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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若你还生朕的气,朕给你道歉就是,你莫要如此?”李政看得是真心疼。 现在也没心思跟他说话,莫之阳重新闭上眼睛,“头疼。” 其实,在跑出去之后,莫之阳就猜到肯定是端木倩下手,思来想去觉得她应该不会翻起什么大风浪,顶多就把人按在池子里淹死,但淹死需要时间,自己可以反抗叫人。 这样,可以趁此机会去正阳宫,表面装作跟皇帝哭诉,实则去找到老色批的位置。 没曾想,这家伙来个狠的,直接一闷棍敲晕敲晕,再扔池子里,失策,看来不能小瞧蛇蝎心肠的端木倩。 “好,你好生休息。”见他如此虚弱,李政也心疼,帮忙掖好被角后,才起身去外边。 端木倩这个时候,还争取表现的机会,两步上去,福身宽慰,“晨妃娘娘无事,真叫人松口气。” 李政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很漂亮,说话做事也讨巧,很会逢迎,以前是觉得,得了件趁手的玩意儿。 但此时,对这张漂亮的面孔,几分厌恶之感。 “都退下吧,莫要打搅皇贵妃休息,”李政疲倦的挥退众人,这一夜殚精竭虑,确实有些疲乏。 众妃嫔应声退下。 徐妃被扶着走出昭仁宫门槛的那一步,终究没抬起来,一脚踢到高高的门槛,朝前扑出去。 “娘娘!”身边的奴才赶紧扶住,“娘娘小心。” 站定好,徐妃却觉得脚好像踩在云朵上,虚浮不真切,忍不住回头看热闹的宫殿,叹口气,“这后宫,终究成了他的天下。” 那么多年的谋划,最后还是抵不过他随随便便的受个伤。 “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是端木倩的,皇贵妃当皇后,我们日子更好过。”容妃看的明白,晨妃是个随心所欲的妙人。 他想得宠,只需一个小眼神就够了,他若是不想得宠,也能把陛下气得半死。 这句话,徐妃不置可否,扶着水霜的手,慢悠悠的走,“他受伤,陛下心疼的把后位都给他补偿。” 皇贵妃的称号只是踏脚石,伤好之后,只怕要封后,这何等的尊荣。 “你以为陛下是补偿?陛下是要捆住皇贵妃。”容妃对后位没有想法,自然看的比徐妃通透,“陛下在害怕,害怕皇贵妃走,所以想用后位捆住,将人留在身边。” 这个可能性,是徐妃从未想过的,“陛下还需捆住谁?” “皇贵妃根本就不在乎恩宠。”容妃捂嘴轻笑,“陛下也知道,所以才害怕。” 可容妃猜不到莫之阳想要什么,真伤脑筋,要是人人都如自己这般,简单的想要恩宠,痛痛快快的争,多好啊。 被困在密室里的楚穆焦躁不安,想挣脱铁链,可都只是徒劳,把手腕都扯的流血,又马上愈合,又磨得流血,再愈合。 已经循环反复一整晚了。 “你好像知道什么?”李政按开密室的门,听到铁链声,走过去一看,却发现他头顶长出了一对角,从未见过的样子。 楚穆仓皇失措,丝毫没有在意身上的变化,“阳阳受伤了,他受伤了,你快去救他。” “人已经无大碍,而且,等他伤好,元月初,朕就会封他为后,让他做朕的正妻。”拿着匕首,走进密室,李政熟练的割开他手臂的皮肤,看血液涌出,俯身喝一口,又精神抖擞。 楚穆喝过莫之阳的血,李政又喝过楚穆的血,三人的安危互相都有感应。 “你这个盗贼,你偷走他对我的爱,他爱的是我!”楚穆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 这句话,戳中李政心里最不堪的地方,脸色微变后很快淡定,“论窃,是你窃了阿阳对朕的爱,若非用朕的身份和样貌出现,他会爱你?你敢在他面前,显出鲛人丑陋的样子吗?” “我...”如鲠在喉,楚穆金色的眼瞳逐渐丧失光芒。 李政为扳回一局,而扬起下巴,“你才是盗贼。” 再睡一天一夜的莫之阳,总算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春子那张憔悴的小脸,“咦?” “娘娘,您终于醒了?”春子喜极而泣,抹掉眼泪,“陛下方才来过,但有事又走,娘娘,这两日,陛下都在昭仁宫陪您,而且还替您出气,杖毙不少奴才呢。” 莫之阳从新闭上眼睛,“饿了。”不太想听他的消息。 “粥煨着呢。”春子赶紧去拿温热的粥,一口口喂给他,“皇贵妃娘娘慢点。” “你叫我什么?”莫之阳差点被粥呛到,“什么鬼?” “娘娘,您不知道吧?您昏迷的时候,陛下已经说封您为皇贵妃,封后指日可待。”春子欣喜异常。 就知道陛下真心实意宠爱娘娘的。 “什么!”莫之阳脸色一变,连嘴边的粥都喝不下了,这可怎么办。 我只是来卧个底,完成任务,没打算混成大当家的啊。 “娘娘是太高兴了吧?”春子只当他是没反应过来,赶紧给他把粥递过去,“娘娘,您再吃点。” 喝两碗粥差不多后,莫之阳开始思索接下来怎么办:端木泓不是说,可以假死逃走吗?那就当几天皇贵妃,等找到老色批之后,再悄悄把人送出去,自己再离开。 想好怎么办,心反而定下来。 李政来得很勤,一天来两三次,不过听说,后宫又进来两位功臣之女,也不知是谁。 这两个月,莫之阳都在养伤,也不见客,这几日总算好些,坐不住要去正阳宫找老色批。 挑个他去上朝是的时候过去。 “见过皇贵妃娘娘。”常平上前行礼,“陛下还未回来。” “无妨,本宫先进去等。”莫之阳进去后,就将常平挥推出去,偌大的宫殿,空荡荡,开始四下寻找。 正阳宫住过一段时间,知道哪个地方没可能,这样排查下来就顺利多了。 “在这里!”?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四) 莫之阳进去之后,就走向书架,自己不爱看书,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详细查看过,没想到一发入魂。 真的找到一个摆放的玉如意,那玉如意紧紧的靠在墙体上,一看就不对劲。 “陛下,皇贵妃来了。” 正要按下去时,就听到常平的声音,赶紧松开手两步跑开,听到门开的瞬间,莫之阳又转头朝着书架走过去。 李政一进来,就看到阿阳要走近书架,“慢着!” “陛下,怎么了?”装作诧异,莫之阳回头看见他来,止住脚步,心里越发肯定:这样慌乱,果然是藏在里面。 “只是你伤还未好,怎么就乱走了?”李政身上龙袍还没换下,快步走过来,头顶的冠冕也因为乱了的脚步,撞击声越大。 莫之阳揉揉额角,“无妨,只是偶尔头还痛,在宫里待得烦闷,就出来走走。”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陪朕一起用早膳吧。”李政赶紧吩咐常平去准备,“你伤还没好,这天有开始冷了,若是受寒可怎么好。” 见他要来牵手,莫之阳轻轻一跺脚,顺势躲开他的手,佯装发脾气的样子,“难道,我还不能出来逛逛不成?”轻轻哼一声,“生气,不给你牵。” “谁说的?”李政真的爱死他这一副小脾气,心都被他作化了,“好好好,不牵就不牵,一起用早膳吧。” 小白莲们记住,有时候男人就是喜欢作的,在他们底线上稍微作一下,不但无伤大雅,还会叫人更喜欢。 常平备好早膳,许是因为找到老色批,莫之阳今天吃的格外的香,一碗豆浆三碗稀饭,这才把碗放下,“那我回去了。” “不再坐坐吗?”这就要走?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正阳宫,李政此时,居然有种被临幸的喜悦之情。 “大郎~该喝药了。”脱口而出后,莫之阳才惊觉说错话,赶紧捂住嘴,“我是说,我该喝药了。” 李政虽不知这大郎喝药了,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那朕陪你回去吧,正好也走走。” 皇帝正要站起来,结果常平就进来,说是骠骑将军有要务相商。 莫之阳松口气,便先回去,临走时李政不放心,把最喜欢的白狐裘斗篷给他披上,“路上天冷,小心别着凉。” “嗯。”莫之阳垂下眸子,看他为自己系上带子,“那陛下也要小心身体。” 找到老色批,莫之阳心里轻快,也不想坐轿撵,还是徒步回去,思索该怎么把人弄出去。 结果,拐道要往昭仁宫的岔路走时,就听到啪啪的打脸声,还觉得奇怪,径直走两步去看看。 结果,两个没见过,却衣着鲜艳的少女,让宫女在掌夏充仪和陈嫔的嘴。 “别仗着有几分资历,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们只是不得宠的妃子罢了,有什么资格?”一位长相颇为可爱的少女,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此番,也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整肃后宫规矩。” 这话听着不太顺耳,莫之阳慢悠悠两步过去,“这后宫,怎么轮得到你来教训妃嫔,整肃规矩?” 那两位少女,见到他时,有些疑惑的看向身后的奴才。 “见过皇贵妃娘娘。” 乌泱泱跪了一大片的奴才,听到是大名鼎鼎的皇贵妃,两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请罪。 这两个人面生,未曾见过。 “皇贵妃,这两位是八月进宫的赵嫔还有还有孙美人。”春子赶紧提示,这些日子,皇贵妃都未曾出门,也谢客不见,自然不认识。 “妾赵氏嫔位。”“妾孙氏美人,见过皇贵妃娘娘。” 莫之阳微微扫了一眼被打得脸红肿的陈嫔和夏充仪,这两位也是老人,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本宫近些时候养病,难道容妃和徐妃也没时间?需得劳动赵嫔来整肃后宫规矩啊。”帮情不帮理,莫之阳认识被打人久一点,就决定帮她们。 这一问,可把两人问慌了,“妾不敢,妾不敢越举。” 进宫之前,家里就说过,惹谁都不能惹皇贵妃,日后他可是要当皇后的。 只不过五六个月,便能从一介才人,到皇贵妃,新年封后,这是什么恐怖的人,绝对不能惹。 赵嫔悄悄偷看一眼,皇贵妃身上的狐裘认识,是陛下最喜欢的那一件,寻常人摸都不让的,如今却在他身上。 “陈嫔进宫比你早,位分你们也是相同,赵嫔怎么就让她跪着了?还是说得宠,便能为所欲为?”一阵寒风过来,莫之阳忍不住咳嗽一句。 春子有点担心,“娘娘。”自从受伤之后,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妾的错,妾领罚。”赵嫔辩驳都不敢,若说恩宠,谁能比得上他? 倒是孙美人,有几分不服,“皇贵妃娘娘,这犯了错,不该罚吗?再说了,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凭您是皇贵妃,也不能坏了规矩,更该以身作则。” 她们二人,可是因为家族有功才能进宫的,自然有傲气。 敢和我这样说话,你妈是批量生产的? “咳咳~”这女的,好没脑子,莫之阳轻轻摇头,却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马上假装咳嗽两声。 “怎么站在这个风口上?” 众人一回头,就看到皇帝过来,身上的朝服也换下,明黄色的常服,显得十分俊朗精神。 “参见陛下。” 众人下跪,唯独莫之阳没有,揉揉太阳穴,“只是看着这里有些吵闹就来看看,没站多久,咳咳~” “怎么还咳嗽?”一听他咳,李政心里更紧张,两步过去想要握住他的手,“太医瞧过来了吗?前日,朕瞧着还不会。” 莫之阳手从狐裘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晃了晃,“不是,只是方才被风呛了一下,这才咳嗽的,不妨事。” “既如此,那朕陪你回去喝药,特地叫常平备好蜜饯,你最怕苦,就带一大盘,有你吃的。”瞧他脸色苍白,人也不似之前活泼,李政心里闷闷的。 看向常平手里的食盒,莫之阳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软下声音,“陛下,方才瞧见赵嫔和孙美人打陈嫔和夏充仪,这才多看了几眼,没曾想开始咳嗽。” 李政的目光,稍微在地上跪着的人停留一会儿,随即收回来,“你还有心思管其他人,养好身子才是头等要事。” “方才孙美人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皇贵妃有错,也该罚,以身作则,想了想也是,咳咳~”莫之阳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听到这话,李政有些不喜,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只要你好好养伤,你欢喜就好。” “那陛下陪我回正阳宫吧,叫春子把药送过去,有些乏,这离昭仁宫有点远,我也不想走。”说罢,莫之阳就转身,拉着他的袖子走。 但这一次,是莫之阳在前头,皇帝跟在身后。 “好好好。”李政随他走。 莫之阳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孙美人,以后好好歇息。” 你要看清楚,我甚至可以凌驾于皇权之上,你所谓的规矩,对我来说,只是纸上苍白的两个字而已。 常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个孙美人,以后不会出现在陛下面前了。 今日,莫之阳难得心情好的一整天都在正阳宫陪着皇帝,只是总是嗜睡,到晚上躺下之前,又让春子备好安神茶,点好香。 陪着皇帝躺下没多久,就悄悄起身,拢好外袍,这茶和香,单独用都没事,但是一旦合在一起,那就是安眠药。 “老色批应该在里面的。”莫之阳拖沓着鞋子,走到书架前,试探性将玉如意掰过来,却没有成功。 最后看清,就慢慢的把玉如意用力按向墙里,果然就听到吱呀一声,书架缓缓的收进墙里,然后墙慢慢的往左滑动。 在里面的楚穆,听到声音之后,还以为是李政,“这么晚了,你又要为何?又要如何折磨我?” “楚穆。”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穆猛地抬头,就看到他单薄的身子站在门口,“阳阳。”他为何会在此。 “楚穆。”果然是他,莫之阳心里一紧,倒像是秋雨滴到心坎上,凉凉的,也说不上高不高兴,只是觉得鼻头发酸,“我还是找到你了。” 想冲过去,把人抱住,可是一动手,铁链就响起来,铁链的响声,让楚穆清醒过来,此时的自己,不是皇帝。 而是一个丑陋的鲛人,一瞬间,就失去面对他的勇气,喜悦和兴奋也消失殆尽。 “不是,我不是!”楚穆低下头,不敢用脸正对他,不能让阳阳看到那么丑陋的自己。 “你是。”莫之阳两步走进去,跪在池边,“我知道你是楚穆,你休想骗我。” 你以为你脱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阳阳,我太丑了,我...”楚穆想把脸埋进水里,以躲避他的目光,“阳阳,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一只丑陋的鲛人。” 阳阳肯定很失望。 莫之阳: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叫丑陋? “我知道你不是皇帝。”莫之阳强忍住扇他一巴掌,再把他按进水里,然后他清醒一下的冲动,“我知道的。” “什么!?”?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五) 这下,轮到楚穆难以置信,“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为什么他一副傻兮兮的样子,莫之阳伸手抚上他的脸,“当今皇帝,从来都不叫楚穆,叫李政,从你让我唤你楚穆开始,我便知道你不是当今皇上。” 你真的以为我很蠢?老攻,你不对劲啊。 “你?”显然没有预料到阳阳什么都知道,楚穆的金色的眸子逐渐恢复光彩,“那你如今看到我是这般丑陋的鲛人,是不是觉得厌恶?” 你丑?好好的,干嘛凡尔赛嘛。 “在我心中你是最美。”莫之阳拿出奥斯卡的演技,深情的抚上他俊美如铸的脸颊,“虽然你丑,但是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阳阳。”居然没有被嫌弃,楚穆眼眶泛红,一颗珍珠从眼角滚下来,“我以为你会嫌弃我。” 莫之阳这个人都呆住,眼睁睁看着珍珠掉下去,“卧槽?先不说嫌不嫌弃的事情,为什么你哭珍珠?” 妈的,这是发家致富好道路啊。 “因鲛人从不轻易落泪,若是落泪,则为珍珠。”但这一次,楚穆是喜极而泣。 问:买卖鲛人犯法吗? 系统:犯法,而且那是你老攻。 莫之阳:那算了,留着产珍珠,也挺香的。 “楚穆。”莫之阳不敢下水,要是这身上的衣服湿了,那就问题大了,只能趴在池水边,“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三年前,皇帝遇刺身受重伤,将我抓来,起先是为了治伤,现如今他每天都得喝我的血,才能延年益寿。”楚穆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三年,整整三年,可若不是因为被抓来,却也遇不到阳阳。 Soga,还好不是觊觎他的美色。 “若此时,他不喝你的血,会如何?”这下,莫之阳犯难总不能,他们走掉,皇帝死了,那可就会大件事。 已经喝三年,皇帝的身体早就比其他人健壮,活到99都没问题,楚穆摇头,“倒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若是我想带你离开此处,你愿意吗?”莫之阳再也不忍看他被锁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自由。 楚穆的泪珠子一直掉,在涌出眼眶的瞬间,又变成五彩的珍珠,“我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 “好~”我把你拿去卖,希望你也愿意,莫之阳心满意足。 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坐在池水边和他说话。 “你怎么头上长了犄角,还有尾巴,是不是谁也不知道,你有多少秘密?”莫之阳跪坐起来,正好面对他头顶的犄角。 听说鹿茸吃了补肾,要是咬一口会不会延年益寿?可老色批会疼吧,莫之阳不甘的收起小虎牙。 “是不是很丑?”此时的楚穆,若不是因为双手被缚住,恨不得把头上的两只角给折下来。 只怕阳阳觉得可怕。 “不是,很漂亮。”单看着,莫之阳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像是龙角,亲亲他的角角,“别怕,不管你是什么,都是我的楚穆。”是我的老色批。 楚穆第一次觉得,连哭都能这样高兴。 美男垂泪滴珍珠,牛蛙!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莫之阳跪直起来,凑过去亲一下他的嘴唇,“我要商量怎么一起逃出去,你等我,不要让皇帝发现知道吗?” “好!”楚穆用力点头。 一觉睡到天亮,李政突然惊醒一摸身边是空的,吓得坐起来。 “咳咳~” 外边传来咳嗽声,李政掀开床帐,就看到阿阳在喝茶,“怎么起来了?” “方才睡得有点难受,一直咳嗽就想起来喝杯水,陛下怎么醒了?咳咳~”莫之阳放下茶盏,走过去。 李政站起来,“该上朝了。”总觉得心里有些烦闷,“后日就是封妃典礼,你身子不好,朕吩咐一切从简。” “好,咳咳~那我给陛下更衣。”封妃倒没什么,莫之阳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别说封皇贵妃,封我做你爹都行。 送走皇帝之后,莫之阳站定在门口,一个小太监送上茶水,“皇贵妃娘娘。” “我想见他。”垂下眸,看这个熟悉的小太监,莫之阳挥挥手,“茶便不喝了。” 小太监应声退下,“是。” 皇贵妃的册封典礼却不怎么隆重,但谁都不敢怠慢,要紧的是元月的封后大典。 典礼上,莫之阳没跪下,甚至连皇贵妃的宝册都是春子代接的,司仪官退下之后,昭仁宫还是很热闹。 “虽说皇贵妃协理后宫,可本宫不爱理事儿,有什么事情别问本宫,没事也别来。”莫之阳看见这跪了一地的女人就头疼。 此时,一个娇俏少女,颤巍巍的举起手,像极课堂里,有问题的小孩子,“皇贵妃,如何才能宠冠后宫啊?” 要说,半年之内,从才人一跃到皇贵妃,新年封后,这种经历,不出个书说不过去吧。 “妾也想知道。”容妃最后还是忍不住,跟着举起手来。 容妃跟陛下已有五年,从未见过陛下对后宫的谁这般,想学。 “宠冠后宫,重在参与。”有什么好说的,莫之阳顶着这个金发冠,头都痛,伤也还没好,“当然,诸位想学,可以,加钱!” “加钱?怎么加?”徐妃也动心了。 看成员那么多,还不如发展培训班啊,一本万利,也得赚点钱,日后好好养老色批,总不能让他摆个鱼尾去卖艺吧。 受受开始忧虑赚钱养家。 众位妃嫔还想细问,结果陛下就来了,只能先退下。 唯有容妃贼心不死,第二日趁着陛下不在,就偷偷溜去昭仁宫。 众人听说此事,恨得不行,也想接受一对一教学,但是又不敢,这皇贵妃看着人畜无害,可只一句话,就能让孙美人直接进冷宫。 这样的手段,谁还敢? 容妃回去之后,陷入沉思,拉着兰心一直问,“本宫不作吗?怎么才能又作又可爱?还能让陛下欲罢不能?” 这皇贵妃说的好像都懂,又好像不懂。 “什么叫做作啊?”这触及到兰心的知识盲区了。 容妃叹气,“我也不懂,他还说要当白莲花,白莲花又是何物?要不,种池子白莲花?” “不好说。”兰心也不懂。 莫之阳回去就把发冠脱下来,压的头疼得不行,再把从容妃哪里扣来的一大箱首饰珠宝藏好,“我先休息一下,陛下来了,也别打搅我。” “是。”春子忙伺候娘娘睡下。 午间的时候,李政过来了,见他还在休息,便问春子,“这几日,皇贵妃精神如何?” 春子弯腰,“回陛下,倒是比之前好不少。” 这下,李政倒是放心不少,之前阿阳精神总不好,也不知是为何。 下午李政有事,便没有过来。 莫之阳起来之后,换上衣裳,披上披风打算出门,“春子,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别到处说。” “娘娘,您这是去哪儿啊?”春子不解。 系好披风的衣袋,莫之阳听他这样问,于是小心凑到他耳边,春子也好奇,耳朵凑过去。 莫之阳神秘兮兮的,“拉屎啊。” “啊?”春子都听愣了,这是为何啊? “笑死。”拍拍他的肩膀,莫之阳吩咐,“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春子应下,“好。” 两人约在昭仁宫附近的一个假山堆里见面。 “许久不见,从晨妃到了皇贵妃。”端木泓进来时,看到他身上的狐裘,那可是陛下最爱的那件,“元月初,就要封后。” 心里有点酸。 但莫之阳真的没心思去管这些,“我要你帮我把一个人弄出宫。” “你如今圣宠正浓,又要封后,为何还要出宫?”难不成,是不喜欢陛下吗?端木泓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这才放心,压低声音,“可否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想当皇后。”莫之阳低下头。 这句话,却叫端木泓一怔,“为何?”还有人,不想当皇后? “我从小家中生在河边,偶然救得一只鱼尾人身的鲛人,此时他被困在正阳宫里,我看看不得他如此,所以才想把他救出去。” 莫之阳有些紧张,攥紧狐裘的滚边,“我只说,你的话算不算数?能不能帮我把他弄出去?” “可,但需要一个时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端木泓不会反悔,“你封后大典时,正阳宫奴才会少一些,到时候比较方便,毕竟把人从密室弄出去确实有点麻烦。” 他怎么知道,鲛人在密室的? 或许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端木泓笑着解释,“这宫里,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你也要小心,宠臣也难当,比较月满则亏,越是得宠越要夹着尾巴做人。”他的手伸得太长,莫之阳有点担心,若是皇帝知道,只怕不愿如此。 端木泓掩嘴轻笑,“你是在担心我吗?” 端的是一副霁月风光之君子风姿,这一笑起来,越发温润。 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莫之阳干笑两声,“也许是吧,毕竟你我相识一场。” 看时间差不多,莫之阳也打算回去,“若是有其他事情,可随时与我说。”转身刚要走,就听到脚步声。 “什么人在那里?”?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六) 端木泓比他反应更快,一把抱住人,一溜烟钻进一个假山的石洞里面,正好遮住两个人的身形。 一个御花园洒扫的小太监走过来,“方才怎么听到有人在说话呢?”那小太监似乎还不肯死心,想进来看看。 莫之阳哑着嗓音,“喵~” 听到猫叫声,小太监松口气,“这又不是春日,怎么你又发情了。”还以为是御花园里常喂的那只小猫。 倒也没放在心上,转身离开。 两个人靠的很近,只隔着衣服贴在一起,端木泓耳尖泛红,眼神闪烁也不知该看哪里。 莫之阳却很镇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挣脱他的怀抱走出去,“得回去了,告辞。” “嗯。”眼见他镇定自若,端木泓明白,慌乱都是一厢情愿,他在自己怀里,没有半分扭捏,不喜欢又怎会因为一点肌肤之亲慌乱? 太明白人的感情,所以莫之阳装作镇定,若是表现出一丝丝慌乱,只怕他也要误会。 这些日子因为头上的伤,陛下也未曾留宿,也不曾做什么,倒是让莫之阳有几分喘息的机会。 这几日,莫之阳都歇在正阳宫,吃晚膳的时候还抱怨,“陛下这几日都睡得好沉,是太累了吗?” “是吗?”李政倒不觉得,但第二日起来,神清气爽倒是真的,“许是前朝叙州的事儿,有些劳累。” “多少要注意身体,只是陛下睡觉爱打呼,以前怎么没发现。”莫之阳说完,先气恼的瞪他一眼,又缓下眼神,“再累还是要注意身体,若是以后长长久久,可不能如此操劳。” 起先李政听抱怨打呼,还有几分尴尬,可听到后边那句话啊,心都软了,“都依你。” 真是个小甜精。 莫之阳低下头,默默吃饭:皇帝疑心重,若是他自己察觉出这几日睡得太死,必定有所防范,倒是就不好再下手。 如果是莫之阳提前说出来,一来能打消他的顾虑,二来可以撇清这件事的关系,若是他时候察觉到不妥,也是因为我的提醒。 哪个始作俑者会提醒受害者有异常呢?所以,哪怕到时候怀疑,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入夜,在李政酣然熟睡时,莫之阳又悄悄的爬起来打开密室。 “阳阳!”这是楚穆每日最开心的时间。 “嘘,小声点。”莫之阳披着衣服走进来,“李政还在休息。” 只能将欢喜抑制住,楚穆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个人,好像在偷情,真是奇怪的感觉。 “等开年后上朝那一日,我们就能走了。”放轻脚步走到池子边坐下,莫之阳也不敢下水,“其他的我不说,只一条不能害李政。” 于公于私,李政都不能有事。 “我都听你的,阳阳,我能亲亲你的额头吗?”楚穆乞求似的语气,若不是铁链束缚,早就紧紧抱住他。 那么帅的人鱼,可怜兮兮的看着你,这谁能受得住? 莫之阳跪直起来,半个身子探过去,楚穆扯扯铁链,好像有点短,拼命的将头伸过去,终于亲到。 冰凉的唇,亲到了,一颗珍珠滚过脸颊,流光溢彩。 楚穆总是喜欢亲他额头的那个水滴形状的胭脂痣,“阳阳,我一定会抱住你的。” 这老色批。 莫之阳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我相信你。”给予他眉心一吻。 紧张到全身发抖,楚穆也不知该怎么给予他反应,“阳阳,我…”好吧,鲛人重欲。 “你!”好家伙,这不太好吧,莫之阳低头看到他的鱼鳞已经被顶开,“你。” “我...”楚穆羞愧的低下头,不该如此的。 要是憋萎,那以后自己估计也要守寡,莫之阳微不可闻叹口气,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折好放到一边,“只有两个要求,不许弄出痕迹,也不许太多次。” “真的可以吗?”楚穆有点紧张的问,好像做梦一样。 得了便宜还卖乖,莫之阳瞪他一天,“不然呢?” “水冷,阳阳挂我身上好不好?”要是受凉,楚穆得心疼坏。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莫之阳这一次,真的太耗费体力,他都不用动,只需要摆鱼尾就好,其他的都是自己来。 这能忍?当初做受就是因为太累了,完全不想做攻,没想到,受也得那么累。 全程都挂在他身上,等腿着地的时候,差点软跪在地上,“我要回去了。” “阳阳~”楚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能不能再亲亲我?” “都亲破皮了,亲个der。”嘴上这样说,可莫之阳还是扶着腰走过去,俯身又亲了他一下,“乖乖等我。” 楚穆的眼睛闪着光,“好!” 回去洗干净之后,莫之阳小心爬上床睡觉,身边躺着的是李政,心里有种感觉,就很莫名其妙。 就好像...大郎,该吃药了? 睡醒的李政翻个身,发现身边的人侧头还睡着,这可是第一次起的比阿阳早,凑过去想亲一下,就看到他后脑勺。 思索之后,还是算了,等完全好再说。 莫之阳起来时,人已经上朝没回来,常平端着旨意兴冲冲的跑回来,“皇贵妃娘娘,陛下有旨,元月十九,是好日子,正式举行封后大典!” “是吗?”莫之阳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心里却没多少欢喜。 “是啊。”常平见他高兴,也欢喜。 封后的事情,传到后宫,虽然说都是意料之中,可该送的礼,一点都不能少,没多久,昭仁宫又热闹起来。 这一次,莫之阳没有打发她们走,而是一个个都收下来,毕竟以后要是出宫,肯定要点钱不是。 一入十二月,便开始零星飘雪,今日下的雪还比较大,莫之阳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倒也欢喜,披上狐裘带上春子,慢悠悠出去走走。 “今日娘娘好高兴啊,陛下要封娘娘为后,自然该欢喜的。”春子都看出来,只是这雪下的大。 莫之阳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听到这话,挑眉,“是啊。”若是不高兴,李政只怕会多心。 “你们这些狗奴才,眼见昭仁宫那位要封后,眼巴巴的讨好,却如此作践本宫?若是本宫得宠,必定要你们好看!” 老远就听到人在叫唤,莫之阳慢悠悠走过去,“这不是倩昭仪吗?” “见过皇贵妃。”见到他,端木倩杀人的心都有了,那群不顶事的废物,没想到让他因祸得福。 莫之阳瞧见她身后丫鬟手上的东西,“今儿下雪,你拿着这食盒,刚从正阳宫回来?” “是。”端木倩微微侧头,不想与他对视,怕从他眼里看出奚落之意。 “陛下过几日就要封笔,正是忙的时候,你去也是自讨没趣。”打个哈切,莫之阳也佩服这个女人,真的是锲而不舍。 方才端木倩正阳宫求见陛下,被拒回来,结果这抬轿撵的奴才脚打滑,这才迁怒。 “妾实打实的关心,也比不上皇贵妃您的小把戏。”端木倩能看出他对陛下若即若离的态度,难道,陛下喜欢这一套? 小把戏? 莫之阳不置可否,李政还是人鱼的时候,自己喂了他整整两个月,是他这两个月里唯一的救赎,虽然是无意为之,但这叫做小把戏? 后宫会讨好皇帝的女人太多,千篇一律就没什么意思,偶尔出现一个作一点,又爱他的人,多少有些新鲜,莫之阳做的就是保持住这一份新鲜,迄今为止。 看她不屈倔强的样子,莫之阳突然肚子里冒坏水。 “来人,倩昭仪冲撞本宫,罚跪三个时辰。”这是第二次,莫之阳就是想让她知道,有的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你!”怎么又要罚跪?端木倩不肯,“皇贵妃娘娘,妾何曾得罪你?要受这罚?” 这还由得你说? 莫之阳轻轻摇头,“本宫说得罪,就得罪,小小一个昭仪,却敢对本宫这样说话?哪怕没由头,让你跪,你也得跪!” 谁叫老子比你官大,就是了不起啊! 罚完倩昭仪,莫之阳心情更好,只是春子有点担心,“娘娘,这倩昭仪可是端木丞相的妹妹,端木家权势大,端木丞相位极人臣,如此只怕得罪他们了。” 莫之阳微微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跪在雪地里的人,“是吗?” 她哥巴不得她现在马上立刻去死,知道肯定也是喝酒庆祝。 这一转眼就临近过年,李政封笔之后,就总往昭仁宫跑,礼部的人,还得预备封后大典的事儿。 所有的事情,都在被白茫茫的雪盖住,这雪底下暗流汹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一日下午,两个人在下棋,正好遇上徐妃来禀告过年家宴的事儿,两个人边下棋一边听。 元月初一,李政还是特地去看看他,“你可知,元月十七,就是封后大典?” “那又如何?若是他知道这件事,还会对你如此吗?”楚穆冷笑,阳阳爱的是自己,不是你! “那又如何?他会是朕的皇后,正妻,是我朝唯一的皇后,其他人其他事都不重要。”一些事情,李政不会让他明白,“而你,好好过清明吧。” “阳阳他知道...”?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七) “知道什么?”李政脸色一变,眸子里翻滚着疑云,在等他下一句话。 “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你这样骗他,他得多痛。”楚穆冷笑出声,“他一定会恨你的。” 打定主意不会留他,李政也算着差不多,身体已经好,他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你死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政!”没想到他居然动杀心,楚穆双手紧握成拳,想要把铁链挣开,可最后不知为何,突然卸力,“我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闻言,李政倒是先笑了,“是吗?” 一国之君,哪个不心狠手辣? 这几日,莫之阳心里都不太安稳,好像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连新春家宴时,也不在状态。 “阿阳,有心事?”这就有些奇怪,李政将酒盏放下,语气关切。 莫之阳揉揉额头,“许是这发冠太重,压得头疼。”转移话题。 “过几日便是封后大殿,要好好将养。”这伤许是还没好,李政也心疼,毕竟伤到头,可得好好将养。 说起这个,莫之阳装作生无可恋的模样,“是啊。”摸了摸头上的发冠,嗔一句。 “这朝冠重,也是陛下对娘娘的宠爱啊。”陆美人接机搭话,现在势要傍上皇后的大腿,给孩子和自己谋个好前程。 闻言,莫之阳脸一红,低下头羞赧回答,“陛下若不疼我?去疼谁?” 爱疼谁疼谁。 端木倩用酒杯掩盖嘴角的冷笑:这般张狂?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跌下来。 “朕不疼你疼谁?”顺着他的话说,李政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人一欢喜,不由得多喝几杯。 也不知为何,就觉得他作小脾气,都像小钩子,让你抓心挠肝,让你生不起气还能顺着他。 “陛下,莫要贪杯。”见他喝多,莫之阳忍不住关切嘱咐,“喝多了,是要头疼的。” 李政回眸撞进他眼里,好似也撞到他心里去,满眼的关切不是假的,对自己的爱也不是假的,他一切的小脾气,都是因为爱,放下酒盏,“朕知道了。” 已经有些微醺。 容妃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想像皇贵妃那样,做出一副关切姿态,但怎么都学不会,“妾祝陛下与皇后娘娘百年好合。” 其他人闻言,也都纷纷站起来举杯恭贺。 李政高兴,也端起酒杯,莫之阳也端起来,接受众人庆贺。 “陛下喝多了。”莫之阳放下茶杯,两步过去,“陛下?” 李政就坐在龙椅上,手肘撑在扶手处,皇帝的冠冕流苏,垂在两边,醉眼朦胧,却能看清楚他是谁,“阿阳。” “在呢。”莫之阳微微倾身,用手帕宠溺的为他擦去嘴角的酒渍,轻笑,“陛下像个孩子。” 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子。 闻言,李政竟是一愣,突然伸出手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腕,“阿阳,朕会补偿你的。” 莫之阳露出疑惑的表情,心里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在他心目中,这份真情,来的龌龊,是偷来的。 “好好好。”莫之阳眼里的深情,能把人溺弊,可心里却没有一丝丝波澜。 李政沉溺于此,安然的醉死过去。 帝后深情的样子,倒是惹不少人艳羡。 容妃有点恼,却是恼自己,怎么就没有皇贵妃那么厉害的一张嘴。 “常平,帮忙扶陛下回去。”莫之阳招手让他帮忙 常平过来,还喊春子一起来帮忙扶起来回去。 “小心点。”目送他们回去后,莫之阳才转头看向宴席上的女人,挥挥手,“都散了吧。” “是。” 众妃嫔福身目送皇贵妃离开。 容妃忙起身,小步跟上去和他说话,“皇后娘娘,妾还是不懂,什么是白莲花?” 白莲花就是花儿嘛,还能是什么? “你连白莲花都不知道是什么?”莫之阳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这可是我的职业啊,老妹儿。 这个,涉及到容妃的知识盲区,轻轻摇头,头上的珠翠也发出叮叮当当疑惑的声音,“不知啊。” 这0基础的话,也麻烦。 “倒也不是什么好词儿。”莫之阳摇头,两个人就慢慢走回去,一边走一边科普,“白莲花就是...” 反正听的容妃一头雾水,不是摇头就是摇头。 看她傻兮兮的样子,莫之阳觉得,她估计是没救了,叹口气,“若是以后,你要争宠,便轻轻跺一下脚,娇声喊一句陛下~就好。” “这个妾会了。”容妃示范一下,轻轻跺脚,“陛下~” 叫的那叫一个矫揉造作,搞得莫之阳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能不能发自内心的,用颗心去呼唤这句陛下?而不是捏着嗓子,像只大公鸡。” “那么难听的吗?”这让容妃陷入沉思,好难啊。 “你好好练练吧。”莫之阳回到正阳宫,还得去看看李政醉没醉,“记住,一定要发自内心的喊一声,情感这种东西,别人能从声音感觉出来的。” 回去之后,李政已经醉死过去,但酒品还算不错,只是睡觉,莫之阳忙里忙外的给他换衣裳,喂热茶,照顾妥帖。 “你好好休息。”给他盖好被子,莫之阳就去密室看老色批,今天可是春节。 见到他,楚穆眼睛都亮起来,“阳阳!”鱼尾一摆一摆的,“我好想你。” 这人鱼,为什么有点像狗狗? “来了啊。”莫之阳两步走过去,就跪坐在水池边,“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楚穆在纠结要不要告诉阳阳,李政要杀自己这件事,最后怕他担心,还是没有说。 “嗯~”楚穆凝神闭气,突然双手缩小,从镣铐里挣脱,再恢复原状,“也不知为何,近些日子能感觉到与之前不同,可以小小的变幻。” 莫之阳慢慢站起来,“那真好。”将外袍脱下,“今日春节,春节安康啊。” “嗯?”楚穆朝他张开手。 莫之阳瞪他一眼,转而将外袍折好放到一边,跪坐在水池边,“还是老规矩。” “好!”楚穆眼睛一亮,忍不住牵住他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阳阳,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你自己,哪怕我不在。” 这句话,没来的叫人不欢喜,莫之阳瞪他一眼,“你说什么鬼话?” 用嘴封住他即将出口的话,楚穆只想好好抱着他。 “楚穆,你要是敢把珍珠放进去,我把你宰了清蒸!” “阳阳,我们试试嘛,就试试,试一下,这珍珠浑圆又漂亮。” 这只鲛人,金色的眸子水润的看着你,略带一丝可怜,鱼尾一摆一摆的,像是只大狗狗。 “那试试,不行再说吧。” ...... “楚穆,我鲨你祭天!” “阳阳真棒。” 第二起的有点晚,昨日喝的太多,但李政是欢喜的,起身就发现阿阳不在,“常平,皇后呢?” “娘娘去做醒酒茶,陛下,昨夜娘娘一直在照顾您。”常平也感慨,虽说娘娘平日里娇气,可真到陛下有事时,却又最上心。 听到这话,李政头都不痛。 “陛下,您醒了?”莫之阳端着醒酒汤来,尽量让步伐不要太奇怪。 李政朝他伸出手,“昨夜累坏了吧。” “我就说不要喝太多,陛下偏生不信,现在好了吧,头疼还难受。”莫之阳端着醒酒汤过去,嘴里还抱怨,到最后一句,却话锋一转,“我瞧着都心疼。” “无妨。”许久未醉过,偶尔一次李政觉得不妨事。 瞧着伤好之后,阿阳人也活泼起来,李政才放心。 封后大典越来越近,后宫的人也忙起来。 “皇后娘娘,您这朝服可真好看。”春子为他试穿,这一身华贵无比。 莫之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吗?” 前几日端木泓托人来信,说是一切妥当,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出事就好。 昭仁宫附近,端木倩带着清霞站在不远处,看流水似的赏赐被抬进昭仁宫,一声冷笑,“皇后?你也得有这本事!” 我这辈子,还从未被人这样踩在头顶! 封后前一日晚,李政按照规矩,先去昭仁宫接皇后,帝后同去正阳宫,等上朝的大典,立后宣旨,再一同接受百官朝拜,再入后宫行拜堂事宜。 这一趟下来,得到下午。 莫之阳估算时间,够让端木泓把人弄出去的。 “陛下。”莫之阳两人同坐轿撵,突然侧头唤他,眼中含有深情。 “陛下以后少饮酒,早休息。”这句话,莫之阳是出自真心。 “为何?”李政今日心总是不定。 “对身体不好啊。”莫之阳歪头一笑,头上的凤冠也微微一颤。 李政笑着点头。 帝后先去前朝接受朝拜,端木泓的人,也在正阳宫悄悄的行动起来,端木倩留着心眼,一直在窥伺,发现端木泓的人不太对劲,就派人监视,正好发现这个秘密,马上派人截住水车。 接受完前朝大臣朝拜之后,得去后宫,帝后拜堂要祭天,在宫里的敬天阁上。 端木泓是此次封后大典的司仪官,随着一同入后宫。 帝后为首,后边是嫔妃们,按照品级排好,一行人走在宫街上,宫里所有的奴才,都扎着红腰带,喜气洋洋。 可就在此时,端木倩突然两步上前,强行越过去,噗通一声跪下,“陛下,莫之阳他欺瞒您!”?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八)(内含新位面) “嗯?”李政转头看向身侧的人,“何事?” “我也不知。”她一出来,莫之阳就知道肯定出事,但还是强撑镇定下来,“倩昭仪,有何事?” “陛下莫之阳居然使计,从正阳宫运出一样东西!”端木倩说完,就听到车轱辘的声音,一转头发现那些人已经得手,更硬气起来,“陛下!” 李政转头看着莫之阳,冷声质问,“何意?” 果然还是被发现,女主光环,真特么了不起,那我就先发制人。 “陛下。”莫之阳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随后微微垂下眸子,“我什么都知道。” 李政心里一紧,呼吸都停了半拍,两个人心照不宣,都已经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心里慌了,“什么事情,封后大典,拜完堂再说!” “陛下这莫之阳,是要害您的!”端木倩跪在两人面前,想试图挡住莫之阳封后的道路。 我不能当皇后,也绝对不能让你当! 其他在后边的妃嫔都朝前探头,看热闹。 端木泓站在原地,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一切事情,封后大典过再说。”李政抬脚把人踹开,右手拽过莫之阳的手腕,就想把人拽着继续朝前走。 不能让所有的一切毁于一旦,只要让阿阳成为皇后,就可以抹掉楚穆的痕迹,至少李政是那么想的。 已经被揭发,也无所谓。 “陛下。”莫之阳站定,没有任由诶拽走,“我什么都知道。” 李政不肯放弃,“一切等典礼过了再说。” 一辆载着泔水桶的马车,在众人面前停下,那个推车的大汉,突然一把将桶撂倒在地上,水溅出来,连里面藏着的鲛人,也被倾倒出来。 “阳阳!”楚穆人身鱼尾,被泼到地上,也没办法行走,只能朝他伸出手去。 李政看他要朝鲛人走去,也慌了,抓住他的手,“阿阳,他是鲛人,是妖怪!” “他是楚穆。”莫之阳挣开皇帝的手,朝老色批走去,管他是什么玩意儿,都是老子的人。 “阳阳。” 两人双手相握的时候,李政红了眼,“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的选择已经很明确。 可是李政还是不信。 “陛下。”莫之阳转身,将楚穆护在身后,面朝着李政,现在要做最后一件事,让所有人得到善终,“陛下,倩昭仪说,她可以帮我将楚穆送出,条件是死在拜天地之前。”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糖丸,丢到地上。 那东西,其实是低血糖吃的,妈的,老子就是猎人,临走被刀也要带走你。 为什么脏水会突然泼到自己身上? 端木倩赶紧跪着磕头,“陛下,妾没有。” “你出尔反尔,是我太蠢才会信你!”莫之阳咬住下唇,满是怨恨。 李政一定会查出这些人是端木家的,不能连累端木泓,就让端木倩来当替罪羊。 未曾想,他到最后都在保全自己,端木泓主动站出来,指着她破口大骂,“我们端木家,世代簪缨,你竟敢如此!” “陛下,妾只是想让陛下看到莫之阳的真面目”怎么就变成这样,端木倩想揭穿阴谋,得到皇帝的赞赏。 为什么此时,成了阴谋的促成者。 莫之阳双目含泪,悔恨又恶毒的看着她,心里冷哼:呵?老子的真面目就是你爹! “阿阳。”这场闹剧,让李政心力交瘁,“回到朕的身边,你还是皇后,朕依旧会宠爱你一世!” 君无戏言。 “陛下。”莫之阳微微朝后退一小步,已经做出回答。 “为什么,他是丑陋的鲛人,朕才是天下之主!”李政不明白,在阿阳心里,自己比不过一只鲛人? “因为他是粉色的啊!”妈的,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张涩图,艹,粉色的。 莫之阳无奈叹口气,低下头:没错,老子是色批。 “当初,是他窃走朕的身份与你相知,明明是他的错,朕对你的宠爱,不作数的吗?”李政想不通,明明彼此这样好。 他看向自己时,眼里也是有光的,可为何,临到了还会选择楚穆。 “阳阳~”楚穆趴在莫之阳的背影里,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李政想不通,他到现在还如此护着那只鲛人,“你明明也是爱朕的!”他看自己的时候,眼里是有爱意的。 我说是演的,你信吗? “陛下,事已至此都是我的错。”莫之阳闭上眼睛,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落下,“是我猪油蒙了心,才相信端木倩的鬼话,原本想保全两人,未曾想却是这般场景,都是我的错。” 系统吐槽,这句话翻译过来:我想做海王,奈何造化弄人。 “陛下,妾没有!” 端木倩还想辩解,李政呵斥,“你闭嘴!” 就在此时,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李政有生命危险,请宿主马上解决! 一直被隐匿在泔水车后边的大汉,此时悄悄举起右手,箭头对准李政的胸口。 莫之阳耳朵听见破空的箭声,朝前猛地一扑,径直扑到李政怀里,一枝袖箭,插入背后。 “阿阳!” “阳阳!” “护驾!”端木泓两步上去,直接把皇帝挡在身后,侍卫马上围过来护驾。 容妃看的心惊,那箭哪里来的,想要挤过去看,却被侍卫拦住,“皇后娘娘!” 其他人也是如此,跟着一起想要挤过去。 端木倩转身看向已经被侍卫制服的大汉,跌坐到地上:行刺皇帝,那可是夷九族的大罪,全完了! 莫之阳喉头涌出鲜血,染红皇帝龙袍,右手紧紧握住皇帝的手,生死之间,力求保住后宫的那群憨批女人,用微弱的气息,嘱咐最后一句,“陛下少饮酒,早休息,对身体好。” 按照李政的多疑的性格,若是走的太无情,势必会迁怒后宫其他人,包括春子,所以在他心里留下爱的念想,春子和容妃这些人,才能安好。 “唔~”又是一滩血涌出。 “朕知道了。”抱紧怀里的人,看他吐出黑血,“太医!” 楚穆看到他死在面前,拼命拖动鱼尾,才能往前勉强抓住他的衣角,“阳阳!” 怀里的人没了气息,李政不肯松手,“阿阳!”朕的阿阳,怎么就死了。 侍卫护过来,端木泓上来就把李政拽走,莫之阳的尸体也被摔到地上。 “阿阳!”李政想去抱他,却被端木泓拦住,“陛下安危要紧!” 此时乌云迅速汇集到上空,乌云间翻滚紫金雷。 一道雷下来,劈中楚穆的鱼尾,鱼尾瞬间金光四射,楚穆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拼命朝尸体爬过去。 “阳阳!”死死抱住尸体,“阳阳!”楚穆不明白,“你为何要为他去死啊。” 乌云迅速集结,突然一道水桶粗的紫金雷劈下来,将楚穆笼罩住,在这一瞬间,金光像是水纹漾开。 等紫金雷散去,一只金龙扫飞众人,抱着怀里的人朝天上飞去,在正东边,涌现金色霞光。 楚穆奋力朝天上飞去,钻过乌云,涅槃重生身上鱼鳞逐渐变为龙鳞,头上的犄角也散出金光。 在祥云上,有几人一直在等着他们,“楚穆,鱼跃龙门,你便是统治四海的龙王!” “能救他吗?”楚穆突然停下,他全身都变成龙,唯独还残留一条鱼尾。 那几人面面相觑,“你是龙王,他是你的情劫,他不死你便不能跃过龙门。” 所以,在莫之阳被人所害,差点病死时,楚穆长出龙角,一开始,就注定结局,只有莫之阳的死亡,才能助楚穆跃过这一道龙门,成为统领四海的龙王。 “呵。”楚穆嗤笑一声,突然像是断线的风筝,从高空坠下,紧紧抱住怀里的尸体,砸向东海海面。 砰的一声,掀出十米高的巨浪。 慢慢沉入海底,楚穆身上的鳞片失去光彩,逐渐变得灰败,抱这怀里尸体的力气却越发大,像是想把人融进骨血里。 望着巨浪,青龙和白龙叹气,“折了。” 又是一位,过不了情劫的。 叹息声中,楚穆悠然闭上眼睛:统领四海有何用? 那刺客是徐州人,是端木倩的母亲,利用端木老爷的关系,才将人安插进来。 让这刺客有机可乘,端木泓欲引咎辞官,被皇帝拦住,端木倩被赐死。 下旨,追封莫之阳为:端淑孝贤皇后,以皇后规格下葬衣冠冢,国丧三年,李政都未踏入后宫一步。 多年后,昭仁宫一尘不染,都是春子在打理,李政再未有过皇后和皇贵妃,他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 这些年,每当夜深人静,李政会疑惑:阿阳是爱自己的吗?可想到他拼死挡住那一箭,还有临死前的嘱咐,又总证明,是爱的。 李政终其一生都活在莫之阳给的谎言之中。 在李政驾崩后,帝后的深情,突然就被后世传颂起来,好多画本子和戏本子,都是两人,相知相识相爱的凄美故事。 要莫之阳知道肯定要气死:妈的,那么多同人,抽分成都能赚不少,一笔大生意啊。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文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一) 偌大的别墅,饭桌上却只有三个人,一对父子,还有一位看起来单纯无辜的少年。 三个人桌子上看起来没什么动作,但桌子下,却发生不少事情。 “你特么!”?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文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一) 唐洺然正吃着饭呢,突然一挑眉,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厌恶之态,瞟一眼对面的少年,复而低下头:什么玩意? 少年乖乖的低头吃饭,但脚,却一直在唐洺然的腿上滑动,刻意勾引。 唐伽给少年夹一块鱼肉,“阿阳,你要多吃些。” “我不喜欢吃鱼。”莫之阳压低声音。 “吃!”唐伽脸色骤变,直接下达命令。 “你们什么时候举行订婚仪式?”唐洺然居然主动开口问这个事情。 已经习惯儿子的无礼,唐迦回答,“下个月。” 莫之阳到达新位面的时候,手里还夹着鱼,开始接受记忆,妈耶~末世。 这原主是一个恶毒男配角色,要跟唐迦订婚却还是去勾搭唐洺然,结果在订婚前夕,突然爆发末世病毒。 很多人都感染,而主角唐洺然,成为最强异能者,原主也跟在他身边得以苟活,可主角对原主却十分厌恶,恨不得他马上死。 原主也不愧为作妖小能手,一直排挤陷害主角受宋岸,最后被主角丢进丧尸潮里。 今晚就是剧情节点,原主要勾引唐洺然。 莫之阳一口吃掉鱼肉:看老子今晚扭转乾坤! “砰砰砰~” 响起的敲门声让唐洺然有些不高兴,知道是谁,甚至连想开门的欲望都没有。 可是敲门声门一直不停,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 “进来。” 莫之阳听到里面人的语气不是很好,深呼吸一口气,装出一副妖艳贱i货的样子,扭着细腰推门进去,“阿然。” “你来干什么?”唐洺然就坐在办公桌那里,眼中难掩的厌恶之色,什么货色。 “我,我是看你还没睡,所以特点给你送汤。”走进去,莫之阳把汤放到桌子上,主动凑过去,“你在干什么?” “你不去看那个老头子,来我这里做什么?”唐洺然把手上的笔丢回去,对他态度很差。 他从一进家门,就背着那个老东西的面,天天勾引自己,那个老东西也是,真的是越老越不知羞耻。 这个人都能当他儿子,还想跟人订婚。 “我!”莫之阳此时,表情有些僵硬,抖着手走到他椅子后边,“我,我给你按按肩膀吧。” 这声音,像是被震颤器抵住喉咙,在紧张。 唐洺然有些想笑,这样的人,明目张胆的勾引,还会紧张?演的真好。 既然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好了。 “好啊。”唐洺然突然一改方才的语气,伸手握住虚扶在肩膀上的手,倒有几分诧异:手还挺嫩。 被抓住手,莫之阳下意思想抽出来,眼眶都憋红了,最后还是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了,才颤巍巍的问,“能不能放开我?” “现在装贞洁?刚刚在桌子底下,你不是很愿意吗?”唐洺然站起身来,却没有放过他,转而把人按倒墙上,“我现在成全你?怎么样?” 好好的羞辱你,你这样的人,看着都觉得恶心。 唐洺然把人壁咚在墙上,假装俯身要吻下去,满眼都是厌恶,亲你?下辈子吧。 莫之阳眯起眼睛,就在他要推开自己的一瞬间,先发制人,先一步把他推开,“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捂着脸开始哭。 这一下,把唐洺然都给整不会了,“你TM什么意思?”气得都说粗话了。 “对不起!”莫之阳心里最后的防线被击破,背靠墙面,缓缓滑坐到地上,“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 捂着脸,开始哭。 这反倒把唐洺然打得不知所措,“你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莫之阳还在哭,一直嘴里念叨着对不起。 可就在此时,书房门又被敲响,“洺然,在吗?” “在的,有事?”老东西突然来,唐洺然怕出事,一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唐迦在门口问,“刚刚阿阳说过来给你送汤,人还在吗?” “不在,放下就走了。”唐洺然死死捂住他的嘴,看来这个老东西会来,也是他叫的,妈的,这样陷害自己,不就是想争遗产? 听到这话,唐迦也没起疑心,转身离开。 “妈的,你陷害我?”唐洺然抓住他的领子,想把人提起来,可也正好看到他纤细红润的锁骨,眼神一暗。 反倒是莫之阳,察觉到他丝丝不同,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把我丢出去也好,杀了我都好,我不想嫁给他。” 来的时候,特地洗了个热水澡,谁能拒绝粉色锁骨呢? 乖乖上钩当猎物不香吗?老色批。 唐洺然表情一凛,却有些疑惑,“不是你主动勾引那个老东西的吗?” 怎么现在,来扮贞洁。 “我没有,是他强迫我的!”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朝他吼出来,莫之阳忍不住抱紧自己,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我没有,是他,我妈的病花了不少钱,都是跟他借的,我没办法。”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唐洺然站起来,“该死的老东西,一大把年纪还伤天害理。” 这些年,唐迦杀人放火的缺德事没少干。 “呜~”莫之阳蜷缩成一团,哭得凄惨,却也无颜见他,“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假装勾引你,然后他或者你把我赶出去都行,可是我做不到。” 原来这些天,是因为这个他才一直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刚刚也是故意来送汤勾引,再把老东西叫过来,为的就是让他看到。 唐洺然倒有些意外,“你知不知道,要是让老东西知道你是这样的想法,你会死的。” “死也好过嫁给他。”莫之阳垂下眸子,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像是清晨的桃花沾上露珠,“现在,我妈死了,我也不需要再被他指使。” 这一刻,唐洺然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个老东西,会想娶他。 原以为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没想到却那么骨气,倒是有几分意外。 “你回去吧。”唐洺然站起来,也不想为难他。 莫之阳强撑着站起来,抹掉脸颊的泪,“我还是得向你说一句对不起。”恭恭敬敬的给他鞠一躬。 “我又没死,你鞠躬做什么?”唐洺然双手抱胸。 趁着外边没人,莫之阳赶紧溜出去,跑回自己房间,“果然,扭转乾坤。” 这是个末世文,唐洺然可是主角,对原主的印象可谓是差到极致,明明要跟唐迦订婚,却一直勾引他。 觉得原主是个人尽可夫的人,但确实如此,原主确实是半推半就的和唐迦订婚,但一直吊着他,两个人没睡过,说要嫁给他,也只是为遗产。 但一进门,看到唐洺然之后,心思更活泛,想要通吃,没想到被拒绝,就恼羞成怒的一直给唐洺然下绊子,到最后末世开启,第一个被唐洺然丢进丧尸堆里。 接受任务的时候,原主已经被唐洺然讨厌,所以干脆以毒攻毒,来个翻转一击,彻底扭转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呜呜呜,人家是小白莲,什么都不懂的。 系统表示,“叹为观止。” 接下来,好好的在他面前刷好感度,保持不被丢出去就好啦~ 这个,小白莲最会了。 第二天一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早。”莫之阳悄悄把亲手熬的鸡丝粥推到他面前,瓮声瓮气的道一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长那么大,从小都是混不吝的,还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说谢谢,“可笑。”唐洺然开始喝粥,这粥却暖到心里去。 “这几天那个老家伙要出差,你轻松些了?”吃饱之后,把碗放下,唐洺然看着他。 莫之阳眼一红,轻声解释,“我没让他碰过我。” 这倒是让人很意外。 “关我什么事?”那鸡丝粥,好像更好喝了,唐洺然如是想。 这几天,唐洺然都很少出门,可一在家里,眼睛总是望向他,有时候也觉得,这个莫之阳,长相也不是绝美,却能让老东西非要娶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很温和的一个人,有时候会很容易害羞,也很善良,对待佣人从没有苛责之语,就像温室里的小白花,该给人护着。 这几天,莫之阳发挥百分百的白莲香,温柔体贴,甚至他回来时,也会主动帮他接衣服,感觉,这两个人才是订婚的一对。 在这一天,唐洺然早回来了些,刚走进门,没有看到他来迎接,没来的有些失落。 顺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香味,唐洺然走过去,就看到少年纤细的背影,背对着自己,身上穿着天蓝色围裙,围裙的系带,正好突出少年纤细的腰。 莫之阳低头看着咕噜滚起来的汤,露出一个笑容,知道唐洺然在背后,却装作不知道。 唐洺然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你在做什么?” 这突然的亲近,莫之阳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抬手就想把人推开,“唐小先生!” 哪知,唐洺然抱得更紧,“很香。”脸埋到他的肩窝,猛吸一口气。 两个人正纠缠时,就听到门口的佣人的声音,“老爷,您回来了!” “你放手!”莫之阳吓得眼眶一红,想把人推开,却又被死死抱住,“我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了。” 要被看到了,妈的那么刺激的吗??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文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二) 唐迦脱下外套走进来,居然看到唐洺然在厨房看炉灶,倒是新鲜,“你怎么在这里?” 厨房是半开放式,在正前方,有一列柜子,正好挡住下半身。 “哦,姓莫的去厕所,让我看着火。”唐洺然耸耸肩,结果不小心,把手边的勺子扫落下去。 唐迦皱眉,呵斥,“不知轻重。” 蹲下去装作去捡勺子,莫之阳就被按得蹲在这里,看他蹲下来,也不知要做什么,眼眶红红的,下唇也被咬得红润。 唐洺然眼神一暗,忍不住亲了下去。 “订婚之后,别没大没小叫他姓莫的,听见了吗?” “唔~”耳边是唐迦的声音,但面前却是唐洺然,接吻的也是唐洺然,妈耶,好刺激。 唐迦:“我警告你,别做那么混蛋的事情。” 莫之阳:艹,好刺激! 能感受到他颤抖的唇,唐洺然还以为他是害怕,故意拉长时间。 那边,唐迦还在念叨,唐洺然已经把他嘴里搜刮干净,餍足的露出一个笑容,随手把勺子捞起来,懒散回应,“关我屁事。” 笃定他不敢出声,唐洺然自以为把他吃得死死的。 但其实,莫之阳才是那个猎人,欲语还休之间,把唐洺然撩拨的欲罢不能。 糖吃多了,可是会上瘾的呢。 当唐洺然在想怎么破坏订婚仪式时,浩劫却悄无声息先到来。 这一日深夜,莫之阳躺在床上,突然被激烈的撞门声吓醒,“系统,怎么回事?” “末世提前了!”系统才收到信息。 “艹,怎么回事!”门外突然传来唐洺然的声音,然后就是枪声。 “他被咬了?” 莫之阳想到老色批被咬,也没估计什么,从床上下去小跑过去开门,“唐洺然!” “艹,怎么回事?”唐洺然闪身进来,可睡袍上,可见手背被抓了一道口子,衣服都被抓破了,露出血痕。 赶紧把门关上,莫之阳锁好门才去看他的伤势,“你怎么了?” “我刚刚打算休息,但是突然听到砰砰砰的响声,就拿枪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司机在撞门,他看到我之后,直接扑过来,把我抓伤,我就一枪给他爆头。” 稍微缓过神来,“但是那个司机,他好像…” “好像什么?”莫之阳赶紧弯腰去床下拿医药箱,虽然知道是末世丧尸,可是要装作不知道。 唉呀妈呀,不能剧透,好气啊! “丧尸。”唐洺然玩过生化危机之类的游戏,那些东西确实很像。 听到这话,莫之阳手上药箱脱手落,砸到地上,装出一副震惊我全家一百年的样子,“什么?丧尸!” “对。”确定之后,唐洺然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我被抓了,会不会也变成丧尸?” 莫之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伤口,“不会的,不会的。”赶紧走过去给他包扎伤口。 “如果我变成丧尸怎么办?”突然抓住他包扎的手,唐洺然一脸认真。 那就一起变丧尸,去当丧尸皇,还能怎么办。 但这话,莫之阳不能说出口,只能抖着手给他包扎,一边还用没有说服力的语气安慰他,“不会的,你放心。” 可是伤口的反应,却不是那么说的,唐洺然的伤口,已经变黑,连血液都开始变得浓稠黏腻。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莫之阳一直在安慰他,赶紧拉起纱布,想把伤口包住。 唐洺然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微微弯腰,为自己包扎伤口的人,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直接亲上去。 之前都是偷偷摸摸,这一次那么明目张胆的,莫之阳开始剧烈挣扎,好不容易把人推开,结果嘴唇也被咬破,“你干什么!” “要死之前,我想尝尝你的味道。”好甜,他的身上总有种很让人安心的清甜味儿,像是夏天里一杯冰蜂蜜水,唐洺然很喜欢。 或许,父子俩的喜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类似。 “你不会死的,你放心。”莫之阳擦掉嘴唇上的血渍,依旧走过去给他包扎完伤口,“这家里的仆人大概就有四个,不知道唐老先生怎么样。” “他死了不是更好吗?”方便多了,唐洺然嘴角带笑,这样和他调笑,妄图掩盖手臂伤口传来的灼烧感。 莫之阳叹口气,“终究是一条人命。”白莲花很善良的。 看着他收拾药箱,唐洺然觉得手臂的灼烧感,一直蔓延开来,好像一点火星砸到干柴上,蹭的一下就烧起来。 “我去看看唐老先生。”莫之阳小心翼翼的想去开门,结果刚走到门边上,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唔~你干什么!” 一转头,就对上他的脸,此时他的双目赤红,俊脸上表情十分狰狞,异变反应来的就那么快的吗? “你干什么~”莫之阳开始装模作样的挣扎。 异变反应来的迅猛,在这一刻唐洺然已经失去意识,突然把人抱起来丢到床上,一切都只靠本能行事。 “你放开我,放开我!” 如野兽一般的行径,撕扯掉碍事的衣物,唐洺然记不得发生什么,一切靠本能行事。 这对莫之阳来说,是无比大的考验,要忍住爽字不能说,还一直假装反抗,还得考虑情绪递进,这对演技是多大的考验啊。 一滴清泪,缓缓划过脸颊,表现出不甘和屈辱,真是绝美。 还好,小白莲熬过来了,整一个晚上,情绪演变的很恰当,刚开始抵死不从被强迫,到后来半配合,到最后生无可恋。 晕过去之前,莫之阳给自己点了个赞。 第二天,唐洺然清醒过来时,才发现怀里躺着的人,虽然昨天失去意识,可现在回想起来时,却历历在目。 他在哭,在求,在哀求自己不要,可自己做了什么?强迫他,撕扯他。 唐洺然虽然自认为是个混蛋,可也没想过去强迫他,低头一看,怀里人眉头紧皱,好像在做什么噩梦。 “求求你,放过我~”莫之阳呓语。 噩梦不就是自己吗?唐洺然拍了拍脑袋,可也察觉到身体的不同,好像更强壮了,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变丧尸吗? 还有,为什么会突然爆发丧尸这种东西,这一切,唐洺然都必须搞清楚,悄悄把怀里的人放开,再给他盖好被子。 听到开门声,莫之阳强撑着睁开眼睛,“刚刚那一场戏,真的是耗尽力气。” 为了就是因造出一个被强迫的,娇弱小白莲的亚子。 “宿主牛逼,那个皱眉的动作,简直了!”系统不得不夸一句,艹。 实在是太累,莫之阳闭上眼睛,现在可以好好休息。 从房间出来,唐洺然就发现整个别墅都被封闭,地上还躺有四个被爆头的丧尸,看来佣人已经全部变成丧尸然后被唐迦杀了。 “你没死?”唐迦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响动下意识举枪对准背后。 唐洺然身上只套着那件睡袍,“你巴不得我死?”慢慢从楼梯上下来,“正如你害死姥姥姥爷,还有我妈一样。” 听到这话,唐迦表情一凛,“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这话的话,就打断你的腿。” “是吗?”唐洺然丝毫不惧,“那时候我十二岁,亲眼看见你把我妈按进泳池里溺死,没错吧?还有姥姥姥爷,也是你下的药毒死的,我都知道,你这个入赘的,心真狠。” 唐迦是入赘唐家的,为了入赘,连姓都改,没想到唐家真的是引狼入室,最后落得家破人亡。 也正因为是入赘,所以在得势之后,有疯狂的控制欲,不允许任何人反抗他。 “是吗?”本来就没有多少父子之情,他这样说,唐迦悠然举起枪,枪口对准他,“养了个废物。” 当初,就应该一起送他去见他妈,想都不想,扣动扳机。 子弹朝自己飞过来,唐洺然没有躲开,直直的挨了一枪,但是枪射进皮肉,却被吞噬,伤口马上愈合。 “你变成丧尸了!?”刚刚没有流血,唐迦看到了,举枪对准他的头部,“这样,我就有理由杀你了。” “没有理由,你也想杀我,不是吗?”见他还想开枪,唐洺然突然右手打出一掌,从掌心喷出一道火焰,直接把唐迦震得撞到墙上。 几乎是一瞬间,唐洺然瞬间移动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咽喉,“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被咬成丧尸之后,异能和丧尸病毒同存,这是绝无仅有的。 “你!”喉咙被紧紧扼住,唐迦反抗无果,只能等待空气被抽离。 “你知不知道?在十五年前,我就想那么做,想把你生吞活剥,撕碎喂狗。”真为和你这种人有牵扯,感到耻辱,亲手剥夺仇人的生命,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唐洺然觉得,全身都在颤栗。 这两人,从某种意义来说,很相似,都是一样的无情又寡恩,喜欢统治支配一切。 要不是唐洺然是主角,绝对会是个反派。 解决完碍事儿的,唐洺然把屋子收拾干净,再把门关好,现在,没有人能阻碍自己和莫之阳在一起。 在暴君的统治下,做一个柔弱的小白花,多香啊! “唔~头好疼!”莫之阳察觉到有人在身边,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翻个身,“你干什么!”?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三) 莫之阳吓得抽回手,“你!”整个人往后躲,哑着声音,“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方才,唐洺然想咬他的,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做,这双眼睛,要是变成丧尸的眼睛,那多不好看。 身上的酸楚,让莫之阳红了眼眶,“唔~你是混蛋。” “昨晚是突然异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听说是昨天晚上那场雨,沾到过雨水的人,都已经变成丧尸,这三天过去,估计外边都是丧尸。”唐洺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末世之中,你柔弱的一个人,能去哪里?还不是要依靠我,这样也好,你不会离开我。 看他错愕出神的样子,唐洺然觉得必须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不过,唐迦变成丧尸也被我杀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神色有些复杂。 “你不应该高兴吗?”看他的表情,似乎不高兴的样子,唐洺然很意外。 莫之阳缩起来,双手抱住膝盖,说不出高兴的话,“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别问,问就是白莲花肯定是善良的。 “到这个世界,人命最轻贱。”唐洺然看了看手表,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待太久,否则会出事的。” “我们?”听到这话,莫之阳突然抬头看着他,冷哼一声,“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混蛋,我不要和你一起走。” 欲拒还迎来一波。 果然,听到这话,唐洺然的嘴角抿着,“我告诉你,不和我一起,你只会沦为丧尸们的食物。” “那也不关你的事。”垂下眸子,莫之阳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这样没安全感的姿态,显出纤弱的脖子。 “由不得你!”虽然自知理亏,但唐洺然还是语气强硬。 之前勾引你让你带我上分,你嫌弃,现在又死皮赖脸凑上来要带我吃鸡?老色批,下贱! 莫之阳哭得眼角泛红,水润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随即收回来,也不打算理他。 被他那一眼瞪得喉咙发紧,唐洺然站起来,“我们先待在这里,了解完情况,再出去。” 两个人在封闭的别墅里待十来天,有一天收到消息,说在M市,有一个幸存地,他们接受异能者。 所以唐洺然打算带莫之阳一起去,莫之阳这一次同意了,打算去幸存地之后,在摆脱他。 两个人带着物资,开家里那辆吉普车往幸存地去,不知为什么,两个人一路上没有碰到丧尸,在高速路看到个加油站,打算去加油顺便看看有什么物资。 结果,在加油站的便利店,看到另外一行人。 这不是主角受和男配吗?果然,不管末世提不提前,都会遇到。 “唐洺然?” 宋岸看到他时很意外,两个人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随即脸红起来。 躲在宋岸背后的陆远松,看到莫之阳时,眉头皱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看到他,莫之阳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微微往后退一小步,正巧撞到玻璃门上。 还是唐洺然一把搂住他的腰,“小心!” 这一场见面,格外诡异,宋岸和唐洺然是同学,陆远松和莫之阳是同学。 宋岸那一行人,有七个,有空间异能者,治愈系感知系,都是有异能的,如今再加上两个。 “你是什么异能?”宋岸递给他一包吐司,顺便问一句。 接过吐司,唐洺然很顺手的把面包递给身边,乖得像是鹌鹑的男孩,“我是火系,你呢?” “是冰系。”笑了笑,宋岸把目光落在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人身上,“他是谁?” 唐洺然是故意想让他难堪,调笑道,“他是我老头子的未婚妻,但两个人没有订婚,所以不算。” “哟,莫之阳你傍大款了啊?没想到,你还真成功了。”一边吃面包的陆远松嘲讽,唐家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 莫之阳低下头,没有应答,但眼眶已经有些湿润。 “他是什么异能?”宋岸顺口一问。 很自然的替他回答,“没有异能。”唐洺然看他一直不动手,好心的给他拆封,再递给他。 “果然,废物不管到什么情况,都是废物。”见他没有异能,陆远松幸灾乐祸,“M市是不接收普通人的。” 听到这句话,唐洺然有些不高兴,抬眼看了那个人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但也是这一眼,让陆远松觉得后背发凉。 莫之阳像是一个边缘人物,躲在角落一言不发,正好天晚了,大家都在这里睡一觉,明天一起出发。 半夜时分,唐洺然突然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原本应该在身边睡觉的少年,不知去哪里了。 赶紧爬起来找,终于在便利店的后门,看到缩成一团的少年。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后门是铁栅栏,所以月光能照进来,唐洺然也能看到他哭红的双眼。 莫之阳抱紧膝盖,哑着嗓子说,“明天你们就把我放在这里,自己去幸存地吧。” “你发的什么疯?”唐洺然蹲到他身边,“你什么意思?” “陆远松说,幸存地不接受普通人,我没有异能,进不去,也会给你们造成负担。”忍着哭腔说完这句话,莫之阳把脸埋进膝盖里。 听到这话,唐洺然暴脾气一起来,“你不想活了吗?” “谁都想活,可是我从小就不受待见,总是被抛弃,也该习惯了。” 唐洺然最讨厌这样,掰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月光撒下来,正好一滴清泪滑过他的脸颊,呼吸一窒。 “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原本要骂出口的话,变成承诺,唐洺然的语气温和不少。 或许是太过震惊,莫之阳呆傻的看着他,“你?”双颊还沾着泪珠子。 “我会保护你的。”妈的,怎么会有人哭都那么好看,像是把你的心都裹住陪他一起痛,唐洺然把人抱紧。 被他的气味包裹住,莫之阳全身都在颤抖,许久后才回抱住他,情绪崩溃,“唔~七岁的时候我爸跟情人走了,丢下我和我妈相依为命,我妈为供我上学,起早贪黑打两份工,最后累出病,我只能勤工俭学给她凑医药费,没钱和同学一起玩,他们就排挤我,说我爱钱,说我贪慕虚荣傍大款,我可以忍,跟你爸结婚我也可以忍,但是我妈却死了,呜呜~” 怀里的人哭得那叫一个惨,以至于唐洺然硬的像石头的心,也跟着抽痛,“我会保护你的。” 扑在他的胸口,莫之阳懒散的打个哈切:这场戏还没完啊,有点困,上半夜就跑来这里等月光,都没时间睡觉。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唐洺然搂紧怀里的人,第一次温柔的安慰,很讨厌别人哭,但是对他的眼泪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恨不得把人哄得好好的。 哭累了,莫之阳鼻头都是粉色的,“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 看他哭得像只小兔子,鼻头和眼睛都红彤彤的,唐洺然忍不住凑过去,亲一下他的鼻头,“我会保护你的。” “你…”刷一下脸又红起来,莫之阳垂下头,不敢看他。 心里暗自点赞:主角的大腿抱牢了。 上半夜就开始找,终于找到后门这个栅栏门,安全却又能让月光渗进来,然后就是哭着等猎物上钩,先用眼泪让他心软,柔和的月光也能加滤镜,再用身世引起唐洺然的共鸣,他也是对父亲有怨恨,对母亲有感情。 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最后道出之前的不容易,一来可以引起他的怜惜,二来也能保证,在陆远松说之前上学时原主的所作所为时,有个借口。 毕竟,原主之前在读书的时候,是真的混蛋,打个预防针,等到陆远松嚼舌根,说原主坏话时,唐洺然只会更讨厌陆远松,从而更加心疼自己。 “不愧是我的宿主。”系统除了牛逼,没有其他形容词。 第二天,宋岸起得最早,却发现唐洺然怀里,躺着他的小ma?不是,好像还没订婚。 宋岸从读书的时候,就一直暗恋唐洺然,只是他脾气很暴躁,谁都不敢靠近,以至于不敢表白。 随后起的是陆远松,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直接张口就骂,“不是吧,你这也能勾引到手。” 这一声,倒是把所有人都吵醒。 莫之阳起床,发现窝在他怀里,吓得赶紧把人推开,“你…” “谁特么那么吵。”老子抱着人睡得好好的,搅得局,唐洺然随手把头发捋到脑后,站起来。 唐洺然气势十足,把其他人都震慑下去。 “不是,洺然你吃饭了吗?”宋岸想打圆场,故意岔开话题。 “他怎么样,关你屁事?”唐洺然转身牵起他的手,打算离开,“我们各自走吧,别在一起了。” 突然被牵住手,莫之阳吓一跳,想把手缩回来,可他力气太大,拗不过。 “不是的,洺然,我们都不是这个意思,小松快道歉。”宋岸赶紧把小松推出去。 这个时候,怎么能没有白莲花呢。 莫之阳赶紧善解人意的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这时候,感知异能者突然脸色大变,“不好,有丧尸!”?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四) “什么?” 大家顿时开始慌了,突然怎么就有丧尸群呢?按理说,这周围都是荒无人烟,怎么会有丧尸群的。 莫之阳把目光落在唐洺然身上:你个狗东西,叫一群丧尸来给我们表演老年迪斯扣? “快,先把门堵上!”还是宋岸有面对丧尸群的经验,赶紧指挥众人动作。 看他动作娴熟,想起上一世,唐洺然对他态度本来也差,却因为他的沉着冷静,刮目相看。 沉着冷静都是别人的,莫之阳是小废物,听到丧尸,吓得一缩肩膀。 “赶快,异能者过去。”这个便利店的门,是玻璃门,很脆的感觉,说不定被人一撞就碎,宋岸有点担心。 反观唐洺然很淡定,松开牵着莫之阳的手,两步上前去查看到底有多少丧尸来。 莫之阳是这里唯一的普通人,此时大家乱作一团,一股脑都挤到门口处,谁都没有空理他。 陆远松趁此机会两步走到莫之阳的身边,一把将人给推到角落,“安分点,别给我们添麻烦。” 力气之大,莫之阳整个人都撞到墙角,砰的好大一声,头都撞得有点晕。 唐洺然发现了,却没有说什么,甚至乐见其成,你看所有人都排挤你,只有我一个人爱你,留在我身边吧。 肉眼可见的丧尸集结过来,数量不多,但也够呛。 “现在怎么办?”异能者都是新手,此时有些紧张,纷纷把目光投向宋岸,宋岸却将目光,放在唐洺然身上。 唐洺然镇定自若,“跟我来。”大胆的闯出去,其他异能者也不知为何,被他这一说居然也有胆子出去。 在角落看着,莫之阳不得不说要说这继子,果然有男频爽文的领导风范。 哎呀这个称呼好奇怪啊,嘤嘤嘤~但是好带感。 其实,唐洺然的想做的不止于此,出去之后,其他人也跟过来,那群丧尸闻到人味儿之后,就扑过来。 这些丧尸,行动极快,动作迅捷,十来个一窝蜂的扑过来。 “小心!”宋岸还担心。 结果唐洺然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朝扑过来的人施施然抬起手,手掌面对他们,突然一阵火焰从掌心喷射而出。 几乎是一瞬间,就把扑过来的丧尸吞没,众人看的瞪大眼睛,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厉害。 跟着这位大佬混,有饭吃啊! 全部人都出去,就只有莫之阳一个人在室内,懒散的打着哈切,估摸着那唐洺然肯定有后招,且瞧着吧。 果然,莫之阳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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