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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傲与尊严。 卫氏,竟会对年仅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狠辣至此。 顾凌洲说不出是惊痛更多还是心痛更多。因他终于明白,那日在凤阁值房,那少年为何会说出自己没有风骨没有气节这样的话。 “听说卫悯还当场立下规矩,在卫氏,长幼尊卑,秩序分明,卫三公子见了卫氏嫡长孙卫云缙,必须叩首行大礼,好明白尊卑贵贱。” “世家大族嫡孙,何等尊贵,何况真论起出身,那位嫡长孙,又有何资格受那样的大礼,属下想,卫氏如此做派,卫三公子与卫氏子弟毫无交集,倒也在情理之中。” “另外,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不当禀报。” “说。” 顾凌洲直接道。 首领道:“卫三公子一直没能参加院试乡试与会试,除了因为在卫氏课业考校不及格,拿不到卫氏的举荐书,还有另一个原因。” 顾凌洲看过去:“什么原因?” 首领垂目回道:“三公子回卫府受教时,陛下曾往卫府发过一道圣旨,让卫氏严厉约束三公子课业。此外,太后还曾因三公子不能参加科考一事与陛下据理力争,恳求陛下从中转圜,但无功而返。” ** 天际尚一片清灰,顾府的轿子已抵达宫门口。 顾凌洲身披氅衣,屏退随从,只带着顾忠一人往太仪殿方向走去。 时辰尚早,太仪殿内只亮着一点微薄烛火。顾凌洲刚走到阶下,一个小太监怀中抱着一物,行色匆匆从长阶一侧跑了下来。 因为太急,天色又黑,那小太监竟一头撞在了顾凌洲身上。 顾忠正待呵斥,那小太监抬头看清一身紫袍、不怒自威的顾凌洲面孔,先吓得魂飞魄散,怀中东西也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阁老饶命!阁老饶命!” 小太监面露绝望,直接趴在了地上求饶。 顾凌洲察觉出不对,示意顾忠将东西捡起,接着微弱天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只类似丹炉的物件。 炉盖还未打开,一股血腥味儿已经在空气里漫开。 顾忠打开炉盖,刺鼻的腥膻气立刻扑面涌来,让人几欲作呕。 “这是何物?!” 顾凌洲盯着那太监,厉声问。 虽然不明内情,但皇宫大内,竟然出现这种秽邪之物,怎能不令人震惊。 太监浑身哆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奴才不知,奴才不知,阁老饶命啊……” 顾凌洲目若厉电,冷冷道:“好,那本辅便先斩了你这妖邪惑主的贱奴,再去查明真相。” 太监倏地仰起脸。 眼见这位以刚正著称的阁老当真抽出了腰间佩剑,直吓破了胆,涕泪横流,带着哭腔道:“奴才说,这是……这是炼化失败的长生丹。” “长生丹?” 顾忠先大吃一惊。 “以婴童血入药的长生丹?那不是姚良玉炼制的邪药么?清鹤山庄被攻破时,此物不是连同那丹炉一道被毁掉了么?” 顾凌洲深吸一口气,问:“究竟怎么回事?” 太监情知大势已去,哭得越发厉害,只能咬牙闭目道:“丹炉并未被摧毁,陛下,陛下一直在服用此药,调养身体……” 顾忠惊在原地。 转头看家主,已然捂着心口,沉痛闭上了双目。 “今日之事,不要外传,也不要让陛下知晓。” 好一会儿,顾凌洲平静吩咐。 ** 辰时,长公主祭礼正式开始。 天盛帝一身素服,亲自率领百官至千秋殿,为已故长公主行拜祭礼。 卫瑾瑜同样一身素白颜色,站在皇帝身后,其他官员则依品阶着不同绣纹的玄色礼服。 长公主忌辰,礼部提前一月已经开始准备,仪式堪称盛大,礼仪自然也繁琐。皇帝面色肉眼可见憔悴,亲自到长公主灵位前叩拜,敬香,目中满是哀痛色。 “长公主仙魂已去,陛下当保重身体才是,否则长公主泉下有知,定也不安。” 曹德海红着眼在旁边低声劝。 但天盛帝仍跪在蒲团上,凝望着被袅袅香烟萦绕的长公主牌位。 这时,官员中忽起了窃窃私语。 天盛帝皱眉。 卫悯直接吩咐:“再有喧闹者,直接拉出去廷杖。” “首辅饶命。” “陛下饶命。” 几个私语的官员面露惶恐,小心翼翼道:“非臣等失仪,实在是天降异象,且关乎长公主……” 这时,锦衣卫指挥使章之豹亦罕见神色匆忙赶来。 “到底何事?” 卫悯问。 一名官员道:“首辅您还不知道么,如今上京城都已经传开了,延庆府神龟显灵,驮着一块千年石碑出水,那碑上写着……” “写着什么?” “写着——天下乱,公主冤。” 跪在蒲团上闭目祷告的皇帝终于睁开了眼。 卫悯眼神微微一变,接着厉声呵斥:“一派胡言!” “神龟之说,不过前人杜撰,定是有人故意而为,扰乱民心!” “首辅此言差矣。” 另一人忽扬声开口。 “今日乃长公主忌辰,这石碑所言之事,又恰恰与公主有关。” “神龟出洛水,背负洛书,献于伏羲,天下皆知,怎能说是杜撰,如今神龟再度现于世,怎能不说是一种警示呢?” “警示?” 卫悯直接冷笑。 “那裴尚书说说,这石碑到底在警示何事?” 说话之人正是裴氏家主,工部尚书裴行简。 裴氏如今在朝中元气大伤,只剩裴行简这个工部尚书还在苦苦支撑。裴行简会与卫氏过不去,实在太正常不过。 裴行简不紧不慢道:“既是上天警示,自然要细细查证,才能知晓真相。那块石碑便是由我家中佃户在劳作时发现,现已运至延庆府县衙里,据家中管事禀报,石碑颜色与其上字迹皆古旧,非十数年沉积不可成,就是碑是旧碑,字也绝无做旧可能。首辅不如派人去仔细查看。只是此事如今已经传遍上京,若不查出一个真相,恐怕难安民心。” “巧,真是巧啊。” 卫悯面色沉怒。 然而也明白,此事既已沸沸扬扬传扬开,朝廷便绝无坐视不理的理由。 便一拱袖,朝皇帝道:“陛下,臣以为,应该立刻调遣京营精锐,前往延庆府查证此事,好厘清真相,消灭谣言,抓住幕后主使。” 天盛帝点头。 “首辅思量周全。” 顿了顿,又吩咐章之豹:“事关重大,你也带人去一趟吧。” 章之豹自然明白皇帝意思,应是。 祭礼继续有条不紊进行,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彻底结束。天盛帝与一直站在殿中主持仪式的礼部尚书梁音道:“今日有劳爱卿了。” 梁音恭声道:“一切皆是陛下统筹得当,臣不敢居功。” 皇帝欣慰笑了下,没有说话。 只是与今日突然天降神迹的神秘石碑一般,今日这场祭礼,似乎注定了不能平静结束。 在百官准备辞别皇帝离宫之际,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声,忽然自宫门方向传来,响彻整座皇宫。 百官神色齐齐遽然一变。 站在官员之首的三位次辅也在一霎间停住步子,神色凝重往鼓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因在宫城之内,能发出如此动静的鼓声,只有一个—— “是登闻鼓!” 很快有官员说出了答案。 登闻鼓,只有有大冤不得雪时,才会被敲响。 但自从十年前,一名大学士连同数百学子被杖毙鼓下后,这面曾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鼓,再也没有响过。 十年后,鼓声再度响起。 在十年前,长公主死之日。 皇帝面孔雪白,仿佛想起往事,出了很久的神,才道:“登闻鼓响,必须朕这个天子出面受理。” “没错。” 卫悯冷漠接过话。 “但有一个前提,鸣鼓者,必须先受一百杖。” “若还有命活着,才能面见天子。” 皇帝道:“是啊,朕险些忘了这个规定,那便依规矩——” 皇帝话没说完,前去查看情况的刑部官员神色异常折返了回来,低声禀道:“陛下,首辅,鸣鼓之人,已经先一步到大理寺领了一百杖。” 百官纷纷露出诧异色。 卫悯则紧皱起眉。 皇帝默了默,问:“鸣鼓者何人?” 官员回道:“是一个妇人,下官亦不认识,只说是为亡夫鸣冤。不过,那些百姓听闻消息,佩服这妇人的气节,都涌到了宫门外,等着陛下为那妇人做主呢。” “陛下。” 一直沉默的顾凌洲凝重收回视线,正色道:“登闻鼓响,非同小可。” “鸣鼓者既已按照规矩受刑,就请陛下审理案情吧。” 天盛帝点头。 “阁老所言甚是。” “诸位爱卿,便随朕一起,去一看究竟吧。” 众官员跟在皇帝仪驾之后,跟随皇帝一起登上宫门楼,放眼望去,果然宫门前人头攒动,围观人群被守卫持长枪拦在外围,而正中间的空地上,则跪着一个身上满是血色的妇人。 妇人手中举着供状,见皇帝露面,强撑着跪直身体,仰起头,高声道:“民妇吴氏,为亡夫虞庆鸣冤!求陛下还亡夫一个公道!” 第174章 看侯王(二) 现场一片死寂。 唯妇人泣血悲鸣般的喊冤声响彻天地。 站在城门楼上的百官心头几乎同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虞庆之妻?!虞庆之妻不是已经死在督查院大狱里了么怎会出现在此地?!” 终于有人发出惊天一问。 无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议论声四起,站在七卿之列的户部尚书卫嵩盯着吴氏面孔,双目阴沉不掩惊疑,卫悯已厉声道:“罪妇之言,如何能当得真来人将罪妇拿下!” “且慢。” 工部尚书裴行简再度开口。 望着卫悯道:“首辅未免太着急了些!” “这罪妇宁愿受杖击登闻鼓也要面圣,说不准真有什么冤情在身呢,陛下既已驾临,这案子便理应归陛下审理,还轮不到首辅大人越俎代庖罢?” “再说谁不知道那虞庆乃首辅大人一手提拔起来当日户部粮仓一案虞庆在狱中畏罪自杀,本就疑点重重首辅大人如此急着处置吴氏莫非是怕吴氏说出什么于首辅大人不利的话么?” “本辅看真正着急的是你裴尚书。” 卫悯冷哼一声。 转身看向立在最前的天盛帝。 拱袖道:“这罪妇出现在此处,实在蹊跷究竟如何处置还请陛下裁夺。” 天盛帝沉默片刻似乎很迟疑道:“这么多百姓在场若直接将罪妇捉拿恐怕不能服众,依朕看不如给罪妇一个陈诉的机会,且看她到底想干什么,首辅意下如何?” 卫悯显然没料到皇帝会如此答,几乎可查一皱眉,然当着百官的面,又不好直接驳皇帝面子,道:“陛下既已有主意,又何须过问老臣。” 卫嵩急得欲开口,被卫悯用眼神止住。 卫云缙与卫云昊亦站在后排,二人自然知道虞庆与卫氏的关系,见状,卫云缙不免面露担忧,卫云昊则轻哼一声。 不屑道:“一个罪妇而已,能成什么气候,大哥未免忧心太过了。” 卫悯看向下方,沉声道:“吴氏,虞庆之罪,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你若意图利用登闻鼓颠倒黑白,为罪臣狡辩脱罪,便是罪加一等,藐视天威,按照律法,要处以凌迟之刑,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围观百姓听了这话,都不寒而栗。 有人面露同情,也有人在得知妇人身份后,面露痛恨。 只因去岁户部粮仓一案闹得轰轰烈烈,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时任户部尚书虞庆利用职权之便,倒卖户部粮仓里的存粮近百万石,以致延庆府大灾,两万灾民饥肠辘辘,朝廷竟发不出赈灾粮,虞庆为了掩盖罪行,竟丧心病狂,在灾民用来汲水的井中投毒。这样罄竹难书的罪行,凌迟都难解恨,这妇人竟然还敢替虞庆喊冤,怎能不惹起民愤。 “民妇不悔。” 吴氏无视周围指点和议论,面不改色,坚定回了一句,将供状举得更高,带着决然之色望向站在高处的皇帝。 “民妇之夫虞庆,的确犯下滔天罪孽不假,民妇今日过来,并非为他脱罪。” 天盛帝问:“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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