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之前他做了充足的准备,甚至见药渣都带了过来,不想陛下什么都没有查验。。 扶桑喝过药,明确说道:“你敢做什么,你们教主首先逃不过去。” 擒贼先擒王,她掌握着南阳,就不害怕明林会做什么。 明林轻叹:“这些药会让陛下身子强健些。” “朕知晓了,你辛苦了,回去吧。”扶桑接过宫娥递来的湿帕子,吩咐明林离开。 “陛下若有不适记得唤我,千万不要瞒着。”明林不放心地嘱咐一句。 扶桑颔首,明林唉声叹气地退了出去,摊上这么一个病人,他也没有安稳日子过。 喝过药后,扶桑感觉身子热来了不少,依靠在坐榻上有些昏昏欲睡,不觉间睡了过去。 亥时后,有人悄悄进来了,她只当是秦寰,并未作声,默认了来人。 南阳进来是想问些关于巡防营的事情,也是给自己找了与扶桑说话的理由,可进来后就见到坐榻上歪倒的人。或许是见惯了扶桑坚毅的姿态,陡然见到面前一幕后,莫名品出些心酸。 她站在她面前,而她竟不知晓,这么累吗? “陛下。”南阳轻唤一声,目光落在她紧拧的眉眼上,伸手去摸摸她的额头。 扶桑并没有醒,显然是被药性控制了,她想了想,俯身将人抱了起来,走到内殿的龙床前,轻轻放了下来。 解开外裳,扶桑睁开了眼睛,见是熟悉人,轻应了一声,复又合眼睡了过去。 南阳不满,嘀咕一句:“你对我不防着了?” 她说的话,扶桑并没有听见,自然就不会回应。她有些气恼,偏又无可奈何,扶桑并不是乐安,总不好训一句。 将烛火熄灭,她顺势躺在了床上,相比较扶桑的疲惫,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力气,也不困,就想说说话罢了。 这种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孤单,非常想找人倾诉。 躺下不久后,南阳复又起来,穿上衣裳离开了。 她一点都不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只会惊扰陛下。 出殿后,秦寰恰好回来了,“陛下睡着了吗?” “睡了,县主如何了?”南阳问道。 秦寰视线瞥过南阳松散的襟口,明显是刚上的,可见是歇下又起来了,她回道:“郡主很好,陛下是不舒服吗?” “累了。”南阳简单说道,扯扯衣裳的襟口,抬脚朝外走去。 秦寰愣了下,她不知郡主的意思,看向殿内,忽而听到郡主说话:“秦寰。” 秦寰忙收回视线跟上,郡主并非寻常人,是陛下的枕边人,指不定将来是后妃。 月色寂寥,冬日显得尤为清冷,南阳走到台阶上坐下,她惯来随性,秦寰没有劝,而是让人去取了坐垫。 两人坐在坐垫上说话,小宫娥贴心地端来点心和热茶,随后退得远远的。 南阳捧着热茶喝了一口,问秦寰:“说说你的事情。” 秦寰是守望门寡的,未曾成亲就背负了不好的名声,相比之下,南阳的命途一帆风顺。 南阳是幸运的,没喝药之前是金枝玉叶,扶桑唯一对不起她的事情就是药蛊。其实南阳自己也想到药蛊的,她想替扶桑抗下那些疼痛,然而自己慢了一步。 虽说结果一样,过程却让人心中不平,她气恨的不是药蛊,而是扶桑对她不信任。 两人坐在月下,i吹着寒风喝着热茶,还有热腾腾刚做出来的点心,秦寰心思放开了,说起自己的事情话就多了些。 “定的是娃娃亲,我没有见过她。规矩多,他又是读书的,日日读书要考功名,熬坏了身子。那年他要走的时候,我想去见一面。父母不准,他爹娘也不准,我就停了心思。没过几日,他就真的死了。” “他死了以后,我也没有哭。从未见过,没有感情,怎么会有眼泪呢。我就在想着他死了,亲事也就作废了。我不过及笄,再等两年,我可以重新嫁人。” 南阳听得起劲,若是可以重新嫁人,秦寰就不会入宫了,她见秦寰不说了,追问道:“那你怎么进宫了?” “他们家依旧要娶,让我在他出殡那日穿孝服嫁过去,我没同意。后来,就有传言说我克死了他。像我这样的女子很难再找到好人家了。恰好宫里招人,我拿着帖子就进来了。或许是出于躲避的心思,我进宫后抛去了那些琐事,活得很好。” 南阳听得愣住了,饶是她行走江湖多年也没有听到这么荒唐的事情,死前不让见,死后嫁灵位,行事难看不说又诋毁人家的名声,霸道又恶心。 她露出厌恶,眼中带着独有的清澈,秦寰笑了,说道:“当年我很生气,后来进宫后我就放下了,中年丧子也是可怜,何必计较那么多呢。如果没有那么一出,我也不会出宫遇见陛下。” 寒风凛冽,两人都没有觉得冷,手中的茶也冷了,但都没有离开的想法。 秦寰打开了话匣子,絮絮说道:“我伺候陛下笔墨,看着她从少年蜕变成一国之君,也知晓她对郡主的不同。她对您很关心,可有的时候就会显出忧愁,我不知她在愁什么。未生而养女,想必是有些忧愁。但郡主是我见过最乖也让人最省心的孩子,你从不无故哭闹,你不知晓无故哭闹的孩子有多厌烦。” “陛下对你有关切,也有生疏。襄王倒台了,我也与你直接说。陛下做到这个份上,已是不易了。我猜她的愁应该是如何面对你,你是敌人之子,怎么对待都是最大的问题。她很烦恼,当年她不过十四五岁罢了。” “郡主久住深宫怕是不知民间的姑娘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及笄后就会订亲,过六礼。民间过六礼是要几年的时间,是是漫长的等待,六礼过后就要成亲了。而陛下这个时候,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周岁的娃娃。” 159. 放肆 她有那么爱哭吗? 说来也是可笑, 明明是最尊贵的女子,偏偏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甚至还要过继孩子。后人知晓, 多半只当史书乱写一通, 半点都不信。 秦寰跟在扶桑多年了, 外人只当她突然得势, 其实并不是。她伺候笔墨时,扶桑念及她年岁小, 偶尔也会教她句句,久而久之,点滴恩情,秦寰记得清, 伺候的时候便会更加用心。 南阳听后,勾唇笑了笑,道:“这里规矩太多,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哪怕她在这里生活十多年, 可照旧是觉得累得慌,人与人之间戴着面具, 说话都费心。 秦寰坐在她身边, 叹道:“郡主肆意,规矩对你都是没有用的,陛下为你抛去了规矩,算是很好的了。” 南阳从小到大, 几乎都是随心的,扶桑甚至为她改了诸多规矩,这些都落在秦寰眼中,对待敌人的孩子, 这样算是很好了。好在郡主很争气,并不惹事,功夫也好。 有些事情不能说透,秦寰知晓,但不说罢了。从母女到情人,看似不羁放荡,可偏偏陛下身边只有郡主这么一个女人,若说陛下不对,偏偏她又洁身自好。 道理是说不通的,也没办法用寻常眼光去看待。 南阳沉默,秦寰便又说了一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凡事都要讲究规矩的,这也是做人的基本。 “是啊,规矩让人生活,可也是禁锢,说到底,世人受规矩束缚后才会有井然有序的世道。有些事情就在规矩之中,有些事情照着规矩去想,忽而就想通了。”南阳忽而释怀了,朝着秦寰舒心地叹气,“秦掌事,我觉得你很通透。” “不是我通透,而是经历过才看得通透。若无那些糟心事,我也不会入宫,见不得陛下。郡主,我看得出,陛下对您是不一样的。都说帝王无情,可她对你到底是有情的。”秦寰大胆说了一句。 南阳笑了,自信道:“那是自然的。” 这一刻,她很自信,甚至成竹在胸。错误是要改正的,扶桑愿意去改正,这些就足够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她不在意了。 “时辰不早了,郡主该休息了。”秦寰喝了一口茶,茶水很冷了,喝进嘴里冻得人打哆嗦。 她站起身,小宫娥跟着来收拾茶盏,南阳轻呼一口气,朝着殿内走去。 在外面时间待久了,身子都是冷的,殿内是有炭火的,南阳走过去添了些炭,顺便将自己身子烤暖,这才上床。 扶桑今夜睡得很好,南阳靠近她,拉着她对面而躺,看着她忽而笑了,“扶桑。” 寻常人不敢高呼帝王名讳,可在南阳嘴里反而多了些情趣。她贴着扶桑,唇角贴着她的唇角,轻轻呼吸。 暖和极了。 南阳睡不着,将手贴在她的腰间,隔着衣料轻轻摩挲,贴在她耳边闭上眼睛。 睡得早,醒得就会早,天色未亮,扶桑就醒了,腰间有些沉,伸手去探,她未曾睁眼便笑了。 “南阳。”她睁开眼睛轻唤。 南阳没有醒,手却松开了,刚要挪走,就被扶桑及时捉住了。 扶桑有些惊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南阳。” 南阳刚睡不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她,她不想理会,翻身就想背过身去,扶桑动作很快,按住她的肩膀又喊了一声:“重明。” 南阳醒了,没有睁眼,却握住扶桑的手将人拉入怀中,迅速地压制她,“你睡好了就来吵我?” 呼吸喷洒在面上,烫得眼睫轻颤,扶桑躲了躲,唇角压了过来。 她的错,就不该吵醒小东西。 “你怎么过来了……”扶桑透不过气了。 南阳不答,咬着肩上的嫩肉摩挲,扶桑低呼,捂住她的嘴巴:“说话呢。” “想找你说话,你偏拉我上床睡觉。”南阳随口胡诌。 扶桑:“……”朕不信。 “别闹,你找朕是有要事吗?昨晚困极了,如何睡的都不知晓。”扶桑压低声音,周身发热,掌心贴着她腰后的肌肤。 南阳闹了会,便躺了下来,眼睛酸涩,是没有睡好。但她浑然不在意,眼睛盯着扶桑的面容,说道:“明林给你喝药了?” 扶桑一愣,话在嘴里滚了滚,到说的时候又改口了:“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身子太差,自然是要补一补的。你少于锻炼,体质就会差,明林自然会给你调理身子。明教弟子练功夫也是瞎练,也是会喝些药的。不过你来不及了,嗯……” 南阳絮絮叨叨地解释,没说完,扶桑忽而压制过来,与她十指相扣,“你怎么那么聒噪了。” 她不想提,也不愿提,总是不好的事情,何必影响心情呢。 不如不提不说,自在些。 扶桑自欺欺人地想着,与南阳贴在一起后心里暖暖的,她罕见地生出了逃避心里。人人都会向往美好的事情,作为皇帝的她也不会例外,逃避一回,就当她任性妄为了。 她贴着南阳的脖子,鼻尖散着香气,她轻轻呼吸,目光带着罕见的沉迷,“你昨夜怎么来了?” 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有些痒,南阳忍不住瑟缩了下,偏偏扶桑不肯撒手,她回避不了,只好说道:“方才说了有话要说的。” 天色还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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