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阳亲吻。 凉风穿了进来,榻上两人出了一身汗,门外的秦寰见到灯火灭了,犹豫一番后主动推开门,想要去点灯。 殿门咯吱一下,殿内寂静无声,蓦地显出几分阴森,秦寰还没跨过门槛,回来的重日一把拉住她,“殿下醉了,您莫要进去叨扰。” “可是灯灭了。”秦寰指着漆黑的虚空。 重日深吸一口气,再度悄悄地将殿门关了起来,拉着胳膊就朝外走,“陛下不会点灯吗?陛下开口唤您了吗?都没有,不如您随我去吃些东西,等陛下吩咐,可好?今日除夕,我们准备了月饼果子,您就随我们一道用下。” 重日的声音徐徐散了,廊下恢复寂静,南阳伏在扶桑的身上始终禁着她的手,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块绸布,索性将平日里执掌天下生杀大权的双手绑了起来。 扶桑皱眉,张口欲辩驳,不想南阳以手捂住她的嘴巴,“再说话,就让你下不来床。” 明月高悬,风漾过,锦帐低沉,不时轻曳,低吟声起,似误入桃花源地,豁然开朗,山色撩人,妩媚婉转。 或高或低,鸟语花香,水声潺潺。 明月躲进了云后,大地无光,天地间骤然暗了下来。 南阳的掌心将纤细的脊背覆住,耳畔微动,听见了些声音,她贴着扶桑的耳畔低笑,黑暗中看不见她的神色,有些可惜。南阳与扶桑贴得很近,掌心顺着脊骨落在后颈,柔软至极。 扶桑轻颤,却并无抵触,唇角抿得很紧,南阳忽而咬开她的唇角,声音迭起。 热意消散,凉风吹得人昏昏欲睡,扶桑疲惫,双手挣扎开来,始终解不开,不知何时,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双手已松开,她翻过身子,复又睡了过去。 翌日是要早朝的,扶桑照常醒来,睁开眼睛,身侧已无人,秦寰站在榻前。她先是歇息了片刻,沉着起身,“殿下昨夜歇在哪里的?” 秦寰愣了下,看向扶桑,身上的单衣并不是她的,似乎是南阳公主的,两人身材相似,穿上并无不妥。昨夜的衣裳想必是被宫娥拿去浆洗了,她看了一眼,陛下颈下几寸有些红色的痕迹,似乎是被咬的…… 她欲多看一眼,陛下整理衣裳,襟口将红痕掩藏了。 秦寰不是傻子,昨夜殿下不在这里过夜的,那昨夜谁同陛下睡的? 昨夜是中秋,重日等人备了果酒,一来二去多饮了几杯,最后怎么回去的都不知晓。 秦寰头皮发麻,不敢再看,忙后退两步,吩咐宫娥替陛下梳妆。 扶桑搭着宫娥的手站了起身,身子有些黏腻,眼尾染红,她复又坐了回去,“备水,朕要沐浴。” 登时,殿内众人立即去安排。 南阳在殿外练剑,清晨凉风吹得人肌肤生凉,一套剑法游走后,脊背生汗,她放下剑,却见宫娥来回匆匆,她将剑插.入土中,长生玉立。 扶桑走出殿,恰好见到她回身,两人对视一眼,扶桑唇角染着笑,南阳站在晨曦中,容色肃然。 昨夜好似是一场梦,南阳浑浑噩噩,扶桑淡笑,两人对视一眼后,扶桑去浴室沐浴,南阳回到寝殿。 殿内已摆好早膳,重日在一侧伺候,南阳并未等扶桑,端起金玉粥就喝了一口,口感与往日不同,粥水细密,还有些鸡丝。 或许是昨日累了,她一连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些点心,这才站起身回去更衣。 待她出殿,扶桑沐浴归来,修长的腿跨过门槛,她朝着扶桑行礼,“陛下,我先去了。” 或许是昨夜宿在小阁,扶桑为避嫌没有挽留,而是吩咐她注意脚下。 两人分开,扶桑坐在食案前,恰好重日重回还在,她趁机问道:“那件胡服送进来后,经过谁的手?” 话题严肃,重日重回跪下答话,“回陛下,送入小阁后,就在奴婢二人的手中,期间拿出来一回,殿下不喜欢穿。这回陛下说赏赐给下面的小宫娥,奴婢二人就再取了下来,恰好遇到红颜,红颜觉察出有问题。” “送入小阁后只有你二人碰过……”扶桑意味深长道。 重日重回脸色大变,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她二人哪里还有命,重回镇定些,努力稳住自己说道:“陛下想得仔细些,奴婢二人疏忽,罪责难逃。奴婢二人对殿下忠心不二,怎会害了她呢。” “还有一点,倘若我二人真有心谋害殿下,不会将衣裳留至今日。” 扶桑嗯了一声,舀起一勺金玉粥放入口中,神色沉凝,对重回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可。吃了一碗粥后,她站起身,吩咐摆驾议政殿。 中秋一过,天气就开始凉了,出门后,凉意袭人。 下了朝,扶桑特地将南阳留了下来。 昨夜的事像是一场梦,扶桑不提,南阳不问,两人契合地不提。 南阳吃软不吃硬,你若来硬,只会引起她的厌恶。扶桑对她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心里挣扎一番后,先开口说道:“胡服一事,事过两年,很难去查。朕没有害过你。” 事情过了两年,经手的人是谁,又有哪些人碰了,到了小阁后,是否真的只有重日重回去碰过。衣裳摆在柜子里,重日重回不可能日日守着,被人洒了药粉,已无从知晓。 查之无异,不如表明心迹,她从未生过要害南阳的心思。 南阳轻笑,“陛下有心了,区区药粉罢了,害不了我,我想问您,蛊毒是何时种下的呢?”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两人心知肚明,不提不问并不代表会轻易过去,就像是昨夜的欢好,过去了,但在两人身体里留下了痕迹。 “何时……”扶桑低眸,神色闪烁,她忘了是什么时候,大抵是南阳长大了,功夫好、性子也好,可那层血缘让她坐立不安。 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常常在梦中出现,她不安、惶恐,甚至开始害怕。 殊不知南阳越优秀,她心里的不安就开始加剧,她对情爱一事寡淡,只有在南阳身上倾注心血。时常想着,只要南阳听话稳妥,江山依旧会是她的,那枚药是最好的办法。 扶桑彷徨不言语,似是在躲避,更像是心虚,南阳静候片刻,见她不愿回答,也不多问,只说道:“陛下下旨将那件事情昭告天下,我做了您的女儿多年,也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算是相抵了。” 她看了一眼,转身要走,想起明教,忽又开口:“明教既然借助朝廷的力量才有今日的地位就一定会遵守朝廷的规矩,不会让您为难。” “南阳,那时,朕不知你真实的身份,今日,已然后悔。”扶桑慌了,站起身急急开口,惯来平静如水的眸子里闪过罕见的慌张。 “嗯,错不在您,在那份血缘。”南阳嘲讽,懒得再听扶桑解释,都是掩饰罢了,听了只会脏了耳朵。 她不留恋,甚至果断地离开议政殿。 秋阳高照,日头灼热,晌午时分的光很美丽,一步一步走在垂龙道上,身形纤细,脊背却是挺直。 走回公主府,已是午后,卫照在府内久候,她要去赈灾,特地过来与南阳道别。 “昨夜你怎地没有回来?”卫照轻笑,青衫得体,儒雅清亮。 南阳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悄悄告诉卫照:“昨夜我喝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又中招了。我明明记得没有喝果酒,怎地又……” “没有喝以前的果酒吗?”卫照纳闷了,难不成陛下又准备了新制的酒不成。她看向迷惑的少女,不得不说道:“你宫里的果酒单喝无事,切记莫要与云雾清茶同饮。” 121. 拒绝 她生气了,该如何哄呢。 “你的意思茶酒不可同饮, 可我昨日并没有饮果酒,陛下赐我一杯酒,难不成是那杯酒的缘故?”南阳先是犯傻了会儿, 联想往日的情景, 心中愈发怀疑。 卫照浅笑, 旋即不再纠结此事, 而是谈起赈灾一事。 “晋地一战,不知拖至何时, 赈灾也要着手准备。昨日我新得了情报,京城粮商聚集在一起,提及一句,无粮可卖。今年春日开始便有人开始陆陆续续买粮, 比平日的价格高了三成。粮商们想买粮,欲以卖出去的价格增长一倍回收,你可知对方出多少价格?” 南阳摇首, “多少?” “十倍!”卫照轻笑。 南阳低叹一声:“果然是狮子大开口。” 卫照多少有些为难, “饶是如此,依旧买不到粮。对方财大气粗, 甚是隐秘。朝廷欲购粮, 对方降低了一倍价格,依旧是原先价格的五倍。短短半年,赚得盆满钵满。我在前两月才开始收购,在观望要不要卖出去, 我的粮食远远比不过宫里的人。” 谁都想赚钱,要看怎么赚钱。陛下赚商户的钱,也赚了朝廷的钱,至于百姓那里, 不知陛下如何做的。 扶桑是天子,此举让人看不懂,她要银子做什么? 这回最少能赚上百万两银子,大魏国库一年进账也不过如此罢了。这是保守估计,再往高处去想,怕是巨大的数目了。 南阳听出些许话音,“陛下不会赚百姓的钱,已经开始着手救济百姓了,时间问题罢了。” “是吗?昨日一日间,已卖出几万石粮食了,今日呢、明日呢,等到救济百姓的时候,粮食买到粮食,十倍二十倍买粮食,到时,受苦的依旧是百姓。” “卫照,你比我应该更清楚那些黑暗的手段,就算她没有购买粮食,粮商就不会趁机提高粮价。他们不会放过赚钱的机会,如今,她成了掌控人罢了。少傅,并不是陛下善良,天下就会太平。她有能力搅弄得天下粮价上涨,那是她的本事,承认她的优秀,不是一件难事。”南阳凝着卫照的面色,“她是帝王,走至今日,是她一日一夜换来的,并不是一日之功。卫照,换作是旁人大肆收购粮食,你会怎么做呢?” “你这是与我较劲了。”卫照轻叹,南阳在扶桑辩驳,时至今日,心依旧偏向陛下,她说道:“若是寻常百姓,我会从陛下处求得圣旨,商如何压得过官。我会以两倍的价格买回来,不会叫她吃亏。如今,我只能用朝廷的粮食去买粮,仅此而已,什么都做不了。若是寻常人,我今日不会走这么一趟。南阳,京城已乱了,再过一月,若再无粮,只怕会引起□□。” “天下□□,皆因私心。他们有私心,陛下也可有私心。卫照,我不会去劝她的。”南阳生硬地拒绝卫照的劝解。且不说那人是陛下,就算是寻常人,她也不会做。以私心来论私心,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我最多会加快脚步,我今日去衙署拿一份各家的人员数目,朝廷发多少粮食,我发多少。卫照,你有时间与我磨磨唧唧不如回去买粮食。那是朝廷的银子,陛下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呢?” “殿下,我将买粮的文书送至户部,户部尚书压根不答应,你可知数万两银子,好比在他身上割肉,哪里会好办。”卫照大吐苦水,户部尚书是出名的吝啬,寻常小钱拿得就已不痛快,面对数万两
相关推荐:
穿成继母后,我改造全家种田忙
那个男孩很诱人(H)
快穿之逆袭
一本正经倒追男神
[射雕同人]穿越黄药师之子
以穴宠‘弟’(H)
背叛[SM]
禁忌为何物(骨科)
纯真
重生之孽奴虐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