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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桓咬牙切齿问:“你说谁来了?” “卫……卫三公子。” 仆从战战兢兢禀:“人就在府门口站着呢。” “他竟还敢来!” 萧楚桓气得浑身发抖,牵动伤势,险些没从床上滚下来,一口牙几乎要咬碎。 仆从越发惶恐问:“可、可要奴才把人请走?” “不,不能让他走。” 萧楚桓连嗓子都哆嗦了起来。 “让他进来!让他进!” 卫瑾瑜进了屋,无视萧楚桓宛喷火的眼睛,只淡淡问:“殿下确定,要让闲杂人听到我们的谈话么?” 萧楚桓忍气一摆手:“都退下。” 屋里很快就剩下二人,萧楚桓方问:“何事?” 卫瑾瑜嘴角一牵。 “看来,我们将来合作会很愉快。” 萧楚桓额上青筋直接爆了起来。 忍无可忍道:“卫瑾瑜,你真当本王不能将你如何么!” 卫瑾瑜道:“废话就别说了,眼下,需要你做一件事。” 这种命令的语气让萧楚桓肺都要气炸。 然而如今命脉捏在对方手里,他又不得不屈从。 三日后,自春狩之后就一直闭门养病的雍王萧楚桓因为思念祖母,抱病入宫探望太后,雍王纯孝,亲自为太后试药,结果当夜回府后竟高热不止。 雍王大怒,派人查验药方,竟意外发现太医院院首张斌前后为太后开的三张药方里,竟含有相克药物。 雍王突然发热的原因虽没找到,但太后久病不愈的缘由却是触目惊心。 消息传出,朝野震惊,且议论纷纷。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指使太医院的医官谋害太后,还险些伤了皇长子性命。可惜张斌当场服毒自杀,此事无果而终。 天盛帝不顾伤势,亲自赶到清宁殿向太后请罪,并责令彻查太医院上下,凡与张斌有牵连者,皆严惩不涉。 次日,天盛帝在早朝上宣布了对袁家的处置,因袁放涉嫌谋逆,褫夺袁霈军职,袁氏阖族流放,在次辅顾凌洲陈情下,允袁霈留在滇南行辕养病。 清水巷,苏宅。 卫氏大管事卫福亲自登门,与守在门口的苍伯道:“首辅今夜于乌衣台设宴,特命在下来请苏大人赴宴,苏大人可在?” 这已是卫福第三次登门,苍伯张口就要赶人,后面忽传来一道清润声音:“不可无礼。” 苏文卿一身青色官袍,不知何时已立在院中,身形如鹤,风采卓然,微微一笑,道:“首辅盛情,文卿岂敢推拒。” 卫福一笑,让开通道,露出身后一辆装饰精美华丽的四驾马车。 青鸟衔信车,上京城无人不知,这是世家大族迎接贵客的礼仪。 “苏大人请登车。” 侍奉在马车旁的仆从恭敬掀开车帘。 卫氏乌衣台,灯火重重,两侧席坐满人。 卫悯一身道袍,坐于上首主位,大爷卫嵩忍不住往长阶处望了眼,面上满是犹疑:“那苏文卿,真的会过来么?父亲屡屡向他示好,他可是屡屡拒绝。” 卫悯闲然道:“那就要看他如何抉择了。” 转眼三月后,时节已入夏。 第054章 金杯饮(二) 阴雨天已经持续一月有余。 一大早李梧就撑着伞在城门口等人,将将小半个时辰之后,一列轻骑方出现在城外官道上。 “世子!” 李梧激动大喊。 马上少年郎身披玄甲乌发高束,一双琥珀色的眸淡而锐利,如寒剑一般劈开雨幕策马入城任由雨丝淋透衣甲。 看到李梧谢琅方勒缰停下。 “二叔呢?” 李梧笑道:“正在行辕等着世子呢。” 一行人直接往行辕赶去。 崔灏正一身青色武袍,立在廊下看雨。谢琅进了行辕,翻身下马,直接奔至廊下,跪地行礼:“侄儿见过二叔。” 崔灏赶紧把人扶起。 “你如今已是正四品明威将军当着下属的面怎么动不动就行如此大礼快起来。” 谢琅起身和崔灏一道进了屋。 崔灏道:“昨日你父亲来信,第一批军粮已经顺利达到北境他依着你的话当着户部几名押运官的面,亲自核验了所有军粮确认无误没有杂粮也无坏粮更没有掺杂‘不明之物’。” 谢琅点头:“那便好。” 崔灏听着外面雨声眉间忧思不减:“这批军粮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但北梁这回准备充足眼下先锋部队虽被你父亲和你三叔击退,但大王子李淳阳率领的左翼大军却十分难对付,李淳阳和北梁王不同,他重用汉人将领,读汉书,习汉字,还精通汉人兵法,连你三叔都在他手里吃过好几次亏。仗一打起来,粮草消耗速度是难以想象的,这第二批军粮也得尽快筹措出来,可惜连日暴雨,听说京郊几个粮仓都被大雨淹了,不少良田屋舍被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通济河河面暴涨,户部的船短时间内也无法行走,还不知何时才能有眉目,只盼前次军粮能多撑一阵子。” 谢琅道:“北境也不是头一回缺粮了,二叔且宽心,我相信父亲心里会有成算。” 崔灏一摆手:“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说说你吧,这回回来待几天?” 谢琅:“午后去兵部呈送过此次剿匪的军报便回。” “这么急,晚上不过夜?” “不过了。” 崔灏看着性情明显比以前沉炼许多的侄儿,知袁家的事对他打击不小,叹口气:“进了军营便是这样。” “对了,你前后立了两回大功,我听说,那京南大营的彭文彪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没少借由头寻你麻烦。” 谢琅淡淡一笑:“一营难容二虎,眼下还不到翻脸的时候,侄儿心里有分寸,二叔放心。” 崔灏颔首:“那便好,文卿马上就要入督查院就职,你这边也能平平安安的,二叔便放心了。” 从行辕出来已是午后,谢琅先去兵部办了事,就带着雍临直接去了二十四楼。 姚氏大公子姚松听闻谢琅回京,特意召集了众纨绔在二十四楼设宴,为好兄弟接风洗尘。 虽然京郊洪涝严重,朝廷正为赈灾的事焦头烂额,流民甚至已经开始往上京涌,但夜间的二十四楼依旧车水马龙,笙歌不绝,一如既往的热闹。 那些被堵在城门口外打地铺的流民和此地仿佛两个世界。 谢琅一进包厢,姚松便起身迎了上来,笑着打趣:“这京南大营果然不是人待的地儿,才三月,人都晒黑了。” 谢琅身量本就高,剿了三月匪后,如今身上更添了一重浓烈的杀伐之气。往那儿一坐,除了姚松,没几个人敢真和他开玩笑。 众人喝了几杯,谢琅转着酒盏问姚松:“你新买的庄子不是也在延庆那边,淹了么?” “别提了。” 提起这事姚松便心塞:“不算买庄子的钱,光拾掇那庄子,我就花了整整五千金,一应陈设,包括院子里铺的地板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还花费重金购了两只孔雀养在园子里,洪水一发,全给淹没了。” “除了庄子,我家在城郊的几百亩良田也全淹成了水田,离秋收就差几个月,你说说,今年不是白忙活了么。” “要说这事儿,工部得负主要责任,要不是那两条堤坝不坚固,被河水冲开,仅是下几天雨,何至于淹成这样!” 姚松说了一通后,便大手一摆,道:“不说这些晦气事了,说几桩新鲜有趣的吧。” 他目光闪烁,意味深长望着谢琅:“你如今一头扎在南郊,怕还不知道京中最新消息,进来时瞧见对面包厢没?” 谢琅再次给自己斟了盏酒。 “瞧着挺热闹,认识?” “何止我认识,你比我还认知。” 姚松故意卖起官司。 谢琅好笑:“你我认识的人,可多了去了。” “这个不一样。” 姚松吊足了胃口,方笑吟吟,不紧不慢道:“那里头坐着的,可是如今朝中新秀,上京有名的红人,刚凭着扬州织造一案荣升正六品正则御史的卫三公子,卫瑾瑜。” “也是唯慎你的枕边人呐。” 谢琅握酒盏的手几不可察一顿。 姚松没有漏掉这点细节,笑意越深:“看来外头传言不假,你们如今还真是各玩儿各的,各过各的,这么大的消息,你竟也不知道。” “这位卫三公子,可真是了不得,督查院整整查了数月都毫无头绪的案子,他到了扬州,只花费不到两月,便查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将整个江南织造局扒了个底朝天。当然手段也了得,听说这位三公子到了扬州后,先斩了一名首辅卫悯亲手提拔起来的知州,杀鸡儆猴,震慑扬州官场,连着又摆了有七八天宴席,将一干官员哄得团团转,待对方交了老底后,便翻脸不认人,直接联合了锦衣卫去查抄证据。” “花名册上涉事官员足足一百多名,其中有三十个都直接牵涉到卫氏,他一个不留,全部斩杀,要不是黄纯在皇陵吞毒自尽,揽了所有罪责,这回卫氏必要元气大伤。司礼监就更不必说了,三个大监被处置,黄纯一脉,算是被连根拔尽。听说卫氏大爷卫嵩也因为涉案,被停职在家,等待督查院传问调查。” “圣上大悦,原本要破格提拔其为正四品佥都御史的,还是顾凌洲以年纪太小为由压了压,只升为正六品正则御史,又称侍御史。” 姚松毕竟出身姚氏大族,平日交际广阔,消息灵通,立刻有不知情纨绔惊诧道:“这卫三,竟真敢拿卫氏开刀?” “是啊,这人为了往上爬,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听说卫悯面上不显,私底下却罚他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呢。” “不过,短短三月,便从七品升到六品,也是挺可怕的速度了,便连那卫氏嫡长孙卫云缙,如今也不过是个正五品的考功司郎中。这一遭也值了。” 说着又与谢琅道:“今夜便是雍王在对面设宴,庆祝他高升。督查院式微已久,如今顾凌洲得了这么一把好用的、敢朝世家挥刀的好刀,以后京中诸世家,多少得忌惮几分。” 见谢琅擎着酒盏沉默不语,姚松宽解道:“这就条冷血无情的毒蛇,比章之豹有过之而无不及,依我说,你与那卫三少些接触也好,否则指不定哪天咬你一口呢。” “对了,还有另一桩新鲜出炉的消息,我刚从我爹那儿听来的,今年那个新科状元苏文卿你们都知道么?” 姚松兴头正浓,环视一圈,又卖起官司。 这些纨绔几乎都是官宦子弟,有些还在朝中担着闲职,对这些朝堂八卦自然感兴趣,立刻有几人问:“这苏文卿又怎么了?” 姚松道:“此人得了卫悯赏识,马上就要转入户部就职了,卫悯直接举荐他做了正三品的户部侍郎,听说此次赈灾事宜,凤阁便着意让他过去牵头主持。” “正三品?!” “是啊,多少人当了一辈子官都到不了的高度,他可还不到二十岁。赵王萧楚珏为了拉拢此人,这阵子可谓费尽心思,听闻消息后,发了好大一场火气。” 谢琅陡然回过神。 随口问:“他不是要入督查院么?” “那是老黄历了。卫氏看上的人,谁能抢得过,听说卫悯直接先督查院一步,让吏部将他的调任书转入了户部。” “何况一边是正三品的侍郎,一边是七品御史,闭着眼睛都知道该怎么选,什么寒门大才子,依我看,也不过沽名钓誉而已,都不若咱们活得敞亮自在。这些个读书人,满口仁义道德,最是虚伪不过。” 谢琅不由皱眉。 上一世,苏文卿明明是入了督查院,拜顾凌洲为师的,这一世,他分明已经考取了督查院,为何会突然投入卫氏。 谢琅从包厢出来时,对面包厢门大开,人已经都散了,空气中尚有残余的酒香和胭脂气息。 “主子。” 雍临上前来,给他披了玄色的氅衣。 谢琅沉眉下楼,走到楼门口时,脚步蓦得一顿。 因看到楼外阑珊灯影下,一道素色身影正收起伞,踩着脚踏上车,半边袍袖上皆是水色。这个时辰,楼前几乎全是衣着锦绣、吃完宴准备回府的人,那一袭素色,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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