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地将盘子里的莲藕都夹到自己的碗里,没的吃了总该放下筷子。 可谁知扶桑吃完后漱口,接着喝茶,就是不离开食案。南阳气极了,屏退宫娥,走到她面前,“你不让我走?” 扶桑沉默,修长的指尖搭在茶盖上,茶香在二人鼻息间蔓延,南阳按住她的手,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扶桑皱眉,下意识抿唇,脑海里神经崩得很紧。 “你看,外间有宫娥,她们会看到的。”南阳低声威胁。 扶桑矜持,最在意名声,若是天子和公主亲吻,被臣下知晓后,弹劾的奏疏必会满天飞,到时扶桑不仅颜面尽失,也会遗臭万年。 南阳想到一个新的问题:“陛下,您被吻时,为何这么平静?” 倘若真是喜欢,心动之际,该是万分紧张,不该是扶桑这么无动于衷。 她闭上眼睛,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感受了心脏剧烈的跳动,随着呼吸,跳动得愈发快了。 再观扶桑,平静淡然,似在做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南阳说完后就有些后悔了,扶桑默认,不代表是喜欢自己,或许是被动、亦或是无奈。 而扶桑却说道:“你亲吻朕,朕为何要紧张?” “不、不该紧张吗?”南阳被说糊涂了。 “你被吻的时候,紧张吗?”扶桑继续说道,面前的人很好骗,三言两语就饶进沟里了。 她相信南阳没有被人吻过,压根就不知是什么感觉。 南阳顿了一下,觉得匪夷所思,糊里糊涂想了会儿,点点头:“我也没有感觉。” 她被吻过一回,是上辈子的事情。她是重尊,倾慕她的风如过江之鲫,偶尔被人占了便宜,她就是生气,没有紧张,更没有心跳加快。 她信了,点点脑袋,扶桑却很快捕捉到重点,冷声开口:“谁亲过你?” 是卫照吗? 95. 七夕 试试你的酒。 南阳自己都记不清了, 微末人物罢了,她摇首道:“梦里您亲了我。” 扶桑不信这番说辞,摆摆手放她离开, 南阳撒欢地跑了, 未曾回到浮光殿就在附近的道上遇见一袭青衫的卫照。 幽静小道通往浮光殿后殿, 两侧种着各种珍稀绿树, 夏日里绿意浓浓,再往前走, 便是一片葡萄园。 葡萄成熟,宫娥内侍小心翼翼地挑着好的摘下来,到时给各宫贵人送去品尝。 “你的意思是除扶良?”南阳低声,在她的心里, 扶良于她而言并没有任何威胁性,着实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地设计除之。 脚下绿草森森,衣袂拂过, 卫照慢慢抬足, 说道:“秦氏在朝虽说无关紧要,可明年的科举, 秦氏多人下场, 状元必是囊中物。你可知防患于未然,再者这回陛下不会轻易罢休,到时腾出的空缺,我会让人去顶上。” 卫照精明, 以前被身子拖累,眼下大好,腾出手来大展拳脚,必会搅得朝堂风云起。 南阳一顿, “其实大可除了扶良,让扶骥直接继承襄王的爵位,这样,便会省事。” 扶良只有一嫡子三五庶子,他若出事,最大的益者便是扶骥。 两人浅谈几句就将局势说了明白,卫照望着前方的葡萄林,眼中露出阴狠,“我已让人跟着扶良。” 扶良此行,有去无回。只有扶良死了,将来身世揭开,襄王一党才不会落井下石。从根本上来谈论,没有扶良插手,南阳背后有裴琅与陛下,多半会全身而退。 为将危险降低,只有除去扶良。此行凶险,她心中不安,成则矣,若是不成,她也会身陷囹圄。 南阳好奇道:“你派了谁去?” “巡防营的将士扮做匪寇。” 南阳皱眉,深知此行关键,卫照分明是孤注一掷,她立即说道:“撤下来,我令明教弟子去,太危险了。” 只要有一人被抓,卫照就可能丧命,她睨了卫照一眼:“我以为你深思熟虑,未曾想到行事鲁莽,刺杀一事,明教最在行。另外,将扶良的路线给我,我亲自走一趟。” 杀人罢了,她一人足矣,何必兴师动众。 卫照却拒绝:“你不能去……” “我杀人,从未失手,再者有明教弟子在,我不会露面。倘若弟子们失手,我再出手,万无一失。卫照,我昨夜亲了她。”南阳陡然转了话题,眉梢眼角扬起笑意,清纯中带着几分自信。 少女盈盈一笑,浑身散着朝气,似东方刚出的太阳,光芒笼罩万物。 卫照怔忪,两人面对而站,南阳颈部的肌肤白皙柔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美若白玉无暇,她紧紧凝着,眼都不眨一下,唇角徐徐泛起苦涩的笑:“陛下可曾大怒?” 南阳摇首:“她很平静,你说被吻的人是不是很平静?” “不会,若是喜欢,必然愉悦,若是不喜欢,便会生气,怎么都不会生气。举例来说,我亲了你,你会不会很平静?”卫照不意外扶桑的反应,南阳还小,哪里能玩得过老谋深算的陛下。 南阳,太嫩了,上天给南阳开了一道武学的门,却降低了她的情商。 她微微倾身,俯在南阳耳畔:“你若想揭穿她,不如圆房。” 南阳睁大眼睛,“你们平日正经的人私下里都是这么、这么……” 她难以启齿,卫照轻笑:“这么放荡?” “你说的,与我无关。怎么都说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不大好。”南阳不解地对上卫照的眼神,心虚道:“她将我赶走,该怎么办?”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喜欢又害怕,畏畏缩缩不如出宫种地。”卫照嘲笑,“我懦弱罢了,你怎地也懦弱。我且告诉你,陛下与旁人不同,她是天子,矜持、傲骨,是不会同你说太多的话。你亲她,她不生气,就说明不会拒绝。小殿下,你怎么那么笨呢。” 卫照唏嘘,比起扶昭的感情观,南阳差太多,倘若是扶昭,早就……她轻咳一声,面色发红,故作矜持道:“说太多不好,你自己体会。对了,扶良当是去找秦世子妃,行踪晚些时候给你。” 南阳糊涂,轻垂着修长翻卷的睫羽,心里敲着鼓,道:“你同林媚相处多年,是不是被带坏了?” 卫照脸色更红了,活了两辈子还没人这么说她,她故作抵唇掩盖自己的窘迫,回道:“今夜我请你饮酒,可好?” 南阳不答应,没说陛下不让她们二人靠得太近,卫照察觉她的为难猜测出些许问题,道:“那就黄昏,我明日就走了。” 今日天气偏凉,葡萄的香气飘了过来,南阳面色犹豫,卫照神色沉稳,一本正经地不像话。 “葡萄饮酒,你不想吗?”卫照故意哄她。 南阳瞪她一眼:“说了不去,你还诱我。” 卫照轻笑:“我与你光明正大,你为何害怕呢?你若连我都不敢靠近,如何又该如何是好?南阳,你就忍心我遗憾离开吗?” “罢了罢了,黄昏去找你,你怎地那么多话。”南阳心烦意乱,卫照为她做了良多,她也愧疚得很。 卫照含笑离开了,南阳站在原地唉声叹气,走到葡萄架前摘了一串葡萄,不等清洗就直接放入嘴里,味道清甜,不酸。 她亲自摘了几串带回浮光殿,重日接过去清洗,重回上前说着悄悄话:“襄王世子离宫了,昨夜突然离开,奴婢打听到与少傅有关。少傅在朝得罪的人颇多,可要派人去保护?” “让杀琴过去,她稳重些,另外让扶骥过来一趟。”南阳心里有数,该办的事还是要办。 重回去传话了,没多久,重日将葡萄端了进来,南阳没有碰,而是等着扶骥过来。 等到午时,扶骥悄悄来了,姐弟二人在殿内坐在,扶骥聪慧,先说道:“父亲昨日匆匆离宫,我令人打听,至今没有得到消息,殿下找我来是为了此事吗?” “秦氏贪污,陛下震怒,令秦氏一族百年内不许入仕,对你也多许多助力。我让你来是询问襄王身子如何。”南阳开门见山,她知晓面前的少年心思深,绝对不亚于扶良。 扶骥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祖父身子健朗,常召妾室过夜。” 南阳眨了眨眼,没好继续问下去,摸摸自己的脸颊,觉得勋贵们太会享受日子了,襄王都已五十多岁了,还那么有力气呢。 扶骥继续说道:“殿下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尽力去做的。秦氏一族的事情,谢殿下告知了。”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南阳看向重回:“孤有说什么意思吗?” 重回低声说道:“不是让小世孙下.毒吗?” “胡说,孤这么善良,如何会狠心做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南阳唇角勾了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然起身,抱起葡萄就往外走,吩咐重回:“孤去找陛下,你准备一份贺礼,黄昏时孤去见卫照。” 到了明光殿,秦寰守在外间,殿内人影重重,声音吵杂,可想而知,扶桑又被朝臣围住了。 她将葡萄递给秦寰,自己先回去。 秦寰见葡萄上珠水莹润,知晓葡萄已洗过的,自己悄悄送至陛下的案上,低声说道:“殿下来过,送了些葡萄。” 扶桑颔首,摘了一颗放入嘴里,味道清甜。 **** 到了黄昏,南阳抱着一只小匣子去见卫照。卫照是暂住,并没有殿宇,而是住在外苑,周围是品级低的朝臣。 一进去,就见到许多赤着上身的男人,南阳顿时止步,抱着匣子就跑了出来,再回头去看,卫照就站在门口,朝她挥手。 没办法,她只好又走了回去,拉着卫照就要出来:“去浮光殿。” 两人一阵小跑,回到浮光殿,重日沏茶,南阳气息不匀,道:“你怎地就住在那里?” “歇息两夜罢了。”卫照面色发红,接连喘息。殿内雅致,清亮照人,卫照抬眸看向南阳,“你住的可好?” 她知晓浮光殿是行宫最好的殿宇,本该是帝王的寝殿,可扶桑却让给了南阳,胸襟与关爱都不似作假。 卫照沉吟,南阳吩咐宫人沏茶,道:“我这里有云雾清茶,茶香浓郁,你可试试?” 她的声音很好听,柔软甜腻,十六岁恰是花龄,光是说话,就叫人心口发痒。卫照看着她,她的眼睛很漂亮,清澈自然,不浑浊、也不似深渊,眼尾挑着一抹媚。 卫照沉默,南阳如数家珍道:“襄王送我几坛酒,有些古怪,喝了会让人发热,也不会有大事,你可要试试?” “襄王的酒,你也敢喝?”卫照打趣道,襄王姬妾无数,行宫这回就带了五六人。 重日进来奉茶,将云雾清茶置于卫照的手畔,卫照端起来置于鼻尖闻了闻,“这茶、太香,却不腻。” 她迟疑了会,端起来浅浅抿了一口,唇齿留香,“这茶喝了多半不易入睡,殿下少饮些。” 南阳颔首:“我很少饮,你可喜欢,带些回去?” “旁人给的,我不要了,殿下送的,臣自然要带回去的。”卫照轻笑,眼眸明亮,脉脉神情。 南阳端起茶也抿了口,浑然不将卫照的情意放在心间,“你是客,自然要好好款待,你若不饮我的酒,就喝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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