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就像是上天恩赐一般。 比起上辈子,眼前的孩子才更人心疼。 两人心思各异,也说了一路的话。行宫外有一小镇,百姓生活情况在集市上一眼便可看见。 生活若富裕便有钱买些生活用品,若是一般,日子过得紧巴巴,也没有闲钱购置。市集上的物什都卖给百姓,百姓若是买不起,也不会出现在市集上。 扶桑曾出城赶集,起初不明先帝的意思,后来渐渐体会一般。臣下奏疏不可信,但市集是不会骗人的。 两人出门颇早,还没有用早膳。侍卫选了一间干净的铺子,两人进去,里面摆着七八张桌子,只有角落里的桌子是空着的。 南阳先走了过去,店家立即更过来询问:“二位,想用些什么?” “你家有什么特色都送来,我们尝尝。”南阳微笑应答,应对也很熟练。 落在扶桑眼中,扶桑少不得问一句:“观你言谈,以为你常出宫。” “跟着天问学的。”南阳胡乱说一句,将锅丢给天问,总得有人背锅才是。 店家端来两份豆花,南阳熟练地端给扶桑,小声告诉她:“有些地方是甜的,有些则是咸的。我觉得咸的好吃,就是不知您的口味。” 南北地区不同,南阳走南闯北都试过一回,对于各地美食,她也很向往。 困于宫廷多年,若有机会,肯定再试试。 扶桑是初次尝试,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甜的。” “您喜欢吗?”南阳好奇她的的口味,若是口味一样,自己回宫后也可以给她做一份咸的试试。 扶桑皱眉,“太甜了,过于腻人。” 南阳立即笑了,看来她二人口味可能一样。 店家又端来一份酥脆的烧饼,盘子里摆了四块,口味不同。店家一一介绍了,“有咸肉的,还有红豆、野菜、绿豆。” 扶桑夹起咸肉的烧饼直接放南阳的碗里,她自己则尝了绿豆口味。烧饼表面很酥脆,油酥落渣。 南阳吃了咸肉饼才想起自己来过这里一回,不过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店铺改装不说,就连店主都换了。上回的店主是一老者,今日却是一位青年人,多半是子承父业。 用膳事都没有再说话,扶桑用了红豆和野菜的烧饼,豆花只尝了两口便不用了。 两人慢悠悠地起身,店家立即走来:“您二人一共是二十文钱。” 南阳看向扶桑,扶桑却看向她的腰间:“你带了钱。” “果然是坑我。”南阳不满也只好从香囊里摸到二十文钱给店家,牵着扶桑走出店家。 不想扶桑却走进隔壁的店铺,南阳抬头,却见馄饨二字。 扶桑吃过馄饨? 这是外间的吃食,宫里也有相似的,但宫里的馄饨皮是用肉制成出的,口感很鲜美。 南阳捂着自己的钱袋子哀怨地走了进去。 47. 清纯 清纯的陛下。(二更)…… 清晨雾水蒙蒙, 凉爽沁人,街道上吆喝声不绝。 铺子内客人不少,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闲话, 都是一条街上的人, 家里长短。 店家将馄饨送至桌面上, 笑了笑, “瞧二位面生,可是打山上下来的?” 扶桑微微一笑, “不错。” “听说这回来了不少贵人,昨夜楼里就闹了一出戏,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呢。”店家笑意腼腆,热情地说着昨夜的事情, “昨夜也是来了几位贵人去楼里玩,您该知晓我们这里楼里姑娘少,贵人多, 一下就打了起来, 听说闹出了人命呢。” 南阳陡然来了兴趣,拉着店家坐下细说:“谁死了, 谁打赢了。” “我们这里官老爷的儿子被打死了, 贵人人多,怎么可能会吃亏呢。红颜祸水,也不知道究竟的谁的错。今日山上应该会来人处置,哎呦, 昨夜整个镇上都不安宁。”店家站起身去看自己的炉子,走到炉火旁还说道:“您二人吃完是打算去哪里玩?” “赶集。”南阳心里想着贵人是谁,随口敷衍一句。 闹出了人命不是小事。她好奇问扶桑:“本朝官员可以去妓.院吗?” 上辈子记得好像有个规矩朝廷官员不能踏足青楼楚馆等地。 慕容环是江湖出身,她又是女子, 女子去青楼,也无人在意,这些男人是不想要命了吗? 扶桑蹙眉:“店家口中的楼里是、是妓.院?” 话未说完,扶桑的脸便红了。 南阳见状笑得眉眼弯弯,原来陛下这么单纯,连楼里二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还听什么艳闻呢。 南阳笑得不行,扶桑的面色更加红了,低声呵斥:“不许笑了。” “好,不笑不笑。”南阳端着姿态,压制自己的情绪,抬头去看,扶桑连耳根都红了。她惊讶,妓.院二字有那么令人害羞吗? 那若在床上呢? 南阳怔忪,脑海里浮现出低吟婉转之态,可还没想到精彩之地,扶桑便已起身,“去衙门看看。” 绮丽的画面被帝王威仪驱逐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 衙门在镇上的中心处,后面跟着官老爷的府院。去了才发现衙门口安安静静,拐到后门照样如此。 好像并没有事情发生。 南阳心里纳闷,“阿娘,那人莫不是拿我们寻开心呢。” “不会,让红昭进府探探便可,我们去玩耍。”扶桑不急,看了一眼无人的后门,转身登上马车。 扶桑的面色早就恢复,平淡白皙,沉默间透着帝王难以忽视的威仪。 南阳识趣地闭上嘴巴,马车行驶到市集停了下来,两人下车,车夫在原地等候。 人间烟火气息扑面而来,各种气味浑杂,入口处摆了甜点,是一妇人吆喝。 扶桑走上前,妇人立即介绍自己的甜点,扶桑买了些许,问了几句家常话,又询问家住哪里。 妇人观客人气度雍容,通身气质凌然,也不隐瞒一一说了出来。 扶桑趁机问道:“听闻镇上出了件稀罕事。” “哎呦,可不是是嘛。我们这里多少年了都是安安分分的,都怪山上的贵人,宫里待得热就来这里玩。来了就安分些,跑这里抢女人,丢不丢人,家里没女人还是整个京城没女人,真不害臊。”妇人嘴巴快,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了出来。 扶桑面色发烫,作为帝王,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耻。 南阳见状立即解围,同妇人说道:“您该晓得家花哪里有野花香,这也怪不得陛下。陛下是女人,哪里有时间管他们在外面采不采花的事情,您想想,家里媳妇都管不到,陛下如何管呢。” “说来也是,男人啊,太花心。就该出个律例,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媳妇,不能在外花心,逮住了打板子。”妇人唉声叹气,“你说儿子养到那么大,说没就没了,该有多伤心啊。” 扶桑与南阳对视一眼,南阳拿起妇人手中的甜糕吃了一块,煞有其事的点头:“女儿养到那么大也不容易,不能总是欺负。” 扶桑冷笑,“不玩你,朕为何养你呢。” 南阳目瞪口呆,“好像没有错……” “本来就没有错,带上你的钱袋子,跟着朕来。”扶桑幽幽地望她一眼,朝前走去。 市集有许多时兴玩意,面具是最老套的,有大碗凉茶、糖葫芦、沽酒、还有各色珠花小玩意。 扶桑似是来了兴趣,选了许多小珠花,说是回宫赏宫人。 南阳纳闷:“您赏赐宫人,为何要我出银子?” “你的银子不是朕的吗?”扶桑睥她,目光悠远,“朕养你至今,你身上每一处都是朕的。” “您怎么不讲理了?”南阳抱着珠花,眼睁睁地看着她买下一个糖人摊,“您买这个做什么?” 扶桑:“送你。你方才女儿不能总欺负。” 南阳暴跳:“话是没错,您自己出银子不好吗?” 扶桑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去寻找有趣的物什。 临近午时红昭过来了,几人选了一间茶肆坐下。南阳满头大汗,看着满桌子的物什,眼露哀怨。 红昭说道:“不知为何襄王世子昨夜出宫来玩,后面跟了些官家子,您也知晓,年轻人聚在一起,少不了女人。昨夜恰好是花魁初夜,世子没有说话,但那些管家子抢着要花魁。花魁与这里官老爷的儿子杜唯两情相悦,昨夜打算赎人,未曾想到会来了贵人。两者不服输就打了起来,杜唯被打死了。” “世子并非寻花问柳之人,怎地会去那等之地?”扶桑不明白,扶良洁身自好,从不流连野花之地,难不成有苦衷? “奴婢不知,但杜唯死了,世子压了下来,以、以京官为诱迫使杜大人不再声张,眼下杜家连丧事都不敢办。”红昭细细说道,“奴婢探府之际,见到了襄王的长史,此事多半被压制下来了,行宫内怕是无人知晓。” 南阳冷笑,心寒道:“养了那么大的儿子,竟然不如官职,人心寒凉。” 闻言,扶桑心沉了沉。 “不过奴婢见到长史给了杜大人一封信,说是襄王亲笔书写,若能得到信……”红昭欲言又止,习惯性看向南阳,好像在说:您去偷信罢。 南阳无辜地摇摇脑袋,“俗语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孤不去。” 红昭沉默。 几人都不说话,茶肆内人来人往,不少人进屋吆喝一声:来碗茶。 听了四五声吆喝之后,扶桑终于开言:“南阳,你去。” 捧着大碗茶粗饮的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娘:“您就不怕我出不来吗?” “你若出不来,朕将衙门夷为平地。”扶桑神色肃然。 南阳很委屈:“你不爱我了。” 果然,女儿没有权势重要,她也不必要留情,开口想要银子,扶桑先她开口:“一万两银子?” 南阳眼睛都看得直,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立即就去,您在这里等我,还有,记得将我花的银子一并还我。” “你是朕见过最抠门的孩子。”扶桑嘲讽一句,端起大碗茶品了品,水中都是茶叶杆子,茶味清淡。 临近午时,也有不少人来茶肆吃饭,南阳离开后,扶桑一人坐在一侧静静地品茶。 茶肆很热闹,人来人往,百姓着粗麻短袍,一声又一声的吆喝。 扶桑观看百姓姿态,观悟出几分心得,安居乐业也是几分福气。 午时人多,来晚的人都没桌子坐,店家引着一位妇人和孩子来询问扶桑:“您可介意她们与您坐一起?” 扶桑摇首,店家立即松了口气,招呼妇人孩子坐下。 孩子还小,蹒跚走路,在店内来回奔跑,开开心心,见人便笑,很是讨喜。 他这般小,让扶桑想起周岁的南阳,也是这般模样,见到她就会笑,整个人像是蜜罐里走出去的,甜蜜香软。 很快,阳春面送了过来,夫人将孩子抱了回来,夹起一根面条去喂。 张嘴的时候,她发现孩子的牙齿都长满了,她惊讶,妇人笑了,“他的小牙齿长得早,也长得快,他们说日后定是个聪明的。” 扶桑不肯信了,南阳周岁的时候才长了两颗牙,咧嘴一笑,就显得很可爱。而这么小就长全了…… 扶桑私心以为不可爱了。 还是南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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