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一个人,性格开朗,不喜文墨,武功超卓。 倘若是一场梦,错的又会是谁呢? **** 扶桑在小阁待至凌晨才走,今日早朝没有南阳,朝臣安静得很,也不像昨日那般争执不休。 杀鸡儆猴的作用颇好。 散朝后,她前往小阁。 未曾进殿,就听到一阵说话声,“我的病好了,该出去走动了。” 南阳哪里待得住,本就不是安分的性子。 扶桑止步,对比前世的南阳,她有些恍惚。 稍微顿足,宫娥便发现了,朝她行礼:“陛下,殿下醒了。” 扶桑颔首,微微一笑,“醒了就不安分。” “阿娘、阿娘,我那日喝的酒有问题,它会让人很热。”南阳迫不及待地开口,认真地望着她:“我觉得那酒、有催情效果。” 扶桑发笑,“哪里有什么催情效果,是你自己贪凉。” 南阳坚持:“不信您试试。” “朕如何试?还有那夜朕去沐浴,你突然就跑了,也该你染风寒。”扶桑在榻沿坐下,仔细打量面前少女,一场风寒竟让她消瘦不少,她叹气,却不宣之于口。 南阳抱着被子,神色好了些许,脸色依旧发白,就连嘴巴都起了皮,扶桑让人去准备清水。 “阿娘,真的有问题,襄王给我喝这个,心思不轨。”南阳兀自想着,襄王老东西,坏透了。 扶桑神色悠然,瞥她一眼,唇畔笑意不止。她本就清冷,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更为动人。 “阿娘笑起来真好看。”南阳心情也陡然好了,挪至她的面前,悄悄打量她的五官。 扶桑很美,冰山冷意的美,烟姿玉骨,惊鸿一瞥,极为美丽。 她又是帝王,美、白、富、权,几乎囊括了所有,上天对她,很偏心。 闻言,扶桑侧过身子,唇角笑意及时止住,好像故意与南阳作对。 不笑了,也不给你看。南阳不肯,追着去看,扶桑孩子气地捂住她的眼睛,斥责道:“不许笑。” 南阳惯来听话,眼下不愿听了,捉住她的手,心中欣喜,仗着身份拦住她的腰,立即将她按在床榻上,指尖点了点她的唇角,“为何不给笑?您莫不是暴.君,笑都不给笑?” 扶桑力气弱,比不过小东西,倒也维持着自己的威仪,并没有极力挣扎,只凝视她:“松开朕。” 南阳恍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尴尬地笑了,忙起身坐好,甚至欲盖弥彰般拿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扶桑趁机坐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正襟危坐,慢悠悠说道:“你若想要那酒,朕让人给你去要一坛回来。” “真的?”南阳诧异,扶桑什么时候这么宠她了? “阿娘,你对我,为何这么好了?” 扶桑整理襟口的双手微颤,眼睛立即平视前方,“母亲对女儿好,不对吗?” 她说的很平常,南阳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劲,心口微微有些失落,是母亲对女儿的好。 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我晓得了。”南阳落寞,面上笑意未减,只面色依旧憔悴。 重日端来一盏清水,递给陛下。 扶桑取了一块帕子,沾了些水,将浸湿的帕子轻轻地落在南阳的唇角。 南阳惊诧,屏住呼吸,眼睛与扶桑的眼睛平视,而扶桑只看了一眼,接下来,凝着她的唇角上。 南阳五官精致,就来唇角都很好看,薄而透着灵气,沾湿过后,那抹红更似蜜桃。 总会吸引人去咬一口。 扶桑神色淡然,轻轻擦拭后,将帕子递给重日,顺势问道:“她喝过药了吗?” “回陛下,喝过了。”重日回道。 扶桑颔首,起身道:“好好休息。” 言外之意,要走了。 南阳及时反应过了,忙拉住她的袖口:“您才刚来。” “诸事繁杂,朕晚些时候再来陪你。”扶桑冷淡地拂开她的手,睨着她:“不许跨过殿门,小心你的腿,打断了可就不好了。” 扶桑惯爱危言耸听,可这么多年来,除了轻轻拍两下屁股,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南阳自是不怕,轻哼一声,直接躺下,翻过身去,道:“我等您回来。” 扶桑笑着离开了。 她一走,南阳就爬了起来,唤来重回:“告诉慕容环,襄王府上有一好酒,有催.情之效。” 慕容环这个‘色女’必然会去取来用。 酒比不催.情药,没有太强的作用,对身子也没有坏处。 重回犹豫:“这样好像不大好吧。” “无妨,她本就不是正经人。”南阳习以为常。 重回这才去传话。 南阳一病便是半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小阁内待了半月后,在腊月中旬的时候终于被恩赦出宫。 巡防营年底也有考核,有奖有罚,最后一关自然的南阳掌握的,照旧让人赏些米粮,还有些缎子,这些都是朝廷出钱,她只需点头即可。 忙完这些就用了三四日,年底许多朝臣回京虚职,龙蛇混杂,巡防营的职责更大,昼夜换防,一丝都不敢松懈。 南阳也不敢随意去玩了,骑马跟着士兵后面巡防,在京城内官治。 年底人多,大多置办年货,有些勋贵姑娘们出来赏梅,路遇马车相撞,她恰好路过,让人去寻了新的马车。 小姑娘们受惊,见到公主也说不出话来,只一味道谢。 南阳摆摆手,示意她们快些走,别阻碍了道路通行。 在一侧酒肆内的卫照与扶昭二人静默无言,许久后,扶昭问她:“面前的公主与你心中喜欢的可是一人?” 又是相似的话。卫照似乎想通了,微微一笑,“想来不是一人,但、我更喜欢她。” 扶昭脸色煞白,握住双拳,“为何?” “因为她很优秀,也说倘若喜欢一人,绝对不会伤害她。这样的喜欢,纯澈、美好。而我许久前喜欢的那人,因爱而毁了喜欢的人,这样的喜欢,让人害怕也不敢拥有。”卫照坦然,她转身凝神扶昭:“你很像我的旧友。” 阴冷、偏执、不达目的不罢休,却又让人可怜。 “喜欢便是占有,她不愿占有吗?”扶昭不信南阳会有那么好的心态。 卫照摇首:“她处处维护陛下,救陛下性命,而那人、什么都没做,就说一句喜欢,而毁了养育她多年的母亲。” 扶昭恍然,心中大骇,“不、她、她就是一棋子罢了,那位母亲对她也并非真心。” 卫照侧眸,重新打量面前瘦弱的少年,心中的疑惑渐深,“你如何知晓的?” “我、我……”扶昭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心累地闭上眼睛,疲惫道:“因为我经历过。” 街上的南阳打马离开,继续巡防,直至日落黄昏,回到小阁,恰见陛下与臣下对弈。 对棋艺讨厌的她立即躲回小阁。 重回伺候她脱衣,一面说道:“堂主回话了,说得了两坛酒,也喝了,并无您说的那般、那般……” 她羞于启齿。 南阳诧异,“可是我分明饮后感觉出了。” “是不是您喝了其他酒呢?”重日问道。 南阳细细回想一番,“我饮了茶、可是陛下也饮了茶,陛下并无不妥,难不成……” 难不成是她的身体反应? 她不信! 她接过衣裳复又穿了起来,重日询问:“您这是去哪里?” “去找慕容环,她定是偷错了酒。”南阳坚信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问题。 她匆匆忙忙要出宫,路过正殿的时候,扶桑唤住她,“南阳,襄王的酒送来了。” 想什么来什么,南阳心虚极了,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摔了下去。 伺候的宫人疾呼,齐齐上前搀扶,南阳摔得皱眉,扶桑急问:“哪里疼。” 南阳揉着自己的摔疼的腰:“腰疼。” “毛躁。”扶桑亲自搀扶她往殿内走去,不忘吩咐宫娥:“打些热水进来。” 南阳一颤,“要热水做什么?” 扶桑瞥她一眼:“你说做什么?” 南阳脑子空白想当然说了出来:“脱衣裳、热、热敷?” 扶桑没有说话,似乎不想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将人搀扶进殿,她很平静地朝着南阳的腰间伸手,南阳忙像见鬼一样捂住自己的腰带,眼睛睁得极大。 她虽未曾说话,可还是有些抵触。 扶桑云淡风轻,“你身上何处,朕没有看过?” 76. 处心积虑 陛下:她处心积虑!…… 南阳羞涩, 依旧拒绝扶桑的好意,脸红道:“我、我并无事,不需看的。对、对了, 我有其他要紧的事情与您说。” 扶桑停顿下来, 静待她口中的‘要紧的事情’。 南阳素来无甚要紧的事情, 四营牵扯的事情, 都会在朝堂说完,都不是两人随意说说就可解决的事情。 须臾后, 南阳绞尽脑汁想起一个话题:“我想说的是襄王的酒、好像有问题的。” “哪里有问题?”扶桑轻笑,淡然地在一侧坐下,吩咐秦寰:“将襄王送来的酒启坛。” 秦寰立即应下,南阳害怕, 眉眼皱了起来,“我、我不喝了。” 扶桑笑话她:“原来公主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南阳惯来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 今日这回却是害怕极了, “您自己试试。” 扶桑未经思考就答应:“朕便试试。” “真的?”南阳一双眼睛亮了,腰间的伤也不疼了, 兴致满满地等着秦寰送酒。 秦寰动作很快, 不过片刻就将酒送了进来,备了两只酒盏,斟满酒,自己俯身退下。 扶桑似乎无所畏惧, 端起满满一盏酒,一饮而尽,将空空的酒盏放在南阳面前,“怕甚?” 南阳静候, 一双眼睛就黏在了陛下的脸颊上,甚至有恃无恐地开口:“你若上当了,该怎么办?” 扶桑嗤笑:“朕不会上当。” 南阳不信:“一定会上当。” 扶桑不语,端起南阳的那盏酒也抿了一口,“果味浓郁,并无酒劲。” 殿内寂静,南阳端起空空的酒盏闻了闻,酒味与她饮的相似,不会有错。确定酒后,她认真地等了。 等着扶桑酒意‘作祟’。 扶桑慢悠悠地拿起书来读,余光扫过南阳兴奋的神色,她不觉笑了。 小东西和她玩,心思嫩了些。 时间在慢慢消逝,南阳托腮凝视扶桑,时而伸手探向她的脉搏。试了几回后,脉象如旧,并无差异。 等了半个时辰,她坐不住了,唤来秦寰:“将酒坛取来。” 扶桑笑了,唇角弯弯,待南阳转身的时候敛住笑意,“怎么了?” “阿娘不觉热吗?”南阳耐不住性子询问。 扶桑摇首:“寒冬腊月,如何会热?” 南阳不说话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她等到秦寰走进,迫不及待带接过酒坛,掀开酒封,酒味立即散了出来,她亲自斟酒。 饮过一口后,她皱住眉眼,“是一样的。” 扶桑靠着软枕,姿态优雅,手在掌心里敲了敲,“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心思不正了?自己动了春心,怪到酒上了?” “我、我才没有动春心。”南阳涨红了小脸,支支吾吾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明明是一样的酒,为何她会热意难耐,而扶桑却无事? 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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