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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殿内昏暗,暖黄色的光没有完全照透锦帐。 锦帐内人影重叠,影影绰绰。 南阳呼吸微促,察觉扶桑的话外之音:“你想让我说什么?” 扶桑顿住,目光凝着她的唇角:“说你以前喜欢说的话。” “想得美。”南阳轻嗤一声,“你怎么不说呢,你说一句我喜欢你,我便说你想听的。” 扶桑拧着眉头,犹犹豫豫,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两人僵持了会儿,南阳知晓她的矜持,凑到她的唇角说:“扶桑,你这样是不招人喜欢的。扭扭捏捏,嘴巴又笨,不喜欢。” “放肆。”扶桑脱口而出地训斥。 南阳笑了,带着嘲讽,攥住她的手,即刻主动了,在她耳边说道:“放肆吗?不如我再放肆一回,你再哭一回,可好?” 扶桑羞赧,脸色发红,倔强地偏首不肯去看她。 南阳坏透了,按住她的双手,低低开口:“我喜欢你的哭声。” 靡靡之音,好听极了。 扶桑气质优雅,姿态优美,身子也很好看,尤其是带着克制时的声音。 扶桑听不得这样露骨的话,眼中带了不悦,嗔怪道:“再胡说就赶你走。” “你先问我的,不讲理。”南阳也松开了手,目光哀怨,躺在床上望着屋顶。 殿内寂静,落针可闻,两人静静地依偎。 扶桑悄悄握住南阳的手,闭上眼睛,徐徐开口,气息平稳不见波澜:“握着你的手,朕感觉心安,不会害怕,心里有了依靠。” 她如一叶孤舟在海面飘荡,飘浮不定。 “陛下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然不易了,我对陛下的喜欢很深,陛下担负天下,责任太重太重。天下之重,你一人承担,作为臣民,我敬你,作为枕边人,我喜爱你。不必沉迷于过去,那些都将不复存在。”南阳轻轻叹息,她对过往不愿执迷太深,不如放开罢。 殿内静而黯淡,就像是被世间隔离开的一间屋舍,不闻外间事,不看外间景。 闻言,扶桑眼内波澜顿起,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的愧疚未减反增,她疲惫地闭上眼睛,“过往的事情就像是枷锁,让人透不过气。” “陛下,看开些,便也忘了,我对你并没有太多的期望,信任就够了。”南阳轻喘,不知为何,心里总压了一块石头。 其实她二人不算大事,都说同生共死,这样的结果很好。若想解开也可,偏偏她是皇帝,责任太重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寂静,扶桑没有言语,甚至松开了手,似乎是有意避开。 她这般举止让南阳想起了从前的小婢女们,喜欢闹别扭,抛开身份,扶桑就是在闹别扭。想到这里,南阳发笑了。 “你笑什么?”扶桑止不住问出声。 南阳告诉她:“你在闹别扭。”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闹脾气了。 扶桑否认:“没有。” 南阳坚持:“有。” “没有。” “有。” 扶桑恼羞成怒,说不过她,索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凝眸望向她:“没有。” 生气了。南阳笑得脸色通红,拨开她的手,“陛下,你恼羞成怒了,时日还早,我们不如……” 言罢,伸手扣住她的腰肢,目光幽远,“陛下,我昨夜来就是想找你说话的,现在我不想了,只想听你哭。” “放肆……”扶桑羞涩说不出话来,她有那么爱哭吗? **** 冬日里天亮得晚,到了时辰后,天都没有亮,秦寰掐着时间去敲门。 “陛下、陛下,时辰到了。” 若在寻常,秦寰会走到榻前,但郡主在,她就会站在殿外等候。 等了片刻后,无人回应,秦寰不敢再敲了,静静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再度敲门:“陛下,时辰到了。” 天色未亮,寒风刺骨,灌入脖子里冻得人瑟瑟发抖,廊下的灯火连成一线,宫娥们面面相觑,往日陛下不需她们提醒就会起了,今日喊了两遍都没起是怎么回事。 秦寰镇定如旧,手中抱着暖手炉,敲了三遍后直接推门而进,“陛下,您可有不适?” 进去后才发现郡主醒了,自己在更衣,而锦帐低垂,陛下还未起。 秦寰止步,南阳示意她将手炉递来。 秦寰照做了,南阳接过来后就掀开锦帐,直接塞到了扶桑的手中,“还冷吗?” 160. 出事 不如我给你赔罪,可好?…… 扶桑没去接手炉, 而是自己撑着坐了起来,许是未曾睡好,先是坐着放空自己, 片刻后像往日一般起榻。 最后要走的时候才从南阳手中拿过手炉, 看她一眼:“今夜别过来了。” 南阳眨眨眼, 没应, 却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哭了。” 扶桑闻声色变,狠狠地睨了一眼, 领着宫人走了。 两人一道要上朝的,但从南阳被废后从不一起上朝,几乎都是一前一后,南阳会早去半刻。 到了年底, 不管是哪里都会显得很忙碌,扶桑更是,各地叙职的奏报如雪花一般飘了进来, 忙得无暇分身。 南阳也忙了些, 进宫的时间比往日少了些,进出的时候少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许久不见韩令武了。 得空问了一声, 去追剿逆党去了,年前回不来了。 各府送年礼的时候,长平长公主的府上念叨了一句,小公子出城去办差, 年前不回来了。 南阳着人去打听了下,都是去了登州。她在朝堂上混了些时日,不做睁眼瞎,让人去打探了些。 襄王逆党在等着, 韩令武顾子谦结伴去了,两人是同窗,办事也是一道的。 回去问了杀棋,扶骥在明教登州的堂会里。 稍微联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南阳去寻了慕容环,着她亲自走一趟登州,无论如何都要将扶骥送走,其他人不必管。 慕容环犹豫道:“现在是年底,忙得不行,若是我无故请假,只怕上司不会应。” “无妨,我给你打点,你现在即刻就走。”南阳心中不定,或许这副身子与扶骥血脉相连,多少有些感应。 慕容环也不在犹豫了,点了几人,顺势将杀画带上,一行人策马赶往登州。 路途遥远,通信不方便,年前必然是回不来的。 忙到除夕前一日休朝,今年收成大好,算是小小的折转,除夕夜宴办得很热闹。宫灯璀璨,烟火绚丽,火树银花,到了子时后,女帝带着朝臣拜祭先祖,闹到天亮时才归来。 虽说休朝,但六部照常运转,奏疏也像往日一样送进宫,朝臣不进宫叙事了。明林往陛下面前跑得勤快,一日两趟送药。汤药进口关系重大,他亲自配药亲、熬药,又自己给陛下送来,丝毫不敢松懈,更不敢假手于人。 百官休息,他忙得不停,好在扶桑给他配制三个小药童,出入都跟着,有事可以吩咐。 休朝的时候南阳忙碌,各府喜欢在过年的时候摆宴,邀请的帖子有几摞高,南阳不好拒绝,领着乐安去各府走了一圈。 自己不在意,但乐安需要各府人脉,也当是向天下人介绍她。其他几个孩子有父母引着,唯独乐安孤苦。 乐安在勋贵中混了眼熟,回来后眼见都不一样了,拉着扶桑说东说西,话更多了。 扶桑一面听,一面接过秦寰递来的药,拧眉喝了下去,从容道:“喜欢玩就多玩些,等开学后就不能玩了。” 大魏对皇子皇女的规矩虽多,可也跟着休沐日来的,朝臣休息,他们自然也会跟着休息。 乐安还小,对她自然更没有规矩,整日屁颠屁颠地跟在南阳后面走东家串西家的玩闹。每每到了旁人的府上,东家接待她都是很热情,就差捧在手心里。 她乐滋滋喜说着,见到阿娘皱眉后自己拧了眉梢,舌头舔舔嘴巴:“阿娘喝的是什么?” “你要喝吗?”扶桑将桌上的空碗拿起来递到她的嘴边。 乐安捂住鼻子跑了,“好苦、好苦……” 扶桑轻笑,秦寰接过陛下手中的空碗,望向乐安离开的方向,叹道:“县主很活泼,性子好。” “她的性子很好。”扶桑跟着说了一句,那个孩子接入宫以后很少会笑,看人都不抬眼睛,现在回想,确实与寻常人不同的。 秦寰跟着夸赞了两句。扶桑凝着乐安的背影,眸色深深,没有再说话。 开朝后各自忙碌,明林依旧住在太医院,南阳游走于巡防营与宫廷,时而会去书肆看看温软。或许是有事情做了,温软不再黏着她,而是将心思放在了书肆中。 杀画跟随慕容环离开后,在二月底的时候回来,回来时孤单一人。 去时三五人,回来仅一人,南阳得到消息后几乎即刻去了书肆。算算时间,离开近三月,回来得有些晚了。 书肆内客人多,伙计在前面招呼客人,南阳直接去了后院。院内树下坐了几人,阳光很暖,懒懒地照在人的身上。 南阳未靠近就先问出声:“慕容环呢?” 杀画闻声轻颤,眼睛发红,不敢看南阳,讷讷道:“慕容堂主为教牺牲了。” 死了。 南阳负手而立,双手紧握,淡淡道:“还有呢?” “他本来答应离开了,离开登州的时候,朝堂的兵马突然冲了出来。不知怎地就起了冲突,我们与对方打了起来,他们人多,我们寡不敌众……” “扶骥呢?”南阳迅速抓到重点,明教依附朝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慕容环不会分不清状况就随意动手。 杀画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跑了好像,趁着我们打起来他就跑了。我们折损好多弟子,朝廷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死了一位大人。” 南阳闻言惊道:“顾子谦还是韩令武?” 杀画摇首:“不晓得,我跑得快,登州也不敢待了,朝廷会不会对明教动手?” “动手?本座连内情都不知道,怎么知晓究竟是谁的过错?”南阳怒不可遏,怒火几乎将自己烧了起来,一个扶骥竟让明教损失惨重,其中必有古怪。 弟子死了不说,明教与朝廷动手是犯了大忌,若是顾子谦死了,扶桑怎么和长平交代,那是她的外甥。 扶桑有仇必报,必然会拿明教开刀的。 她深吸一口气,道:“传下去,捉住扶骥,本座重赏,若是其他门派捉到扶骥,本座赏银万两。” “教主,你是要见活人还是尸体,我觉得明教与朝廷未必就起冲突了,眼下登州乱了,对谁有益呢?”温软徐徐出声,看着教主的眼神中多了几许心疼,“我担心你的好意被人利用了。我相信明教弟子办事有分寸,不会轻易杀了朝堂重臣。” 温软的话让南阳脸色煞白,似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南阳稳住自己情绪,语气平稳:“你信她们,本座也信慕容环。如今她死了,本座是要做给她报仇的。” 温软便不再说了,俯身安慰杀画:“活着总是要做些事情的,不如我陪你回去看看?” 杀画吞了吞口水,抬首对上温软温和的眼神后忽而哭出了声,“她们都死了……” 南阳深吸一口气,心中压抑得厉害,转身离开书肆。 杀画快马回来,想必陛下处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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