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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坐在长板凳上打盹的门房一脸秋乏困顿,头一点一点的,听到门口的响动,打了个哈欠道:“不好意思,未到时辰,闲人勿扰。” 李意清:“我来找人。” 门房:“若是找学生或者夫子,等到了下学的时候,自然就可以得见。” “都不是,我找周太傅。”李意清摇了摇头。 “周太傅?哦哦,你说的是周学正吧?”门房一拍脑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一丝灵感浮现在脑海,“您,您是於光公主?” 李意清微笑:“是我。” 门房立刻站直了身子,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公主见谅,职责所在不能带您进去,周学正正在思明轩,轩外是片竹林,好找得很。” 听到竹林,李意清心底就有了底,朝着门房点了点头。 落后一步的洛石往上拎了拎手中的大缸,朝门房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书院都是蒙童,下次再看见打盹,没你好果子吃。” 门房看着高大的洛石,被吓了一跳,听清他的话后,连连点头,示意自己听进去了。 * 竹林旁边,坐落着一栋低矮的竹楼。 竹楼南北通透,门口种着不少不知名的花草藤蔓,李意清伸手掀开悬挂的竹帘,走了进去。 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的周太傅头也不抬道:“这里不见客,请离吧。” 李意清:“周太傅,是学生回来了。” 握着笔的周太傅笔尖一顿,原先漂亮的悬针竖收尾变得粗壮。 周太傅抬头的动作被这笔画打断,语气带上了几分迁怒:“你这猢狲,一回来就误事!” 李意清毫不在意周太傅的疾言厉色,自顾自绕到他的背后,朝着洛石比了一个手势,洛石立刻自觉地拎着两个大缸,准备将凉茶分送给在书院的一众师生。 洛石走后,李意清故意委屈道:“既然太傅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太傅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话是这么说,脚下的步子却是一点没动。 周太傅吹胡子瞪眼,“走走走,走远些好,我还难得清净。” 见自己说软话不管用,李意清不气馁,若无其事地走到周太傅面前坐下,伸手拿起周太傅刚写好的纸。 她手刚一伸出去,周太傅就毫不留情地用笔杆在她手背上一敲。 “别乱摸。” “好好好,学生不敢乱动了,”李意清揉着自己的手,语气忽然带上了认真,“这大半年,多谢周太傅。” 见到突然正经起来的李意清,周太傅反而有些不习惯。 他轻咳一声,摆了摆手,“老朽这副身子,能做些什么,还是多亏了皇后和太子妃,一直默默关注,断了不少人的念想。” 因此,书院才避免了不少祸事。 李意清默然。 周太傅看她一脸愧疚的表情,心底生出一股不自在来。 “……也并非你不想亲自坐镇,只是受到牵累,这次回来,可能长留?” 李意清抿唇,微微摇头。 周太傅眼底的期待不动声色转变为低落,这是李意清的心血与愿望,却不能亲眼见证,怎能不说可惜。 但是他也在宦海沉浮,知道一旦卷入官场,万般不由人。 周太傅:“也罢也罢,你虽然闹腾,但是一腔真心实意,不管走到哪里,都能为民做好事。” 李意清的眸子立刻变得圆溜溜亮晶晶,明知故问道:“太傅,你在夸我吗。” 周太傅本以为经此一遭李意清好歹变得成熟懂事起来,可是看李意清进门以来的表现,喊她一声猢狲,也不算过分。 他没好气地瞪了李意清一眼,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好不容易回来了,却留不长久……什么时候走?” 后半句话,他微微抬高了声音。 李意清实话实说:“明年开春。” “到明年开春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周太傅点点头,语气平静地道,“这段时日,你就帮我编书吧。” 李意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周太傅看她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语气加重道:“你不愿意?李意清,这是你一手主张开办的书院,我一把老骨头被你喊过来,你要是不做事,我还留个什么劲儿。” 他语速快,一个晃神的功夫,像弹珠一样冒出一堆话。 李意清回过神,哭笑不得地看着周太傅严肃的神情,认真道:“太傅说到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说了不愿意。编书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自然愿意出一份力……只是我怕我做不好编书这样的活。” 第97章 “辰时?学生不成的……” 周太傅看清她脸上的忧虑, 想了想,换上一张干净的白纸, 默默提笔书写。 他的神色太过于专注,李意清在对面安静地坐着,不敢出声惊扰。 周太傅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而后轻轻吹了吹,将纸递给李意清。 李意清双手接过,本以为是编书相关,没想到是一页墨贴和三道策问。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周太傅。 周太傅言辞简单:“写。” 李意清便不再多问, 接过周太傅推来的笔墨,认真作答。 曾在书院时, 月底也会有这样的小考, 可自离开学堂, 李意清已经很久不再看书。 李意清写写停停, 偶有卡顿,便开始在心底默背。 她算不上绝佳聪颖, 好在记性好,用了将近半个时辰, 将墨贴全部答完。 三道策论,分别是“周,外重而内轻,秦,外轻而内重, 各有得论”、“中立而不倚, 强哉矫义”和“试陈教农之策。” 三题各有所侧重。 第一道问的是史论, 讲求论述综合史料记载,由史陈情, 言藩镇之利弊; 第二道出自四书五经,凭靠学生所学知识和领悟,作答工整而立意明确深远则可为上品; 最后一题关于民生农桑,宽泛宏大,书写时虚粗中有细,有总览亦有独到角度。 李意清将三题看完,心中稍定。 周太傅在旁默默看着她的反应,见她神色不骄不躁,脸上不自觉展现出几分满意之色。 他站起身,佯装不经意地走到李意清的身后,看着她落笔。 李意清的字师从当世书法大家席书之,一撇一捺,规整中又不失灵动。 一列列字舒展地呈现在纸上,赏心悦目。 李意清作答认真,丝毫没有在意身后头越垂越低的周太傅。 最后一个字写完,李意清将笔搁在笔山上,后知后觉揉了揉自己酸胀的手腕。 方才下笔如有神助,能一气呵成,她不舍得停下休息。 站在后面的周太傅伸手抽走她桌上墨迹未干的长宣,仔仔细细看完李意清的作答,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周太傅道:“你的眼界学识,比起我朝进士,不遑多让。意清,你完全有资格编书。” 他说的诚恳,铿锵有力,仿佛本该如此。 李意清看着周太傅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忍不住道:“太傅,过了,过了。” “不过不过,这篇《择晴雨而行,夫争天时,以求人和》,怎么夸都不为过。”周太傅摇头晃脑,爱不释手地摸着手中的纸张,“这样好的文章,就应该录在书中,录在书中!” 庙堂之高者,早就习惯大而宏观的题目,比如《教农之策,以固国本》、又比如《农以兴邦》,陈农之重要,却不讲万物相生,自然道理。 光脚踩在农田的庄稼汉,哪里听得懂动辄“国之根本、民之生计”这样的句子。 李意清不讲高屋建瓴,只谈四时风雨,行云变化,清明种豆,芒种胡瓜,顺应天时,不违农时,勤农而可至人和,人和而民安,民安而国泰。 周太傅将这张纸细致的收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然夕阳斜照。 “往后每日辰时正,到书院,编撰蒙童书。” 李意清被周太傅夸赞,心底正高兴着,听到周太傅的安排,脸色立刻耷拉下来。 “辰时?学生不成的……” “城南书院七岁蒙童尚可做到,你身在此位,怎能不做好表率。”周太傅一脸我意已决的表情,将此事敲定。 李意清在心底叹气,知道此事没了转圜余地,不再多说。 两人走出思明轩,外头的竹林边染上一层金黄色的余晖。几个蒙童扒拉着竹叶,晃得沙沙作响。 李意清看着几人自以为精妙绝伦的伪装,想起自己年少无知时的小聪明,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她好心想给那几个蒙童提个醒,一旁的周太傅却早已经注意到。 周太傅沉了脸色,严厉道:“听课时间,跑到此处作甚!” 几个蒙童你推我攘,从竹林后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周太傅目光缓慢从小童身上一一扫过,眼神威严,可站成一排的小童却并不害怕。 其中个头最高的一个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夫子说於光公主来了城南书院,送来凉茶,我们……我们想送一碗给周学正您。” 他一边说,一边从背后端出一碗浅褐色的茶水。 方才推攘之间,粗瓷碗中的凉茶洒出去不少,只剩下不到一半。 周太傅忽然怔在了原地。 李意清离得近,能看见周太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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