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碎步挤着门溜了出去。 身畔仿佛还留有他身上的清冽檀香,敖寸心回头瞥了一眼已坐到桌边去的杨戬,闷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有话要问我。” 如同大多数天廷朝臣一样,他的声音里向来情绪不多。敖寸心靠在床柱上,没有回头去瞧他的神色。 问什么呢? 问自己是不是成过亲,是不是被丈夫休了,是不是像垃圾一样被遗弃在外无人相认? “我已经不想问了。” 月色透进窗子,在并无灯烛的屋子里映下一片如银的方格。 “月下前辈是这儿的主人,算是救了我们。” 言外之意大约是提醒敖寸心该对矮胖老头儿客气些。 “哦。” 静默片刻,杨戬起身向门口走去,“你好好休息。” “你……” 她错怪了他的好意还未道歉,他就要走了吗,压根就不在乎她的态度吗? 杨戬回身等她继续说下去,黑夜中,他的面庞静默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 “没什么。”敖寸心收回视线抱紧了被子,“我是想说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温软的风吹动床边的帘子,带起一阵干净的清香,却也只是没有感情的温软,没有感情的清香。 就像风只是风,不是颤动的叶子,我在我的世界明媚着,在你的世界失去颜色。 不知过了多久,她满面泪痕地抬起头,见他就倚在门口,好像在看外面的月色,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你怎么还在这儿?”敖寸心凶巴巴地问道。 “先躺下休息吧。”他走了过来,似乎要扶她。 敖寸心挡开他的手。 杨戬站在榻前,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良久才慢慢放下,薄唇掀了掀,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娑婆谷吗?” “不知道。”她瞧也不瞧,淡淡的语气像极了他。 “因为我。” “你?”她视线斜移,落在他的衣袂。素白的衣袂在月光下圣洁莹透,不染凡尘,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垂在身侧,不自在地微屈成拳。 “我休了你,上天接任司法天神之职。后来我欺君罔上,是你替我顶了罪,被玉帝一道御旨贬为庶人永禁西海。今日,你算是在逃囚犯。” 四十五年的冰冷海水仿佛再次灌透了她的整个心脏。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和你成过亲?” 这话问得刻意,若未成亲,何来休妻? “……对。” “一千六百多年?” “……对。” 她霍地用眼神直刺向他,在触到他眼底铺天盖地的沉痛时忍住了避开目光的本能。 她的瞳色很浅,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可见,时而如跳动的火苗般雀跃,时而如波澜起伏的海水般黯然,此刻,却冰冷得仿佛要将他的整颗心都狠狠抓碎。 “杨戬我问你,你把我留在你家是为了什么?”她面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在说一件与她不相干的事,可是口中却尽挑些能够刺痛他的话去说,越狠越痛快,“是为了在你的亲朋好友前维护重情重义的形象,还是为了真相败露后能安慰自己的良心?像你这样精明的人,难道会做赔本的买卖?” “敖寸心……”他低低地警告。 “‘敖寸心’已经不在了,你亲口说的!”她猛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与他紧紧相对,“我问你,‘银合’二字究竟何解?” “一个名字而已,有那么重要?” “打从灌江口‘初见’,你就送了‘意马’给我,到底什么意思?早早为自己铺下后路,指望我的原谅吗?” 他墨玉般的眸子在月光里闪烁着细微的光辉,细瞧之下却是幽黯的,仿佛一对珍稀的宝石,在千世万世的孤寂里落寞着。虚空的丹田一阵阵抽痛,不断怂恿着涌到喉头的腥甜,“我杨戬被整个三界唾骂时也未曾争辩半句,谁的原谅杨戬也不稀罕。” 敖寸心气极,涨红了脸道:“好啊,你不稀罕,我这一腔真心你也必定不稀罕,都拿去喂了狗,是吧?” 清甜的香气从她唇齿间扑来,他的目光却在她温热鲜活的气息里一点点冷了下去,仿佛幽蓝的火焰一点点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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