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倒是晋王晚上睡觉将门关好,指不定有人潜入你的房间,割了你的脑袋,就死在了孤前面。” 南阳冷酷,浑身散发着杀气,与扶桑的威望不同,她似从地狱而来的魔鬼。 扶昭感觉到杀意,心里惶恐,默默后退了两步,抬首挺胸,“本王是晋王。” 南阳冷笑:“我还是公主呢,未来的储君。” 扶昭气极,想说你并非皇室血脉,又不敢说,只能冷冷瞪了对方一眼,冷酷离开。 “他是不是有病?”南阳问一侧看戏的顾椋。 顾椋看着两人吵架,很想笑,但想到扶昭刚刚与陛下细谈多时就笑不出来了,正色道:“不知为何,晋王不大喜欢您。” 南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起自己优秀的过往,自信道:“是不是太过优秀,惹人妒忌?” 顾椋笑了,双肩抖动,不自觉地地颔首:“对、对、对,您说的对,您赶紧去见陛下。” 夜幕沉沉,南阳自信又得意地跨过殿门,一定是她武功太好,行事优秀,扶昭羡慕嫉妒恨才会处处针对她。 不然素未谋面的人哪里来的恨意呢? 寝殿内灯火通明,扶桑坐于一侧,面色苍白,南阳悄悄走过去,与往常般伸长脑袋贴着她的额头:“陛下、陛下……” “闹什么。”扶桑回神,微微一笑,偏首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南阳未曾察觉,衣袂在灯火下滑过优美的弧度,挨着扶桑坐下,双手抱住她的腰肢。 滚热的手贴住腰肢,隔着单薄的衣裳似是烙铁烫进了扶桑的心里,扶桑呼吸一滞,下意识就要挣脱。南阳不肯松手,反而撒娇般晃了晃,“阿娘,你在想什么呢?” “政事罢了,你怎么过来了?”扶桑握着南阳的的手,一股热意钻进了皮肤里。 她与南阳并无血缘,就连姑母都不是了。 她轻轻地拨开南阳的手,逃开了禁锢,力争平静的站起身。南阳见她举止带着紧张,心中疑惑,问道:“你好像不舒服?” “天气热了,自然不舒服。”扶桑找了借口回绝,面色发红。 她自然知晓南阳喜欢女子。 南阳这么聪明,知晓自己的身世吗?她记得盛婉林掐死她,是否早就查明了真相呢? 扶桑不敢想了。 “时辰不早,你回去歇息吧。”扶桑开口赶客。 南阳无辜般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阿娘,我才来呢。” 她唤阿娘,语气娇软,带着三分不满,五分乖巧,又透着对扶桑的依赖。扶桑心软了,回头看她一眼,道:“要回京了,路上或许不安全,你去安排。” 找些事情做,就会忙碌些,不会再日日缠着她。 “阿娘说的也是,我这就去。”南阳无从察觉,听话地离开,临走不忘回头看她一眼:“阿娘,我明日再来。” “快些走。”扶桑笑了,南阳的背影徐徐消失在夜色下,等到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才敛住笑意,“顾椋。” “臣在。”顾椋闻声而进。 扶桑面无神色,淡淡吩咐道:“盯着晋王,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也不准他同旁人亲近。但凡有接触者,杀无赦。” 顾椋心惊,陛下鲜少这般狠厉,她不敢再问了,领旨后匆匆去安排。 回宫提上日程,南阳接手回京的安防,忙道不亦乐乎。她本就喜欢功夫,何处安排,将原来的布防都打乱了。有些人不满意,跑到扶桑处告状,扶桑闻言后直接降职处置,杀鸡儆猴后,再也没有人来告状。 南阳高高兴兴,回城那日,她骑着枣红马在队伍中穿梭,鲜亮的衣裳添了几分艳丽,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扶昭坐在马车中见到意气风发的少女,微微敛眸,唇角扯出弧度,“你再高兴也无济于事。” 南阳保驾护航,打乱了所有布防后,各处都安静下来,回城也很顺利。 卫照在城门前等候龙辇,接到陛下后,南阳走到她面前询问,“少傅,身子可好了些?” 少女目露关切,神色紧张,担忧是发直内心的。卫照如何不感动,朝着南阳作揖道谢:“臣谢陛下的再造之恩。” 明林并不好请,殿下的恩德,她自然铭记在心。 她抬眸,迎着光,眼内深情脉脉。 南阳除去高兴后,并没有其他情绪,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重活以后,她就想好好活下去,争来争去无甚意思。 卫照颔首,“殿下近来可好?” 两人皆是策马,尤其是卫照,骑马而行,脸色被阳光晒出几分粉红,似是健康了许多。 南阳悄悄指着后面的扶昭:“我想弄.死他。” 没人会无故喜欢被人厌恶,尤其是扶昭话里戳人,她听不惯,心里不舒服,任性地就想杀人。但她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随意动手,只能找人诉苦罢了。 卫照并未回眸,眼睛微闭,心里如明镜,慢慢说道:“来不及了……” 陛下已令人送来一封书信,询问大夫一事。陛下知晓且深信不疑,她后悔了,后悔没有杀了扶昭。 闻及南阳苦涩的话,她的心痛极了,无奈回道:“杀不得。” “将他赶走吧,少傅,你可晓得如何赶?”南阳诚心询问,官场的水很深,比起江湖深不可测,她自己没有办法,只好询问少傅。 卫照勒住缰绳,望着天空,“不如殿下嫁给臣,如何?” “嫁给你?老牛吃嫩草呢?”南阳毫不留情地讽刺,“你可是陛下曾经看中过的皇夫,我若招你为驸马,会有人笑话我的。” “是吗?这个词新鲜,竟用在了臣的身上。”卫照自嘲,回身看了龙辇。 她若是老牛吃嫩草,陛下呢? 南阳没心思与她说婚嫁的事,脑海里只有扶昭讨厌鬼,嘴里唠唠叨叨地开始说着,进入城门的时候,卫照突然问:“东营管理得如何?” “尚可。”南阳满意道,东营里安置不少明教好手,战斗力比起其他三营,应该胜了不少。 卫照看向她明媚的脸孔,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殿下,臣觉得您会是个好将军。” “做什么将军,孤想仗剑走天下。”南阳微笑,她回首看向龙辇,眸子里涌现难以言喻的情愫。 龙辇入宫,扶昭也跟着入宫,住在自己原先的殿宇,南阳回到小阁里安置。 陛下依旧很忙,忙得与南阳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卫照日子渐好,在中秋节后调离京城,外放三年。 南阳去送,卫照却给她卫家的信物,南阳不肯要,“我要它作甚,你且放心,我若有难,无人敢阻拦我。” 卫照盯着她:“南阳,你且记住,无人要你,便去寻臣。” 南阳点点头,想起不对,又摇摇脑袋,“我才不要去找你。” 卫照依旧将卫家信物给她,转身钻进马车里。 南阳回到宫里,取出上回杀将军的枪来,这把枪杀得人太多,染上太多的血,故而才被留下。兵器杀过人,染过血才会摄人。 未曾染过血的兵器就算再锋利,也不会让人害怕。 她细细打磨枪尖,擦得明亮,卫照离开,似乎是一种变故的征兆,或许枪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又过两日后,秦世子妃被罚去庵堂念经,扶骥给南阳送来书信,言及鹿肉一事,皆是秦氏所为。 过了年后,南阳十五岁了,春日里的生辰,即将及笄,过了春日便是大人了。 扶桑没有时间与南阳说话,南阳也吃了不少闭门羹,索性日日去东营玩耍。她是营指挥使,管着五千余人,手里也有银子,日子过得很舒畅。 临近生辰,她得到了许多贺礼,流水般的珍品送进小阁,就算扶桑不搭理她,她也能高兴得起来。 对着礼单,她让红昭将东西换算成银子。 公主应该讲究气度,南阳却同,她就想将东西换算成银子,最好是银票,这样可以随身带走。 宫廷规矩多,扶桑近日不爱搭理她,别说是同榻睡觉,就连余光都不留给她。早朝更是冷酷,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准是对她起了疑心。 老毛病犯了。 听着小殿下财奴般的话,红昭犯难了,“这些宝贝有价无市啊,不好卖。” “那就折半买,我要银子就成。”南阳摆摆手,她对扶桑心里存着怨气,若非多年感情压着,她早就掀开屋顶。 短短半年的时间不能让她磨灭了扶桑对她的好,但是人应该要给自己准备后路,银子就是她的后路。 京城里生活奢靡,宫廷更是让人身在福中,养尊处优十五年,她也喜欢这里。 唯独一点不好,扶桑对她没有信任。 她信任扶桑,将扶桑的命当作她的命来守护,可扶桑依旧对她不信任。 南阳觉得自己不是傻子,她喜欢扶桑,也知晓扶桑的不易。扶桑是她的姑母,她奉若神明,但她更爱自己的性命。 老天对她不薄,给她二次性命,所以这回,她会更加仔细小心。 不能再度着了道。 红昭磨磨唧唧地不知该这么算,着实无奈道:“算不出来,这些宝贝随意拿一件,便可购置房屋田地,不一定有人能买得下。” “房屋、田地?”南阳陡然来了兴趣,“那你去换良田,秋日就有银子收了。” 红昭不说话,小殿下想一出是一出,身在皇家压根不知辛苦。她愣了下,“不如您问问慕容大人?” “也可,你将礼单给我即可。”南阳也不为难红昭,毕竟外面的事情,慕容环最在行。 礼单收入袖袋,南阳大摇大摆地出宫去了。 天色入黑后,才归来,袖袋空空,高兴地同红昭说道:“慕容环答应了,应当不难,她说宫廷之物价格好,让我等等。” 南阳的心思转变得很快,红昭有些跟不上,她不明白,殿下虽说爱财,可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变卖过珍宝,这回是怎么了? 红昭不明白,南阳照旧去沐浴,与往常一般去正殿找扶桑,也做好准备吃闭门羹。 到了殿外,花灯初点,扶昭着一身月白色澜袍笔直地站在廊下,扶桑喜欢月白色,南阳嗤笑,觉得他是跳梁小丑。 两人再度碰面,扶昭脸色很好,脸颊长了些肉,南阳看见他下颚圆润,有些奇怪:“你是吃了春日肥吗?” “春日肥是什么?”扶昭不明白。 南阳悄悄开口:“是给猪吃的一种药,猪消瘦不长肉,就会给它们吃春日肥,祈求长肉卖个好价钱。” 扶昭脸色涨得通红,愤而怒骂:“无耻,公主言行、德不配位。” 扶昭气极了,可骂不出几句像样的话。南阳笑话:“不会吵架还学人家暗地里使坏,真是脑子配不上坏心呢。你不仅出了春日肥,还要吃秋日壮。” “你、无耻。”扶昭气得抿唇,“身为公主,如妇人般长舌,可想而知平日里没读什么好书。” 若是寻常闺阁女儿家听到这番话肯定会气得脸红,甚至会哭。奈何南阳素来脸皮厚,只笑了笑,就摸到了腰间的飞刀,“你可知孤最善什么?” 身后耿直的红昭回答:“拿飞刀在喉咙上戳个窟窿。” 扶昭的脸色变了,后退两步,蓦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我是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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