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么去了。”扶桑也是心不在焉,回来后,南阳明显与她疏离了。 顾椋领命。 黄昏之际,公主府传来话,公主明日办宴,南阳亲自写了帖子,令人送了出去。 南阳是公主,收到她的帖子,谁都会高兴。 扶桑好奇,“她请了谁?” “门人说有卫府的帖子、还有晋王处、慕容家、还有三营指挥使……”顾椋说了一串名字,都是些朝堂上的朝臣,身份高低不同。 扶桑又问:“她怎地不告诉朕?” 顾椋惊讶:“陛下已及笄,行事自由主张了,宴请不算大事,或许想着自己就能办。” 扶桑睥睨顾椋一眼,似有不快,但她未曾言语。 天色入黑后,南阳高高兴兴地回来,路过正殿后,朝里看了一眼,巴巴地进来了,“陛下在忙?” 扶桑不言,顾椋笑着迎出来,“殿下忙好了?” “忙好了。”南阳心中雀跃,点点头,触及陛下冷颜,不觉顿足,拉着顾椋询问:“陛下不高兴?” “好像是有些。”顾椋低眉,悄悄问她:“为何在公主府办宴?” 南阳眨了眨眼,“不能叨扰陛下。” 顾凉低问:“不打算宴请陛下吗?” 南阳笑了,“她去做甚?” 66. 夜谈 你该成亲了。 秋末夜风大寒, 枝叶簌簌而落,飘入廊下。 南阳问后,殿内陷入寂静, 就连顾椋都跟着沉默, 她望向陛下, 旋即朝着南阳揖礼, 徐徐退下。 南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走到陛下跟前。 “陛下?”她轻轻唤了一声。 扶桑轻抬眼眸, 对上少女明亮的眼神,干净、无尘,无论在外间怎么样,南阳在她心中, 都是洁白无瑕、干干净净的孩子。 军队在归来的途中,南阳此时已成众矢之的,扶桑眼中涌动沉沉的冷意, 道:“该收敛些。” 此时宴请, 会有结党营私之嫌。 南阳无暇顾及,行事顺心, 宫廷里的规矩与律法在她这里, 如同空白。 这么多年来,扶桑宠之溺之,几乎不用规矩来束缚,渐渐造就她这般随意的性子。 可这样的结局, 又是她当初想要的,如今面对南阳,她有些愧疚。 该教的还是要教的。 南阳看了一眼陛下案牍上的奏疏,默默地勾起唇角, 扶桑沉声道:“并未有人弹劾你。” 南阳这才释怀,微笑道:“我是怕叨扰您,不然就在宫里也可。” 宫廷与公主府,虽说一墙之隔,可在旁人眼中,天差地别。宫廷宴请,陛下同意,算不上结党营私。在公主府内便是一己所为,传到旁人耳中,会胡乱嚼舌根。 南阳一听就明白,眉间舒展,扶桑却依旧冷颜,“为何不在宫里?” “怕您不喜。” 扶桑冷笑:“你还会怕朕不喜?” “自然,在南阳心中,您最重要。”南阳映着烛火,笑眯眯地开口,又见扶桑坐榻旁还空着,自己厚着脸皮坐了过去,双手拦住她的腰肢,“我想抱一抱您。您放心,我行事有度,不会让您难做。未曾邀重臣,都是些不打紧的人。” 话说完,她就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扶桑。扶桑被她抱得无法动弹,尤其是她的双手贴着自己的腰,有些不舒服。 “晋王是藩王,你同他有何来往?”扶桑不解,扶昭暗地里恨上了南阳,恨不得教天下人知晓她并非皇室血脉。 与谁交好都可,唯独晋王不值当。 南阳的手贴着腰间,心口恍惚乱跳,刹那间紧张得舌头都说不出话了,恐自己露馅,忙松开扶桑,左手提着案牍托腮,右手拨弄她腰间的玉饰,故作平静道:“他坏得有些可爱,我不过同卫照要了两坛桃花酒罢了,想要饮酒作乐,就唤上了他。您若不喜欢,就不带他玩。” 扶桑不耐,拍开她的手,“坏便是坏,哪里会可爱,你莫要上了他的当,此人心计颇深,你莫要吃亏了。” “阿娘这是关心我吗?”南阳眨朝她眨了眨眼,小脸红扑扑地,显出几分狡猾。 回来几日,这是第一回唤阿娘,扶桑闻言露出笑意,“朕不关心你,又该关心何人呢。” 普天之下,她能记挂的唯有南阳罢了。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习惯这个东西极为可怕,有时会占据整个人的心房,让人失去理智。 南阳笑了,几日不快烟消云散,眼眸弯弯,“那我明日在宫里、您说哪座殿宇合适?” “已到秋末,卫照又怕冷,不如选一处暖和的殿宇。”扶桑认真思考。 她放在了心上,南阳心口暖洋洋的,道:“那您安排,我先去沐浴,等我回来,我有许多话想同您说。” “南阳……”扶桑急唤一声,人早就不见影子了。 她低低笑了,“原以为你性子沉稳,不想,与从前一般无二。” 她走到殿门口,凝望今夜的明月,顾椋走近,将一副画像奉至陛下跟前,低声说道:“殿下今日给卫照送一个姑娘。” “姑娘?”扶桑好奇,卫照性子清冷,又是女子,怎么会收下南阳送的姑娘呢。 顾椋将画像摊开,露出一张明媚的容颜,扶桑细细看了两眼,道:“卫照不会喜欢。” 卫照这些年被病疾缠身,如今身子渐渐恢复,自然会娶名门女子,怎么会接受南阳随意送来的女子。 “臣令人去打听了,说是卫家的远房亲戚,臣在想,卫家的远房亲戚为何由殿下送上门呢?”顾椋疑惑道。 自从上回求娶一事后,卫照的心思昭然若揭了。顾椋提醒了扶桑,这位姑娘来头有些问题。 不过这些吗,扶桑是不会去问南阳的。她说道:“盯着便好,摆膳罢。” 顾椋吩咐人摆膳,晚膳摆上食案后,南阳也来了,扶桑令她坐下,询问道:“接下来可想做些什么?” 她的生辰早就过了,及笄礼也跟着免了,但扶桑想着,等明年生辰的时候,办得热闹些,就当作弥补了。 “啊?”南阳拿起筷子的手顿住,瞬息间若无常事般夹起几粒米饭放入嘴里,“未曾想好,阿娘想让我做什么吗?” 扶桑的目光黏在她的眉眼上,曾经青涩的模样早就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英气。 食案上摆了一壶酒,酒香四溢,扶桑端起酒壶,素手纤纤,酒液从壶口倾泻而出,南阳看得入神。 扶桑亲自斟,只斟一杯酒,自己端起,喝了一口,唇齿生香,酒味浓郁。南阳不满:“我也要喝。” 扶桑不允,连酒盏都不给她准备,酒意微热,似一股暖流从腹间缓缓抵达四肢百骸。 酒味醇厚,后劲有些大。扶桑抿了一口,便知酒味,放下不敢再饮了,认真与南阳说道:“你掌管四营即可,也可入朝,朕想让你接管吏部。” 六部中,户部让人争破脑袋,可吏部却是六部之首,掌管吏部,也需手段。 南阳心思不深,正好去吏部磨砺一番。 朝堂事多,繁杂如乱麻,牵一发而动全身,唯有位极人臣,才可保住性命。比如襄王,多年身居要位而不动摇,手段强硬不说,亦有不少武将愿意追随。 简而言之,文有文臣心腹,武有武将追随,这才奠定了他的高位。 早些年,她处处受制,也是因为兵力不足,良才稀缺。 灯火下着青衫的帝王格外娴静,饮过半盏酒后两颊微红。人与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至酒醉都不会脸红,而有些人饮了一口就会面红,女帝当后者。 南阳望着她,不觉伸手,恍惚间将手落在她的脸颊上,指腹轻轻滑过,未曾细探,扶桑攥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朕说的话,你越发不听了。” 孩子大了,心思渐深,不会再以她为主。 握着南阳的手,帝王视线有些飘忽,而南阳眼中渐渐有几分坚定,“您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她在意的唯有扶桑罢了,其他事,不过云烟,看一眼则忘,多看一眼,也无妨。 南阳伸手去夺了食案上的酒盏,一饮而尽,酣畅淋漓,将酒盏至于原位,微微一笑。 扶桑凝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前世的事情纠葛在心,可这些都不再重要了,现在的南阳,与前世的南阳,大不相同。 在意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想着她,关注她的每个举止,甚至猜想她对待事情的想法。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习惯让她发现面前的孩子乖巧纯良,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悯。 她心疼南阳,恐孩子受伤,日夜想着,可到了眼前,她又不知该说什么。 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只剩下沉默。 扶桑端起酒壶斟酒,酒液清澈,映出她复杂的神色,南阳却夺过她的酒:“阿娘有心事,不能饮酒,借酒浇愁可是不好。” 不等扶桑言语,酒盏便已空了。 “都是你的,给你。”扶桑被闹得没办法,酒壶递给她,且让她自己自斟自饮。 趁着陛下高兴,南阳说起军粮一事,并说自己掏了几万两填补。 扶桑应声:“朕给你。” 南阳心里乐开了花,正是求之不得,斟了一杯酒敬陛下,“您记得还我就成了。” 她赚点银子也是不易。 南阳饮了三杯酒,四肢发热,就连身上的血都开始热了起来,她有些发热,面色发红。 她低眸,手指落在襟口上,下意识就想松开,这是习惯,在明教养成的习惯。指尖动了动,扶桑就看了过来。 她立即松手,拘束地挺直脊背。殊不知她的举止都落在了扶桑的眼中,脸颊粉妍,唇角染过酒液后如丹果红艳,颈间肌肤白皙。 一瞬间,扶桑恍惚了。 南阳的容颜张开,褪去青涩,如桃花初绽,她养了十五年的孩子,长大了。 扶桑凝着她精致的容颜,心中涌现些许不同的感觉,不同于前世的欣慰,而是难以言喻的欣喜。 “阿娘。”南阳低唤一声,眉眼舒展,笑意展开,对扶桑的喜欢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纯澈的笑让扶桑动容,“莫要再饮了,回去休息。” 南阳定神,眼中只剩下扶桑一人。天地虽大,可一双眸子太小,不足以囊括,却能完整地容下心爱之人。 “又成傻子了。”扶桑笑话她,伸手就要将酒盏拿回来。手刚碰上杯盏,南阳就焦急伸手,手心贴着她的手背,心忽而跳了起来。 明明牵手很多回,可依旧感觉不一样。 温柔不说,有股心动。 两人握着酒盏,南阳眼中炙热,扶桑瞬息收回手,落寞道:“你长大了。” 还有半句,未曾宣之于口:也该成亲了。 扶桑坐得端正,神态添了几许认真,同南阳说道:“朕令天问问的事情,你可曾想过?就算不是卫照,其他勋贵也是不错的选择。” 成亲后,至少有夫家的保护。 67. 嫉妒 你嫉妒什么? “阿娘, 您可曾想过,倘若我这个公主一朝失势,夫家会不会厌弃?”南阳神色肃然, 少有的认真。 本性洒脱的人, 一旦认真, 也会叫人重视。 扶桑蕴怒:“他们敢吗?” 南阳托腮, 一手把玩着酒盏,漫不经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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