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很快又昏睡过去,继续在梦里遇见我的,苏简安。 第17章 我大概十分不得安生,在昏睡中不知被吵醒了多少回。 褚泽和单挽很快也回来了,没见到我,就来我的房间找。 他们刚进门我就醒了。 单岐那时候还在我房间里用电脑,戴着金丝边眼镜,白色的衬衫松松解开了两粒扣子。他向来纵横捭阖、杀伐决断,自有高高在上的气势,此刻投向褚泽的视线也冷至冰点。 单岐开始跟他算账:“你把挽挽带出去的,怎么会让他受伤?” 单挽左小臂到腕间缠了一圈纱布:“很浅的口子,就是流了点血,所以看起来有点吓人。根本没大事,褚泽哥还非要通知你,说什么我被打了,都是夸张。” “我是你哥,当然要通知我。”单岐道:“挽挽,你是艺术家,手和腕对画画的人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这次没事只是侥幸,以后让张叔跟着你,这样我才能放心。” “哎呀,哥,真不用。”单挽往屋里走了两步:“我是被简安哥叫来找向希的,他说向希有点不对劲,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在他房间里?” “他生病了。” “生病?”褚泽立刻往卧室里走。 他见我拥着被子酣睡,就摸了摸我滚烫的脸颊:“这么烫,发烧了?下午不还好好的。” “跟你没关系。”单岐跟着站在门口。 “当然跟我没关系。” 我听到褚泽这一句,简直想把他的狗头打爆,当即推开了他的手:“滚出去,我要睡觉。” 褚泽在单岐和单挽面前被我这样颐指气使,显然有些挂不住面子,但他好歹有点良心,没跟我一个病号计较。“吃退烧药了吗?” “我要是等你提醒我吃药,估计都烧成脑瘫了。”说话的时候,喘息间还有些费劲。 “我看你跟我顶嘴倒是挺精神的。” 褚泽冷笑了一声,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脸,我竭力瞪了他一眼。 单挽凑过来,和褚泽站在一起,两人气质竟然十分般配。 他给我掖了掖被子,然后絮絮叨叨地责怪褚泽:“好端端的向希哥怎么就发烧了?下午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是不是让他吃了太多冰的,所以受凉了?” “我哪知道,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褚泽竟然看起来很疑惑,我知道了,他大少爷禽兽惯了,和别人上床都是让别人自己扩张自己清理,压根不知道不清理会发烧这种琐事。 单岐静静看了一会儿,道:“你们在这,影响他睡觉,散了吧。挽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褚泽道:“你们回去,我在这陪他。” 谁想在生病的时候还伺候大少爷啊。 我无力地用手背遮住眼睛,灯光透过指缝间透出肉粉的颜色,恹恹地印在眼皮上。 酒店的走廊上有清洁推车的车轮滚过,轧在地毯上,被吸收了大部分的声响,只有轻微的沙沙声,钻进我的耳朵里,变成难以忍受的噪音。 单岐看了我一眼,率先离开,顺手拉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单挽。 “你跟我闹什么脾气?生个病还成祖宗了?” 人都散了之后,褚泽毫不掩饰在我面前的恶劣脾气,冷着脸质问我:“为什么你生病了单岐会来照顾你?还有他刚才说的什么话,赶我和挽挽走,难不成让他留在这?” “他不照顾我,难道我自己病死在房间里?” 我怼了他一句:“还有,我发烧不都是你害的?是你自己图舒服,不戴套还要内射,操晕我之后又不给我清理——这样当然会发烧!你倒是拔屌无情,把我往床上一扔就跑出去跟你小宝贝共进晚餐了,一点不顾我的死活。” 褚泽被我说得一时无话,皱着眉:“不清理就会发烧?” “不信算了。” 我转过身,懒得看他。 褚泽当然不会跟我道歉,也因为理亏,不好再追究我和单岐的事情。半晌后,听见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我侧头看了一眼,他脱了上身的印花衬衫,露出蜜色的胸膛和流畅的肌理线条,然后又解开皮带,只穿着平角内裤去洗澡。 我支起身子去拿床头的手机,看见苏简安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几乎在看见这些未接来电的一瞬间,我就原谅了他方才给我带来的失落,苏简安肯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至少说明他还是关心我的。相恋两年,我见他不过寥寥数面,却不想一次分手,我和他的接触竟然多了起来。 这么一想,分开也是好事,只要单挽不答应他,我和他也许…… 大概是我喜上眉梢得太明显,褚泽洗澡出来看见我捧着手机一直傻笑,直接抽走手机,一边擦头发一边低头看屏幕:“什么东西,让你乐成这样?” 他看见了我给苏简安的备注,眼神一凝:“老公?” 我一向都知道褚泽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他脾气恶劣、刚愎自用、唯我独尊、高高在上,还有尤其重要的一点,他最不喜欢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碰。 这和喜欢没什么关系,只是阴毒的占有欲作祟。 就像褚泽在路边捡了一条狗,他平时对这条狗呼来喝去,也没多上心,但是如果这条狗对别人摇尾巴了,他立刻就会暴跳如雷。 我跟单岐上床,已经犯了他的忌讳,他也明确地告诉我,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就找人轮奸我。 他对我的忍耐显然已经接近底线。 所以这次他发现我悄悄给苏简安备注老公的时候,连解释和卖乖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翻到我的通讯录输入自己的号码,查看了我给他的备注:“狗男人?” 他笑了一声,随手就把我的手机砸了。其间蕴含的怒意让我不寒而栗。 然后褚泽掀开被子,扒了我的内裤,让我跪在床上。 不顾我还在发烧,强行跟我交媾。 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干呕、痛苦到浑身痉挛,他却还说:“之前听朋友说,发烧的人那里会很热,操进去会很爽。确实很爽,你爽吗?” “爽。”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溢出来,却不是觉得委屈,而是因为生理上的疼痛。 褚泽又在我耳边阴森地逼问:“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我别说抖机灵跟他发脾气了,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他。 我只想尽力让他满意,于是识时务地求饶:“我不该跟苏简安纠缠不清,惹你不高兴……我现在是你的床伴,收了你那么贵重的礼物,就该尽责任伺候好你……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都是出轨……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褚泽哥哥!” “认错很快,但是就是不改,对吗?” 褚泽掐着我的腰:“不过你没说对,你以为我是吃醋?别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配吗?当初你跟着苏简安的时候,我们这些朋友就都跟苏简安说过,让他别对你投太多真心,你就是个给钱就能睡的。听说你高一就给人当婊子,然后被人家父母找到学校教训了一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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