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上不明?的幽香混合在一起,组成奇异的味道,令他几乎血脉偾张。 他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俯视面前微微垂首的清蕴。 美?到她这个地步,无论哪种角度看都别有一番风味。肌肤欺霜赛雪,眼眸明?媚如水,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面颊点点生晕,时而翻飞的眼睫宛如蝶翼,多少泄露了主人心事?。 李秉真碰过她吗?建帝忽然好奇。 或者说,李秉真能给她快乐吗? 他如此想?着,脑海中回忆起年少时不经?意看见的那?一幕。 平王进京为太后贺寿,被特?允在宫内歇息。他醉倒在主殿床榻时,父皇就在侧殿和平王妃偷欢。 建帝当时还好奇,为何平王住处没有安排宫婢内侍,结果还没入内,就听到两人声?音。 他当时笑了笑,觉得父皇色迷心智。为了不让第四人撞破这场景,干脆亲自守在了外面,再在他们结束时,悄然离去。 那?时不以为然的事?,后来却时不时回想?,直到遇见姜直之妻,才懂这种滋味确实非常美?妙。 尤其是,面前人是他那?位姑母的好儿媳、表弟的妻子?时。 他不知道如果换了个人,自己会不会依然如此,但眼下,他确实对陆清蕴兴趣极大。 ** 万云亲自带领清蕴离开,走到行宫外时,恰巧碰上来求见建帝的王宗赫。 他以为她是随李秉真面圣,视线往后,却没 ???? 看见其他身影。 转瞬间,清蕴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位三哥脸上出现惊愕的神情。 没来得及说其他,她点头示意后慢慢往回走,到帐内才知道李秉真没有回,暂时待在了太医那?儿。 径直走到铜盆前,清蕴仔细洗手,不知不觉洗了有近一刻钟,直到白?芷担忧地叫她,“夫人。” 手都搓红了,手背还有一处搓破了皮。 白?芷不知主子?在陛下那?儿经?历了什么,总之不是好事?,情绪明?显有些失常。 取来干巾,无声?地帮她拭干,白?芷低声?建议,“如果有难事?,夫人不妨和世?子?说说。” 这几个月来,她看得出主子和世子相处得不错,在世?子?面前越来越自在。有时候,感觉比在王家?还要轻松。 清蕴垂眸,没回她。 和李秉真说自然会有用,冲动些,甚至可以去告诉大长公主。可从建帝的态度来看,他对国公府有忌惮,但杀心更重。本来就有窥伺帝帐一事?,再闹出其他事?端,反而容易使国公府陷入困境。 “眼下齐国公府烈火烹油,可今日之后又会如何,谁能知晓?”这是建帝原话,他根本不在意她会去“告状”。 在建帝看来,无论她怎么挣扎,最终都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所以刚才即便服了药再冲动,也仅仅是拿着她的手把玩片刻,就放她离开了。 “我累了,先歇会儿。”清蕴吩咐,“世?子?回了就叫醒我。” 说完没多久,就陷入睡梦之中。 但这觉注定睡得不安稳,大概是因建帝那句试探的话,她梦见了好些年前的事?。 …… 她确实不是陆清蕴,真正的王贞外孙女,已经?在来京途中,不幸因山崩跌下悬崖,当场身亡了。 但她又是“清蕴”,只同?音不同?字,本姓林,名?清韵。 她的父亲为山长,掌管博文书院,母亲亦出生书香世?家?,在当地小有名?望。 他们居住的县城临海,时常会有倭寇侵袭的烦扰,但一直以来有官兵镇压,还算太平。 在她八岁那?年,倭寇不知为何越发猖狂,甚至有北边的跶虏南下,联合他们一同?骚扰建朝百姓,本县兵力根本无法抵挡,其他地方又迟迟不来支援,让城内很快乱了套。 大户人家?纷纷迁走,书院渐渐没了学生,父亲却无论如何不肯离开故乡,最终和母亲一起死在倭寇手下,而她因藏身地窖,得以生还。 母亲临终前,让她去投奔身在宛平的姨母,却不知这千里之遥,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姑娘,如何要跋山涉水抵达京城附近。 路途当然艰难,因生得漂亮,几次险些被拐卖迷晕,而后慢慢学会了遮掩容貌,也懂得了如何看人脸色,怎样才能对自己有利。 途径一处村庄时,她一眼就看出了陈管家?谈吐不同?,定出自大户人家?,且他心地仁厚,武艺也不错,能够以一挡五。听他说,他们正是要往京城去。 陈管家?谈吐好、武艺精,却缺了田间农户的经?验,不知吃错什么东西,一行三人开始上吐下泻,被赤脚大夫诊断为疫病,村庄的人立马要赶他们离开。 清蕴悄然跟随,在他们还没到下个城镇时现身,拿出管用的土方,仅在一夜之间就大大缓解了他们症状。 陈管家?感激不尽,询问她来历,她说自己和仆役失散,正要去宛平寻找父母。陈管家?当即提出同?行邀请,她顺势应了下来。 真正的陆清蕴很柔弱,且颇为胆小。大概是在陆家?很少收到善意,清蕴仅仅是多夸她几句,就立刻被引为知己,所有心事?尽数吐露,连家?事?也毫不设防地告诉了她。 陆、王两家?的事?,清蕴几乎立刻就知道了七八。 途径山崖时,前路被倒下的树木拦住了,她下马车和陈管家?、陈危一同?清理,陆清蕴则留在马车内。 谁能料到,就那?时候山崩突然来临,马车不幸被砸中,陆清蕴直接和马车一起跌落山崖,陈管家?情急之下救人,也被砸中脑袋,昏迷不醒。 历经?六七个时辰,她和陈危才绕到崖底,幸运地找到了陆清蕴,但不幸的是,她已经?没了声?息。 面对眼前的一死一伤,清蕴脑海中,自然而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 “夫人?”熟悉的温润男声?把清蕴从梦中唤醒,李秉真的眉眼近在咫尺,“梦魇了吗?见你?满头是汗。” 不止汗水淋淋,眉头皱得也极深,李秉真见状,直接叫醒了她。 “……是做了个噩梦。”借他的手喝了口水,清蕴问,“怎么回得这么晚?” “陛下见我身体不适,没有留我太久,传太医为我看诊。”李秉真解释,“云太医给我施了针灸,又让我静坐半小时才能走。” 清蕴坐起身,仍没有从梦中完全?回神。 她很久没做过这种梦了,也很久没再想?起这些事?。 最初刚到王家?时,确实忍不住思索,也许王尚书和秦夫人下一刻就会发现她的身份,轻者扫地出门,重者让她一同?去陪陆清蕴。 那?时候她总睡不好,无眠到天亮,但白?日面对王家?人,依然会表现得毫无异样。 其实她内心清楚,过去八年王家?都没发现,旁人就更不可能发现其中蹊跷。建帝也查不出真相?,只能全?凭猜测。 世?上唯一知道她身份的,是陈危,也只有陈危。 他绝不会背叛她。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陈危于她 夜色深沉, 陈危绕过巡逻侍卫,悄无?声息地来到齐国公府幄帐附近,白芷正在不时张望, 看见他的身影忙小幅挥手。 “主?子怎么了?”他压低声音问, 因?赶得急, 说话时还带着微微喘息, 额头一层薄汗。 “连续两天都?没睡了。”白芷把?他拉到暗处, “就像之前?那样,不然我也不会?非叫你来。” 夫人?隐藏得好?, 在世子面前?完全没表现出彻夜难眠的模样, 但完全瞒不过贴身伺候的她。 眼下青黑就用脂粉遮挡, 精神不好?就喝茶提神, 看得白芷内心暗暗焦急。突然想起?主?子刚来王家时, 也有段时间是这个状态,那时候找谁都?不行, 唯独陈危可以。 只要陈危陪着, 主?子就能够慢慢恢复平静, 也能入睡。 那时候她很不解,不过从来没探究过原因?,也不曾告诉旁人?。也许是因?为这个, 主?子从此以后对她格外信任。 “世子呢?” “有事出去了。”白芷说,“这两天夜里世子都?会?出去,亥时再回,还有时间。” 陈危点头, 左右扫视一圈,确认没人?注意这边,以极快的速度进帐。 厚厚的帐布隔绝了大部分灯光, 入内后,他才发现里面燃了五盏烛台,除去四角,还有盏摆在小几,一道身影坐在凳上,正专心看书。 她看得入神,细微的风引得烛光摇晃也没有察觉。即便只身在帐内,她也没完全放松,仅微微倚着小几,姿态仍显优雅。 这是她到王家后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都?不会?彻底松懈。 陈危发出一点动?静,她头也不回道:“白芷,再帮我泡一壶茶。” 找到装热水的铜壶,陈危很快重新泡了壶茶,他的手落在旁边的那一刻,清蕴才注意到身边并非白芷,微怔,反应过来,“白芷叫你来的?” “嗯。”陈危解下佩刀,避免磕碰帐内物?件,帮她整理身旁堆得摇摇欲坠的书。 来天穹山,她当然没带这么多书,这些大都?是从别人?那儿借的,什么都?有,最多的是各种有趣话本。李秉真还未回,又不想只身上榻的时候,就靠这些话本消磨时间。 陈危收拾时,清蕴就静静看着他,注意到他不知何时又拔高?许多的身形。许是这段日子时常练武,手臂、腰腹、小腿的肌肉愈发明显,相较少年的清瘦,更具有力量感,已经渐渐有了成年男子的模样。 时间过得很快,她恍然意识到这个事实。 这几天不断浮现的记忆中,陈危还是个和自己同龄的半大少年,面容充满青涩,却有着极强的毅力,在一路艰难中,把?受伤昏迷的陈管家和她一起?带到了京城。 所?以陈危于她,是安全的代名词。 而她难以入眠,不止是因?被迫记起?往事,还有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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