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把他摁在床上。 他垂眼看了一阵虞澜意,亲了一下虞澜意的额头,跟有根羽毛落在额头一样,没有一点分量,像海鸥在湖面上轻轻落下。 这样一个淡淡的吻,虞澜意却觉得心脏跳动起来。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眼前有白光闪过,郑山辞停止了动作。 洗完后两个人躺在被褥里,虞澜意开心的靠近郑山辞,听着他的心跳声。 “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虞澜意问。 “” 他半晌没话,他伸出手摸了摸虞澜意的头说,“睡吧。” 虞澜意埋在郑山辞的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生怕郑山辞跑了。 郑山辞伸出手安抚的拍他的后背,虞澜意手上的力气放松,显然很吃这套。 “你要喜欢我的,因为我那么喜欢你。”虞澜意认真的说。 郑山辞想告诉他,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互相喜欢的,还有一种感情叫单相思,那是苦涩没有结果的。 他还是没有说。 他说,“我试试看。” 虞澜意闻言便很安心的睡着了。 郑山辞不会说假话的。 郑山辞到翰林院后,翰林学士喊他过来说话。 “这次有个机会是跟都察院去地方整理一些文书,我想推你跟着过去,不远,来回两个月左右。我想你刚成亲所以想问问你的想法。” 陈学士给郑山辞思考的时间,“你过几日给我答复,若你不去我就推荐其他的翰林过去。” 郑山辞:“多谢陈大人。” 郑山辞回到家里还有些踌躇,郑山辞自己是想去的,他想升官就要看政绩,这次跟都察院去地方是一次获得政绩的机会。 用了晚膳,虞澜意看了一阵话本,正要拉郑山辞过来,郑山辞抓住他的手,“我有事跟你商量。” 虞澜意:“什么事?” 郑山辞翰林院的事说给他听。 “不行,刚成亲你就离开,我不准。”虞澜意又不是贪郑山辞的官职才嫁给他的,他就是贪图这个人。 有大哥跟父亲在,还有外祖父在,郑山辞以后的机会很多,不必去争这个机会。 “父亲会帮你的,你就多陪我就好了。”虞澜意说。 郑山辞知道自己想去要说服虞澜意,他叹气道,“我不想被人非议是靠侯府才升官,我想靠自己攒政绩。这次你让我去一趟好不好。” 他哄着虞澜意,亲了亲他的眼睛。 小郑:让我走。[爆哭] 小虞:不要。[愤怒] [202]if强取豪夺5 郑山辞不管怎么说,还是把人做到哭,虞澜意还是没同意,他紧咬着要郑山辞陪他,这不是什么大机会。 “反正你就是不能去。”虞澜意眼眸含着涟漪,扒着郑山辞的肩膀。 郑山辞神色冷淡。 过了几日,郑山辞告知陈学士,“陈大人,我可以跟着都察院去地方。” 陈学士对郑山辞的好感上升,“好,这次去得比较急,明早都察院的人会在城门口等你。” “多谢陈大人给我这个机会。” “还是你帮了我的忙,这次抓了一个状元郎去干活,都察院的人也该是高兴的。” 郑山辞敛下眼眸,他是初出茅庐的翰林,跟着都察院去办事要有用才会被他们尊重,郑山深知进入官场后打铁还需自身硬。 郑山辞答应陈学士的事,他告知了好友。 “去历练历练也好。”萧高阳表示赞同。 郑山辞跟好友多说几句,回到家里留了一个心眼,晚上使劲折腾虞澜意,让他没有精力注意别的。虞澜意只去亲郑山辞的唇,这次郑山辞没有躲开,让虞澜意很高兴。 “你今天心情很好吗?”虞澜意抓郑山辞的头发,让他低头亲吻自己的胸膛。 郑山辞顺从的低头咬虞澜意。 “你不是想怀个孩子么?”郑山辞找了一个借口。 虞澜意没想到郑山辞说得这么直白,他神色一怔,脸上慢腾腾的红了,“我只是说说嘛,我还想跟你过两个人的日子,不想孩子这么快就来。” 郑山辞闻言身子一顿,虞澜意把他们的未来想得太长远了。他闷声不说话,力气更大。 早上天还未亮,郑山辞就把自己老早收拾好的包袱从衣柜里拿出来,他没在家用早膳去街上买了两个包子到城门口。 都察院的人见了郑山辞笑道,“你就是郑大人吧,陈大人跟我们说过了。” 郑山辞拱手应是。 任务在身,都察院的人也不废话带着郑山辞就去地方,在路上他们跟郑山辞聊了几句。 郑山辞掀开车帘看马车已经出了京城地界,他的心情愉悦,看见这野花野草都觉得好看。 这边郑山辞不管不顾出了京城,虞澜意一觉睡到晌午,要不是肚子饿了,他还能睡。 “金云快把午膳端过来。” 郑山辞上值的日子,虞澜意午膳用得随意,五菜一汤都是用小碟装好的,够他一个人吃。 金云提着食盒进来,在桌上把菜色摆好,还有一壶蜂蜜柚子茶放在虞澜意手边。他去酒楼用饭时,喝了这茶觉得好喝,回来就吩咐厨房以后用膳都给他准备一壶。 “今早姑爷起来得好早,还带了包袱走。” 虞澜意先夹了几片爽口的黄瓜吃,就夹肉丝吃,他是先吃菜再吃饭。 “他一向起得早等等你说他带着包袱?” 金云点点头,“我还喊姑爷先用了早膳,姑爷说先不用了,估计是去外边吃,外边的早膳哪有自家的早膳做得好吃干净。” 虞澜意吃不下饭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天还未亮就走了。” 虞澜意知道自己追不上郑山辞了。去上值哪有带包袱去的。虞澜意回想到他让郑山辞不去,郑山辞从未应过他。 难怪昨日那么热情,不必他主动,郑山辞自己就压过来了,原来心里打着这个算盘。虞澜意顿时没有胃口吃饭了,可身子还饿了,他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就想放下筷子。 金云劝道,“少爷早膳都未用,午膳还是多用一些。” 虞澜意沮丧的又吃了一会儿,等侍从把碗筷收下去,怏怏不乐的趴在桌子上。 “少爷怎么了?昨日不是还说要去金衣阁瞧瞧。”金云关切的问。 “我不想去了。”虞澜意得知郑山辞瞒着他去地方后,他心里很难受,一点劲也提不起来,只想烂在床上。 郑山辞竟然真的走了,还是瞒着他偷偷走的,他一点都不知情。 两个月都看不见郑山辞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陪着他。 金云还欲说什么,虞澜意摆手,“金云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虞澜意在桌子上趴一阵起身打开衣柜。 他们的衣服本来是分开放的,郑山辞的边界感很强,但虞澜意的衣服太多了,挂不下毫不犹豫就挂在郑山辞那边渐渐就混在一起。郑山辞衣柜里挂着的只有常穿的四件,虞澜意的衣服挂满柜子,把郑山辞的衣服可怜的挤在角落。 虞澜意看着衣服少了三件,郑山辞的衣服只有一件挂在上面,“早就做好准备要走了,这个负心汉。” 虞澜意看着衣柜心烦,啪的一声关上,蹬开鞋子上床烂一会儿。 晚上郑山辞没有回来用膳,侍从们这才反应过来今晚姑爷可能不回来了。 “不是今晚不回来了,是这两个月都不回来了。”虞澜意冷冷的说。 金云大惊失色:“怎会如此。” “你家姑爷偷偷摸摸跟都察院去地方办事了。”虞澜意冷笑补刀。这一刀不知是补在金云身上还是狠狠刺痛自己。 “姑爷也是为了升官,以后给少爷更好的生活,少爷放宽心。”金云作为虞澜意的贴身侍从,他很快就明白了虞澜意的心思,趁机安慰心碎的少爷。 虞澜意冷哼一声,“他哪里是为了我,明明是为了自己。” 金云:“姑爷升官,少爷脸上也有面子。” 虞澜意还是哼哼唧唧。 虞澜意晚上是一个人睡觉,他很落寞。没成亲前他也是一个睡觉,成亲后一直跟郑山辞一块睡,现在又是他一个人睡觉了。 因为有人一起睡过了,现在又是一个人睡,虞澜意觉得日子有点难捱。 他评价自己的状态,度日如年。 郑山辞从地方回来,他已经独自一个人度过六十年了。六十年太难熬了。 虞澜意委屈的把头埋在枕头里。 郑山辞太坏了,他一点都不想他么。 虞澜意心里难受,那他也不想郑山辞了。 早上起来虞澜意就把自己不想郑山辞的话忘记了,他还是在思念,但他死鸭子嘴硬,他不会给郑山辞写信。 明明都是郑山辞的错。 过了一个月郑山辞寄了一封信回来。 “少爷,姑爷写信回来了。” 虞澜意心中一喜,面上故作冷淡,“拿来给我看看。” 金云把信封递给虞澜意。 “” 虞澜意拿着信回屋自己一个人偷偷看。 郑山辞说了一些在西川县的见闻,最后还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去西川县。虞澜意看见这瘪嘴,现在人都到西川县,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过虞澜意看了心里还是舒服一些。 郑山辞还在信封里塞了秋海棠,他从西川县回来就是冬天了。秋海棠的香气沾满了信纸,手指残留余香。 读书人的花样真多,虞澜意羞恼的想。 他这样想着还是不可避免的回味起来。郑山辞待他挺温和的,现在还会主动写信了,既然他主动写信了,虞澜意打算大发慈悲放过他,给他回信。 虞澜意兴冲冲的回信。 他心想要表示冷淡跟不满,只给郑山辞写几句话让他知道好歹。 结果越写越多,一不小心就写了三张纸。虞澜意不想检查有没有错别字,他怕自己又要纠结不该给郑山辞写这么多,他咬牙喊金云进来。 “你把这信寄给郑山辞。” 金云应一声就把信封收走了。 虞澜意捂着脸趴在床上,郑山辞不会嫌他烦吧。谁让他去西川县要去两个月,他烦就烦吧,烦也要受着,都是他自找的。 郑山辞收到虞澜意的信是在一个下雨天,他跟几个同僚把文书整理好,都察院的人请他们去酒楼里用膳。 郑山辞喝了几杯酒有几分微醺,他听见雨打在芭蕉叶的声音,酒席上言笑晏晏,觥筹交错,众人说话的声音在脑子里回响,仿佛隔着一层面纱。 他抬眼看向窗外,看见芭蕉叶在风雨中悠悠摇曳,他的唇角含笑,多看了几眼。有人在喊郑大人,郑山辞端着酒杯再次投身在酒席中。 “这次多亏了几位大人,我写给内阁的折子都提了几位大人的名字。”都察院的官员说道。 听见奏折上有名字,跟郑山辞一块出来的文官面上就松快多了,他们来西川县一趟不就是为了政绩,为了在陛下面前混个名字。 郑山辞在武明帝面前已经留名,但他还是要时常去刷刷存在感。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郑山辞跟同僚道别,他们撑着伞离开,回到驿站洗手洗脚后,郑山辞坐在床边拆开信。 虞澜意先是谴责了他一番,然后就说买衣服跟买鸭子的事,他说话没有逻辑,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郑山辞很有耐心把信看完,他还看见信上有错别字,郑山辞笑了笑。 他知道虞长行是武明帝的伴读,是别人家的孩子。虞澜意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一看就没好好读书。 他觉得有点可爱。 郑山辞没有再给虞澜意回信,他很快就要回去了。 两个月的旅途对郑山辞不算什么,他从地方一直考到京城,古代的交通太差了,来回都是四个月起步,郑山辞已经习惯了。 他想了想,在县城给虞澜意买了一支素簪。 他看见这只素簪一眼就看上了,他的审美很直男。 把簪子收回怀里,有人喊道,“郑兄,你买簪子作甚?” 郑山辞笑了笑,“没什么。” “你不会是买给相好的吧?”都察院的事情结束了,过几日他们就要回去了,现在几位同僚都很放松。郑山辞一向肃静平和,到了西川县也不爱出门。现在他们看见郑山辞去买了簪子,心里觉得稀奇这就开始打趣他。 “买给我夫郎的。”郑山辞笑了笑。 “对了,你跟虞家的少爷还是新婚,他舍得放你出来?”郑山辞身上太平和了,让他们都忘记了郑山辞还是侯府贵婿。 郑山辞想了想,“这是为朝廷做事,他很是知书达理。” 有两个人是世家子弟他们是来这混政绩,打小在京城长大的人还不知道虞澜意是什么破德行,他们哂笑觉得郑山辞是在为虞澜意说话。 他们在西川县休息几日就踏上回京的路。 “我还是想念京城的繁华景象了。”有官员说道。 他们一路北上,在立冬时节到了京城。 他们在路上买了披风,现今都是披着披风,提着包袱下马车。些许风霜落在眉眼,郑山辞身上满是风尘仆仆,他抬眼看见熟悉的街道,心下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赶路了。 郑山辞拎着包袱回家,他看着大街小巷的人,发觉自己有些像打工过年回家的人。他到了郑府,有门子看见他便惊喜的喊道,“姑爷回来了。” 他回到卧室,虞澜意没在府上,说是去了侯府。 郑山辞不在家,他太无聊。他跟没出嫁一样整日都在侯府待着。郑山辞回来后先洗漱,厨房做了小菜过来。 他还未用午膳,瞧见家里的饭菜很是亲切。 “姑爷说简单一些,便只做了五菜一汤。” “有鱼有虾有肉已经很好,这冬阴汤也是暖胃的。” 侍从见郑山辞满意,一颗心落到肚子。 郑山辞用了午膳去睡觉。 虞澜意从侯府回来时郑山辞已经睡熟了。 “这么快就睡了,他是睡鬼么?”虞澜意生闷气。 虞澜意从侯府赶回来就想郑山辞一眼,结果郑山辞一点都不想他,看样子还是吃好喝好的。果然话本上说得对,先爱上的人就输了。 “我只是去看看他又不会打扰他睡觉。”虞澜意说服自己偷偷摸摸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他看见被褥里鼓起来了,有人在上面睡觉,他心里雀跃了一下。 虞澜意趴在床边看郑山辞。 郑山辞的眉眼还带着疲倦,他睡觉很安分,双手放在两边,神态放松,容貌还是丰神俊秀,金质玉相。 虞澜意看了许久,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又摸了鼻梁跟嘴唇,嘴唇有些干涩。 郑山辞醒过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他睡了一下午,精神好很多。 “你终于醒了,明日是休沐日,你办差走了两个月,陛下体谅你,准你休息三日。明日我请大夫跟你按摩,开些活血的方子好好疏通一下。”虞澜意坐在椅子上故作冷淡。 “多谢你,我确实需要大夫开些外敷的方子。”郑山辞后背酸软,脖颈酸痛。这两个月在西川县没有闲着,身子便有些吃不消了。 “说了就该听我的,你还不如让大哥多在陛下面前提几句你的名字,你非要出门去折腾。”虞澜意起身抱胸,“还要瞒着我偷偷去,现在知道身子不舒服了吧。” 虞澜意喋喋不休,逮住郑山辞的错处就说个不停。 郑山辞想堵住他的嘴,所以他把包袱打开拿出礼盒,“我买了一支簪子我看挺适合你的。跟你梳妆台上的簪子比起来很不起眼,你若是不喜欢丢在一边就好。” 虞澜意顿时哑口无言:“” 他拿着礼盒打开,里面有一支银素簪,他看着挺好看的,一点都不花哨。这是郑山辞自己挑的,虞澜意是一点都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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