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中穿过大街小巷。 郑山辞跨马而上,他今年只有二十二岁是大燕朝最年轻的状元,可惜在乡试失利不然就是三元及第了。但武明帝对他的喜爱不减。 状元郎清俊,宽肩窄腰,芝兰玉树。一身大红蟒袍把人衬得意气风发,像是哪家出来的新郎官一样。 “这状元郎年轻俊美,就是家世差了点,不知道要便宜哪家人。”一个老大人哈哈大笑。 “这样的人我倒是喜欢,带回家去做儿婿。我家那个哥儿性子嚣张,正好找个身份低,有潜力的男子。状元郎这模样也惹小哥儿喜欢。”说话这人还是一个武成伯,他看着郑山辞很满意。 家里的杏哥儿惯爱花花绿绿的,找个状元郎回去,杏哥儿一定高兴。 “伯爷想榜下捉婿,我也想抓状元郎回去做女婿,我家中还有好几个待嫁闺中的女儿跟哥儿。” 裴侍郎笑道:“说归说,怎么还争起来了。要是被小辈听见估计要笑话我们这些老家伙。” 长阳侯离文官有些远,他练武,耳力非同常人,听见这些老文人在争状元郎颇为不屑。这些文官一天只知道打嘴炮,正事不做,现在还想着情情爱爱的事,真是吃饱了撑的。 正好无聊,他们说话的声音一直往他耳朵里钻,他也不得不听。听到最后心神一动,目光落在状元郎身上。 这样的小身板怎么讨人喜欢,长阳侯一拳可以打十个,长得高高瘦瘦的,这样的男人还惹姑娘跟哥儿喜欢了?长阳侯不理解。 长阳侯继续打量郑山辞,他家还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哥儿,脾气暴躁,找个身份高的不放心,找个身份低的好拿捏。 家里的哥儿心高气傲,不见得看得上这个家境贫寒的状元郎,虞澜意的眼光挑,现在都还没着落。这样一想,长阳侯挑儿婿的心思就淡了,他没再去看郑山辞。 郑山辞骑马走出皇城。 他还有些紧张,看见夹道欢迎的百姓,郑山辞唇角露出笑。他是在十岁的时候穿越过来的,那时候他还在镇上的私塾上学。郑山辞很快就接受这个现实,知道自己身为农家子拥有读书的机会是多么难得可贵,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 这次被武明帝钦点成状元,郑山辞自己也有些意外。 旁边的榜眼叫做萧高阳。探花叫姜兰礼,长了一张俊美风流的脸。三个人还不熟悉,视线对上皆是礼貌的颔首,涵养极好。 “状元来了!快看状元!” 人群躁动起来,他们兴奋的看向前方。 有身份的小姐跟少爷都是坐在茶楼里,茶楼上面的视线好,不会被人群遮挡,也不用去跟底下的人拥挤。茶楼在这状元游街的日子就涨价,前几天就有达官贵人来预订包厢。 茶室里满是茶香,茶点冒着热气。虞澜意听见人群的声音无聊的想睡觉。 吕锦推了他一把,“不是你说要来看状元游街的么?怎么又不感兴趣了。” 虞澜意想趴在桌子上,“这些年的状元都是老的,探花郎也不好看。” 昨晚他还看见虞时言跟叶云初在郊外的亭子上说话,说说笑笑的真让人心烦。叶云初是镇南王世子,年少有为怎么偏偏看上了自己的庶弟。虞澜意一想就不爽,要是虞时言嫁给叶云初,这样不是要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虞澜意心情烦躁,这样的情绪不免就带到这来了。 明明当初还是虞澜意拉着吕锦来茶楼里订位置,为了好位置还付了一大笔钱,现在兴致就下去了。吕锦听见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先到窗户外看。 “这次的状元榜眼探花都是年轻俊美的郎君,瞧着赏心悦目。”有人把花扔到郑山辞身上。 还有无数的香囊砸过来,哥儿们看着这三位年轻进士兀自脸红,脸上红扑扑的,拉着身边的好友指着郑山辞说话。 吕锦也看过多回状元游街,这次声势尤其大,引得吕锦好奇不已。状元从茶楼经过,吕锦只瞧见了郑山辞的侧脸,极为卓越。 “澜意,你快来看,这次的一甲都是年轻的男人。”吕锦看见好东西忙不迭招自己的好友过来。 虞澜意被这底下的声势也吸引住了,听见吕锦的话走上前来,“有甚好看,不过就是臭皮”虞澜意不耐烦的话还未说完,他的目光落在萧高阳,姜兰礼身上,最后落在郑山辞身上黏住不动。 萧高阳跟姜兰礼,他都认识。这状元名声不显,虞澜意不认识。只瞧见了侧脸,鼻梁高挺,薄唇微勾。 虞澜意的目光往下,看见他修长的身姿,还有腰封下的腰,脚上踩着金鞍,大腿紧紧的贴着马肚子,勾勒出一个风流剪影,特别像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被勾得心痒痒想看见状元郎的正脸,可惜这状元郎的目光一直往前看,根本没分神向左右两边的人望上几眼。虞澜意没看见状元的正脸有些不甘心。 “这状元郎真还没见过,应该不是京城子弟。”吕锦说道。 虞澜意没吭声,他可没买鲜花,香囊,让人瞧见去买这些看着不体面。现在想扔花,扔香囊无从下手。虞澜意便把自己腰带上的香囊解下来。 这香囊比商贩卖的香囊更金贵。家中富裕,虞澜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扔香囊带了点巧劲,很不讲究朝着人状元郎的脸上扔。 郑山辞察觉到有风声从左边吹过来,他下意识转过脸,抓住了那只香囊。 虞澜意终于看见了状元郎的容貌,见之忘俗,风神轩举。 虞澜意的眼里含着明晃晃的笑意,明目张胆的看男人,眼眸睨看向郑山辞,模样明亮。 大鬃马吐着粗气,听话的停在茶楼下,郑山辞手里拿着香囊,神色有些错愕。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手心发烫。松开手指,香囊滚落到地上,他拉着缰绳接着往前走,有些不自在,毕竟经历过事,他很快就恢复常态,仿佛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郑山辞骑在大鬃马上,他感觉到后背有灼灼的目光盯着,让人完全没法忽视。 萧高阳很细心,他察觉到郑山辞在茶楼停顿了,小声说道,“在茶楼给你扔香囊的是长阳侯府的嫡哥儿虞澜意。” 他只给郑山辞提一个醒,其余的话便没再多说。 郑山辞听见虞澜意的名字一怔。按照原著的话,虞澜意应该是他的夫郎。郑山辞心中哂笑,他穿过来早就不是原主,也不会跟虞澜意有瓜葛。 想到这里郑山辞心神一松,把在茶楼遇见的事抛之脑后。 等游街游完后,郑山辞跟萧高阳,姜兰礼交换了姓名,算是点头之交。三个人见礼各自分开,郑山辞住在一个小巷口。 今日太累了,他强撑着身子烧热水洗漱后才躺在床上睡过去。 茶楼 虞澜意看见自己的香囊被状元郎拿在手心里,又被放下,心情还是很好。他们一群人乌泱泱的就过去了,看不见人了,吕锦就把窗户合上。 “你现在精神了?”吕锦调侃的问。 “有点精神了,这状元是哪里的人,我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虞澜意抿了一口茶不经意的说。 吕锦:“不知道,你在京城想打听一个人还不容易。” “说得也是,看这俊美的样子不会已经娶亲了吧。” 吕锦回过神,犹疑的看向虞澜意,“你啊,派人去打听就成了。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你不是要门当户对,找个身份贵重的世家子弟么?” “只是好奇而已了。”虞澜意说。 吕锦闻言就没再问了,他们又说了首饰跟衣裳的事,到了时辰就各自分开回府。虞澜意看见有人在捡地上的香囊,他说:“金云,你去帮我查查这个状元郎。” 金云应声,“好的少爷。” 虞澜意一步跨进长阳侯府,侍从看见他纷纷问好。 “见过二少爷。” 他早就习惯了,神色没有一丝变化。穿过长廊很快就到了自己的院子,虞澜意拿着小镜子照。 晚上用膳时,长阳侯跟虞长行都回来坐在位置上吃饭,他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长阳侯:“今天你们去看状元游街了么,我听朝中几个大臣已经在说榜下捉婿了。” “看状元游街都是年轻哥儿爱去看,我就没去看。听见点风声说今年的一甲都是好苗子,萧高阳跟姜兰礼这两个孩子我知道,这状元名不经传的不知道是哪的人,只说家世贫寒。” 虞夫郎虽没看,但他还是留心着。他觉得萧高阳跟姜兰礼这两个人就挺好的,他想给虞澜意拉拉线。 家世贫寒的就算了,虞夫郎不想虞澜意嫁过去吃苦。萧家跟姜家都是百年世家,家里没有爵位。他们家是勋贵,大儿子在陛下身边得力,嫁到这两家去不会吃亏。 虞夫郎正打算说说萧高阳跟姜兰礼试探一下虞澜意的态度。 虞澜意:“这状元有这么抢手?” 虞夫郎从儿子的态度觉察到一点微妙的情绪,他不问萧高阳跟姜兰礼。 长阳侯见虞澜意好奇,他说道,“这状元郎家世不显,陛下却很喜爱他,前途无量。像是武成伯对他是势在必得,他家那个杏哥儿嚣张跋扈,世家子弟不愿娶这样的哥儿回去做主夫。拿捏一个没甚根基的状元还是可行。” 长阳侯对虞澜意的亲事上心,知道京城里还有几个刺头哥儿跟自家哥儿一模一样很难伺候。特别是勋贵家的哥儿眼光高,又被宠爱长大,这上哪儿去找个包容心强的儿婿。 找个侍从来伺候少爷的,能从皇宫排到城门口。这是成亲,又不是找个侍从,不能将就,也不能掉价。 这过一辈子的事,要找个顺眼的。 虞夫郎对自家小儿子没甚要求,说要门当户对这也是为了以后的日子着想,家里有大儿子顶着当顶梁柱,嫁妆家里绝不亏待,小儿子找个人品贵重,疼人的就好。 这世家子弟看来看去,虞夫郎觉得知根知底的人才好。这知根知底的人又不想跟虞澜意在一起,把虞夫郎头发都要愁白。 听见长阳侯说起状元郎,虞夫郎有些模糊的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虞长行没说话,他对成亲这类事避恐不及,趁着家中长辈都在抓虞澜意的亲事,虞长行不往前凑,怕被抓着一块教训。 虞澜意扒拉着饭碗,他想到状元郎把他的香囊拿在手心里,他觉得这状元郎比探花郎还好看,姜兰礼也好意思做探花郎。 他为状元郎愤愤不平。这人瞧着年轻不至于娶亲了吧。一般的书生都是要等科举名次出来了才成亲,这样心里才有底,知道要挑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家人心思各异用完晚膳,虞澜意起身回屋,他在衣柜里挑了几件衣裳,躺在床上。把状元郎跟叶云初比了比,相貌是不相上下的。 成亲真烦。非要从歪瓜裂枣的男人里挑一个好的男人。虞澜意心烦的埋进枕头,把被褥一拉,闹心的睡觉。 翌日虞澜意就在家里待着,金云把消息打听清楚就来告诉虞澜意。 “少爷,我打听清楚了。状元郎叫郑山辞,家里是小山村的,没有娶亲。听来往的同窗说,这状元郎不近男色女色,一心只读圣贤书。”金云说,“少爷,我看这状元郎是个书呆子。你不是说最不喜欢这木楞木楞的书呆子么,我看这人不知道疼人。” 虞澜意说,“这一心只读圣贤书才能考状元,不然像那些纨绔子弟只想等家里使劲。他又不近男色女色,说明不爱去乱七八糟的地方,这是人品贵重。男人嘛,先立业后成家,都当上状元了,这成亲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说着虞澜意唇角微翘。他心情好上一些,但还有些犹豫,毕竟这人才见一面,要多看看人品。 金云瞠目结舌,“少爷这么知书达理,有点不习惯。” “我好歹也是读过书的少爷,你这话说得我不学无术一样。”虞澜意扬起下巴很得意。 金云心想难道不是么。 郑山辞在修撰的位置上适应良好,跟萧高阳,姜兰礼的关系也好上许多,通过姜兰礼他还认识了梅淮跟施玄,通过萧高阳,郑山辞跟崔子期一见如故。 几个人都是年轻官员,施玄跟崔子期比他们先入官场,跟郑山辞他们说话没有端着架子,都是跟好友说话一样。 在翰林院郑山辞过得也自在。他考中状元后就给家里写信了,报个信。把小巷口的房子换了一个郊外大一点的屋子。 京城里的房子太贵了,郑山辞住不起。郊外除了上值要早起,但环境清幽,郑山辞还挺喜欢的。 郑山辞在膳堂用饭,有几个年轻官员坐他对面,“郑大人还未娶亲,这独自在京做官没个知心人陪着,这日子难捱。” 另一个官员附和,“郑大人是状元,年轻俊美,趁此机会找个好岳家,这前途有了,娇夫也有了,一举两得的事。” 郑山辞打太极敷衍过去。 下值时几个官员非要拉着他一块去喝酒,郑山辞拒绝了没用还是被拉走了。这是武成伯拜托的事,他们今天非要把郑山辞拉到酒楼里吃酒。 郑山辞见这酒是非要吃了便也不矫情,“我跟你们去吃酒。” “郑大人这就对了,我们请你吃,你别客气。” 到了官场上免不得要喝酒,郑山辞也习惯了。到了席面还看见有武成伯在,郑山辞见状一愣。 “郑大人快坐下,我观小友写的文章颇为见底想跟你结交,让他们帮忙约你出来喝酒。”武成伯面容慈祥和蔼。 郑山辞拱手:“伯爷抬举下官了,下官担不上这样的赞誉。” 武成伯对郑山辞满意,让他坐下来吃酒。 郑山辞到了席面上不是光喝酒还要夹菜吃,怕胃里难受。武成伯随便跟郑山辞聊了一些,发现郑山辞不是一个绣花枕头,心下更是满意。 “难怪你做状元,山辞就是家世差一点,这家世的事也简单。”武成伯意有所指。 郑山辞抿唇不言。 有人敲门,杏哥儿今日穿了一身紫色的新衣,肤白貌美,一双大眼睛看见郑山辞就扑眨扑眨的,走过来黏糊糊的叫武成伯父亲。 “这是家里不成器的哥儿,都十八岁了还未说亲,我都快急死了。”武成伯拍了拍杏哥儿的手让他坐在郑山辞的边上。 杏哥儿身上有一股让郑山辞坐卧不安的香气,闻着有些呛鼻,这不是杏哥儿的错,只是郑山辞不太适应这样的香气。 他低头吃菜,只有武成伯问他的时候,郑山辞才说几句话。 杏哥儿问:“郑大人今年几岁了?” “虚岁要二十三了。” 杏哥儿心中一喜,这状元郎长得俊,还嫩,细皮嫩肉的,瞧着温温柔柔的,看着就是一个疼人的。他在郑山辞游街的时候就把人看上了,结果他父亲也把人看中了,杏哥儿心里就更欢喜。 “郑大人你手边有道狮子头我夹不到。” 郑山辞手指一顿,把狮子头这个菜端到杏哥儿手边让他自己夹。 杏哥儿:“” 等这桌酒席完了,郑山辞从酒楼出来天色已晚。杏哥儿一直在跟郑山辞说话,郑山辞不好不理他,武成伯还在一旁看着。 郑山辞的态度冷淡一点都不热络,反而是杏哥儿一头热。 杏哥儿出了酒楼只顾着跟郑山辞说话,脚下一滑差点踩空,郑山辞见状忙不迭扶着他的腰,等他站稳了就放开。 “我太不小心,多亏有郑大人在。”杏哥儿吓了一跳,下楼时不跟郑山辞说话了。 他是不说话了,目光还落在郑山辞身上。 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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