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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当即发话,“累了一天了,都回去歇息吧。” 众人道是,三三两两散去,成了家的基本是夫妻走在一处,没成家的,则是几个兄弟走在一处。 江晚芙和陆则要走的时候,陆三郎陆运还特意走了过来,和他们打了招呼,“二哥,二嫂。” 陆则抬眼看他,陆三郎倒是冲江晚芙一笑,开口道,“小弟有件事,想要劳烦二嫂。” 江晚芙有些疑惑,因避嫌的缘故,她和陆家几个兄弟的私交一直不深,但陆运都这样说了,当嫂嫂的人自然不能回绝,便道,“有什么事,三弟说便是了。” 陆运便道,“年后是薛六娘子及笄,我想劳烦嫂嫂替我带样礼过去。” 说起这薛六娘子,不是旁人,是陆运那位还没定亲的未婚妻,虽说还没定亲,但庄氏早就登门几回了,旁人也都晓得,等薛六娘子一及笄,两家肯定是要定亲的,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去登门求娶云云。 江晚芙也只是知道庄氏定下了薛六娘子做儿媳妇,却不知道其中内幕,一开始,是陆运自己看中的薛六娘子,庄氏并不是那么满意,不过是拗不过儿子,又见了大房两个郎君娶的媳妇儿,两相比较之下,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给未婚妻送及笄礼,其实不算什么出格的事情,江晚芙自然也没拒绝,颔首答应下来。 陆运人一贯机灵,谢过自家二嫂,又含笑说必有厚礼云云,虽江晚芙也不缺他这点礼,顺手帮忙的事情罢了,但还是觉得,自己这小叔子,委实是个活络人。 几人说过话,陆运便拱手告辞,朝回走,江晚芙顺着他回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陆致也站在那里。他没朝这边看,似乎是盯着落了雪的竹林。 说起来,似乎从那日明嘉堂敬茶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陆致。 江晚芙也没在意,很快低了下头,冻得摸了摸手臂,陆则见她动作,便握了她的手,带她朝前走,“冷?” 江晚芙点点头,“有一点。” 小日子来的时候,本来就怕冷些的,更何况还下了雪,陆则自然知道她一贯畏寒,脚下步子更快了些,走到无人处,便抬手半拥着她走。 这样半拥着,自然就不冷了。倒是惠娘几个,见主子们这般亲昵,示意今日伺候的丫鬟落在后头一些。 …… 陆运回到长兄身边,见陆致盯着竹林,刚要问,却见他回了头,“三弟的事情办好了?” 陆运点点头,兄弟二人一起沿着曲廊缓缓走着。 雪下得纷纷扬扬,陆运侧过脸,看了看长兄,见他温润如玉的脸上,似乎冷淡了不少,这段时间,他寡言少语了许多,整个人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陆运自然而然想到自家二嫂身上,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 这种事情,怎么劝?更何况,他明明猜到了,这事是二哥在背后谋划,但为了兄弟和睦,是绝不能告诉大哥的,他也没底气劝。 更何况,这种事情,事关男子的气概和尊严,也只能等事情慢慢过去,日子久了,大概就不在意了。 正想着,已经到了明思堂外了,陆致回过头,朝陆运轻轻颔首,便进了月门。 陆运看了会儿兄长的背影,也走开了。 ===第79章 第 79 章=== 明嘉堂月门外。 烽孟搀着陆勤, 一路走来,到了月门外,刚想扶他进去, 便见卫国公忽的拍了拍他的肩,“就到这里, 你回去。” 烽孟也不意外, 他是陆家护卫,和这一代都常字辈一样,他那一辈,取的是“烽火”的“烽”字。他自十来岁时, 到卫国公身边做近卫, 对他的脾性习惯, 几乎了若指掌。自然知道, 他一贯是不带身边人进明嘉堂的。 虽不知其中缘由, 但他依旧把这个命令, 当做军令,严格执行。 烽孟松开手, 后悔一步,“是。” 便见国公爷在原处站了站, 似乎是在醒酒,片刻后,才见他踏进月门, 他走得很稳, 除了步子略慢些, 看不出什么醉酒的端倪, 和他在宣同时, 巡视军营的背影, 几乎没有太多的差别。 见人绕过照壁,进了曲廊,烽孟才转身回外院。 正室门口守夜的仆妇,正靠着庑廊立柱打哈欠,忽见卫国公高大身影,赶忙屈膝行礼,又赶在他前面,推开正室的门,待人进去了后,便匆匆忙忙吩咐小丫鬟,“快去叫水。” 永嘉正靠着软榻看书,这些年,这种场合,她不太愿意露面,便是去了,也多是早早就回来了,陆老夫人也不曾说她什么。 屋里静悄悄的,开门的声响,便格外的清晰且突出,听见开门声,永嘉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见陆勤已经进来了,大过年的,也是一身黑。永嘉有点走神,陆勤似乎很喜欢穿黑色,这些年一直如此,她不大关注陆勤穿什么,也不会和一般妻子一样替丈夫穿衣,便是连一件衣裳,也不曾给陆勤做过。 在这方面,陆勤倒是从不挑她的理。 陆勤进门,目光落在永嘉身上,屋里点了两个炉子,对他而言,一踏进门,就觉几分燥热,对永嘉而言,似乎刚刚好。她穿着蓝灰的锦缎薄袄,如绸缎一样的长发,拢在胸前,素面朝天,软榻旁的四方几案上,摆着莲花烛台,微黄的光,照得她肌肤几乎通透,眉眼温柔。 陆勤看得一怔,身后仆妇丫鬟们便进来了,给盥室送了热水,一个叫碧桃的丫鬟,端着铜盘进屋,摆在洗漱的木架上,看了眼屋里的主子二人,一时没敢动作。 明嘉堂没有人不畏惧卫国公,这种畏惧,是深入骨髓的。她是这些年才进明嘉堂伺候的,刚来的时候,嬷嬷教她们规矩,第一条,便是任何时候,不可不敬公主,这是明嘉堂最大的规矩。 第二条,便是不要动高攀的心思。 她清楚记得,和她一起来明嘉堂的月萝,是怎么被撵走的。那也是一年年宴,国公爷喝得醉醺醺回来,公主在书房抄经,不在屋里,她和月萝几个被嬷嬷叫着送水进屋,月萝嫌累,把盥室的热水推给了她,自己捡了轻省的活,端了盆水进屋。 她跟着仆妇进进出出搬水的时候,看见月萝拧干了帕子,朝屏风后的国公爷走过去。 等她第二次进屋的时候,却已经没看见月萝的人了,她那时还以为她是回去了,回去后才知道,月萝被撵出去了,她再没见过月萝了。 自那时起,碧桃便心生畏惧,国公爷从不发火,至少在明嘉堂里,她们从没见他生气过,他寡言少语,甚至一年只有几个月会住在府里,但明嘉堂上上下下,从管事嬷嬷到最小的丫鬟,没有不怕他的。 …… 碧桃这番心思,永嘉自然无处得知,她只是看了眼碧桃,见她低着头,一副害怕得不敢靠近的样子,她到底是不想见自己人为难的人,坐起身,朝她点点头,“出去吧。” 碧桃大松了一口气,赶忙逃也似的出去了。 永嘉看她那副胆怯的样子,倒也不觉得奇怪。陆勤这个人,大约是这些年打仗打得多了,手里沾了太多血,身上的气势,一般人 都有些扛不住。 她倒是记得,她刚嫁给他的时候,明嘉堂的丫鬟,那时候是挺乐意朝他身边凑的。 永嘉垂下眼,轻声道,“国公爷早些洗漱吧,明日还要早起。” 陆勤“嗯”了一声,却坐了下来,不大想动。 永嘉轻轻皱了皱眉,她不想管他,但他这样满身酒气的,到时候睡不着的,还是她,不是旁人。为了自己能舒舒服服睡一觉,永嘉索性起身,纡尊降贵拧了条帕子,走回陆勤身边,递给他。 陆勤看了她一眼,倒是接了过去,自己擦了脸。 永嘉收回手,才发现方才拧帕子的时候,她没挽袖子,弄得袖子湿了些,布料黏在她的手腕上,湿哒哒的,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叫了嬷嬷进来,去换衣裳了。 陆勤看她走进内室,眸里却藏了点笑意。 永嘉实在不会伺候人,毕竟是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刚成亲的时候,永嘉一时兴起,想替他穿衣,折腾了半天,衣服没穿成,倒是把指甲给弄断了,她从宫里带来的嬷嬷进屋替她铰指甲,还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他一眼,活像他欺负了永嘉似的。 如今也是,二十几年过去了,连拧条帕子,都能弄湿袖子。 他是真不敢指望她伺候自己。 陆勤摇摇头,起身进了盥室,洗去一身酒气,进了内室,本想等一等永嘉,但永嘉换衣实在很折腾,他今夜高兴,喝得也多了些,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永嘉换好衣裳出来,一抬眼,便见陆勤已经在榻上沉沉睡去了,他睡在靠外的位置,里侧空着,似乎是给她留着位置。 永嘉愣了一瞬,走过去,垂下眼,看着沉沉睡着的男人。这个男人,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强硬而可靠的,他战无不胜,牢牢守住大梁边关,震慑住藩王,她那些王叔提起他时,语气里充满了忌惮和厌恶。 但睡着了的陆勤,看上去,也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深人静,人总会想太多的缘故,又或者,陆勤的归来,打破了她这段日子的平静,永嘉想起了很多旧事。 她的前半生,有两个最为重要的男人。 一个是她的父皇。 她的父皇,是个有抱负、但不大走运的皇帝。他登基时,当时的陆家的掌权人,还不是陆勤,是陆勤的祖父,那是个手腕极为强硬的老人,永嘉只见过他寥寥数次,几年后,他便战死在了宣同。 但那是后来的事情,父皇在位的时候,陆勤的祖父,强势到了皇室难以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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