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兴兴的坐上马车去护国寺。小平安从马车上跳下来看见好多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得目不暇接。 郑山辞牵着小平安的手:“等进去后再去玩。” “知道了,爹。” 郑山辞跟虞澜意去上香,他们对拜佛的事一向很虔诚。求佛祖保佑,鬼神退却。 两个人上了三炷香都很满意。 小平安上香后就跑出去玩了,他在姻缘庙找到了小伙伴们。他还看见了魏云,魏云这次下场考中了二甲进士,目前正在翰林院做庶吉士。 “怎么看你们总觉得你们还是这么孩子气。”魏云穿着竹叶锦袍笑着说。他旁边还有几个年轻一些的男人,小平安看见了叶煜城还有虞光。 叶煜城下场得了探花,他对上小平安的眼神,唇角上扬冲着他笑了笑,教养极好。 虞光一手放在小平安和虞和柏的头上,“庙会人多,你们玩的时候小心一些。” 虞和柏:“知道了堂哥。” 小平安:“知道了表哥。” 小平安在庙会玩了一个痛快,坐回马车时,他有些扭捏的问道:“阿爹,考了科举人就变得成熟了么?” 虞澜意还未听过这个说法,他对上小平安眼巴巴的眼睛,思考一阵说:“应该吧,不过不是考了科举人就变成熟了,是考上做官去上值会碰上不同的人就会变得成熟一些。” 虽说他未做过官,但他看见虞长柏做过官嘛,他没看见长阳侯不成熟的时候。大哥在未进宫做伴读前,虽然性子稳重,但还是有几分活泼。做了伴读后就变得更加沉稳。 “你这样也挺好。”郑山辞说。 现在孩子还小,郑山辞并不想让他去烦恼这些。 小平安点点头。 回到家里,小平安玩了一会儿拼图就睡下,他脑子里已经没有科考了,想着明天早上会吃什么早膳。 虞澜意洗漱后拿着针线戳,他发现他已经绣了很多了,他一点都不嚷。只有当他认为绣的针线在荷包上少了他才嚷,绣多了这一定是他绣的嘛,没什么可说的。 虞澜意美滋滋的戳了几下就放下。 郑山辞擦了擦头发出来,看见虞澜意戳几下就把荷包丢开手,嘴角抽了一下。天气大,头发一下子就干了,郑山辞上床看书。 虞澜意伸手去抓郑山辞的头发,“你的头发竟然还有这么多。” 这个“竟然”吸引了郑山辞的注意力,他抓住重点:“谁的头发少了?” “我爹的头发少了,最近在吃何首乌。”虞澜意毫不犹豫卖了长阳侯。长阳侯还警告他让他别告诉别人,郑山辞又不是别人。 郑山辞沉默半晌说道,“岳父要保护好自己的头发。” 虞澜意赞同的点头:“不然就要变成秃子了,他可以去当和尚。” 当和尚还要在礼部领文牒。 郑山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是庆幸的吐出一口气。 小郑(认真脸):我有头发[害羞] 小虞:头发多多[三花猫头] ps:有个if线,是小虞巧取豪夺状元郎小郑,然后被爆炒。 [192]大燕后记(四) 郑山辞在内阁忙碌,他勤于锻炼,基本上没有生过病。魏首辅给武明帝递了折子觉得内阁只有三个人不够用,请武明帝提拔几个人上来。 雷阁老喝了一口茶:“谁要上来啊,不会是老梅跟老聂吧?” 郑山辞捧着自己的枸杞红枣茶:"不知道,但只要有人进来了,活就少了。" 他作为内阁中还算年轻力壮的牛马,还是成亲有夫有儿的人,魏首辅对他毫不犹豫的压榨。 魏首辅:“年轻人多做点事,老了有经验。” 郑山辞是最期盼有新的阁臣进来的人。 武明帝提拔了杜尚书跟聂尚书进来,内阁一下子就变成五个人了。雷阁老挑眉一看老伙计们进来了。 聂尚书待郑山辞还很亲切,他得知聂言拜郑山辞为师后,内心充满了喜悦。郑山辞的为人,聂尚书也看好,而且聂言拜在郑山辞门下是天然的太子党,跟太子殿下有一份同门之情。 “甩开吏部跟刑部的事,到了内阁批改奏折就成了,没那么多繁琐的事。”雷阁老颇有经验的说。 做尚书虽是部门老大,但部门有许多要做决策的事,尚书都要过目。到了内阁没那么多繁琐的事,做决策的事更多。 杜阁老说道:“我还是想做工部尚书。” “你都做多少年了还不腻么,我还没当上尚书你就是工部尚书了,你进内阁是资历到了,政绩也到了。”雷阁老拍拍杜阁老的肩膀。 聂阁老倒是适应良好。 今天郑山辞下值时脚步轻快,回到家里虞澜意就感受到郑山辞今天的情绪很好。 他歪头看他:“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 郑山辞坐下来笑着说:“聂大人跟杜大人进内阁了,以后内阁有五个人,一人值一天的夜班。” “他们高兴,你也高兴,那我也高兴。”虞澜意美滋滋的说。 郑山辞换了官袍出来,虞澜意把账本给郑山辞:“酒肆的账本我已经看了,这是家里的账本,感觉最近家里花钱的地方好多,我算不明白。” “我来看看。”郑山辞开始算账本。 他很快就把家里的账理清,交给虞澜意:“送礼的场合多了,还有夏日买冰的时日多,所以这几个月开支大。” 虞澜意点点头,郑山辞帮着把账本算好了,他又少了一桩事,“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这几日都是阴沉沉的,该要下雨了。” 夏日的炎热过去,这样的阴天反而让人舒服,微风徐徐,天气微凉。 晚上用膳时,小平安埋头扒拉着饭碗,听见天边传来一阵闷雷。 “阿爹,打雷了。”小平安说。 这时又闪了一次电,照在正堂的桌子上。虞澜意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说,“快吃饭,等会雨下大了,躺在床上最好。” 小平安加快吃饭的速度,郑山辞吃完照例喝了一碗汤。 郑山辞吃完就站起来到门外去看。今早天气阴沉,没人在院子里晾被子。外边的风也渐渐变大了,刚开始把灰尘吹起来,现在落在地上的叶子也飞起来。 虞澜意从正堂出来,被风吹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拉着郑山辞,“先回屋吧,不然等会儿撑伞回屋还要把鞋子弄脏。” 小平安吃完饭也回到屋子里,他屋里有许多玩具一点都不无聊。 狂风乱吹,天上一下子就变黑了。郑山辞见这架势说道:“这雨是要把夏天没下的雨下个痛快。” 抬头一看天全是乌云,两个人回到屋子里,虞澜意去把窗户关上,这个时辰本不该点蜡烛,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侍从们点上蜡烛,摆上糕点跟茶水就退下去。 “郑山辞,这天气好暗淡,跟墨水一样。”虞澜意开着门在院子里张望。 这时传来一阵凉意,雨滴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虞澜意立马关上门。雨滴噼里啪啦的落在窗户上,声势巨大,仿佛要把窗户砸出一个洞一样。 虞澜意灵活的翻身上床,拍了拍床边:"郑山辞你快过来抱着我。" 郑山辞拿着书上床,把虞澜意的头挪到他的腿上,郑山辞用被子给虞澜意盖着自己拿着书看。虞澜意安心的窝在郑山辞怀里,一点都不无聊。他会去碰一碰郑山辞的里衣,扒开看一看,要么就捏一捏郑山辞的手臂。 耳边还有雨滴落在窗户上的声音,虞澜意拉着郑山辞的衣角闭上眼睛睡着了。 郑山辞还在翻开书页,身上没甚动静,他低头看见虞澜意乖乖的已经睡着了。郑山辞伸出手摸了摸虞澜意的脸,笑了笑。 他翻开书页的动静放轻了。 书页翻动的声音沙沙的,郑山辞抱着自己爱的人,在下雨天悠闲的躺在床上。蜡烛摇曳着烛光,外边狂风暴雨,里面温暖如初。 郑山辞伸手把被褥往上拉,把虞澜意盖得严严实实。 虞澜意迷迷糊糊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看见烛光还亮着,听见外边的雨声还有翻书的声音,他仰着头,被褥从身上往下滑。 “我没睡多久吧,你怎么还没睡?”虞澜意迷迷瞪瞪的看郑山辞。 郑山辞说:“你好像只睡了半个时辰。” 虞澜意:“啊,那也挺长的。你不许看书了,我们一块睡觉。” 郑山辞拿着书的手一顿,不动声色的问,“哪种睡觉?” “你明天还要上值,想什么呢。”虞澜意恼羞成怒捶了郑山辞。 “我现在去吹蜡烛。”郑山辞的胸膛已经比别人的胸膛结实了。他放下书吹了蜡烛上床。今夜没有月亮,只有乌云和从屋檐落下来的雨声,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对方的呼吸声。 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黑暗中的身体抱在一起汲取温度。骨骼的每一处都了熟于心,掌心的纹路带着厚重和岁月的痕迹。 虞澜意牵着郑山辞的手,掌心相对。 他未曾这么细致的感受过另一个人掌心的纹路,郑山辞的纹路仿佛已经从掌心刻在他的身体里,刻在他心上。 郑山辞在黑暗中静静的,一动不动,仿佛只要说一句话,动一下就会把黑暗中的巨兽惊醒。虞澜意低头,他伸手摸索郑山辞在黑暗中的唇形。 他摸到的柔软的唇瓣,虞澜意的神色怔然一下,亲吻上去。郑山辞搂着他,低头跟他唇舌交缠,另一只手五指相扣。 只有他们亲吻的声音,他们的呼吸声像是流动的彩色。 临到最后,郑山辞的唇瓣退出来,他轻轻的安抚的啄了几下虞澜意的唇。 他们晨昏相伴,朝夕共处,生命早已交缠在一起,他们如同浮萍一样在人海茫茫中产生共鸣,交换爱意,掌心相对,一同沉溺。 风暴止息,雨水渐停。池塘的绿水涨满,石桥被冲刷得一尘不染,半空烟雨朦胧。 下了几场雨,把庄稼灌溉了,今年秋收是个大丰收。郑山辞到了秋收又忙起来,虞澜意去郊外玩,还有楚清源陪着。 “师娘,你的马术真厉害。”楚清源说道。 他家是书香门第对骑马这事不擅长,跟着虞澜意一块学了几手只能用来上马,做不到像虞澜意一样熟练奔跑。 “多骑一骑就好了。”虞澜意利落下马。 楚清源笑着点头。 聂言是郑大人的徒弟,楚清源自然也更亲近虞澜意。 “今日你没骑马是身子有碍么?”虞澜意关心小辈。 楚清源雅致的脸上一红,“我有身孕在身,已经两个月了。” “你要保重身体。” 虞澜意又同楚清源说了一阵话才回家。 聂言跟楚清源过年过节都要来郑府看他们,虞澜意对他们的印象很好。 “郑山辞呢?”虞澜意一回来就问郑山辞的去向。 “大人在书房。” “秋收他最忙。”虞澜意瘪嘴语气不满。 “少爷,您先喝口水吧。”侍从见缝插针给虞澜意端来水。 虞澜意喝一口就去内室把骑装换下来,他正在脱手上的护膝,听见外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好了,旺福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郑山辞揉着眉心进屋。他一进屋就看见虞澜意脱着护膝愣愣的看他。郑山辞下意识背过身去,“我不知道你在换衣裳,我先坐会儿。” 虞澜意换好衣裳悄悄走过来搂着他的脖颈:“又忙起来了。” 郑山辞今年要找武明帝请长假所以想把事情做得快一些,这样陛下同意得会更爽快。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虞澜意,等事情做成了他再告诉给他。 “这一阵就好了。” 虞澜意把自己的荷包拿出来得意的递给郑山辞:“看我给你绣的荷包,好看吧?” 郑山辞沉默的接过荷包,笑了笑:“挺好看的。” “我本来打算绣一株芍药,我还以为绣不成了,没想到绣出来还有几分神韵。”虞澜意对自己的针线活更加有信心。 “看来我真有刺绣的天赋。”虞澜意得意洋洋。 郑山辞无语凝噎。 带上自家夫郎的荷包,郑山辞在皇宫上值更加意气风发,他飞快批完奏折。今晚是他值班要宿在宫里,冬天来了,又要盖两层铺盖。 “郑大人今晚辛苦你了。”魏首辅照例客气道。 郑山辞用了宫里的晚膳,让宫人给他打热水洗漱后躺在床上看阵书就睡下了。 自打齐王离京后,王凤君跟着去齐地,武明帝的心里就压着事。 王凤君不回来,孽子写信说今年过年带着父君一块回来过年。武明帝冷笑。冬日天气冷,武明帝也不爱出宫去了,他看见郑山辞的奏折,要在放年假时再请几天的假,这样算下来加起来就有半个月了。 武明帝年假后还要照常开朝议,他有些羡慕郑山辞了。 郑山辞下午就收到自己的折子,武明帝准了。 “陛下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等户部把最后的年货发给官员后,官员们拿着俸禄跟年货喜气洋洋的回家。 “户部有钱了,这发的年货也是好的。”官员们很满意。 “在户部还是要会赚钱才好。”一个官员感叹说。他还想把自己的小辈塞进户部,结果根本就塞不进去。郑大人对户部看得严,想染指六品以上的官位根本没可能。 郑山辞却没有再去管宫里的事,他回到家里没看见虞澜意,他先进屋换了官袍开始收拾包袱。 虞澜意知道他回来了,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他收拾包袱一愣:“你要去哪儿?” “我请了半个月的假,等给家里拜完年,我们把小平安放在郑府让大哥大嫂照看一阵,就我们两个人出去走走。” 虞澜意眼睛一亮。 小虞:我可以[三花猫头] [193]大燕后记(五) 郑山辞在收拾东西,虞澜意也来收拾东西。 “我们这次雇佣马车送我们去一个地方,停留一阵就搭顺风车去别的地方,想走就走,想停就停。”郑山辞带了足够的银票。 “好呀,遇见坏人我还能保护你。”虞澜意拿着匕首插在腿上隐藏起来。 京城周边应当不会有这么嚣张的坏人,但郑山辞听虞澜意的话还是很安心:“那我要靠你保护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保护你,保护好大燕的栋梁之臣。”虞澜意拿着手笼,塞了一个汤婆子,毛茸茸的羊毛袜,一件黑色的厚披风可以把他整个人都包住,暖乎乎的。 郑山辞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后,把洗干净的床单被套,枕套折叠起来,还有洗漱用品放进去。 “还有我的珍珠粉。”虞澜意在梳妆台拿了两罐珍珠粉扔进去,还有一瓶香水。 郑山辞把包袱收拾好放进衣柜里,等给爹跟阿爹拜完年后,他跟虞澜意就可以说走就走,拎着包袱去哪里都可以。 今晚吃饭,虞澜意露出光洁的额头,开开心心的吃。他的皮肤很白,被热气熏得更加白里透红,整个人都洋溢着好心情。 郑山辞唇角含笑,给虞澜意夹了青菜。 小平安扒拉着饭碗,他看了看自己的爹跟阿爹疑惑的说道:“感觉爹跟阿爹今天都好高兴啊。” 虞澜意轻咳一声,想着过年要把儿子一个人送到郑夫郎那,他有些心虚:“因为要过年了,今年爹跟阿爹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小平安高兴的点头:“我想要大红包。” 郑山辞给小平安夹了一个肉丸:“多吃点。” “谢谢爹。”小平安扒拉饭碗。 郑山辞跟虞澜意这段日子对小平安都特别好,直到他们去给郑府和国公府拜完年后。郑山辞看着在前面拿着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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