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苦涩,艰难,以及孤独。 “我去做卧底了。” 七年,六个字。 沈净晗怔住了。 唇瓣微动,却?说不出?任何话。 “那年我没?有上船。”岳凛垂着头,重新握住她细白的脚踝,像小时候一样扯过自己?的衣服,一点点为她擦拭水渍,然后将她冰凉的脚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暖着。 他用简短的两分钟讲了这?七年的经历,他的任务,他的坚持,他的信仰。 而那些艰难和痛楚都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我爷爷当了一辈子军人,我父亲为禁毒而死?,我是个警察,晗晗,我必须去。” 沈净晗没?有问“为什么不告诉我”这?种问题。 作为警察的女朋友,她什么都懂,也理解,只是她也没?有办法和这?些年的痛苦和解。 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岳凛不厌其烦,一遍遍地为她擦掉眼泪,试探着靠近,轻轻将人拥进怀里,去吻她的耳侧,“晗晗,我知道?你委屈,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等等我,等我可以重新做回岳凛那天,随你处置,你想怎样对我都行。” “我欠你的,用我的余生补偿你,把我一辈子都赔给你。” 沈净晗的脸颊贴着他炙热的胸口,听着他真实热烈的心跳声,直到这?一刻,她才渐渐接受这?个事实。 他还活着,他没?有死?。 她的手被他握住,放在?他的心口处,听着他低低的倾诉,“在?国外的那几年,不确定我是否会被启用,不确定那样的等待是否有意义,如果?没?有你的信息,你的照片,你的每一个字,我大概会疯。我可能?撑不下来,承受不了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的,乏味的,没?有你的,属于别人的人生。后来周家找到我,我想,快了,我离回到你身?边,又近了一步。” 他掉下眼泪,这?辈子没?这?么哭过,“我从没?想过我们会分开这?么多年。这?些年,我煎熬,你比我更煎熬,你面对的是死?亡,是永远的失去,是无止境无意义的等待,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日复一日地活在?过去,活在?我给你编织的美?好梦境里,我希望你放下我,好好生活,又自私地希望你永远记得我,怕你把我忘了,哪天我回来了,你已经不再爱我。” 船舱的帘子被风刮开,有零星雪花飘进来。 岳凛将人抱得更紧,为她遮去t z寒风,“其实,最初那段时间我很没?有信心。我相信,如果?我走了,不管多少年你都会等我,可如果?我死?了,也许最初几年你会为我伤心难过,但随着时光流逝,总有一天你会慢慢走出?来,过新的生活,认识新的朋友,会有比我更好的男人喜欢你,对你好,你会渐渐忘了我,爱上别人。” “我在?这?种担忧里过了一年,又一年。你没?有变,但我却?越来越不开心,我知道?,我把你困住了,我的爱,把你困在?了过去,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活着回来,回到你身?边,不让你白白蹉跎岁月。” 这?些话,他讲得很慢,但一字一句,情真难抑,像是埋藏许久,忍耐许久,经过漫长岁月的等待,突破结界,恣意生长,终于有机会让她看到,让她听到。 讲完那一刻,浑身?轻松,像濒死?之人终于汲取到珍贵的氧气,得以重生。 他静静等待她的审判。 沈净晗离开他的怀抱,正视他的眼睛。 两人目光相碰,对视许久。 她的视线从他的发丝到锋利的眉,漆黑的眼,薄薄的唇,慢慢往下,直到他的手。 她的指尖轻轻在?他手腕内侧那道?伤疤处划过,“这?是你自己?弄的吗?” 岳凛愣住了。 他没?想到她第?一句话会问这?个。 他盯着她的眼睛,“嗯。” “还有哪里?” “没?有了,只有这?一处。” 沈净晗重新抬起头看他,睫毛湿漉漉,“痣也没?了。” 他认真耐心地回答她:“所有属于岳凛的痕迹都要消掉。” 她声音颤颤,抚摸他手腕上的疤,“疼吗?” 他心脏又开始抽搐,诚实告诉她:“当时很疼。” “怎么弄的。” “水果?刀。” 沈净晗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他。 岳凛立刻回应,将她的身?体死?死?扣进怀里。 他将人抱起来,换了位置,自己?坐在?软垫上,把她放在?腿上,让她舒服地趴在?自己?怀里,“心疼我吗?” 她没?说话。 他当她默认,“那可以抵消一点点恨吗?” “不能?。”她躺在?他怀里,听着外面一阵阵的海风,“这?是两码事。” 他低声哦,“好。” 沈净晗又从他怀里坐起来,捧住他的脸仔细看了很久。 “岳凛。” 他嗯。 “岳凛。” 他嗯。 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他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好久不见。”沈净晗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眼尾。 岳凛忍不住弯起唇角,“不是天天见?” “天天见周稳,岳凛好久不见。” “嗯。”他抓着她的手贴在?他脸颊上,“看吧。” 沈净晗真的就这?样坐在?他腿上,看了他很久。 岳凛静静凝视她,忽然问:“你有没?有一点点原谅我,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问什么话。 岳凛说:“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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