断:“好了,我们需得叫人守在这秋水别院,然后去查一查这董苍到底是何人,与谁有关系才是。” “董苍?”招乾默念这个名字,总觉得熟悉:“我一好友,好似与他熟识,曾多次在我面前提及他们一起喝酒的事,不若我去问问他?” “那也好,这董苍在江湖上也籍籍无名,怎么就住这地方?难不成真的是桀教的暗桩?”清扬掌门疑惑。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觉得就知道,三句还是拐不过弯来,要说这清扬掌门怎么那么恨桀教的人? 招乾这个人,交际手段多得是,江湖上认识不少朋友,查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此事交于我。” 安排人过来秋水别院看守,招乾先去探听有关董苍的消息,莫之阳和清扬掌门,就没有离开,就在城中的一处较好的酒楼住下。 二楼一排客房都被包下来,莫之阳就住在清扬掌门对面,入夜之后,穿戴好衣裳,端着烛台出去,敲响了清扬掌门的房门。 两人密谈许久半个时辰之后,莫之阳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而在远处静待的秦泓,已经等了一整晚,方才不知他端着蜡烛去了哪里,等了许久,房间终于亮起来,瞬间精神起来。 就在远处的一处屋顶埋伏,早间秦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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