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唐婉站在原地,哭得不能自己。 后来连续几个月的时间里,她都守在药房,期待着我能回头看看她。 可我没有,一次都没有。 因为真的没意义了。 终于在第五个月的时候,唐婉消失了。 后来我才从报纸上得知,唐家和裴家决裂,没有钱还债,彻底宣布破产。 唐老夫人被赶出了唐家大院,现在她神志恍惚,每天就是在大街上找女儿唐婉。 直到警察把唐婉跳崖的照片传来时,唐老夫人终于崩溃了。 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她,最终失去了所有,带着唐婉的照片跳下了高楼。 裴景则在得知唐婉死讯之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每天喝得烂醉如泥。 管家发现他时,他早已没有了呼吸。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和小陆继续经营着这家药炉,实现我们的抱负和理想。 我会用后半生证明,我江天翼是一个合格的医者。 唐婉,再也不见。 第一章 恋爱五周年,苏念瓷带着裴沉野回家见父母的那天,他送了她两份“大礼”。 第一份礼物,他把苏念瓷的父亲绑在椅子上,当着老人的面,撕开了苏念瓷的衣服。 第二份礼物,他故意打开大门,让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母亲跑了出去。 当时下着大雨,苏母冲到马路上,被一辆货车撞飞的时候,苏父还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欺负。 苏父崩溃大哭,疯了一样挣断绳子,从23楼跳了下去,血溅在楼下早餐摊的热油锅里。 一夜之间,苏念瓷失去了父母。 她跪在血泊里问裴沉野为什么。 他却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苏念瓷,你真以为我爱你?我是来复仇的!” 原来,十年前那场医疗事故,他父亲死在了她父亲的手术台上,他母亲也为之殉情。 所以,他花了五年时间,精心编织一场爱情骗局,只为让她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后来,他把她囚在身边折磨,她自杀99次,他就救她99次。 他说,他们会互相折磨到老。 可他不知道,最相爱那年,在他最需要心脏移植的时候,她偷偷签了捐献协议。 现在,她的胸腔里装着的是一颗人工心脏, 距离停止跳动,只剩,最后七天。 …… 苏念瓷攥着诊断书站在别墅门口,纸上的“人工心脏衰竭”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医生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最多七天,做好准备吧。”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裴沉野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晃着红酒杯,周围围坐着四五个年轻女孩—— 她的表妹、堂妹、闺蜜、同事。 她们都穿着性感睡衣,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回来了?”裴沉野抬眼,薄唇勾起残忍的弧度,“正好,游戏刚开始。” 苏念瓷的指甲陷进掌心。 这几个月,裴沉野把她身边所有亲近的女孩都追求了个遍,睡了个遍,就为了看苏念瓷崩溃。 如今,她们全都死心塌地爱上了他。 “限时一分钟。”裴沉野放下酒杯,声音像淬了冰,“谁先让她哭出来,就能成为我的固定床伴。” 女孩们眼睛一亮,争先恐后地朝苏念瓷扑来。 表妹第一个冲上来,扬起手狠狠扇在苏念瓷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苏念瓷的脸偏向一边。 火辣辣的疼痛中,她忽然想起去年生日,这个妹妹捧着亲手做的蛋糕,眼睛亮晶晶地对她说:“姐姐要永远幸福啊”。 第二个巴掌落下时,血从苏念瓷嘴角渗出,滴在她送给表妹的那条手链上, 那是她省吃俭用三个月给她买的毕业礼物。 “十五个巴掌了,她怎么还不哭?”表妹气喘吁吁地回头问。 裴沉野眯起眼睛,像在欣赏一场好戏:“换人。” 话音刚落,堂妹立刻揪住她的长发,粗暴地将她拖进厨房。 苏念瓷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却在这一刻想起大学时,堂妹被校园暴力,是她连夜坐高铁去为她讨公道。 现在,这个她曾拼命保护的妹妹,正把她的脸按进滚烫的辣椒水里。 “啊——!” 火辣的液体灼烧着眼睛,苏念瓷疼得浑身痉挛,她死死抓着桌沿,指甲劈裂渗出血来。 “没意思。”裴沉野看了眼手表,“下一个。” 闺蜜取出缝衣针,一根根扎进她的指尖。 十指连心的剧痛让苏念瓷眼前发黑,恍惚间,她看见大二那年,闺蜜失恋喝到胃出血,是她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 “时间到。”裴沉野的声音冷得像刀,“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个女孩抱着纸箱跑下楼时,苏念瓷的心脏几乎停跳。 那是她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面装着她父母的遗物! “不要!!!”她终于发出声音。 但已经晚了。 女孩笑着把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父亲的手表被踩得粉碎,母亲的梳子折成两段。 当那条母亲最爱的丝巾被撕烂时,苏念瓷的眼泪终于砸在地上。 “我赢了!”女孩兴奋地跑到裴沉野面前,“沉野,以后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人。” 裴沉野却笑了,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真是天真,和苏念瓷有关的人,我看着就恶心,怎么可能要你们。” 他毫不留情的按下呼叫铃,“把她们都扔出去。” 保镖们粗暴地拖走尖叫的女孩们,苏念瓷则跪坐在满地狼藉中,颤抖的指尖轻轻抚过父母的遗物碎片。她拾起半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面还残留着母亲温暖的笑颜。 “裴沉野,”她捧着遗物,哭到撕心裂肺,“像你这种谁都不会爱的人,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别人!” “谁说我谁都不会爱?” 裴沉野冷笑,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拖着行李箱走进来:“沉野,我行李带过来了,住哪间房呀?” 裴沉野的表情瞬间温柔,他伸手将女孩搂入怀中,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当然是和我同一间。” 他搂着女孩纤细的腰肢,转向苏念瓷时眼神又恢复了冰冷:“介绍一下,池月,我的未婚妻。” “还记得三年前那场车祸吗?我危在旦夕,是月月救了我,给我移植了心脏,才能让我继续向苏家复仇。” “你不是说我不会爱人吗?”裴沉野将池月搂得更紧,眼神却死死盯着苏念瓷,“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爱一个人的!” 闻言,苏念瓷浑身颤抖。 震惊、愤怒、痛苦、绝望……无数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猛然惊醒。 然后,她笑了。 笑得浑身发抖,笑得咳出鲜血,笑得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多么讽刺啊。 她把自己的心给了他,他却捧着别人的心当珍宝。 当年签捐献协议时,医生再三保证会保密捐献者信息。 没曾想,竟会导致他今日认错人。 但她不会解释。 解释什么呢?解释他胸腔里跳动的是她的心?解释她为了他只剩七天可活? 苏家两条人命,裴家两条人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早就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第二章 晚上,裴沉野敲开了苏念瓷的房门。 “月月想喝鸡汤,你去煮。” 苏念瓷垂眸,沉默地走向厨房。 反抗没有意义,她早就学会了顺从。 厨房里,她机械地处理着食材,冷水冲在手上,冻得她指尖发麻。 她忽然想起从前裴沉野也爱喝她煲的汤,那时候他总喜欢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说“我老婆手艺真好”。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模糊了视线。 苏念瓷抬手擦了擦眼角,不知道是蒸汽还是眼泪。 三小时后,她端着炖好的鸡汤站在主卧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裴沉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推开门,苏念瓷看到池月半靠在床头,裴沉野正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 他削苹果的手法很特别,果皮能连成一条完整的线,那是他曾经专门为她学的。 “鸡汤好了。”苏念瓷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池月懒洋洋地拿起勺子,抿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太咸了!你想齁死我吗?” 苏念瓷抿了抿唇:“我重做。” 第二碗端上来时,池月只尝了一口就推开:“淡得像水,重做!” 第三碗送到时,池月刚碰到碗边就尖叫起来:“这么烫怎么喝啊!” 她猛地一抬手,整碗滚烫的鸡汤全泼在了苏念瓷身上。 “啊!”苏念瓷痛呼一声,胸前瞬间红了一大片。 “沉野!”池月捂着自己微微泛红的手指,眼泪汪汪地喊道,“好疼……” 裴沉野脸色阴沉,一把踹开苏念瓷:“你找死是不是?” 苏念瓷被踹得后退几步,后背撞在墙上,疼得眼前发黑:“不是我,是她自己打翻的……” “闭嘴!”裴沉野厉声打断,眼神阴鸷,“还敢狡辩?” 他按下呼叫铃,两个保镖立刻出现在门口。 “把她关进冷库,一天一夜。”裴沉野冷冷道,“好好看着,别让她有机会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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