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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凌洲收入门下后,也是这般勤奋好学,经常待在顾府藏书阁里,彻夜苦读。顾凌洲极为爱惜这个弟子,遇到雨天雪天这样恶劣的天气,便会让人用自己的车驾送苏文卿回府,免得冻坏了心爱弟子。 这一世,虽然苏文卿还未正式拜入顾凌洲门下,但顾凌洲的爱重之心不会变,只是同乘一车而已,实在没什么稀奇。 只是有了今日这么一遭,苏文卿拜入顾氏,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明棠道:“说起来这位苏大人,也真是教人看不明白,他既如此热衷刑名律令,当日为何不直接拒了卫氏,入督查院去,反而要绕这么一遭。” 卫瑾瑜饶有意味扬了下唇角:“如今他以三品侍郎身份,如此纡尊降贵,虚心求教,岂不更显得难能可贵。” “我若是顾凌洲,也会十分感动。” 接下来的日子,卫瑾瑜照旧白日到督查院上值,夜里和雍王外出饮酒作乐。整个上京几乎无人不知,卫氏的三公子和雍王交好,几乎好到了要穿一条裤子的地步。 不知不觉,年关将至。 这日,卫瑾瑜和雍王一道策马从酒肆出来,迎面便撞上一列轻骑。 为首之人,一身煊烈的绯色绣白虎蟒服,腰挎长刀,耀阳下,那张俊美凌厉的面孔带着迫人气势,衬着那双星眸愈发冷寒。 “谢世子,巧啊。” 雍王带着一身酒气,先打招呼。 跟在雍王身后的一群勋贵子弟也跟着醉醺醺抱拳作礼。 这还是姚良玉投炉自焚之事发生后,谢琅头一回露面。上京城的勋贵子弟平素里都很畏惧他,此刻有雍王撑腰,再加上酒劲支撑,才能嬉笑以对。 谢琅笑吟吟回了礼,视线始终定在一处。 雍王眼观鼻鼻观心,朝身旁笑道:“瑾瑜,你和谢世子是老熟人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卫瑾瑜浑不在意掸了掸衣袖。 “在下生在上京,长在上京,老熟人多了去了,难道人人都要打招呼不成。要论相交,还是与殿下这样的性情相合的人相交比较有趣。” 雍王哈哈大笑。 与谢琅道:“世子见谅,瑾瑜今日喝多了。” “殿下怎么还替人醉酒呢。” 卫瑾瑜风度翩翩握起缰绳:“西市的灯会马上要开始了,下官还等着看呢。” 语罢,他一身素色绸袍,两袖鼓风,眼尾轻扬,露出抹畅意的笑,当先策马消失在风雪中。 雍王笑着作了一礼,与众勋贵告辞离开。街道重归寂静,李崖瞧着谢琅冷沉如铁的脸,道:“世子,时辰不早,咱们还是回府吧,您伤还没大好呢。” 谢琅许久胸腔里才透出一股气。 问:“这阵子,他便是日日这般与雍王厮混在一起么?” 李崖点头。 “是,雍王将三公子奉为座上宾,听说府中有了好物,就第一时间让人封了送往公主府。” 明显感觉到谢琅身上冷煞之气重了许多。 李崖补充道:“三公子自幼在宫里长大,与雍王定是自小熟识的,如今卫氏一倒,雍王孤立无援,急需朝中力量支持,与三公子交好也在情理之中。” 年关一到,家家户户都开始张灯结彩,提前为过年做准备,谢府也不例外。 姚氏的案子也开始正式走三司会审的流程,为表示对案子的重视,天盛帝亲自驾临大理寺听审,并特许定渊王与其世子旁听。 这并不符合三司会审的规定,百官都明白,这是皇帝要给谢氏一个交代。 半年前校场比试,因为姚广义这个兵部尚书从中作梗,京营将领半数未到校场,大渊险些失了颜面,谢琅这个谢氏世子险些命丧校场。 公堂上,姚府逃窜在外的管事魏海主动投案,当堂供认当初受姚广义授意,去向京营将领传话,让他们称病不到场。 姚广义在公堂上暴怒,直接咬断了魏海一只耳朵。 之后,所有涉事京营将领的供词也都印证了这一事实。 他们无一例外都认出了魏海。 “那日早上,的确是这魏海来末将府中传信,说姚大人有令,让末将称病不去校场。为了将事情做得逼真,魏海还带来了一种能令人腹泻的药丸。” “只凭一个管事的命令,你便信了?” “魏海是姚府管事,末将去姚府时,经常见到他。自然,还有另一桩原因。” 将领迟疑片刻,道:“与西狄使团比试之事定下来后,姚大人曾当着末将和另外几名将领的面破口大骂,说、说陛下不知轻重,自取其辱,一定要设法给陛下一个教训。故而魏海过来传信时,末将没有怀疑。” 这个说法从几名将领处都得到了认证。 “来传话的管事名叫魏海,有回末将去姚府向姚大人请示公事,便是他侍奉在侧……” “姚尚书,不,姚广义的确对陛下答应比武之事十分愤怒……” 大约知道大势已去,之后的会审,姚广义索性直接拖着铁链盘膝而坐,对于任何指证,都闭目不发一言。 除了此事,魏海还揭发了姚氏侵占民田、草菅人命等十大罪行。姚氏一案,罪证确凿,只待姚广义签字画押,便可结案。 “父亲,三司会审结束了。” 卫府,卫嵩第一时间到松风院,将结果回禀给卫悯。 卫悯并无多少意外色,只问:“姚广义可签字画押了?” “并未,他骨头还算硬。” 卫嵩道。 不多时,卫寅也来到台上,垂袖作礼,道:“父亲,宴席已经备好,请父亲移步乌衣台,由孩儿们恭贺父亲生辰之喜吧。” 乌衣台上灯火通明,所有卫氏子弟分列两侧,清一色戴白玉冠,着卫氏子弟族服,肃然而坐。 即使在朝堂上刚经历了一次惨败,卫氏族内,依旧维持着上京世家大族才有的典雅奢豪之气。宴席布置可谓隆重铺张,丝毫不输以往任何一次宴席规格。 所有卫氏子弟都明白,世家大族,从不看一时一刻得失,从卫氏立族至今,在权力斗争中不知沉沉浮浮多少次,最惨重的一次,甚至险些被逼出上京。可卫氏最终都坚持了下来,并且根系越来越深,枝叶越来越繁茂,稳占上京第一世家的名号,数十年无人可撼动。 便是十年前那桩轰动天下的旧案,也因卫悯这个家主当机立断,断腕求生,卫氏非但没有被其他世家趁机打压,反而稳固了地位。 卫悯一身道袍,精神矍铄,两目迥然,在卫嵩与卫寅陪同下入席。 子弟们齐齐起身,恭敬作礼。 因是给家主贺寿,今日参宴的不仅有本族弟子,亦有旁系子弟。 “都起来吧。” 卫悯平平道了句。 众子弟应是,窸窸窣窣入席,不闻一丝杂音。 卫氏族规严厉,所有子弟都是在严格的教养中长大,便是生辰宴这种特殊场合,也恪守族规,不敢有一丝逾矩之举,免得丢了这一系的颜面。 子弟们依齿序而坐,又有嫡庶之分,左右各坐着长长三列。 这种场合无人敢迟到,因为随着诸弟子坐下,席上唯一的空位便显露了出来,因为属于嫡系,便显得格外明显。 卫嵩冷哼一声,问卫福:“那个小畜生还未到么?父亲寿辰,他竟也敢不出席,简直忤逆不孝至极!” 卫福不敢答。 卫嵩起身,朝卫悯道:“父亲,这孽障如今一次次公然与父亲作对,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依孩儿看,必须依族规严惩,灭掉他那一身桀骜不驯之气,让他知晓忤逆卫氏忤逆父亲的下场。否则,卫氏威信何存,族中子弟,岂不个个要效仿。” 卫悯没有说话。 众子弟更是噤若寒蝉,唯卫云昊露出些幸灾乐祸之色。 一片寂静中,仆从忽来禀:“家主,三公子到了。” 卫福先露出惊讶色。 卫嵩则微微拧眉,显然也有些意外。 接着又是一声冷哼:“他架子倒是大,满族子弟,独他一个迟到,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大伯父如此关心瑾瑜,还真是让瑾瑜受宠若惊。” 伴随着一道清亮如玉声音,少年郎一身广袖素袍,玉冠束发,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在众人视线注目中,一步步施施然出现在高台上。 满台灯火,竟然都有些黯然失色。 “瑾瑜来迟了,还望祖父宽宥。” 卫瑾瑜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来到高台之上,展袍跪落,将手中锦盒双手奉上。 “瑾瑜祝祖父,得偿所愿,不负一生筹谋,也祝卫氏能越来越好,不负祖父辛苦经营。” “此乃贺仪,请祖父笑纳。” 卫瑾瑜抬眸,缓缓道。 卫府上前,接过锦盒,转呈到卫悯面前。 见卫悯没有特别表示,卫福便按照规矩,将锦盒打开。看清里面之物,卫福一愣。 为了讨卫悯这个祖父和家主的欢心,卫氏子弟自然都绞尽脑汁,使尽解数,送出的贺礼,一个比一个名贵。 但卫瑾瑜呈上的这只锦盒里,却是一件粗布麻衣,甚至阵脚堪称粗鄙的麻布衣裳。 第109章 金错刀(十) “卫瑾瑜!” 卫云昊第一个拍案而起:“祖父大寿你送来这么一件晦气又低劣的乞丐服,是何居心?” 其他子弟坐得远,原本不知那盒子里装的是何物听了这话,俱露出极大惊诧色。显然不敢相信,家主寿宴这般隆重的场合这位三房嫡孙敢做出如此惊世之举。 “他是不要命了么敢在家主面前如此放肆。” “呵他不是一向如此放肆么,有什么稀奇的。” “拿件破衣裳当贺礼,今日这小子怕是要倒大霉了……” 有的子弟已经窃窃私语起来。 卫瑾瑜神色不变,依旧平静看向坐在主位后的卫悯,道:“祖父也认为这件‘贺仪’晦气低劣么?” 卫悯盯着那锦盒里的衣裳看了片刻缓缓抬目喜怒不辨看着这个骨子里写满桀骜不驯的孙儿道:“这是多年以前本辅在金陵乡间休养时穿过的一件旧衣,倒是难为你这么多年还保存着。” 卫云昊一愣不防那么一件破衣裳,竟真是有来历的。 他慌忙站起行礼请罪:“孙儿不知是祖父旧物一时出言不逊还请祖父宽宥孙儿莽撞。” “无妨陈年旧物了。” 卫悯抬了下手示意卫云昊坐下。 卫云昊心知这是被卫瑾瑜不着痕迹摆了一道,暗暗捏拳坐了回去看向卫瑾瑜的眼神越发愤恨。 自他有记忆起,这位在朝中呼风唤雨位高权重的祖父,只因病去乡间休养过一次,说是乡间,其实是卫氏在金陵的旧宅。 他那时年纪小,因为没出过上京,又想讨祖父欢心,使尽解数的想跟着过去。可祖父到底没带任何子弟,包括卫云缙这个嫡长孙。 等祖父再从金陵归来,身边便多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男童。 听说是他三叔和那位金尊玉贵的监国长公主的独子,也是卫氏行三的嫡孙,按齿序,他要称一声三弟。 因为三叔要调回上京任职,所以他这位三弟也要回卫府居住。 那是他头一回见识到什么是众星拱月。 从那之后,祖父眼里便只有那一个孙儿,不仅破例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还当着一众门客的面称赞那位三弟是“卫家宝树”,聪明过人,是上天赐予卫氏的珍宝。 而他这个嫡次孙,因为文章做得比不过那位三弟,彻底在祖父面前失了宠。卫氏子弟无论嫡庶,在步入仕途前,都统一在乌衣台开蒙学习,由卫氏本族大儒统一授课。 卫瑾瑜出现之前,他尚能与卫云缙争一争,得到祖父嘉奖,但卫瑾瑜出现之后,乌衣台上所有卫氏子弟都成了惊才绝艳的三房嫡孙的陪衬。祖父不仅当面训斥过卫云缙文章比不过一个稚子,也不止一次对他的文章表达过不满意。 所幸老天有眼,三房和那个众星捧月、出尽风头的三弟都未能春风得意太久。 三房败落后,那个小畜生便忤逆祖父意志,搬到宫中居住,几年后再回卫府受教,人还是那个人,却在祖父那里彻底失了宠,再不是当初那个人人上赶着奉承的监国长公主之子。祖父待其之苛刻无情,连他都觉得意外。 自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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