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回头却见南阳依旧站在原地。 “你不睡吗?” 南阳愣了下,“我?” 扶桑:“你睡地上吗?” 南阳立即笑了,巴巴地跑了过去,“我们一道睡。” “胖胖的小傻子。”扶桑由心笑了,朝着南阳伸出手,南阳立即拽着她的手上车,“阿娘真好。” “被子是你拿的,也是你铺的,怎地就是朕好了。”扶桑弯腰走进车,摸着厚厚的被褥,南阳却脱鞋迅速爬了上去,往下一躺,高兴地翻来翻去。 扶桑选了一地坐下,掀开车帘,明月悬挂高空,银辉倾泻而下,山中景色很美。 南阳却伸手揽着她的腰肢,直接将她拉下:“睡觉、看什么看。” 南阳蛮狠地将人抱入怀里,马车剧烈颤动,烛台顺势掉落车下,车内一片黑暗,两人四目相对。 “你不讲理。”扶桑轻叹一声,将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拨开,朝后退了几寸,仰面躺下。 南阳心颤了颤,方才对视,不知怎地,心就有些慌了,她好奇问扶桑:“阿娘,刚刚你看着我有没有心慌?” 扶桑疲惫地闭上眼睛:“朕为何心慌?” 昏暗的光线下,南阳看不清她脸上情绪,自己也不再问,静静地闭上眼睛。 半夜才睡,天色未亮,山下一片闹腾。 东方刚露出白色,香客们便已上山,新的一日便开始了,扶桑被惊醒,掀开车帘就见到山阶上有不少人。 身畔的人还没醒,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容貌稚嫩,眉眼青涩,粉面樱唇,扶桑漫不经心地撩起她发间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黑发白肤。 南阳很快也醒了,翻过身子却疼得坐起身来,摸着自己头发不解地看向扶桑:“你揪我头发。” 小东西睡颜惺忪,身子骨还是软的,扶桑轻笑:“启程回宫,你该去还被子了。” 南阳睡懒觉睡习惯了,脑子里也迟钝,嘴里嘟囔一句:“不还了,睡着回去,您去付银子。” “朕没带银子。”扶桑拒绝,眼疾手快地将要躺下的人拉住,“天亮了,卫照要上课了。” “骗我,卫照都下不来床了。”南阳不信,闭着眼睛就朝着扶桑身上倒去,趁势靠在她的肩膀上,嘴里不忘说一句:“阿娘身上真软。” 马车徐徐动步,车轱辘轧过地面,红昭将马留给天问,自己挤在车夫的位置上。 回城需经过一段山路,是入京的必经之路,向前看去,山路两侧的林子里黑压压一片,日头都被挡住,山路伸进去,可就这么一段路就看不见影。 来时不觉得渗人,经过昨夜的刺杀后,一行人都提心吊胆。 车内的南阳早就醒了,依偎着扶桑懒懒地打了还欠:“阿娘,你昨日知晓天问来刺杀?” “不知道,昨夜天问之前还有一波刺客,被天问吓退了,或者是被天问杀了。”扶桑徐徐猜测,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天色,吩咐红昭:“走慢些。” 南阳听出些味道,身体内的血液都跟着热了,下意识看向车外:“阿娘,会有刺客吗?” “这里若不动手,可就没有机会了。襄王召了不少江湖人,这回该派得上用场了。”扶桑轻轻撂下车帘,两侧车窗被密集的车影压住,视线骤然黯淡下来,恍若阴天。 南阳从一侧取出一盒点心递给扶桑:“吃东西。” 扶桑挑了一块点心,是玫瑰酥,点心精致,放上几天都不会变坏,她咬了一口,车前的红昭猛地大喝:“谁……” 话音刚落,阴风阵阵,破窗而入,南阳抱住扶桑矮下身子,两人头顶多了一支冷箭。 “这才是正经的刺杀,昨夜就是小打小闹。”南阳笑了,转首看向脸色微变的扶桑,眼睫颤了颤,“你别出去,我去看看。” “你也别出去了。”扶桑拉住南阳,目光在她受伤的腿上盘旋须臾,坚决道:“留下,朕的侍卫并非吃素的。” 车外气氛冷凝,猛地传出刀剑相撞的声音。 接着,马争相嘶鸣,侍卫们齐齐拔刀,林内大乱。 车内的扶桑端起方才掉落在被上的点心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神色不变,慢悠悠地递给南阳一块,“车内有水壶,自己拿水喝。” 扶桑岿然不动,手中的盘子却随着车震而抖了抖,接着,车帘被剑挑开,扶桑手腕翻转,将盘子投掷出去。 南阳眼皮颤了颤,“阿娘,你会打架吗?” “会,但朕不打。”扶桑手中还剩最后一块点心,是自己咬了一口的,她把玩着点心,顺势看向南阳,认真说道:“未做皇帝前,朕打赢过营指挥使。” 营指挥使管着一营五千将士,必然不是草包。 南阳骄傲道:“我也能打得过。” 话音落地,马车突然疾驰,两人习惯性向后倒去。南阳双手抓住车窗,一脚踹开了车门,车前的人被踹下车。扶桑抢出车外,趁机勒住缰绳,努力让马车停了下来。 彼时,车已走几百米,进入林间深处,树木遮日,不见阳光,前后都见不到人。 南阳从车内探首,左右巡视一番后下了马车,车内并非安全之地,不如大大方方地走下来迎敌。 她未曾带剑,走到树下折了一根树枝,咔嚓一声,一道冷箭射来。 树枝格挡,箭应声落,接着又是一阵箭羽,南阳轻松躲避,最后无奈,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出。 南阳皱眉:“你们打架都不光明磊落,偷袭有什么趣味,一点都不高兴。” 少女过于冷静,手中的树枝早已七零八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然而气势不减,威慑众人。 “阿娘,你是皇帝,记得优雅些,别动手。我不是皇帝,打打杀杀都不需顾忌。”南阳在腰间摸了摸,就摸到一柄飞刀,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忘了备货。 她只好拿出最后一柄飞刀,在黑衣人面前亮了亮,“谁来做第一个替死鬼?” 只会死第一个人,第二个冲过去的人就不会死。 南阳的话说完后,十余人都跟着屏息,就盼着有人先上前送死。时间慢慢消逝,南阳唇角的笑意都快僵硬了。 对方不动,她也不会动。 扶桑姿态如旧,她也并非寻常弱质女流,双眸阴沉。 不知等了多久,后方传来声音,黑衣人立即醒悟过来,立即蜂拥而上,南阳手红的刀去没有飞出去,而是拽着扶桑朝后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风声过耳,黑衣人瞬息就到了眼前,扬刀砍向扶桑之际,阴风荡过,却见他脖子处插着一柄飞刀。 南阳冷哼两声,“你真当我的刀是纸糊的。” 这时后面的人冲了过来,为首的红昭悄无声息地站在扶桑面前,持刀而立。 “好了、好了,我腿疼。”南阳倒吸一口冷气,一瘸一拐地走到扶桑面色,不要脸地贴了上去,“阿娘,背我一阵。” 红昭一振臂,侍卫们冲了过来。 半晌后,林子里终于清静了,眺望出去,遍布尸体,血腥味道扑入鼻尖。 赖在扶桑身上的南阳懒懒地打了哈欠,拍了拍扶桑的肩膀:“阿娘,有空,我们打一架,好不好?” 红昭闻言后皱眉道:“为何要打一架,您时常说卫少傅打一架就下不来床了,您呢?” “我?”南阳被红昭耿直的话说得小脸通红,唯恐被扶桑发现,立即捂住她的眼睛,“阿娘,天黑了。” 没有追究两人说话的扶桑抬脚走了,跨过面前的尸体,裙摆上溅了些血,颇为不雅观。眼下,她也未曾顾及,而是在一具尸体前停下,扯下面巾,唇角勾起,悠悠说道:“红昭,你认识这么些人吗?” 言罢,在尸体怀中掏出一令牌,上面刻着:东营。 南阳探首,略微思考就说道:“阿娘,一箭双雕吗?” “你、很聪明。”扶桑眼中闪过惊讶。她刚得到东营,东营就来刺杀,若她声张,东营必然大换血,到时就会空出许多军职。对方伺机而动,安插自己的人,届时,东营等同送给对方。 倘若不声张,就只能吃了哑巴亏。 这是一重,再有她若杀了,嫁祸东营,对方脱罪。 南阳展眼去看,都是黑衣蒙面,着实认不出来,单凭身上的令牌也无法断定。 刺客都已死了,一行人上车上马,继续回宫。南阳吩咐天问:“你驾车,再来刺客,你守住马车即可。” 听着老成的语气,天问莫名想起自己的师父,就一瞬息,当看见南阳稚嫩的容颜后,抛开心思驱马上前。 上路后,很快就出林子,阳光落在马车上,光线清晰,茂林渐渐地远去,惊心动魄的杀戮也被抛开。 南阳复又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腿叫唤:“好疼。” 扶桑倚靠着车壁,神色微凛,当作没有听到叫喊声。半晌后,南阳爬了过来,蹭着她的肩膀:“不理我了?” 语气听上去委屈极了,扶桑忍不住笑了,视线平静地往下滑落,少女眉眼如初,颈间肌肤白皙,“你觉得还会有刺客吗?” “不知道。”南阳摇首,盯着扶桑的眸子,漆黑的眸子是她猜不透的情绪,“您觉得还有?” “同天问一般的江湖人士,朕登基后从未出过京城,这回是很好的机会。”扶桑正襟危坐,目光平视前方,认真与南阳解释:“听闻襄王招了不少江湖高手。” “功夫很好吗?”南阳唇角泛起冷笑,细长的手指在扶桑的手背上敲了敲,扶桑怕痒,立即躲闪,低笑道:“别闹。” 扶桑将手藏在身后,南阳便也罢休,自己绕着手指玩,不在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马车平稳地行走了两个时辰,进入官道后,天问驾车走得飞快。 回京的官道广阔不说,行人也多了不少,众人都松了口气。 官道一望无际,一行人浩浩荡荡,突然,天问猛地拽着缰绳,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前方有一茶棚,棚内坐着一个位老者,细细去看,整个棚子只有他一人。 天问咽了咽口水,拍着车门:“小殿下,老者秦敛。” “秦敛,是何人?”扶桑顺着天问的视线去看,朴素的茶棚下仅有一位青布道袍的白发苍苍老人,比起持刀的黑衣人,似乎并无威慑力。 南阳趴在车窗下,湛亮的眼睛眨了眨,兴奋道:“打架,这个老东西好.色呢,听说他的院子里有不少小姑娘,待会见到阿娘肯定觊觎你的美色。” 闻言,扶桑眼中露出厌恶,吩咐道:“杀了他。” “慢,天问与红昭去,其他人莫动,去了也是送死。”南阳制止,摸着自己的心口不正经道:“阿娘不心疼他们,我还是心疼的。” “你会心疼?”扶桑不理解。 “他们是用银子堆积而成的,一名精锐的侍卫值不少银子呢。这两人不花银子的,死了也无妨。”南阳理直气壮道。 红昭与天问对视一眼,后者拿刀的手蠢蠢欲动,南阳立即缩入扶桑怀中,躲躲闪闪,口中不忘喊道:“你那份剑谱只有三分之二,你敢反抗,我就毁了剩下的。” 天问脸色一凛,拿刀的手放了回去,冷声道:“输给秦敛的女人都会被他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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