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是痒嘛。” 虞澜意身上还有药香，身上涂了药膏。郑山辞说道：“要忍着。” 他见虞澜意没甚大事，想着先去把官袍换下来再来陪他。郑山辞换了衣裳坐过来道：“你喝水吗？” “要。” 郑山辞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 虞澜意咕噜咕噜喝了一阵。他喝完水后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只绝望的猫猫。 “不能抓。”郑山辞笑着说。 虞澜意委屈巴巴的点头。 “都是外邦人的错，他们把芒果送到府上，我一时嘴馋就吃了呜呜呜。”虞澜意身上痒得厉害，他又怕抓破了。 郑山辞拍了拍虞澜意安慰他：“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你还看见我这个样子，我，我不想活了。”虞澜意用手指捂着脸，透过手指缝悄悄的看郑山辞的反应。 这太光明正大了。 郑山辞面不改色的说：“挺可爱的。脸颊红红的，像是小麻雀一样。” 虞澜意耳朵红，嘟囔抱怨几句：“你又说话来哄我。” 郑山辞弯腰亲了虞澜意的唇，“没哄你，可爱。” “晚上我给你擦药，是全身都起红疹了么？”郑山辞低声询问。 虞澜意点点头：“全身都有，我再也不吃芒果了。” 郑山辞说：“我记下了，以后不会让你吃芒果。” 虞澜意唇角上翘，他突然想到什么慌张的说：“我芒果过敏，小平安会不会对芒果过敏？” “应该不会。”不过有几率会对芒果过敏。 结果小平安是真对芒果过敏，他回来写课业看见有新水果让侍从洗了几个来，他也过敏躺床上了。 郑山辞哭笑不得。 把虞澜意安置好了，郑山辞又去看小平安。小平安神色恹恹的躺在床上，脸上全是红疹。 小平安看见郑山辞喊了一声：“爹！” 郑山辞坐过去，摸了摸他的脸，把手从被褥拿出来，手上也有红疹，掀开他的里衣看了看小肚皮。肚子上也有红疹。 “爹，难受。”小平安虚弱的说。 “以后不能吃芒果了，你跟你阿爹吃了芒果都过敏。等会儿晚膳我让人把饭送到你房间，明早让人去书院给你请假，你在家先休息几天。”郑山辞严谨的说。 小平安点点头，伸出小拇指偷偷的蹭了蹭掌心，挠掌心。 郑山辞眼尖看见立马抓住儿子的手：“不准挠。” 小平安犹豫的点点头。 “如果想挠就把手泡在水里或者用湿帕子摁一摁。” 小平安：“知道了，爹。” 郑山辞陪着小平安说了一阵话，看见小平安有些累了说道：“先睡吧，要吃饭时有人会喊你，好好休息。” 家里的一大一小都过敏了，厨房的饭菜都偏清淡，虞澜意用了膳在花园逛了一圈回去继续躺着。郑山辞给他上药。 虞澜意盯着郑山辞的脸看，他看郑山辞看得入迷了。 郑山辞仔细的给虞澜意上好药，说道：“晚上我抓着你的手睡。” 虞澜意唔了一声。 “行吧。”虞澜意不甘不愿的说。 等虞澜意好后，他还是听郑山辞的话继续吃得很清淡。 “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虞澜意无聊的趴在石桌上。 郑山辞在一旁看书，闻言把一块糕点递给虞澜意。 “什么时候才能吃大餐。”虞澜意把糕点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几下就咽下去。 “等过几日。”郑山辞说。 齐王府 冯忠把谢澹的东西收拾好了，现今是时候离开了。他自己没甚物件，还有些物件留在府邸，等齐王回京时，他还要跟着齐王回来伺候他。 “殿下，可以走了。” 谢澹点头还未说话，冯忠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谢澹无语:“你哭什么？” 冯忠:“奴婢舍不得京城” “那你留在京城给本王看宅子？” 冯忠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奴婢更舍不得跟殿下分开。” 谢澹:“那就跟上来。” 冯忠带着自己的小包袱屁颠屁颠的跟上齐王殿下。 谢澹的马车很多，在城门口谢承为谢澹送行。 “二弟你到了那边记得写信报平安。”谢承给谢澹一杯酒。 谢澹痛快饮下:“皇兄放心。” 谢承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看着远去的马车，直到看见只剩下一个黑点才回宫。 坤宁宫 宫人们知道王凤君还在睡不敢打扰，实在是午膳时辰已经到了，凤君该用膳了。 “我去叫凤君，你们把饭菜摆好。”王凤君的贴身侍从说道。 他走上前掀开帷幕，“凤君，该用午膳了。齐王殿下离开，您” 他的话未说完就卡在喉咙口，他看见躺在枕头上的是另一个枕头。 “凤君不见了!!!”侍从大喊。 坤宁宫的宫人们立马惊慌起来。 “凤君怎么会不见，我们快去找找。” “我去御花园” 宫人们乱作一团，纷纷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等他们把皇宫找遍了没有找到王凤君只好把这件事告诉给武明帝。 武明帝没说话，起身去坤宁宫打开王凤君梳妆台的抽屉，有一张纸条。 武明帝打开纸条。 父皇，父君儿臣带走了。 武明帝捏紧纸条：“这个孽子!” 宫人不知情况，见武明帝动怒纷纷跪下。 “陛下息怒。” 武明帝忍气吞声给儿子擦屁股。 “不必去找凤君了。他不放心齐王，去齐地住上一段日子再回来。你们在坤宁宫的事务一切照旧。” 武明帝拿着纸条销毁证据，甩袖离开。 坤宁宫的宫人松了一口气。 王凤君的贴身侍从却觉得不对劲，凤君要去齐地居住怎么不带他们这些侍从去伺候，凤君到了齐地习惯么？ 侍从们开始担心。 谢澹把王凤君迷晕偷了出来，现今他们已经离开了京城。谢澹殷勤的给王凤君倒茶。 “父君，你先喝杯茶。” 王凤君的头还有些眩晕，他接过谢澹手里的茶抿了一口，“澹儿，这是哪儿？” “父君，我们已经出了京城，现在去齐地。这一路上我们都可以游山玩水的过去。”谢澹眉飞色舞的说。 王凤君闻言心中一惊，他掀开车帘看了看周围的景色。 “父君，你不会生气了吧？”谢澹小心翼翼的问。 王凤君眉眼殊色，露出一个笑，“做都做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正如你说的我们就一路游山玩水去齐地。” 谢澹欢呼一声:“儿臣就知道父君不会生气，儿臣想跟父君一起游山玩水。” 王凤君未见气，武明帝的气性大。今日上朝，郑山辞就觉得陛下周身的气势压人。 下朝后，雷阁老慢悠悠的走:“郑大人，一块走吧。” 雷阁老心态好，做了阁臣胖了一圈，笑起来眼睛都没缝了。 “雷大人，对陛下说的赋税一事怎么看？”郑山辞问道。 雷阁老以前是户部尚书，他对赋税一事也精通。 “这些事哪是我能谈论，陛下英明神武自有道理。”雷阁老和稀泥。 郑山辞无言以对。 雷阁老未听见郑山辞说话，他四处打量一番，压低声音说道:“这些事不可操之过急，循序渐进才是正道。你没听过民间的一句俗语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郑山辞拱手:“多谢雷大人提点。” “你一个次辅说什么提不提点，不觉得我是倚老卖老就好了。”雷阁老见郑山辞的态度心中舒服，以后也愿意对郑山辞多说一些话。 像郑山辞这样身居高位还能听进去话的人少见。 “国库有钱，不管什么大事都成一半了。”雷阁老感叹。 武明帝:老父亲的愤怒[愤怒][愤怒][愤怒] 小郑:禁止芒果入府[竖耳兔头] 小虞:[爆哭] [190]大燕后记（二） 郑山辞在内阁把事务处理完就要下值，有小太监提着盒子来给郑山辞送礼：“郑大人，这是难得的雨前龙井，太子殿下听闻郑大人喜欢喝茶特意给您留下的。” “多谢殿下。”郑山辞提着盒子心中一暖。 小太监在郑山辞面前不敢放肆说了一阵好话："郑大人太客气了。奴婢把礼送到就先回宫做事了。" “公公慢走。” 郑山辞还未出宫门，几个官员看见这阵仗，他们心中羡慕。 “太子殿下待郑大人真好。”有官员恭维道。 “郑大人是太子少傅跟殿下关系好是应当的。” 郑山辞笑着闲聊几句：“太子殿下待臣好，是太子殿下品德高尚，人品贵重。” 说几句话，郑山辞不再耽搁拱手便离开。 他上值是坐马车来，下值就用腿走回去。官员们看着郑山辞的背影，郑山辞走路不紧不慢，自有仪态。 “郑大人这样的官才让人向往。”一个老大人挼着胡子说。 年少科举高中，娶侯门嫡哥儿为夫。远赴偏远县城创政绩，回京受重用。岳家不拖后腿，反而是支撑。自家的人不吵不闹不作妖，知分寸，这就是极好的人。 郑山辞走路如风，他在街上想着给澜意买点新鲜的糕点回去，还买了小平安爱吃的瓜果。 “一个寒瓜。”郑山辞拍了拍木车上的西瓜，挑了一个大的。 瓜农称重：“十二文，大人。” 郑山辞拎着大西瓜问道：“这寒瓜的价格比去年上涨了一些啊。” “今年雨水多把寒瓜淹了，我们这些种瓜的百姓损失惨重，这价格只好上涨点挽回点损失。”瓜农恭敬的回话。 郑山辞点头不再多问。 他回到家里，小平安在正堂里做课业，虞澜意在做针线活。 郑山辞看见虞澜意手里的那根长长的针，他的头皮发麻。 小平安第一个看见郑山辞，眼睛一亮：“爹带好吃的回来啦。” 虞澜意闻言看向郑山辞，眼睛一亮，等着郑山辞送过来。郑山辞无奈走上前来，把糕点递给虞澜意，买的坚果给小平安。 “这寒瓜先让侍从拿下去镇一镇，等会儿再吃。” 虞澜意先吃糕点，吃了几个绿豆糕就停下继续绣荷包。郑山辞先去换了官袍过来，虞澜意绣荷包还像那么回事，郑山辞给他喂了几块糕点。 “小心手。”郑山辞提醒道。 “我绣花你别说话。”虞澜意瞪他，免得害他分心。 郑山辞点头。 小平安吃了几个坚果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唰唰就把课业做完了，然后继续吃。 郑山辞拿着小平安的课业看了一下就放下了。 “明日休沐，我们去庄子去玩。” 小平安说：“太好了，在家里好热啊，有冰块也不行。到庄子上凉快多了，明天晚上我想吃烤鱼。” 一听小平安要吃烤鱼，郑山辞一时之间有些心痒。他好久没有钓鱼了。 郑山辞含笑应下来。 晚上吃完饭，虞澜意安心的睡下。郑山辞偷偷给虞澜意绣荷包，不然等虞澜意绣还不知道要绣到猴年马月，而且还很危险。 虞澜虞睡得很香，他一只手还搁在郑山辞的胸膛上。 “真粘人。” 郑山辞赶夜班，早上还是很早就去上值，虞澜意睡觉怀里非要抱着什么不然睡得不安稳，现在他抱着郑山辞的枕头呼呼大睡。 等睡醒了，他用了早膳，揉着眼睛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针线活。金云宁愿少爷去金衣阁花钱，也不愿他做针线活。 “你什么表情，难道我的针线活不好么？”虞澜意不满的说。 金云：“我只是担心少爷把针戳进手指。” 虞澜意：“我又不傻。” 说着虞澜意灵活的穿针引线在荷包上面绣了两团看不清图案的东西。他绣了一会儿就躺了，“先去园子里逛一逛，这天气真叫人想睡觉。” 虞澜意去国公府串门，晌午就在国公府陪虞夫郎和安哥儿用膳。 “吃完饭就躺着对身体不好，先站一站再坐下。”虞夫郎说道。 回到家里虞澜意就会被虞夫郎管着。虞澜意懒洋洋的站起来，拿着桌子上的冰葡萄吃。虞澜意冬天不想动，夏日太热也不想动。 只有春秋有精神。 “阿爹，我先回去了，今晚还要跟郑山辞去庄子上玩。”虞澜意蹭完饭，吃了葡萄就溜走了。 虞夫郎喊他：“日头这么大，睡一阵午觉了再回去。” 虞澜意想想也有道理，他先在国公府睡了午觉才慢悠悠的离开。走的时候，还顺了几串冰葡萄放在马车里吃。 “我先带一套衣袍。”虞澜意给自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 小平安在课堂里听了夫子的话认真记笔记。诸葛星用手肘碰了碰他：“我之前走神了，你记好的笔记等会给我看看。” 小平安应一声：“我还有一点没写完，等会儿给你看。” 诸葛星高兴的点头：“还是同桌好。” 小平安写完笔记就把笔记拿给诸葛星，他自己起身去外边玩耍。天气大，同窗们嫌学堂太闷，他们在树下说话踢蹴鞠。 他们是垫球，不会怎么踢。这点时间踢球不过瘾，等下午放学后才是他们踢球的好时机。 崔修竹摘了树上的叶子剥，他想把叶脉剥出来，他说道：“过几日是护国寺有庙会，你们去玩么？” 萧辰：“会去的，去护国寺拜佛嘛。” 小平安不甘示弱：“我也要去。” 几个伙伴都要去庙会玩玩，他们年纪大了一点，到了庙会自己可以玩。 “那我们过几日就在护国寺的姻缘庙会合。”姜湫说道。 姜湫这么说也是经过思考的，他发现大人们都喜欢去拜姻缘庙，他们在那会合方便。 小伙伴们都同意了。 虞和柏还想去拜拜佛祖呢。 小平安听见钟声回到位置上坐好，诸葛星已经把笔记抄好了。他转了转笔头问道：“你们刚才在树下说什么呢。” “我们要去庙会玩。” 诸葛星：“成啊，我也要去。” 小平安：“我本来就把你算上的。” 诸葛星高兴的揉了揉小平安的脑袋：“好兄弟。” 小平安瞥了诸葛星一眼，挠他的痒痒，他们看见夫子进来了才老实停下。 “今天我们讲《论语》” 他们已经开始学科考的知识，小平安现在看的书都是四书五经，他自己还喜欢看画册。三个月后阿爹就会带他去书铺买书看，本来按照虞澜意的想法是每个月去一次，但郑山辞说三个月去一次更好。 小平安认真记笔记。 “诸葛星”萧辰给他扔了一个纸条。 纸条扔在小平安的书上，诸葛星立马拿了纸条过来，他们开始在夫子的课上传纸条。 “好了，你们先自己看会儿去，夫子去去就回。”讲课的夫子走出去。 课堂安静一阵立马就闹翻天。 等夫子回来时课堂安静如鸡。 小平安老成的叹口气。 上完课，小平安背着书箱回去，他们约着一起出书院。 崔修竹跑出去买了几串糖葫芦分给他们，“糖葫芦真好吃。” 萧辰：“幼稚。” 他口嫌体直，接着糖葫芦吃得很香。姜湫也拿出自己的零花钱给小伙伴们一个人买了一串羊肉串。 “姜湫你的零花钱真多。” 姜湫害羞的说：“阿爹私下跟我很多钱，让我自己花。” 小平安闻言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荷包，阿爹也给他递了钱，得意的说是买衣服剩下的。他请伙伴们喝了一碗冰粉。 街上的人看见这群下学背着书箱的孩子都很和善。 他们一边走一边吃，一个一个就消失不见，钻进自己家里去了。 “我家到了。”姜湫背着书箱跨进府里。 小平安蹦蹦跳跳也到家了。他回到屋子里，收拾自己的小包袱。等郑山辞下值回来，郑山辞拿了一件衣裳就让侍从来喊小平安。 “来啦来啦。”小平安带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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