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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头,“虽然现在光荣领的压力是骤减了不错,但从沃尔去到那边需要跨星系,半途一定会遇到帝国军的阻截。”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何况在通讯可能会被拦截窃听的情况下,双方之间也很难形成接应。 姜见明正锁眉沉吟,偶尔掩唇咳喘两声,忽然眼前横过一条手臂。 莱安从后面凑近过来,把坐着的他虚虚圈进怀里,好笑地压低嗓音道:“统帅让朕抱一下,朕就亲自去,怎样?” 姜见明面无表情,站起来转身就走。 而他的陛下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连连道歉说自己知错。 ……姜见明觉得很头疼。 对于莱安的示爱,他是拒绝了,但好像拒绝了个寂寞。 对方似乎自动形成了免疫抗体,越是被拒绝越不在乎,每每挑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来蹭蹭,偷口腥就跑。 姜见明完全没办法。他无数次怀疑自己究竟是从哪里开始走错了,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知何时,他们离所谓的恋人关系好像也就差一个吻的距离。偏偏最后的那一步,两边都有不肯退让的执念。 他能想出无数个战略方针,却不知道他和莱安今后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今后的事,向来是谁都说不清。 就像姜见明也想不到,莱安亲自去闯了一趟光荣领,居然耽搁了一个月才回到沃尔。 回来时神色带着异样的亢奋,见他第一句话居然是: “亚斯兰,我在光荣领遇到了一个很特殊的女人。” 那时,姜见明正伸手替风尘仆仆的年轻帝王脱下黑红色的外袍,闻言手指一颤。 莱安一向在他家统帅的事情上敏锐得要命,要是平常,姜见明轻轻的一个气息不稳足够让他惊醒了。 但这时,过分激动的陛下居然没有发现丝毫异样,自顾自地说道:“她名叫西尔芙.松,是光荣领的执政官约书亚.松的女儿……我听到她的名字才想起来,我们幼时曾经见过,在灰?^实验室。” “旧友重逢?”姜见明定了定心绪,他将莱安的外袍抱着,准备挂起来。 “你坐着,我待会儿自己收。”莱安把他按回床上,眼眸含亮,语速有些快,“听我说,这个叫西尔芙的女人……唔,她还没成年,或者该叫女孩。她是弗拉基米尔的孙女,在晶粒子研究上很有天赋。” 姜见明缓缓抬起苍白如纸的脸。 “……”他几乎是愕然地看着莱安这样急切又欢欣的神态,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年,他患的慢性晶乱又严重起来,身体以月为单位衰弱下去,每一次换季都像是渡劫。 咳血昏迷,送抢救室的事情也不罕见。最凶险的一次心脏骤停,虽然不到三十秒就恢复了过来,但与死神擦肩而过是真实的。 为了能多陪莱安几年,姜见明也在一次次接受手术,甚至不惜采用一些会带来巨大痛苦的治疗方案。 即使如此,他依旧能清楚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现在已经发展到,哪怕是靠在床上远程开军事会议,他都经常会在讲话的半途气力不济,不得不停下来服药吸氧,缓一阵才能够继续。 也因此,每次莱安与他分离,哪怕只是分离几天,再碰面第一件事必然是问他身体如何,有没有哪里很不舒服,有没有哪怕一点点不好的感觉。 生怕出点什么纰漏,这人就和泡沫似的没了。 但今天,陛下在光荣领待了一个月回来,首先抛出的话题竟然是……向他提一个女人? 姜见明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就好像爱穿的那件毛衣被钉子勾住,拽出长长的一条毛线。 七零八落,拉扯着难受。 他心想:难道“陛下的那个人”真的出现了,自己到了可以离开的时候? 霎时间,姜见明心里千回百转,连自己该怎样不尴尬地抽身而退的方案都列出了一二三。 “亚斯兰,你有没有在听?” 忽然,莱安露出那种有些小骄傲又有些小顽劣的得意之色,颇为神秘地凑过来:“我看到她写的一篇科研方案,认为晶粒子镇定剂还有很大的改良空间,所以……” “我准备把她捉过来,给你治病。” 姜见明:“?” 姜见明:“……” “?” 莱安奇怪道:“你又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 姜见明长叹一声,用指节撑着额头陷入沉默。 他用力闭着眼,把脑子里“光荣领执政官的女儿毕竟牵涉太广如果陛下真心喜欢的话可以考虑日后正式求婚但现阶段还需要从长计议只是不知道陛下肯不肯等”……的一连串念头艰难地按回去了。 莱安一头雾水:“真是难伺候你。” 姜见明没脸说自己想歪了,耳根微微泛红,闷声道:“陛下,您不是土匪,不能动不动说捉人。” 莱安:“那就暂时不捉。我没有向她提你的真正身份,只说是个带病存活了十多年的慢性晶乱残人类患者,她很感兴趣……呵,科学狂热者都这样。” “怎样,见见她?” 自那以后,姜见明和这位西尔芙小姐结成了关系微妙的……线上问诊关系。 这时起义军和光荣领的关系还比较微妙,两边都不能暴露真实身份。西尔芙小姐很想研究姜见明这个案例,又不敢说自己是执政官之女,自称是普普通通民间医生;而姜见明更不可能说自己就是起义军统帅,自称是…… “朕的妻子。” 莱安怀着热切的期盼,从后面探头盯着他打字,好像恨不得用意念控制姜见明的键盘,“快说你是朕的妻子。” 姜见明回头冷冷剐他一眼,陛下又小声道:“爱人也可以,但要说是已订婚的那种……” 姜见明面色淡漠,无情地打下“朋友”这个词语。 莱安失望地低头走了。 等莱安关上门之后,姜见明回头看了一眼,悄悄把“朋友”删掉。 他犹豫几秒,回头又看一眼门,手指一敲,换成了另一个词语。怔忡片刻后摇头叹了口气,又删掉了。 …… 旧帝历59年,玛斯星主动归降。 玛斯的处境比蓝母星还惨,在这个几乎被遗忘的星城里,现在只剩几万人口苟延残喘,归降也是为了求得活命。 起义军大大方方地接受了玛斯。至此,帝国九座星城内,蓝母星、玛斯、沃尔、伊甸、瓦森五座星城已归于起义军的掌控之下。 旧帝历60年,开国战争中最为著名的大战之一,艾尔伯恩战役打响。 也就是这时,帝帅罕见地出现了战略上的分歧。 艾尔伯恩是帝国的军事重地,不仅兵力强大,星城外还有人造的太空军事要塞和卫星级空间站,是最难啃的硬骨头。 姜见明宁愿多耗一点时间,提出远绕奔袭,先取空间站再回来攻下星城的方针;凯奥斯却不愿意被耽搁太久,希望直接攻取艾尔伯恩。 两人反反复复地争了三天,火药味十足,那架势让一众将士都怕他们要闹掰了。 毕竟在大多数人的潜意识里,皇帝就是皇帝,生杀予夺,一言九鼎。 而亚斯兰……说实话,军中有不少人觉得,统帅实在是太没分寸了。 这些年,连林歌也渐长了心思,不再小混蛋大混蛋的叫凯奥斯了,至少面上的礼数都一应俱全。 可一向谨慎多智的亚斯兰统帅却好像在这方面缺了根弦,日常言行举止竟有要与陛下平起平坐的架势,这哪能行呢? 就说上次秋收节的大宴。各级将领官员都坐得整整齐齐,一派喜庆火热的气氛。 只有统帅坐在陛下身边,不说话,也不动筷。 旧帝国的秋收节讲究一个“食无尽”,贵族们尤爱以浪费显示自己的家财。统帅出身贫寒,很不喜欢这种铺张浪费的旧俗,这是众人都知道的。 可是前些日子陛下已经听了他的,把宴席降了规格,现在也就是一场丰盛些的庆功宴了……难道他还不满意? 再不满意,也不能这么不给陛下面子啊。 然而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陛下关切地问统帅怎么不吃,亚斯兰低声说身体不适吃不下。陛下亲手给他择了清淡菜,叫他多少吃点。 不料统帅当场皱眉,以袖掩口:“真的吃不下,你……拿走。” 霎时间,全场死寂。 几乎所有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在无数道惊恐的目光下,陛下倏然起身,把菜连盘都往外一推,脸色难看极了:“这么难受,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统帅起身:“……恕臣告退。” 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 更要命的是,陛下大约是被毁了心情,沉着脸一拂袖也走了。 紧接着,唯一有希望撑场子的林歌将军也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想去劝架,跟着两人后面一起跑了! “这……” 剩下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偏偏饭菜都已上齐,他们还得硬着头皮继续吃,如果吃不干净统帅说不定又要骂他们浪费…… 那实在是煎熬的一餐,吃得所有人味同嚼蜡。 不过万幸的是,无论是大节上的战略分歧,还是日常这样那样的矛盾,过去就过去了。 再一转眼,陛下和统帅总是能和好如初,好像也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旧帝历60年末,在整整七个月的浴血苦战后,艾尔伯恩星城上空飘扬的帝国神圣旗轰然落下。 终于,次星系所有星城都被起义军所占领。胜利的天平,彻底向起义军一方倾斜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 . 姜:不是摆架子,是字面意义的身体不适吃不下。 莱:不是闹脾气,是字面意义的担心到坐不住。 林歌:字面意义的……明明是老娘先的啊可恶! 第233章 征讨星群之海(6) 艾尔伯恩的陷落,让毁灭的阴影真正落在了帝国的头顶上。 永乐园星城内早已没有人敢以此为玩笑。 贵族们畏惧起义军,就像畏惧从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尤其在瓦森星城失守后,无数贵族被例数其罪恶,处以重刑乃至死刑。杀一儆百不过如是。 皇帝安德鲁.奥丁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这些年,皇帝时常在深夜发疯大叫,或是爬到奥丁一世的画像面前,像小儿一样哭啼不止。 “朕的帝国……要千秋万代!哈哈哈,千秋万代!!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啊啊啊……” 当次日皇帝清醒过来,看到其丑态的侍者又会被全部处死。 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红发碧眼的暴君奥丁一世总是以冰冷的姿态沉默在画框内,看着圣人类帝国的太阳向西坠落下去。 旧帝历62年,决战打响。 起义军的星舰即将飞离次星系,与帝国最后的大股精锐在紫丝绸宇域对阵。 这一次,皇帝发疯般压上了所有兵力,起义军也没有退路了。 若胜,紫丝绸就是掌中之物,直捣帝都永乐园不成问题。 若败,则不得不退守次星系,很有可能导致刚夺下的艾尔伯恩失守,甚至落到起义失败的结果。 “我们的力量已经用到极限了。” 姜见明轻声说,他仰躺在治疗舱内,脸上覆盖着的氧气面罩令声音有些失真。 他微微闭眼,张着惨白的唇喘了一阵,才继续道:“……需要一些外力。” 窗外正下着针脚般细密的小雨。艾尔伯恩今年的雨季格外温柔。 云层间隐约有机甲与小型星舰飞驰而过。那是正在做最后准备的军队。 莱安伸手帮姜见明把治疗舱的内置床位调高了一点,让他的上半身略抬,能够更顺畅地呼吸。 “宇盗,还是光荣领?” 姜见明轻轻地摇头:“宇盗不行,他们太……咳……” 他又没气力说下去了,眉尖紧蹙,只能发出一阵阵低喘气音。吐气时瘦弱的胸腔凹陷下去,连支起来的肋骨都隐约可见。 莱安脸色暗了暗,伸手给他揉着心口:“知道,不用说了,你先喘匀了气。” 那颗脏器疲惫而虚弱,就这么一下下撞在宽阔的掌心。 莱安的眼角微弱地抽动,他能感受到姜见明的心脏在自己掌下跳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力竭。 ……自从有了西尔芙的帮助之后,姜见明的病情一度好转了些。然而今年年初,他毫无征兆地陷入深度昏迷,在抢救室里呆了一周才醒转,之后的状况又开始日益糟糕。 如今 他已经衰弱到无法长期脱离维生装置,躺在床上的时间比站起来的时间更多,也无力亲自上前线领兵指挥了。 除了少数几个熟悉可靠的医生外,并没有谁知道统帅的真正人种和病症。 众人见统帅领兵的次数渐少,只当亚斯兰功高震主,凯奥斯陛下有意压一压他的气焰,私下里不禁议论纷纷。 但有些事,只有姜见明和凯奥斯、林歌三人心里清楚。 比如,如果这次拿不下紫丝绸,起义军的统帅怕是等不到下一个战略决战的机会了。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姜见明昏沉地缓了半天,气息渐渐平稳,闭着眼似乎就要这么睡过去。 但才过了十几分钟,他突然四肢痉挛着惊醒,这下又是一阵急喘,额上也见了冷汗。 莱安猛地掀开治疗舱的舱门,将残人类搂进怀里拍抚,“镇静药?我给你……” “不用,没事的。” 姜见明反而神智清楚了不少,嗔怪道:“话说到一半差点睡着,陛下也不叫叫我……真的不用找药了,给我倒杯水吧。” 莱安眼神晦暗,站起来去倒水的时候失手打翻了个玻璃杯。他感觉自己快神经衰弱了,或许镇静药该喂给自己。 莱安深吸一口气,目光忽然停在书柜旁边的花瓶上。 那里插着五六枝金色玫瑰花,在灯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这是科学院为了纪念蓝母星起义而人工研制出来的转基因品种,很香,四季不败。他前几天给姜见明送了一大捧过来,但其实没怎么往心里去。 没想到反而是病成这样的统帅有闲情逸致,剪了几枝插进花瓶里,看来很喜欢。 莱安顺了一枝花拿在手里,回到治疗舱前。 他把水杯和玫瑰一起递给姜见明:“推翻奥丁的帝国后,用金玫瑰做新帝国的国花。你觉得怎样?” 姜见明先是诧异,而后弯起温润的黑眸笑了。 他低头嗅了一下,假装闻到了花香,“好啊,很有意义,那就在新皇宫前种好多吧。” 莱安:“好。” 姜见明的眼里含着微光:“对了,等新帝国的局势稳定下来之后……陛下在首都星城建个学校吧,让穷人和残人类也能接受教育的学校。” “好。” “学校旁边,可以再有个图书馆吗?” “好。” 姜见明又笑:“好什么好,跑题了。” “刚刚说到哪了……噢,陛下是不是在想,光荣领凭什么帮助我们?” 莱安心里暗道:错了,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把你留久一点,留到新的帝国开满金花,学校和图书馆都建起来的那天。 当然,这话说出来要被统帅骂的。所以他面上也不显露,就说:“我先派人谈谈看。” 这不好谈,他知道。 光荣领一直批判星际帝制,希望走旧蓝母星后期盛行的民主共和道路。与起义军虽然也有过合作的时期,但终究不是一路人。 如果永乐园被起义军攻陷,光荣领就要担心新帝国是敌是友的问题了。这时主动寻求支援,结果如何很不好说。 “如果谈判失败……” 姜见明垂下眼,“我想公开身世。” “或者说,您来公开我的身世,然后再谈判一次。” 他轻描淡写地说这话时,莱安还在想别的,所以回神时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是赫尔加唯一的儿子,当初白鸽赤叶会亏欠我们母子许多,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找我。” 姜见明将那朵金玫瑰掐在手中,平静道:“虽然这种手段不太光彩,但是陛下,您可以用我换到不少东西的。” 这也算光荣领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了,姜见明暗想。 谁叫他们一直宣扬赫尔加的事迹与精神,公开寻找那个不知所踪的残人类孩子,声称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接他回家。 其中几成真心几成作秀,很难说。毕竟按正常逻辑,残人类小孩在野区存活至今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如果自己没有遇到莱安,也早就…… 忽然,姜见明的脸被猛地抬起来。 “你是没睡醒,还是病得脑子糊涂了?” 莱安的脸上已经带了显而易见的怒色。多年的征战,让这位未来的新帝有着足够的压迫感:“你准备把自己的人种也公开!?” 姜见明:“是的,我很确定。” 莱安气极反笑:“公开了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 如果是前些年公开,统帅还可以把有意见的新人类们挨个摁在模拟对抗机前,你不服?好,我们来一局。 但现在不行了。道恩.亚斯兰欺骗了起义军和人民那么多年,戴着护腕或手套,神神秘秘地不露真容。 而当一切坦白时,却只是一个连下床都困难的……病骨支离的残人类。 柔弱,无力,多病,不得不依靠于凯奥斯陛下――是的,一位强大新人类――的庇护而活。 正是与刻板印象中的残人类毫厘不差的样子。 这样的落差不是大众能接受得了的。 白鸽赤叶会被这样“道德绑架”了一场,更不可能多么真心对待他。 更有可能的,是把他这个前统帅当作某种政治工具,用来要挟或利用现在的起义军、未来的新帝国。 莱安倏然起身,阴鸷的面容淹没在阴暗中,冰翠眼珠若隐若现,“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你自己怎么办?” 姜见明:“陛下放心,我就算去了光荣领,也有自信不会拖累大局。” 莱安额角青筋跳动:“别给我装!你心里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姜见明淡淡道:“您是陛下,现在该考虑的不该是我怎么办。” 莱安眼底划过一丝暴怒之火,他五指紧屈,像是要动手,却又不能够。 最后,真晶刺穿的只有病人手里那枚金玫瑰。 花散落在治疗舱内。姜见明叹道:“您发脾气也没有用,这次真的要稍微妥协一下,我会尽量处理好的,所以……” 突然,莱安后退了一步:“住口。” 他用了命令式的语气。 “亚斯兰。” 凯奥斯的嗓音变得冷,又有些飘忽,“你很久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了。” 姜见明怔了一下。 凯奥斯面色冰寒,那双眼睛却隐约泛起血丝,“我不理解一件事。” “你凭什么口上称着朕为陛下,还敢这样管教朕?” 姜见明不做声,神色中流露出几分哀伤。 莱安转身往外走,半途晶骨一甩,将插着金玫瑰的花瓶打碎在地,头也不回地摔门出去了。 = 是夜,狂风大作。 凌晨时分,姜见明被陡然靠近的气息惊醒。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大力就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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