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昧不清。 南阳性子惯来淡,结交朋友,却看得清,比如徐映安,作为商贾,心思很深,而卫照呢,同样如此。温软是最特殊的,心思浅,照顾起居生活,别无其他想法。 这样的女子柔弱无助,总会让人多生些怜悯。 南阳笑了笑,并未再劝,随她去了。温软表现得很高兴,甚至说起明教的规矩,新年里明教会有比试的赛事,热热闹闹玩了三五日,算是过年了。 京城不同,尤其是今年灾荒,国库空虚,除夕宴会多半是不会再办了。 两人琢磨一阵后,温软提议就在府里玩,后院里亭台楼阁许多,到时想些小游戏,日子也会过去了。 温软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人:“陛下会不会也来?” 133. 无悔 上钩。 往年过年都是在宫里一起守岁, 今年南阳搬出宫来自住,兼之今年又无宫宴,要么扶桑出宫, 要么南阳入宫。 南阳这些时日与陛下私下见面甚少, 莫说是入宫了, 就连朝会都不会说上几句话。 温软的话提醒了众人, 还有位尊贵的皇帝陛下。 杀琴先开口说道:“陛下自然会过来的。” 南阳没有说话,温软的面容上闪过些许失落, 但不是很明显,自己微微一笑,“陛下在宫里没有皇夫吗?” “没有。”南阳否认,关于皇夫一事, 她是最清楚的。当年议立过多回,大小宴会更是无数,不知为何, 到最后也是无疾而终。如若不是亲眼所见, 也不会相信这么神奇的一幕。 扶桑想要权衡的东西太多了,宫内宫外, 地方边境, 甚至贵族之间的关系,皇夫一事甚为复杂。 温软脸色淡了下来,不解道:“为何呢?” “或许明年就会有了。”南阳猜测道。眼下局势几乎朝着扶桑一边倾倒,她真正做到了手握权柄, 想要立谁做皇夫都不会是难事。 “或许?”杀琴闻声看向殿下的神色,殿下与陛下的事无疾而终了吗? 她不理解,而温软附和道:“会有的,我见陛下, 样貌很好看的,又是陛下,只怕寻常人都惦记着。” “谁会惦记?”南阳脸色微变,语气陡转不快。 温软愣了一下,杀琴忙打圆场,说道:“玩笑话罢了,并非寻常大事,不必在意。殿下可要问问陛下的意思,若是想过来玩属下令人早做准备。” “不必做准备。”南阳语气不耐,说完后就直接离开。 温软看得心中不安,下意识看向杀琴:“她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 杀琴低笑:“戳到心里事了,自然就不高兴了,您也别在意。” 温软看得糊涂,却没有继续追问。 到了年底封笔,百官休沐,公主府内挂了红色的灯笼,今年各府送来的年礼格外厚重,摆满了整间库房,礼单也是厚厚的一摞。 旁的府来送礼,自然是要回些礼的,长史按照各府的品阶去安排,也无需公主过目。 礼尚往来,是自古都会有的道理。 温软坐在廊下晒太阳,细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炉的上的花纹,目视着进进出出的小厮婢女,喜气洋洋,甚至有婢女早早地挂上了红色的灯笼,一眼看去,热闹又又年味。 不知是谁送了一车烟火,今年粮食难求,盖过了烟火的风头,杀画站在院子里看着烟火,想要趁着白日就点燃。旁人拦下了她,告诉她烟火就是要在晚上燃放才会好看。 杀画忍不住,温软嘲笑她:“怎地和一个孩子似的,再等上几个时辰就好。” 杀画憨笑了几声,让人将烟火搬走,院子里的婢女小厮们围在一起说笑,说来说去说到了过年发的赏银。 往年赏银都是宫里出,宫里发多少,她们就得多少。今年公主入府了,赏银就变得不同了。 温柔听了几声后,笑着说道:“这就得求求殿下了。” 然而她们的殿下并非大方的主子。 南阳归来后,被众人围住,当听到银子后,不觉笑了,“我问问陛下。” “怎地问陛下。”温柔奇怪,怎地连这些小事都要询问陛下,难不成自己不能做主吗? 南阳却道:“宫里出的赏银,这样,今年比去年多放一份,不会少了你们的。” 公主府的开支从陛下的账中走,自然就要问一问的,不过她应该也不会这意这些。南阳胡乱想着,回到书房,拿起桌上的书信。 无悔已至京城 短短六字罢了。南阳看过一眼就放在炭火上烧了,让人去找天问。 打架这件事还是交给小辈的比较好,倘若打不赢,自己再出手。 趁着时间还早,她吩咐杀琴,“去告诉殿前司,今日起严加防范,无故不得离开宫里,另外通知各门,进出都需严格盘查。” 杀琴惊讶:“二宫主还敢入宫吗?” “一计不成,或许还有二次,公主府的守卫撤下一半,引君入瓮。”南阳谨慎道。重尊是在公主府内的,无悔入宫就必然会来查探一二。 杀琴领了吩咐退出去。 南阳一人留在书房内,神色莫测,凝视桌上的灰烬许久。 **** 到了除夕这日,街上几乎不见行人,偶尔见到的人也是行色匆匆,急着朝家赶去。 难民们挤在一起,朝廷发饭,与往日无异。 天色大亮,公主府内就放了烟火,绚丽的火花在蔚蓝色的天空中并无亮眼,杀画有些失望。 南阳与天问在比试剑法,红昭在一侧看着,两人使的都是重明剑法。重明剑法的要点就在于快。 两人一通比试后,天问败下阵来。天问喘着粗气,“我在您身上总是会见到师父的影子。” 剑法虽说是一样的,可出招的感觉不同,天问熟悉重尊的身形,在公主身上见过不止一两回了。 南阳收剑,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地,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水,她笑了笑,“我就是重尊呢。” 天问喘息,神色微颤,再见少女稚气的面容,和多年前初见时的飞刀,心中慌神了。红昭却说道:“殿下就惯爱骗人,您如何会是重尊,奴婢见您的时候,您不过刚走路。哪里是什么重尊。” 天问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可看着南阳的面容依旧很怀疑。 比试过后,都坐下来歇息,温软端着茶来了,“都渴了,喝些茶水润润嗓子。” 天问收回视线,再看温软对公主的态度比对任何人都要亲近,她想了想,按下疑惑喝茶。 待喝过茶后,杀画跃跃欲试,南阳倒也不纵着,让红昭去比试比试。红昭是自学成才,学得有些慢,不比她们有师父教。 红昭看着兴奋的杀画,心中不免打鼓,天问立即给她支招,红昭立即笑了。 这时长史匆匆走来,神色慌张,“殿下,门外来了一人,说是来见重尊。府上哪里有什么重尊,臣说没有,他便大打出手了。” 天问神色一凛,不等长史说话,自己提剑朝着府门走去。南阳依旧坐在原地不动,甚至都没眨眼睛,慢悠悠地擦着剑身,“让人好好招呼,最好生擒,若是反抗,就地杀了。” 杀琴握着配剑不住地看向院门口,长史又匆匆离开了,“殿下,我能去吗?” “随你,若真是无悔来了,也算是好事,天黑前结束省得耽误吃晚膳。”南阳自有自己的打算,让天问试试无悔的身手。 杀琴还是选择去观战,温软不解,“她们为何脸色都变了?” “因为有人打架了,温软,你看看晚膳做得怎么样了,其他事情不用你管。”南阳站起身,人都走了,院子里就有些冷清。她也喜欢热闹,想要凑一凑。 公主府门前已经打了起来,来人没有进门,天问上前后两人便打了起来。功夫这事在于天赋,天问天赋一般,抵不上无悔,顷刻间就见高下。 杀琴看得紧张,杀画也想上前帮忙。南阳屏退她们,自己跨过门槛,站在台阶上,目视纠缠的二人:“无悔,你想见重尊吗?” 无悔立即撤剑,天问被迫跟着停了下来,气喘吁吁。无悔年过不惑,下颚蓄养了些胡须,整个人有股儒雅,并不像是江湖侠士。 “公主用重尊引我上钩,你这些人是挡不住的。” 南阳一身红衣,衣袂在风中摇曳,双手负于身后,长发如瀑布般落在肩上,娇媚英气,她笑了笑,“本座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二宫主今日来,就别想回去了。明教教规,欺师灭祖,可是大罪。本座想想,是剥皮还是抽筋,不如一道用上了。” “好生狂妄的小辈。”无悔提剑走近少女,目光锁在她尚算青涩的眉眼上,江湖上人才辈出,这位公主更是与众不同。 南阳弯弯眉眼,语气也是少有的轻蔑:“本座狂妄惯了,也有狂妄的能力,倒是二宫主杀了本座的人夺了剑谱,此举颇不地道,到时本座剁了你一只手去给他们赔罪。” 当年的小柱子多可爱,可惜了,是她害了他。 无悔提剑来杀,南阳后退三步,杀家三姐妹提剑冲了上去,她嗤笑道:“无悔,你一人来闯,也是胆大,也是欺负本座年岁小。” 天问站在了原地,脸色差极了,红昭紧张地扶着她走到南阳身后,天问与南阳说道:“他的功夫远胜从前。” “无妨,你去调巡防营的人来,一人罢了,难不成还能杀千人。”南阳嘲笑。 天问怔忪:“您不动手吗?” “本座有兵,何必自己动手,本座动手,就是脏了本座的手。”南阳摊开双手,更显得腰肢纤细,“我一人出来的,剑和飞刀都没有带。我不仅是明教教主,也是大魏公主,自有千军万马,岂会自己动手呢。” 天问忍不住地看向她,“江湖规矩是要单打独斗。” “这里是大魏公主府,不是江湖,没有你那些规矩,赶紧去叫人。”南阳催促道,真是话多人。话本子里常说正派死于话多,就是说的天问。 天问刚下台阶,凌厉的剑风横扫而来,逼得她后退数步,四人皆是抵不过他。 南阳凝着得意的二徒弟,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重尊收你为弟子那年问过你祖籍何地,你说你不记得了。如今想来,你莫不是大魏人?” “我是大魏人,我与扶桑一般,都姓扶。”无悔轻笑了一声。 南阳皱眉,就差骂出口了,“你别说你是大魏天子的哥哥。” 134. 离开 你还回去吗? 南阳想骂人了, 手中无剑,不想折损自己的气质,思来想去后, 唯有忍耐。 公主府台阶有八层, 南阳站在最上面, 负手而立, 脸色阴森,而无悔站在最低层, 抬首仰视着公主。 “公主说错了,我与襄王是同宗兄弟。”无悔面色带笑,气质儒雅极了,看着小公主稚嫩的面容, 得意极了,“小公主,我今日就想带您去见襄王。” 扶良被判绞刑, 扶骥与襄王一道消失了, 怎么都找不到。南阳轻笑,“原是存了这份心思, 可惜了, 我不会答应你的。不如你随我走,本座带你回明教,以你的血肉祭奠重尊,如何?” 无悔笑了, 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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