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为何不敢呢?勋贵联姻, 为的是各自家族前程。我已失势,就算不会落得休妻的份上,也会过得凄惨。何苦为难自己呢?阿娘,勋贵本性, 您比我更了解。” 扶桑不语。 越是世家大族,越在意名声与权势,娶妻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 倘若不能, 便会厌弃,这是本性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夫唱妇随也是看重权势。 南阳勾了勾唇角, 明白扶桑待她的好意, 可这番好意,她不想接受。 “男子多薄情,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情,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喜欢的人被旁人占有, 或者心里想着旁人,不然……”她欲言又止,眸色出现狠厉。 扶桑笑了,“驸马不敢纳妾。” “但是会偷腥。”南阳坚持自己的看法。 扶桑笑意渐深, 却倦于言语,世道规矩,哪里会那么容易改变。她忽而说道:“女子也会养……” 未曾说完,她就止住了,后悔极了,自己心思不好,说出口还会带坏了孩子。 她摇摇首,及时改口:“朕吃饱了,你也回去吧。” 南阳心知肚明,扶桑不会留下她。她也不会像以前那般撒娇,顺势拿走了酒壶,回去自己喝。 走了两步,她想起一人,“阿娘娘,我的红昭呢?” “红昭怎么就成你的?”扶桑嗤笑,“朕派她去做事了,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 南阳点点头,放心离开了。 回到小阁,重日重回都在等着,见她拿着酒壶回来,小心地凑过去,重日劝道:“明日还有事呢,醉了会误事。” 南阳未作计较,将酒壶给了两日,自己躺在榻上,不知为何,翻来覆去睡不着。 半夜又爬了起来,凝着榻前微弱的烛火,心中揪然,那股神秘的感情在侵蚀自己的大脑,渐渐地,困意被驱散得一丝不剩。 南阳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榻。 夜色深重,秋风灌入脖子里都有些冷,守夜的重日见殿下出来,忙迎上去,南阳捂住她的嘴巴:“孤睡不着,去走走,你莫要声张。” 说不出话的重日只好点点头,眼睁睁地看着殿下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紫宸殿颇大,可南阳觉得自己双腿不听使唤地朝着正殿走去。殿前有几个守夜的宫人,轻易靠近不了,索性去了殿后的林子。 秋夜寒凉,窗户也紧紧关上了,什么都看不到。 南阳在窗下站了许久,枯叶簌簌而落,露在头顶上、肩膀上,而她的身形始终未变。 她知晓自己犯了错,而且错得离谱,大约无药可救了。 看不到摸不着,只能回去。 回到小阁,躺在榻上,从八宝阁上摸到扶桑送的夜明珠,一颗一颗摆在床上,光色顿时亮了起来。 看着夜明珠的光,她复又躺了下来,阖上眸子,努力让自己睡觉。 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天色蒙蒙亮,她感觉一阵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直到重日来唤,她才感觉一阵疲惫,翻过身子继续谁,重日急道:“您再睡就来不及了,陛下会生气的。” 闻及陛下二字,南阳瞬间睁开眼睛,忙坐了起来,重日立即伺候她梳洗。 刚睡就起来的时候最难熬,头重脚轻,直到梳洗完毕后才感觉好受些。 今日要上朝,不能耽误时间,急急忙忙赶过去的时候,扶桑都已经走了,不能比扶桑晚到,她只好一路疾跑。 跑到议政殿之际,只见满朝文武,不见扶桑。 一路上都没看到,人去了何处? 她迷惑之际,末位的慕容环悄悄走近,“殿下安好?” “好着呢、好着呢。”南阳心不在焉,下意识询问她:“陛下可曾过来了?” “未到时辰。”慕容环说道。 南阳诧异,“可是她离开紫宸殿了。” 慕容环理所当然:“或许因为事情路上耽搁了。” 南阳觉得不对:“我一路走来,并未见陛下。” 慕容欢沉默了,太难测了,索性不猜。 等了半晌,陛下姗姗来迟,众人行礼,山呼万岁,南阳抬首,大胆看向扶桑,可惜扶桑未曾看到她。 早朝并无大事,多是议论如何嘉赏功臣,裴琅失职,功劳都在南阳公主身上。 说到自己的事,南阳也是心不在焉,给官阶,不如赏赐银子,多省事。 议论许久,未曾有定论,女帝吩咐退朝,改日再议。 南阳趁机留下,扶桑也并未赶她,两人一道回去。在路上的时候,南阳趁机问起。 “小事耽搁了,你去忙你的,朕已让人备好宴。秋日已凉,去暖阁设宴为妥。”扶桑说道。 她有心隐瞒,南阳也不是傻子,宫里能让扶桑亲自过问的事情不多,她望向扶桑:“扶瑶身子不舒服?” “昨夜发热了。”扶桑漫不经心,似乎不大在意。 南阳笑话道:“身子怎真差,阿娘应该让她多练习骑射。宫里女子娇贵,你若不舍,便当我没有说。” “说话阴阳怪气。”扶桑察觉几分,伸手摸摸她的后颈,“作何生气?” “生气?我为何生气,您该晓得。”南阳唇角勾了几分冰冷,看向扶桑的眼中也多了几分生疏,“你这般关心她,是想令她取代我吗?” 看到她霸道不讲理的模样,扶桑不觉发笑,耐心解释道:“背井离乡,朕若不管,岂非寒了汝阳王的心?” “您知晓背井离乡,就将人送回去。”南阳分毫不让。 扶桑头疼,“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我为何要与你讲道理呢?”南阳不服气,唇角抿了抿,心中的怨恨涌了上来,“您说养女儿费银子,可知晓扶瑶出行奢靡,远在边境的将士连饭都没有吃,您觉得我该讲道理?” 出行奢靡……扶桑语气软了下来,“朕知晓,只是、形势罢了,裴琅养兵不易,朕也知,今岁的冬粮已筹集,不日将运往泞城。这件事,你正好把关、罢了,朕令旁人去。” 她复又改口,南阳生疑,“为何不让我去?” “军粮一事,牵连众多,根深复杂,你过于纯良了些。”扶桑解释,南阳行事讲究意气,殊不知官场险恶,这样的性子极易上当。 南阳很像军人,或许性格随了两分裴琅。 “阿娘看得过于表面了。”南阳唇角扬起自嘲的笑容,自己若是纯良,只怕天下皆是纯良之人。自己不过懒得计较罢了,若要真的勾心斗角,她也不会畏缩。 “阿娘,不如您就让我去,您看看我的实力可好?” “不成,朕让卫照去,卫照老谋深算,定能胜任。”扶桑也有自己的想法,得罪人的事情最适合卫照,她本就是清冷的性子,神魔鬼怪都不敢轻易靠近。 可惜身子弱了些,兼之心思不正,不然这回回来,也不至于落了闲职。 两人心思各异,南阳想得不如扶桑深远,回到紫宸殿外,两人便分开了。 今日晚宴设在紫宸殿内的暖阁,景色也好,一眼可见花圃,落叶虽黄,犹添几分岁月感。 阁内摆了舒张食案,分席而坐,先来的是扶昭。站在花圃前的南阳诧异,“你不是不来的吗?” 少女颜色惊艳,就连花圃都成了衬托,扶昭嫉妒,按耐着性子走到前,“殿下。” 南阳追问:“不是不来的吗?” “殿下相邀,臣自然要来。”扶昭厚着脸皮,宫宴内必有陛下。 南阳嗤笑,按照礼数引着她进入暖阁。扶昭初次来此,放眼去看,眼中皆是惊艳,她好奇:“紫宸殿颇大。” 比起以往大了许多,暖阁花圃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如何不让人嫉妒呢? 南阳不知晋王心思,随口说道:“十多年前新造的,原本的紫宸殿并无凉阁暖阁,就连花圃都是后来添置的。” 听到十多年前一句,扶昭心里嫉妒成狂,她要气疯了,冷冷说道:“殿下好福气。” 南阳做梦都没想到扶昭会这么嫉妒,她愣了愣,“你嫉妒什么呢?” 这人好生奇怪。 扶昭不再言语,朝着暖阁走去,远远见到一袭月白裙裳的扶桑在卫照与宫人的簇拥下缓步而来。她急忙止步,南阳也看到了,举步走去,微微一笑,“陛下无事吗?” “朕与卫卿说些话,顺路就来了。晋王也来了。”扶桑礼节性问侯晋王,目光却落在南阳身上,目光温柔。 一眼看过,扶昭脸色微变,眼中的光热切、复杂、嫉妒。 卫照眼光精锐,一眼看过,心生疑惑,借机说道:“时辰不早,进殿说话。” 她看向南阳,少女一身红衣,似一团热火,娇艳、明媚,眉眼间风情更为成熟。 卫照笑了,扶桑余光扫见她的笑意,下意识伸手牵住南阳,两人一道朝着殿内走去。 扶桑主动,南阳怎么会拒绝,心生欢喜,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欢喜藏不住。 身后的卫照无奈摇首,扶昭疾步上前,她立即拦住,“晋王,你急什么?” 人家感情深厚,你为何要去破坏? 扶昭顿足,望向卫照:“喜欢便是喜欢,你为何要放弃呢?本王以为少傅心思深沉,定是南阳公主示为掌中物,未曾想到,你竟然是懦夫。本王耻笑。” 卫照被揭破心思,脸红耳根发烧,故作平静道:“她若开心,便是艳阳天。” 68. 少傅 她想亲一亲。 扶昭嗤笑, “懦夫罢了,卫少傅失去过一次,难不成还想有第二次?” 第一次?第二次?卫照诧异, 抬首望向言语嘲讽的小晋王, 少年容貌普通, 并无特殊之处, 乍眼去看,着实不会让人上心。这样的五官更谈不上让人过目不忘, 为何少年就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卫照想不通,回想前世,也没有扶昭出现。前世里,老晋王拥兵自重, 裴琅身死,接着襄王麾下猛将出兵讨伐晋地。半载后,老晋王自尽, 儿孙或死或逃, 十一子扶昭,更是从未有人提过。 她将自己的好友都想了一遍, 知晓自己的情意唯有扶桑、南阳罢了, 就连自己母亲都未曾听闻。 扶昭太过诡秘了。 说话间,扶昭先行一步,迈脚进入殿内, 扶桑与南阳坐在首座, 臣下分坐几席,粗粗一看,略有八九张食案,可见, 今日入宴宾客会有八九人。 晋王坐在南阳之下,接着是卫照。 须臾后,慕容环拘谨地迈过门槛,朝上座二人行礼,规规矩矩落座。 接着便是三位营指挥使。他们见到陛下后微微一笑,各自入席。 还有三张食案空落落地,开宴时间未到,扶昭屡屡看向门口,好奇南阳的交集圈,从筵席就可看出她的实力。 面前几人,不足为惧。 她笑了。 接着,扶骥徐徐走来,少年着一身蓝色锦袍,端正有礼,在卫照下首坐下。 扶昭眼中的光变了又变,看着扶骥心中的波浪叠生,南阳与扶骥竟和好了。 虽说南阳不是扶良之女,可与扶骥却是抹不开的亲姐弟。然而上辈子扶骥对这位姐姐并不亲近,每回见面,不是趾高气扬,便是鄙弃不肯说话。 扶昭稳定情绪,静静等着剩下两位客人。 扶骥从座位上坐起来,走到南阳面前,朝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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