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听闻小公主得重尊亲传,不如我来讨教几招?” “本座不会与你动手,本座双手干干净净, 岂能因为你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南阳摊开自己一双白嫩的手心,在无悔面前晃了晃,“无悔,你对重尊,可有愧疚?” “权势历来是我辈追随之物,她不死,明教如何乱,江湖又如何掀起腥风血雨,襄王如何收服江湖势力。公主,你与重明皆是我手中的棋子罢了。”无悔并无悔意,甚至猖狂。 南阳在寒风中点了点头,目光紧锁,微启红唇,“原来是这样,难怪当年襄王竟得了那么多江湖高手,原来是你帮忙的。无悔,你与朝廷的事情,本座不管,但你弑师,本座就必须带你回明教处置。” 当年杀欧阳情,她还小,回不得明教,如今,她长大了,也该回明教解决。 她的话落地,一柄飞刀迎面而来。 南阳翻身而起,双脚踏空飞跃,旋即稳稳地落在地上,微微一笑道:“好生猖狂,红昭,剑来。” 红昭立即将配剑丢了过来,南阳接住剑,一剑劈向无悔面门,剑风凌然,而无悔轻轻一笑,并未在意,轻松避开。 两人当即交缠在一起,公主府前的行人都跟着停了下来,从宫里闻讯赶来的马车也是急急停了下来,扶桑掀开车帘,瞧见熟悉的身影。 殿前司指挥使也勒住缰绳,吩咐人上前围住刺客。 救援来了,南阳立即撤手,退至御林军后,冷笑道:“生擒,孤要活的,死了就不香了。” 众人立即蜂拥而上,将无悔困在中间,无悔大喝一声,不慌不忙抬剑,而后纵身一跃,踏着御林军的肩膀朝着马车扑去。 南阳身形如疾电,一剑横批,直接阻挡住他的身形,“无悔,擒贼先擒王这句话是谁教你的?”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是重尊给她二徒弟教的第一课。 无悔皱眉,骤然之间,剑风扫过眉眼,他抬剑格挡,眉心乍然疼了,鲜血滑入眼眸。 一劈一挡,南阳身形稳稳地定格在马车前,剑抵在地面上,身形颀长,笑然以对,“无悔,本座对你疏忽太多,待回到明教后,本座会让你知晓该如何做人。做事前先做人,重尊对你有再造之恩,对你不薄,冲着这一点,你就非死不可。” 无悔低估了京城内的守卫,见到守卫宫廷的殿前司兵马后也是不敢相信,想着先擒王,一击失败后,自己就处于劣势。而很快,他就被包围了,与此同时,暗处又涌出数人,身穿黑衣,头戴面巾,显然是有备而来。 寂静的除夕夜杀声阵阵,行人跑都来不及,连滚带爬地要离开,南阳始终不动,静静地看着无悔挥剑、砍杀,再挥剑,拼杀。 她很平静,就像是看陌生人一般,而马车上的扶桑走了下来,站在她的身侧,“你认识他?” “上辈子认识。” “上辈子的事情如何记得。”扶桑也跟着打趣,她只当南阳说话糊弄,也并未多想。 无悔很快被擒,相比较陈尸在地的同伴已然好了许多,铁链锁住四肢,浑身都是伤痕,双眸紧紧盯着南阳,“你究竟是谁?” 太熟悉了,南阳用剑的剑法与招数,甚至变幻身形都与重尊一模一样,就算是有心模仿也不可能这么相似。 在明教的时候,他看过重尊练剑,日复一日,将她出手、落剑的地方都深深记住了。 南阳款步走到她的面前,低笑道:“你觉得呢?” 少女笑颜如花,走至他面前,目光坦然,道:“为师又活了,徒弟,你可吃惊呢?” “你、重尊、不可能、不可能……”无悔脸色大变,两颊肌肉颤动,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起手安葬她的尸身……” “无悔,本座不管是你是谁,哪怕你是大魏天子,本座也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本座当年亲手迎你入明教,今日,本座也会将你送回去接受处罚。”南阳面无表情,眼中光色闪烁。 天问等人赶来,指挥使拦住她们,扶桑吩咐道:“既然是公主府的刺客,就交给她们。” 指挥使面色犹豫,说道:“此人功夫极高,看管不易。” “不用看管,借一辆囚车来,天问,送他回明教。”南阳走到陛下跟前,低声询问:“我要立即京城一月,处理些私事后再回来。” 扶桑冷笑,“你会回来吗?” “陛下认为我不会回来了?” “罢了,你走罢。你若不回来,朕将明教各地堂会夷为平地,让大魏再无明教。”扶桑说得极为坦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回身登上马车。 南阳也没有去追,而是看着无悔,上前看了一眼,从怀中拿出一枚飞刀。无悔脸色变了,却见南阳慢悠悠地走来,抬起他的手臂,飞刀在他的手腕上量了量,接着,猛地一用劲,刀扎入手腕,鲜血渐红了眼睛。 饶是见惯刑罚的指挥使也是脸色大变,握着剑柄的手腕也在发颤,南阳笑吟吟地,抬起无悔的另外一只手腕,照旧扎了进去。 无悔咬牙隐忍,南阳乐呵呵地同他说道:“乖徒儿,你双手都废了,想必会很听话的,对吗?” 无悔忍得辛苦,额头青筋暴突,南阳丢下飞刀,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唤来杀家三人,“好生伺候你们二宫主,本座带你们回总教。” 阔别十五年的明教总教,在等着她。 今日除夕,南阳也没有过年的心情,迅速收拾行囊后就和人一道离开,留了些弟子照顾温软,嘱咐长史公主府内一月不见客,若是陛下过来,务必令温软不必露面。 长史不知公主的想法,一一都记下了,最后再目送着公主离开。 明教总教在一山间里,入山不易,若没有教内人引路,必然是寻不到教门,而南阳凭借着自己的记忆领着众人回到明教。 握剑的天问一路跟着她,见到教主诡异的行为后,心中愈发觉得奇怪。 明教内弟子众多,从三五岁至白发,教内有百余人守着,教主回教,都出来亲迎。而南阳与从前一般戴着面具,一步步走到议事的大殿,殿内站候了许多人,还有满月与怡安郡主。 浔阳长公主思女心切都快疯魔,而怡安郡主神色嫣然,小脸红扑扑地,南阳在她面前止步,“浔阳长公主很是思念你。” 怡安郡主脸色大变,满月伸手揽住她的腰肢,面色愧疚。 教主登位后初回明教,众人心思忐忑,不知这位小教主的习惯,更不知她行事的规矩。 然而南阳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吩咐以二宫主无悔血肉祭拜重尊,殿内众人闻声色变,而天问更是天色煞白,握剑的手轻颤,红昭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殿下早就放过你了。” 天问抬首看向上座的少女,眸色疑惑。 教内事务一直都有人处置,南阳简单问过几句就算作了解,看着殿内不少陌生的面孔,不知该说什么,只留了几位老人询问近况。 待看到满月后,低笑道:“十五是个好日子,不如给你们二人办了婚事,如何?” “属下谢教主。”满月喜不自禁,怡安郡主却是勉强笑了。 南阳不再管她二人,而是与教内祭司商议着拜祭的时辰。在这里,教主的话便是权威,他们不会询问理由,只会照做。 商议过后,祭司退下,怡安郡主大胆走到教主面前,她认出了这位戴着面具的姑娘,“公主,我想知晓母亲的近况。” “怡安,当你出来的那刻就已经回不去了。”南阳惋惜,浔阳长公主被人尊敬,身份尊贵,怎么会接受女儿同来历不明的私奔,“你应该当你自己死了。” 怡安郡主泪流雨小,目露呆滞,“那您呢,您还回去吗?” “本座与你不同,本座是得到允许才来的,并非私逃。怡安,她对你有生养的恩德,或许对你苛刻,可恩德不能忘。”南阳从宝座上站起身,红色的衣袂在干净明亮的大殿内红得愈发鲜艳,居高临下地望着单纯的郡主。 大魏律法对女子极为不公平,可这些是上古传来的道理,想要改变,太难了。 但在明教,她便是天,想做什么,无人能管。 南阳环视着多年未有变化的殿宇,唇角徐徐弯了,她想告诉怡安,这里于她而言是家。 而京城是一座囚笼,行事处处小心,不可任性、不可懈怠,欺负了也不能用自己双手解决,权势最大,人人追逐,到了最后,扎早就忘了自己的初心。 从大殿走出来,打扫的弟子们立即不敢言笑,拘谨地看着新教主。 南阳徐徐地揭开自己的面具,朝她们笑了笑,“姐姐们害怕我吗?” 一声姐姐拉近了距离,她们瞧见小教主花容玉貌,当即愣住了,“教主可真好看。” “教主嫁人了吗?” “您看教主一人回来的,肯定没有嫁人的,教主,我去伺候您好不好?” 南阳睨了她们一眼,想起扶桑说的话:明教弟子为何都不正经? 135. 昭告天下 臣想娶她。 大抵都是被明媚带坏了。 南阳轻笑, 旋即不再理会,照着记忆往自己的寝居走去。明教与行宫相似,背靠大山, 占据天时地利, 而她的寝居建在湖畔之侧。各代教主喜好不同, 寝居构造也是不同。 然而等到她走到湖旁, 寝居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草地。 十五年过去, 旁人坟头上长草,而她的床上长草。 南阳负手而立,气质凌冽,跟着她的婢女都不敢说话了, 觑了一眼草地,着实不知教主在气什么。 “令林媚过来。”南阳忍无可忍了,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很想一拳头打死不省心的徒弟。 眼前哪里还有寝居的痕迹, 草长得都有半人高了,林媚是想将她的痕迹都抹去, 就差去改名教史了。 林媚是跟着一块回来的, 她的地位远不如从前,怕丢人就不敢露面,匆匆赶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教主是来找重尊寝居的? 她怎么知晓重尊寝居在这里? 林媚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前行礼, 不料,南阳直接揪起她的领口,将人提了起来,双脚腾空, 冷笑道:“寝居呢?” “寝居、寝居、你找谁的寝居?”林媚更加不安了,教主果然是来找寝居的,只是,她为何找重尊的寝居? 南阳直视犹在装糊涂的人,冷笑道:“你师父的寝居。杀人心虚,是想将她的痕迹都摸得干干净净吗?林媚,本座饶你至今,你怕是忘了本座为何杀欧阳情?” “殿下、殿下、您找重尊寝居、找来做什么。”林媚慌得不行,整个身子轻颤,从殿下眼中看出怒火,她不敢轻动了,“师父走后,教内闹、闹鬼,属下就将寝居该为花圃。” “花圃、林媚,你信不信本座将你做成花肥?” 南阳掐住林媚的脖子,手腕微微用力,林媚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呼吸不过来。 跟着的婢女们都变了脸色,但她们并没有上前劝阻,只用一双眼睛看着,眼神紧张,都很焦急。 林媚痛苦万分,双手极力挣扎,下一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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