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冷水。 他幽幽醒来,抬起了头。 棱角分明的颌线,浓密入鬓的剑眉,一双如星河的凤眸,狼狈之下,难掩风姿。 李崇游打趣:“这谢郎君倒是跟我的七弟有些相似。” 李崇润道:“四哥真有闲情逸致,这个时候,还有心说笑话。” 李崇游不再赘言,只问:“你的意思呢?” 李崇润道:“这人早就在大哥手里,却迟迟不送檀州,想来是有内情。四哥既已走到这步,何不审问清楚再做决断。” 提了个醒。 李崇游拊掌:“我七弟果然机敏。” 他走到谢世渊跟前,客气地问:“我不忍再施重刑,谢郎君可否告知?” 谢世渊瞧着他,苍白的脸上浮起讥诮:“人都说幽州出豪杰,不曾想,李都督一脉尽是鼠辈。” 李崇游笑了笑:“你们谢氏倒是有胆识。敢违逆檀侯,开仓赈灾,放走私奴,还不是被灭了满门。你们救的那些人,他们如今哪个能来救你?” 他慢踱几步,“为众人抱薪者,终将死于风雪。” 谢世渊坦然:“死又如何?鼠辈所惧罢了。” 李崇游绕着他走了一圈。 猛地从刑官手里夺过鞭子,狠狠抽向谢世渊。 “鼠辈,鼠辈。你还说上瘾了!” 蘸了盐水的鞭子,道道皮开肉绽。 “好了,四哥。” 李崇润道:“若是把人打死,各方都不好交代。” 李崇游这才堪堪住手。 谢世渊没吭一声,只吐出一口血沫。 李崇游擦干净了手,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气度。 温声道:“谢郎君,何必呢?只要你说出内情,我定以礼相待。至少在把你押解檀州前,会让你过得好一些。” 谢世渊气息微弱,呢喃:“我有一请。” “你尽管说。” “明日是我父生祭……”晕了过去。 李崇游又要人把他泼醒,被李崇润制止。 “算了,四哥,英雄末路,不要苛待了。” 李崇润道:“他说明日是谢刺史的生祭,此事我去办,办妥之后再来审,我瞧他也不像是了无牵挂。” 李崇游嘱咐:“悄悄的,别传出去。” 李崇润应下。 忙碌了半日,又见了几个要紧隐秘的人,李崇润才在日暮前回府。 刚回寝阁,缨徽就扑了上来,嗅来嗅去,问:“你身上有血腥味儿,你去见谁了?” 第12章 “关你一辈子,又如何?” 李崇润瞥了她一眼,脱下外裳。 白蕊忙上前来接,他冷声说:“你出去。” 白蕊担忧地看看缨徽,“喏”了一声,躬身告退。 李崇润仍捏着自己的衣衫。 缨徽接过来,随手丢在一边。 复上前缠着他问今日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 李崇润坐在卧榻上,看向铺在地上凌乱褶皱的衣衫,道:“捡起来。” 缨徽只得忍气吞声。 捡起来,将上面沾染的轻尘掸干净。 搭在横杆上。 坐到李崇润身边,握住他的手。 小心翼翼至极。 唯恐推倒两人之间那岌岌可危的支撑。 若是坍塌,万劫不复。 李崇润有心为难她。 为难了之后却并不觉愉悦,反倒梗着一口气。 闷滞而难以纾解。 脖颈间微痒。 他低头,见缨徽伏在了他肩头。 细白的脖颈微微弯着,几缕青丝搔着他。 “七郎,我觉闷得慌,你若是去哪里,带上我吧。” 缨徽扯了个拙劣的谎。 李崇润神色冷冷,凛若寒冰。 一点儿口风都不松。 缨徽蹭了蹭他,撒娇:“总不能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吧。” 李崇润反问:“关你一辈子,又如何?” 他的神情过于严肃,瞧上去不像玩笑。 缨徽悚然。 欣赏着她的惊惧,李崇润终于有了一种扭曲的快感。 他眉梢的冰棱缓缓融化。 唇边噙上浮凉的笑。 缨徽扣紧他的手指,颤声说:“不要。七郎,求你不要。” 她幼时记事起就住在那低矮的芜房里。 十几个小姑娘睡通铺,龟奴看管甚严。 每日的活动范围就在方寸间。 后来回了家,母亲虽为妾室,却极要脸面。 生怕这个曾流落秦楼楚馆的女儿令她蒙羞。 将她关在小小的阁楼里,不许她下楼。 到幽州后,谁都知道她是要给都督做妾。 需得谨守妇德,只能住在那个小院里。 好像她活了十几年,一直在坐牢。 从一个囚笼走向另一个囚笼。 若往后也是这样,那活着还有什么趣儿。 她胆战心惊地觑看李崇润的神色。 见他笑了,又存了丝期冀:“你与我玩笑的罢。” 李崇润揉捏她的下颌,笑说:“阿姐,你知道的,如今我只愿意和你在床上玩。” 他摁她入榻,刚拨下钗环扔了。 侍女在窗外禀道:“王姑娘求见七郎君。” “什么事?” 李崇润撕了缨徽的衣带,漫然询问。 “她说,曾应下韦娘子,要给寻几个幻术师。” 李崇润下手折花,间隙咬缨徽的耳朵:“你可真能闹腾,找什么幻术师?” 那时缨徽怀疑阿兄就被关在都督府内,奈何她行止皆瞩目,无法探查。 她知道城内有名的幻术师身轻如燕,且擅飞檐走壁。 想找来许以重金,让他们探查都督府内的建筑。 这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如今也用不上了。 连她都回不去都督府,又要以何名义带幻术师回去。 挫败感涌上心头。 她恹恹不语,李崇润更加无忌惮地使狠劲儿。 蹉跎了个把时辰,两人才整齐衣衫出去见客。 王鸳宁盛装而来,并没有因为李崇润揽着缨徽的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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