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半点不顾及脸面。 虞夫郎看见郑山辞跟虞澜意做了一个雪人,目光柔和,现今他的两个孩子都过得好好的,这样就好了。 虞澜意说道,“大哥,你跟嫂子也做一个雪人,就在我跟郑山辞的旁边。” 虞长行并未上值,腰间没有佩刀,只穿了玄衣还披着黑色的大氅,手指骨节分明。他闻言看向安哥儿,安哥儿脸颊泛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虞长行手指微动,“我们去堆雪人。” 他并未询问安哥儿,直接就做了决定。安哥儿反而对虞长行这样的性子很喜欢,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虞澜意跟郑山辞把雪人堆好了,他拉着郑山辞去烤火,任虞长行跟安哥儿堆雪人。 郑山辞握着虞澜意冰冷的手放在炭盆上烤,给他搓了搓手,可以更快的回暖,雪花在眉眼上化成了水。 虞长行跟安哥儿还在雪地上堆雪人,院子里没有其他的人了。安哥儿冻得有些脸红,鼻尖红红的。虞长行三下五除把雪人堆好,看见安哥儿盯着他看,他走过去牵安哥儿的手,把内力传过去。 安哥儿这是第一次体会到内力的妙处,他整个人一瞬间就变得暖洋洋起来,身子很轻盈。 “雪人堆好了。” 安哥儿去找了树杈,俏皮的说,“它还没有手呢。” 现在看着雪人有手了,安哥儿高兴起来。这还是他跟虞长行堆的第一个雪人,这样的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见四下无人,扯着虞长行的披风躲进他的披风里。练武之人火气旺盛,就算是在冬天也是暖暖的,安哥儿冬日最喜欢跟虞长行在一起了。 虞澜意在娘家蹭完饭后跟郑山辞一块回去,虞澜意在马车上开心的靠在郑山辞身上,“过年了,你就有更多的时间陪我了。” 郑山辞笑起来,“放年假就陪着你。” 虞澜意眉眼弯弯,“郑山辞你可不许骗我。” 郑山辞应下来,捏了捏虞澜意的手心,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包起来。 翌日郑山辞去上朝,因为一个账本上的错误没有发现,户部发生了重大的错误,陛下在金銮殿上把雷尚书痛骂一顿。 “要不是去拿物资的时候发现只有五车粮草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一百五十车最后写上去只有五车,你让边疆的将领怎么看朕,难不成朕是在逼他们造反?!” 雷尚书闻言连忙求饶,“臣知错!陛下息怒。” “你自己好好看看!” 雷尚书拿着账本,额头都是汗水,其余的朝臣也是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不敢撞到武明帝的怒火上。 梅侍郎的脸色难看,金郎中用袖子擦了擦脸,郑山辞还感受到身后的贺主事在发抖,他看见他的官袍在抖。 等下朝后,郑山辞看见贺主事的身子直接软了,脸上被汗水布满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淌出来一样,脸色苍白,真像是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郑山辞联想到武明帝把雷尚书训斥了一顿,心中有了猜测。 崔子期拍了拍郑山辞的肩膀,“此事雷大人必然要来查,这样的小事差点酿成大祸,惹得陛下震怒,也让雷尚书在御前丢了一回脸面。” 郑山辞谢过崔子期的提醒。 回到户部果然气氛凝重,诸位户部官员都坐在工位上一言不发,手里拿了文书在看,实则心不知道飞哪去了。只有小吏前来把金郎中请走了。 他们见金郎中离开,心中悄然松一口气,耳朵还是竖着。 没到一会儿小吏又到门前,喊道,“雷大人请郑大人、贺大人。” 郑山辞应声而出,贺主事却是目光闪烁跟在郑山辞身后,不到一会儿额间就渗满了汗。 小吏引他们一路到雷尚书处,主位上坐着雷尚书,梅侍郎坐在一侧,眉眼淡淡。金郎中站在一旁,低垂着头,没了往日的从容精明。 “下官见过雷大人、梅大人、金大人。”郑山辞拱手见礼。 贺主事跟着郑山辞见礼,见金郎中低头萎靡,心中大骇,心神不定。 “不必作这些虚礼,我有话要问你们。” 雷尚书说道,“前段日子我跟梅大人在审查工部的条子便把给边疆的粮草合算交给了金郎中来做,结果金郎中说把事交给郑大人来做,又说给贺主事在做,让我都糊涂了。粮草这事是重要,这还要交给你们两个人来做,还把这事搞砸了,让我被陛下一通臭骂,你们好安安心心的躲在我身后!” 金郎中本想攀扯出郑山辞,才供出来心里就悔了。怕雷尚书知道他把事没给郑山辞做,把事交给贺主事来做,又急忙说是贺主事。这下雷尚书生了狐疑,把两个人都请了过来。 贺主事沉不住气,陛下今儿在早朝上当场发作,恨不得要把雷尚书拖到天牢去打上几十板子,他这样的,只怕还没甚顾及就要处置了。 这回雷尚书挨骂了,是要找人出来把事情交代清楚,又要把人给交出去给陛下泻火。 贺主事办的这事,他知晓是他出了乱子,他颤声道,“这事不是下官做的,下官是主事,金大人交代的事都是给郑大人办的。” 金郎中听罢,心中悄然升起一股期盼来。郑山辞在陛下面前留名了,是地方提拔上来的,又是初入官场,犯一些错误也能省得。若是他应下来,尚书跟陛下也不至于发太大的火。想到此中关窍,金郎中把目光投向郑山辞,眼中带着一些哀求。 “郑山辞,这事是你做出来的?”雷尚书问道。 郑山辞露出茫然之色,“雷大人,您是说军粮的事么?此事要不是在早朝上被陛下说出来,下官根本就不知道,下官从未经手过,还望雷大人明鉴。” 金郎中闭了闭眼睛,他知道这一切都完了。 雷尚书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冷笑一声,连声说好。 “你们真有出息,在我手底下还耍心思。” 贺主事还欲说些什么,金郎中已是悲从心中来,他不该逞一时之气把事情交给贺主事。因多年未曾出过差错并未仔细看文书,反而出了纰漏。 “够了,其余的官员也知晓这事。雷大人,梅大人是下官心胸狭隘,把应交给郑大人办的事交给贺大人去办,这次出了纰漏才知悔恨。”金郎中痛哭流涕,拿着袖子去擦泪。 郑山辞看见金郎中脸上的泪说来就来,心中默然。 “那么这事就是贺主事出了纰漏。”雷尚书冷漠的说,让人把贺主事拖下去,他带贺主事去面圣。 “梅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梅侍郎领命。 他看向两个人叹息。 “金郎中你太糊涂了,此事现已有贺主事顶下来了,你好之为之。” 金郎中:“梅大人那我” 梅侍郎:“雷大人会把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给陛下。” 想到这里,梅侍郎挑眉,“你害他在陛下面前挨骂,他还要为你这颗蠢脑袋费心么,翰林院那帮人可等着进户部来大展身手。你自己犯蠢还要连累我跟雷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金郎中软了身子。 “员外郎是无妄之灾,不过你的性忒小,蒙受这样的欺凌,该同我说。我身为你的上官能为你做主便要为你做主。”梅侍郎待郑山辞态度和缓,轻斥一声。 郑山辞拱手:“是下官愚昧了。” “你先下去好好做事吧。”梅侍郎一看金郎中还软着身子在地上,冷哼一声道,“今儿你也知晓户部的诸多事务敷衍马虎不得,这次幸而发现及时,不然要酿成大祸。这事不及你一人,还会连累族人。你切记切记,万事谨慎细致。” 郑山辞应下。 梅侍郎遣他下去。 等郑山辞回到工位上,众人皆是屏住气息,无了往日的散漫跟松弛态度。 郑山辞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才有同僚悄悄的问道,“郑大人,这事是如何发展的,金大人跟贺大人是不是要被处罚了?” 郑山辞只说,“雷大人只说了我一些话,便遣我出门了,我并未知道多少事。” 同僚脸色浮现失望之色,但他能理解。这样的事不让人知晓也是应当的,只盼等会儿看有没有消息来。 小吏把金郎中跟郑山辞带走后,他们略微一琢磨就知跟今早朝上雷大人挨骂之事有关,现在见郑山辞回来了,这责就落在金郎中跟贺主事身上了。 想来也是,郑大人这段日子哪里什么正经的要事要做。可怜见的郑大人这是拨云见日了。 下午处置便下来了。贺主事革职永不叙用,打了五十大板送归家去。金郎中办事不力,罚俸五个月,雷尚书跟梅侍郎连带罚俸半年。 这般惩罚已算严厉。官员的错误一般可以通过罚俸跟降职来抵消,再不济还有笞、杖、徒等刑法。贺主事革职查办还是永不叙用,这样的官员这辈子都跟仕途无关了,没有办法起复。 至于雷尚书跟梅侍郎也有失察之责,这是连带之责。 户部尚书雷大人今天在金銮殿上被训斥了,户部的诸位官员都是臊眉耷眼,全然不复以前昂首挺胸骄傲公鸡的样子,现今夹着尾巴萎靡不振。 六部的人跟其余的几个部门,翰林院的,太医院的都在膳堂用膳,至于雷尚书早朝被骂之事,他们全都知道了。 雷尚书:谁来为我发声。[小丑] [108]状元 郑山辞在膳堂把饭吃完了。他的上官也不见了。 哦,他的下属也不见了。 他从两头堵变成了一个棒槌。 新的上官跟下属要等两三天,吏部已经去安排了。郑山辞这几天要干三个人的活。他变得忙碌起来,户部的官员知道金郎中跟贺主事的下场后,心里都打了一个寒颤。所以说在他们这个部门最好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因为有一笔账算错了,这引起的后果都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贺主事跟金郎中的下场也算是给郑山辞提了一个醒,他在做事是要细致不能出错,不然下一个人就是他了。 郑山辞接触到了他本该接触到的事务,他得心应手,十分的熟练。他把处理的文书交给梅侍郎时,梅侍郎还很惊讶,“你做得很好。” 他以为郑山辞还要适应一段日子,没想到他直接就能上手了,这样很省心,梅侍郎眉眼舒展。 今年冬天他们就要进行一年的财政结算了,这段日子户部是最忙的时候,可能还要忙到在户部值班。 郑山辞把文书交给梅侍郎回到工位上,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郑山辞在户部进入正轨后,虞澜意也在忙他酒肆的事。家里给他的掌柜姓陈。陈掌柜见酒肆的生意好,提出要扩大酒肆。 虞澜意欣然同意:“可以,要什么你跟我说。” 陈掌柜发现自家少爷不会干涉生意上的事,只会抱着账本看。还挺精明的,知道账本是最重要的,他对虞家忠心耿耿,看见二少爷精明一些,他也欣慰。 虞澜意抓了抓头发,他桌子上还放着从小吃店里买回来的小吃,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杂汤。他一边喝汤,一边看账本,有时看了一会儿就吃小吃,日子也是过得美滋滋的。 基本上他就能在酒肆里把自己的下午消磨干净。他最近看账本的速度慢,除了冬天渐渐冷了,还有就是烈酒在京城卖得太好了,账本有些多。 还有人来打听这酒肆背后的人是谁。虞澜意倒是不怕,明明白白的站起来让人瞧去,看谁敢打他酒肆的主意。 在京城这个地界做生意就是这样,还要看身份背景的,不然就会被人买下了,要么就让你开不下去。他们这个酒肆起来了,其余几家的酒就不好卖了。 京城中喝酒的人多,特别是武官,下值后没事就爱喝点小酒,一买就是十几坛的买。虞澜意翻着账本,打算等郑山辞回来后让他帮着看看,他有点累了。 有几个哥儿约他一起去玩,虞澜意看了看天色还早,还有两个时辰天才黑。虞澜意把账本扔给金云,“你帮我收着,我跟他们一起去玩玩。” 哥儿跟姐儿也是相熟的,有大理寺卿家的时哥儿,还有大学士家的宁哥儿,也有武将家的小姐齐明月。 裴夫人约他去玩后,京城的贵夫人们都约他去玩过,结识了几个好朋友。他父亲是武将,现在相公是文官。现在倒是还结识了文官的几个哥儿,脾气性格很对胃口。 虞澜意去骑马跟他们一起去郊外玩。 “冬天来郊外跑一跑场,身子就热起来了。”齐明月笑了笑,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骑装,英姿飒爽。她过年后要跟父亲一起去边疆,她对边疆很向往,这正合了她的意。 时哥儿就有些怯怯的,“冬天跑马,万一马蹄子踩滑了,整个人会翻过去的,多可怕。”说着他想到那样的场景,身子就开始发抖。 时哥儿跟萧高阳定了亲事,时哥儿性子怯生生的,模样柔美,巴掌大的小脸十分惹人怜惜。就是有些杞人忧天,遇见什么事总喜欢往坏的方面想。 宁哥儿跟时哥儿从小一起玩到大。虞澜意先是跟宁哥儿成为朋友的,宁哥儿带着他认识了时哥儿。 “小时,你就别担心这些了,要是我们真的从马背上翻下来了,雪这么厚,也不会死的,顶多把腿摔断了。”宁哥儿的父亲是大学士,他的性子反而是大大咧咧的。他跟虞澜意相见如故,又恨文官跟武官之间的偏见,不然他们两个早就能玩到一块去了。 时哥儿点点头,他释然了,“这样说也是,腿摔断了,人还活着就好。” 虞澜意:“” 虞澜意跑了一阵马出了一些汗水,寒风一吹把他冷死了。 时哥儿慢慢的骑马,这个速度跟郑山辞有得一拼,磨磨蹭蹭的,慢吞吞的。几个小伙伴已经在马背上飞驰了,他嘴里喊着等等我,手里拉着缰绳还是慢慢的走。 宁哥儿跑了三圈回来了,见他一圈都没跑完,直接搂着他的腰把他放在自己马背上,“照你这么跑下去,天黑一圈都跑不了。” 时哥儿脸红不说话,乖乖的在宁哥儿怀里。风吹得太大,他闭上眼睛躲着风。 虞澜意也不是第一次瞧见宁哥儿带着时哥儿了,宁哥儿带着时哥儿跑了两圈就停下来。 “去那边烤烤火。” 虞澜意下马去烤火,这边的人还准备了马奶。这马奶没有腥味,喝着有淡淡的奶香味,又是热的,一口下去胃里都是火辣辣的。 虞澜意喜欢喝,他用水囊灌了一袋。 “在这喝还不成,澜意你还要带回去,你多喜欢马奶。”齐明月把手烤热了。 “我自己在这喝就成了,这水囊里的马奶带回去给郑山辞尝尝。”虞澜意想到郑山辞就有些出神,他一天不见郑山辞就浑身难受,想到他都是唇角上扬。 齐明月的未婚夫在边疆,他们俩没见过面,打算今年年后就过去跟他成亲。时哥儿跟萧高阳定亲后,他们成亲也是在明年开春,毕竟时哥儿的年龄也不小了,有十九岁了。 虞澜意今年都有二十一岁了,他跟郑山辞毕竟成亲三年了嘛。 “你们也太”齐明月笑着说,“太恩爱了。” 虞澜意抱胸,“谁让郑山辞让我无可自拔了。” 他说这话一点也不知羞。 时哥儿很羡慕虞澜意说话自由自在的,他不禁喃喃道,“什么时候我才有澜意这样的脸皮。” 虞澜意:“” “别说我,你相看了几个公子,怎么跟萧公子看上眼了?”宁哥儿这是真的困惑,时哥儿的胆子很小,相看什么人,都要侍从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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