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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意外:“那就有意思了,皇帝突然暴毙,必有蹊跷,这个梁音出了名的忠君,为何会在最后关键时刻帮我们?” 卫瑾瑜也想不明白。 谢琅见他沉默不语,忽道:“瑾瑜,你不会怪我罢。” 卫瑾瑜立刻明白他指什么。 坦诚道:“说实话,我从未想过做皇帝。” “但这个皇帝,必须由你来做。” “你是明睿长公主唯一血脉,身上流着一半萧氏皇族的血,由你来做这个皇帝,可比我这个乱臣贼子有说服力多了。而且,你有才华,有抱负,你的品性与本事,足以胜任一个皇帝。这天下间,也只有你卫瑾瑜来做这个皇帝,我谢唯慎才心服口服。” 卫瑾瑜没有评价这番话,而是看着谢琅眼睛,道:“但在你心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理由,对么?” 谢琅一怔。 卫瑾瑜:“你怕留不住我,你怕我仍存死志,所以,你想用这天下,想用我母亲父亲的遗愿,来牵绊住我。” 谢琅低笑一声。 叹道:“瑾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的确存了私心,我的确有些怕——” 没说完,一片冰冷的柔软,已经落到了他额间。 谢琅又是一怔。 耳畔已有清泉一般的语调响起:“谢唯慎,你何时,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了?” “我既答应了你,便绝不食言。” 这一刻,谢琅竟有流泪冲动。 卫瑾瑜没有入宫,也没有接受玉玺,而是与谢琅一道来到了顾府门前。 顾府大门紧闭。 自从在太仪殿外处置了赵王,顾凌洲便回府,闭门不出。 谢琅道:“有皇帝遗诏在,你登基顺理成章,不必在意任何人的态度与眼光,为何要特意来这里?而且,顾凌洲当众处置了赵王,可见并不支持赵王登基。” “那也不意味着支持我。” 卫瑾瑜用残酷平静的语调道:“没有赵王,未必找不到其他宗室血脉,我毕竟不算萧氏皇族正统。你我无论谁来做这个皇帝,想要朝局稳定,都不能忽视顾氏的力量。” 谢琅便问:“如果你这位昔日恩师,不支持我们呢,你会主动放弃么?” “自然不会。” 出乎谢琅意料,卫瑾瑜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好不容易将命运掌握在自己之手,我岂会将我们辛苦打下的成果,拱手让与裴氏、韩莳芳或其他人?” “我没有那么软弱,更不会背刺你,背刺跟随你一道浴血奋战的将士。” “如果得不到想要的支持,最多走得辛苦一些,慢一些,至少,我们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必在被他人鱼肉。” 谢琅笑了起来。 卫瑾瑜问:“笑什么?” 谢琅道:“你知不知道,就凭方才那几句话,我真的要为你沉沦了。” 卫瑾瑜没有理会他的油嘴滑舌。 他自幼长于深宫,见惯了尔虞我诈,也尝尽了人情冷暖。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权力之争的残酷与无情,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 他不能退。 夏日天气变幻无常,天空忽飘起霖霖清雨。 被晾在宫门口的百官面面相觑,望着淡定卓然立在最前的梁音。 有官员忍不住问:“梁尚书,这新君到底什么意思?不接玉玺,也不行册封大典,该不会要临阵变卦吧。” 大部分官员当然不服气卫瑾瑜这个长公主血脉来继承大统,但整个上京包括宫城都已经由谢琅所率西北叛军占据,梁音又手握先帝遗诏,他们再不满,再不乐意,也没有反抗余地。 谁让自古成王败寇。 便是苏文卿和一干兵部官员,也面色阴沉,不得不忍辱负重立在众官员之列。 梁音站在雨中,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色,道:“不会。” 众人不知他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也有不服气的小声嘀咕:“历来新君登基,行登基大典,都要由托孤太傅亲自扶着进入千秋殿,行册封礼。咱们这位新君,要自己走上去么?” “眼下朝中德高望重者,唯顾阁老一人。顾阁老不露面,便是不认同这新君人选。” “这不是废话,萧氏皇族宗亲又不是死绝了,顾阁老怎么可能支持一个外姓人继承大统。” 梁音面无表情听着。 如听蚊蝇聒噪。 他掌礼部,能主宰新君人选,就能主宰所有流程。 —— 顾府大门外。 谢琅伸手,紧握住了卫瑾瑜的手。 两人再度相视一笑,卫瑾瑜上前,敲开了府门,同门房道:“我欲拜见阁老,烦请通禀。” 门房知少年如今身份非同一般,应是,忙去通报。 顾府内。 顾凌洲一身紫袍,沉默立在藏书阁一层,顾氏先祖画像之前,望着匾额上所书“文行忠信”四字。 顾忠在一侧侍奉。 距门房禀报过去已经一刻。 顾忠道:“新帝登基大典举行在即,阁老若不露面,恐怕天下人都会觉得阁老对新君不满。” 顾凌洲淡淡道:“你以为,他是因为在意这个,才来见本辅么?” 顾忠不敢妄言。 只道:“阁老不见这孩子,自然是不满,既然不满,为何要当众揭穿赵王罪行?赵王虽然失德,却是最名正言顺可继承大统的人选。” 顾凌洲道:“赵王太倚仗裴氏,一个德行败坏,心肠歹毒,靠世家立足的皇子,如何有资格成为君王,又如何能爱民如子,将江山社稷放在第一位。” 顾忠:“赵王失德,还有其他宗室血脉,只要用心找,总能找出沾亲带故的。” 顾凌洲目光幽沉:“如今非太平之世,而是乱世,随便找个人来继承皇位,岂有能力整饬超纲,平息四方动荡。” 顾忠:“谢氏那位世子,应当有此魄力。” 顾凌洲直接冷哼:“那样狷狂嚣张的性子,若登基为帝,大渊岂有安宁之日。” 顾忠听得困惑。 所以,阁老心中合格的新君人选,到底是何人。 顾府外,半个时辰已过。 府中仍毫无动静。 卫瑾瑜并没有觉得多失望,因今日过来,他本就没有抱太多希望。 少年郎展袍跪落,对着顾府大门郑重一拜。 几乎同时,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自内缓缓开启。 顾凌洲带着顾忠从内走了出来。 顾凌洲望着伏跪在府前的少年,步下阶,亲自将少年扶起,道:“这天下间,岂有君跪臣的道理。” 顾忠一愣。 谢琅亦露出明显意外色,接着宽慰扬起唇角。 卫瑾瑜起身,亦以同样诧异神色望着这位昔日恩师。 顾凌洲叹道:“天下人皆道本辅清正无私,然而人非圣贤,天下人,又有谁能做到真正无私。” 顾凌洲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想,这大约便是他唯一的私心。 眼下非太平之世,而是乱世。 大渊的新君,不仅需要仁善,更需要聪明,灵慧,才华与魄力兼具。 这块他亲手打磨,亲眼看着一点点焕发出耀目光彩的美玉,便是大渊新君不二人选。 他自天盛八年入阁,十余年来,一直守着一个忠字。 然而顾氏之忠,不应是愚忠。 半个时辰后,雨停,新帝登基大典正式举行。 礼部尚书梁音亲自主持流程,百官恭敬立于丹墀之下,皆以惊愕目光,望着以忠正闻名的凤阁次辅兼顾氏家主,亲自扶着少年新君的手,一步步登上玉阶。 谢琅挎刀立于千秋殿前。 丹墀下,百官伏地叩首,山呼万岁。 苏文卿整个人如同从冰湖里捞出来的,和一众兵部官员,也不得不跪了下去。 第180章 看侯王(八) 登基大典结束后卫瑾瑜第一时间去清宁殿拜见太后。 太后经历一夜大悲大喜,鬓边白发又添了几丛,听闻消息喜极而泣,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便让穗禾扶着来到殿门口看着跪在殿外的少年倏地红了眼道:“好孩子,快起来,从今以后,你便是大渊的新君,岂可随便给人磕头。” 卫瑾瑜笑道:“皇祖母当得起。” 语罢规规矩矩朝太后叩首、行大礼。 太后泪落不止。 亲自扶少年起来道:“十年了你母亲终于能安息于九泉之下了。真是没想到咱们祖孙两个,在这深宫之中竟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哀家也总算能问心无愧去见先帝了。” 卫瑾瑜道:“皇祖母怎么忍心舍下孙儿,去见皇祖父?” 太后一笑目中满是怜惜:“傻孩子哀家当然不舍得。大渊如今满目疮痍风雨飘摇咱们祖孙两个在这深宫里相依为命熬了这么多年岁,如今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哀家岂会忍心丢下你一个。孩子,你放心,哀家还没有活够,还没有看见有罪者伏法,还没有看见大渊迎来盛世,哀家一定会陪着你,好好守着这大渊的江山。” 一旁穗禾闻得此言,不由红了眼。 卫瑾瑜正色道:“孙儿一定不让皇祖母失望,也不让母亲和皇祖父失望。” —— 一夜之间,上京天翻地覆,大渊天翻地覆。 谁也没有料到,诸世家斗来斗去,最后登上帝位的,会是一个生父被剔除出族谱的罪臣之子。 世家自然不服气。 前一日登基大典,是碍于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参加。次日早朝,俨然成了世家与新君的第一场博弈。 一大半官员都以称病的名义,在家闭门不出,拒绝参加早朝,拒绝呈上贺表。 他们试图用这种方式,给新君一个下马威。 官员们都罢工,谁来干活?六部九科如何运转? 他们要让世人知道,大渊朝堂话语权,素来掌握在世家之手。任何试图打破这个规则的人,都将一败涂地,自取其辱。 “让我跪在地上,去向那小孽障俯首称臣,还不如杀了我!贺表,我绝不会上!早朝,我也绝不会去!” 卫府,卫云昊面色阴沉坐在椅中,脚边全是被摔碎的各种茶盏、花瓶碎片。 卫云昊已经发了一夜的疯。 卫云缙走进来,形容枯槁,苦笑道:“他如今已是正儿八经的天子,金尊玉贵,万万人之上,你便是再不服气,又如何?” 卫云昊一阵气血上涌,冷笑:“我不服气,大哥难道便服气么?大哥别忘了,昔日在卫氏,你是如何仗着嫡长孙的身份,磋磨那小孽障的,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卫云昊故意刺卫云缙的痛处。 他知道,卫云缙最擅长表面伪装,他要撕破那层伪装。 别以为他不知道,今日这般局面,卫云缙身为嫡长孙,心里只会比他更狼狈,更不痛快。 卫云缙脸上果然像被狠抽了一鞭子。 半晌,道:“如今祖父、父亲、二叔皆已下狱,卫氏大厦将倾,你我也不过待宰的羔羊而已。只可叹,世事无常,谁能料到,卫氏竟会沦落到此等境地,你我竟会沦落到此等境地……” 卫云昊面色再度扭曲。 一夜未睡,他眼底布满血丝,咬牙切齿道:“登上皇位又如何,你且瞧瞧,今日早朝,有几个官员会露面?没有世家支持,他也想坐稳皇位,做梦!” 苏府。 一众兵部官员亦忐忑不安围着苏文卿。 “苏大人,咱们当真不去上朝么?” 苏文卿未穿官袍,只穿一件天青色常服,外罩氅衣,眉眼沉着坐于案后,面上覆着一层浓重阴翳。 “当然不去。” 另一人扬声道。 “上京诸世家集体罢工,对抗新君,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咱们只管看热闹就是!” “可那到底是新君,连顾阁老都承认的,且那个谢唯慎什么脾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咱们这般不给新君面子,会不会遭到此人报复?听说礼部和督查院的人可都去了。” “呵,礼部那群软骨头,连梁音那根木头都拗不过,有什么值得称赞的?至于顾阁老,不过一时被乱臣贼子蛊惑而已。我倒要瞧瞧,只靠礼部和督查院那点人,这位新君,打算如何治理天下。” 韩府书房。 韩莳芳坐在书案后,背靠在椅背里,双目微阖,眉心紧拧。 老管家捧着朝服进来,问:“阁老,快到上朝时间了,可要老奴服侍您更衣?” 韩莳芳唇边溢出丝讽刺的笑。 “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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