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他显然是这里的老熟客,一进门就有不少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最近在哪里发大财啦,几乎天天来,你老婆没意见?” 余强喝了口酒,嗤笑道:“我往家里拿那么多钱,她敢有意见!” 喝着喝着,舌头开始打结,又拍着自个儿胸膛,继续吹嘘:“要不是我够聪明够厉害,她能那么舒舒坦坦地躺在家里白吃白喝?就带个孩子,还整天抱怨来抱怨去的,烦都烦死了!” 这里没人批判他,只会有无数吹捧和美女酒保抛来的媚眼。 半夜,喝到尽兴,掏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靠在车窗边上,刚打算打个盹儿,一道声音传来。 “请问是余强先生吗?” “啊对。”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这么快?” 好像电话才打了没半分钟吧?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酒精令大脑迟钝,此时此刻他只想赶紧回家睡觉,于是也没多想,招招手,示意对方去驾驶座。 车窗升了起来,暖意加速了困顿。 刚开出去没多久,余强便就着酒劲儿会周公去了。 美梦做到一半,一股刺骨的凉意突然从天而降。 哗—— 余强猛地睁开眼。 空旷的厂房,生锈的铁链,四周乌漆嘛黑,只有一盏小灯在眼前晃啊晃。 伴随着脚步声,一道高壮的身影走近,单脚勾过条长凳,咚地踩住了,大半张脸出现在灯光下。 这张脸,余强不算太陌生。 虽然没资格打交道,但多少听过些传闻。 对方不姓邹,也不隶属于邹氏,只是单纯地,是老董事长身边的人。 据说年轻时混过,手上不干净,为人心狠手辣,外号活阎王。 “看来,你认识我。” 余强咽了咽,颤抖着开口:“吴、吴爷……” “那就好办了。”吴世宗点点头,“说吧,那对母子现在人在哪里?” “什么母子啊,我不知……嗷!” 中年汉子利落地转了转手里的小刀,皮笑肉不笑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余强睁着血红的眼睛,抖瑟着两条腿:“吴爷,我记得您是董事长的人,您手伸得这么长,他老人家知道吗?您就不怕……嗷!” 又一声惨叫,吴世宗接过手下递来的白布,一边慢条斯理地擦去血迹,一边悠悠道:“知道吗,你应该感谢我,今天要不是我来出面,你的下场会更惨,当然,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说着,他侧开身。 顺着视线,余强看到隐没在昏暗里的人。 身形高大修长,一双眸子闪烁着点点寒光。 莫名地,他打了个冷颤。 “二、二少……” “眼神真好。”吴世宗夸赞道,“你想让你的二少,亲自出马么?” “不不……可、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负责把人给迷晕了,送到指定地点以后,我就……就离开了……” “指定地点是哪里?” “清晖路和天虹路交接处,有个废弃的垃圾站……有辆车停在那里。” “车牌号。” “吴爷,这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是拿了点小钱帮忙运了趟货……” 呯! 吴世宗一脚踹过去,对方立刻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飞起一层灰尘。 “说起来,你小子可真是有本事,还能自己制药呢。” “我、我大学,学的化学……” “所以被温云虹看中,做了帮凶?” 余强蜷缩起身体,不说话。 吴世宗摆摆手,让手下塞住嘴巴,拖了下去。 “这人你打算怎么办?” 邹言点起一支烟,夹在白皙的指间,那一点猩红在黑暗中忽隐忽现。 “温云虹既然用他,肯定是撞破了什么,去查查过去半年里,公司里有没有谁得罪过他,找到证据后,直接报警,到时候跟这个案子合并,数罪并罚,起码二十年以上。” “啧啧……”吴世宗笑着摇头,“不愧是你,这种时候了,还能这么冷静。” “其他方式,她不喜欢。”邹言吸了口烟,淡淡道。 “唉,我戒了,你却抽上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邹言没接话,只道:“吴叔,还得继续麻烦你,既然换过车,那么对于第二辆车的警惕性肯定没有前一辆高,调取那个时间段路口的所有监控,应该能有所发现。” “行,等我好消息吧。” 吴世宗拔腿刚要走,肩膀被按住。 “没想过退休吗?” “想过啊。”中年汉子咧开嘴,“这不是在等你么,等你坐稳了位子,我就回家带孩子去。” 第296章 偷听 邹言吸完最后一口烟,摁灭了烟蒂,淡声道:“别等了,有机会就早点回去。” 地下室。 “妈妈,爸爸他会来救你的,别担心。” 听着儿子认真的童言童语,姜海吟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小脑袋。 她忽然想起,之前失忆时落难,儿子也是说的同样的话。 那时候觉得纯粹是安慰,现在仔细想来…… 她心中不禁一动,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那是因为……”话说一半,漂亮的小脸蛋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紧张,小林臻舔了舔小嘴巴,道,“因为,我看得出来,爸爸很在意你,就算还是姜阿姨的时候,他对待你和对待别人的态度,都不一样。” 这解释没毛病,可姜海吟还是觉得哪里的怪怪的。 “不过这次,他来得有点慢……”小男孩叹了口气,话语里似乎有点失望。 “他也是个人,又不是万能的机器。” 她望向黑黝黝的铁门,余光内尽是稚嫩的笔迹和扭曲的语句。 莫名地,耳边不由地回荡起邹言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姜海吟,我也不是什么都能算计到的。 不知道,他腹部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痊愈? “咳咳……” 邹言正在处理文件,手边开着视频通话,他时不时偏头咳两声,几次之后,电话那头的人忍不住了。 “你怎么回事啊,这脸色,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白,都可以去演男鬼了!”苟少的精神气儿明显恢复了,比喻信口就来,“对了,之前姜小姐说你好像受伤了,卧槽,你该不会身上还带着伤吧?” 叩叩。 办公室门被推开,秘书走了进来,放下咖啡杯。 “邹总,您要的美式,不加糖。” “嗯。” 秘书一离开,苟子鑫就忍不住又囔囔了起来:“你居然喝咖啡?还是美式不加糖!我的天……” “她去找过你?” “呃,对。” “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一些闲聊。”苟少摸了摸鼻子。 邹言放下咖啡杯:“大学的时候不是也选修过心理学?心虚撒谎就摸鼻子的行为,能不能控制一下?” “好吧,她好像开始有点怀疑你了,她觉得,你的一些举动,非常矛盾和反常,不像正常人……” 握着签字笔的手指猛地收紧,捏得咯吱作响。 不过他面上看起来,依旧平静淡漠。 “你告诉她了?” “我当然没有!”苟子鑫顿了顿,道,“但我觉得,这次如果能平平安安地将他们母子接回来,有些事,你还是主动坦诚些比较好,总好过……先从别人嘴里听到那种经过添油加醋后的话。” “……嗯,我会考虑。” 挂掉电话后,邹言没了继续处理文件的心情。 他忽然想去抽根烟,虽然这是他曾经认为的无意义地懦弱举动。 叮。 电梯门开了,邹云雁脚踩八厘米的高跟鞋,拎着公文包走出。 她今天来找邹璟言,一则是有些文件需要对方签字,二则自然是想要缓和下关系,套套近乎。 就算坐不上第一把交椅,她也要争取当上长公主。 她想清楚了,对付大哥和三哥的那些做法,放在二哥身上,是不适应的,她打算尝试下其他路线。 走到办公室门口,发现里面没人,她随手拉住一名员工,问道:“你们二少呢?” “邹总……好像去了露台。” “行,忙去吧。” 出了通道门,邹云雁一眼就望见那道挺拔的背影,刚准备开口打招呼,忽然看见另一个人向对方走近。 是爷爷的心腹,吴世宗。 这下,更加坚定了她不要以卵击石的决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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