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的话,脸更烫了。救命,她都有画面了。 她站在楼梯上,戳着小手指,在原谅他和推倒他之间疯狂摇摆。不行,想想得了,这种事情还得是晚上。 泽越抬眼见她站在楼梯上不动,惊讶道:“过来吃饭。” 声音低沉温柔,嗓音犹如大提琴一般优雅。 衡音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不由自主地上前。 泽越见她早上气鼓鼓的,如同小河豚,忍不住微笑,给她盛了一碗豆腐脑,加了咸菜和辣油,笑道:“趁热吃,吃完送你去学校。” 衡音看着一桌子的中式早餐,埋头吃豆腐脑,发现这咸菜超级爽口,辣油不是特别辣,味道正正好,比她吃过的任何一家豆腐脑都好吃,顿时心情好了大半。 她吃到一半,猛然抬头看着他。 泽越被她盯的有些心慌,问道:“有事?” 衡音一肚子话憋在心里,想吐吐不出来,想咽下去又不甘心,最后哼声道:“我有起床气。” 所以懂了吗?以后不准叫她起床。 泽越错愕,低低笑道:“原来如此。不想去上课?你待在家里不会无聊吗?” 难怪她早上气鼓鼓的,原来是不想去上课,他早就该想到,她爱吃爱玩的性格,怎么会喜欢去学校上枯燥的课程。 衡音眼睛一亮,飞快说道:“不会,我最喜欢宅在家里了,撸猫撸狗吃吃喝喝,一天就过去了,再不济,我还能去找朋友玩儿。” 朋友?泽越唇角的笑容微微收敛,暖居宴来的大部分都是她和秋长歌的共同朋友,他还没见过她从小到大的同学朋友,赵璐不算。 泽越垂眸,若有所思道:“和朋友玩儿?” 年轻小姑娘,身后应该有一大堆异性朋友,她出去玩,圈内也都是各种高富帅,各个都比他年轻有趣。 衡音没察觉到他的情绪的,笑盈盈道:“是呀,大好时光我是绝对不会浪费在学习上面的。我就是小学渣,啦啦啦。” 是小学渣,她还挺骄傲? 泽越见她张牙舞爪的模样,有些失笑,觉得自己大约是被骗了。 “不想上课?也行。”泽越慢条斯理地说道。 衡音眼睛都亮了起来,跑到他身边,仰着小脸兴奋道:“真的吗?一堂课都不上哦。” 泽越见她鲜花一般的小脸凑到跟前来,又黑又大的眼睛像葡萄,樱唇边还沾了蓝莓果酱,就这样灿烂明媚地冲着他笑,柔软的胸脯还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身体微微紧绷,伸手轻轻擦着她嘴角的果酱,哑声道:“有条件,我今天有一天的课程,晚上回来会特别晚,没办法给你做饭。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帝大,晚上在食堂吃,或者我送你去秋长歌家,蹭饭吃。” 这样她就没时间出去和他不认识的那些朋友玩了。 没理由,不放心。 这么好吗?衡音眼睛都笑弯了,开始挣扎,可恶呀,想去看泽越上课,又想去找姐姐玩。 “那我还是去找姐姐玩吧。” 泽越点头:“吃完早饭,我送你过去。” 衡音:“你时间来得及吗?” 泽越看了看时间:“所以我们得快点出发。” 她和秋长歌在一起,他很放心。 衡音欢快道:“我现在就上楼换衣服,我要带雪花和珍珠一起,还要带上邻居们送的东西,我有好多话要和长歌姐说。” 泽越一边应着,一边将碗碟收进厨房,塞进洗碗机里,然后将狗儿女抱上车,一大两小等着她出发。 因出门早,路上不堵车,泽越将人送到庄园时,傅怀瑾还没出门。 傅怀瑾见一大清早就带着猫狗和一大堆东西来他家的衡音,心里咯噔了一下,说好的各回各家呢?这才过了两天连猫狗都抱来了? 他家现在成了旅馆吗? 这不会是要在他家长住吧? 傅怀瑾用眼神问着泽越。 泽越:“今天课满,衡音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晚上10点左右我来接她。” 傅怀瑾:“……” 不是,帝都治安这么好,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在遇到他之前,衡小音上山下海地浪,也没见有什么危险。 傅怀瑾:“所以,你上课,她不用上课?” 泽越点头,是这样没错。 傅怀瑾:“……” 他怀疑泽越脑子不正常,衡音一个土生土长的帝都人,还怕走丢了吗?! 傅怀瑾:“晚上记得来接。” 泽越点头,将猫狗都从车里抱出来,将衡音一天的零食也拿出来,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低沉说道:“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衡音笑盈盈地点头,踮起脚尖,贴到他耳边,亲了他一下,吐气如兰道:“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你不行了。” 泽越开车返回学校,车行在半路,猛然刹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她在质疑他,那方面不行吗?! 第791章 生气了吗 一整天,泽越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大脑一空闲下来,脑海中就自动回想起衡音的那句话。 不行?他们? 所以有人都质疑他不行吗?这一天下来,泽越如坐针毡。 她的意思是,她在掩饰他不行的事实?给他留脸面? 不是,他……泽越扶额,苦笑了一声,是代沟吧,一定是代沟,他是真的不懂年轻女孩子的想法。 她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 他不行吗?泽越目光晦涩,想起那些孤寂的深山夜晚,那些暗夜生香的梦里,闭眼将心底的念头尽数压下去。 他现在只是想多给自己,给她一点时间。 泽越这边心不在焉,衡音也差不多,抱着乖巧的雪花,撸着她的小狗头,看着珍珠和毛球打架,一脸哀怨。 宋星河过来时,就见狗猫打的鸡飞狗跳,秋长歌优雅地看书喝茶,衡小音垂头丧气,两人都无动于衷。 宋星河:“……” 不是,这猫狗打架,主人看戏? 宋星河迟疑道:“你俩是在斗猫斗狗?赌了五毛?” 小毛球的狗毛都被挠了一地,还有那猫的脸都被挠花了。这都不管吗? 秋长歌淡淡说道:“最近小毛球被傅怀瑾惯坏了,吃点苦头也不错。” 衡音幽怨地说道:“哦。” 她自尊心受挫了,她觉得泽越不爱她,不然怎么会睡在她身边还这样无动于衷呢?嘤嘤嘤~ 宋星河:“……” 这姐妹俩挺狠的。 宋星河过去将惨兮兮的小毛球和珍珠分开,一个在客厅里罚站,一个在院子里罚站。 秋长歌抬眼看他:“你怎么有空过来?” 宋星河:“要下雪了,过来看看。” 下周寒流就来袭了,不出意外的话,帝都的初雪就要来了,之前长歌说初雪之日领证,很快她就要嫁为人妇了。 宋星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希望她幸福,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过这一生,又觉得她本以为活的更自在肆意,不必搅和到傅家和帝都的这些事情里。 长歌应该是九天之上高歌的青鸾鸟,既然获得了自由,为何又要落入樊笼里? 长歌:“这么快吗?现在的时间过的太仓促了。” 以前车马慢,人心也静的下来,一本书能看一日,一盏灯也能看一日,如今这时代,时间如同奔腾的河流,一眨眼她来这个世界竟然都三年多了。 宋星河点头:“确实。” 他也怀念前世,科技没有那么发达,明明人的寿命那么短,一生却感觉那么长,春华秋实都充满了喜悦,如今数日内他就能绕地球一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岁月倒是多年如一日的无趣。 宋星河:“文明的进步,科技的发展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这些只会加速人类的灭亡。” 最近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烦气躁,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所以今日得空,就过来看看长歌,希望心能静一静。 秋长歌放下手中的书,婚期将近,她近来心绪也不是很平静。 “老爷子说,你要入仕途?” 宋星河点头:“反正无事可干,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他前世满腔抱负,想治国,国灭了,想救世,病死了,所以这一世想秉承前愿,为民请愿,走仕途是最快的路。 秋长歌点头:“你高兴就好。” 衡音神游太虚,回过神来:“啊,宋哥要去当官了吗?” 宋星河:“……” “她这是什么情况?” 秋长歌微微一笑:“为情所困。” 宋星河翻了个白眼,就为了泽越那么个愣头青?这俩都在一起了还为情所困,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宋星河:“你俩性格不合?” 衡音摇了摇头,生活上泽越很惯着她,不合的只是某方面而已。 宋星河了然,那就是性生活不和谐了。这个帮不了。 他其实一直觉得衡音这种颜控小女生喜欢英俊冷峻的泽越很容易理解,但是泽越喜欢衡音,理由不够,泽越是三十多的成熟男性,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更何况他还拥有前世记忆,累加起来年龄近千岁,是个实打实的老妖怪了。 这两人因为一档综艺就走在一起,在一起不到一周就同居,太快了。 他断断续续听长歌透露了一些,知道泽越和衡音前世就有纠葛,所以泽越喜欢的分明就是前世的小娘子,不是这一世的衡音呀。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拥有记忆,一个没有记忆,信息不对等,这两人等于不同频,肯定会出问题。 “有问题是好事,没有情侣夫妻会恩爱甜如蜜,一辈子不红脸的,都是磕磕碰碰,但是只要愿意将对方放在心上,处处包容呵护,问题就不大。” 宋星河慢条斯理地当人生导师。 衡音撇嘴,宋哥说的都是废话,大道理谁不会,但是现在是真柏拉图恋爱,他们也不吵架,也不红脸,就是泽越从来不亲她,不抱她,对她没什么欲望,她感觉谈了个寂寞。 衡音:“宋哥,你晚上留下来吃饭吗?” 衡音转移话题。 宋星河:“不了,我晚上还要去看老爷子,要过冬了。” 宋星河送完东西就走了,长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是因为要入仕途吗?感觉宋星河心不够安定。 不过他前世当了十多年的太子,对于这些事情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 “姐姐,我晚上能睡这里吗?”衡音思考了一下午,最终得出了这一个结论。她不回去了,她需要时间冷静,考虑清楚,顺便给泽越一点压力,以退为进。 秋长歌微笑:“以退为进还是冷战?” 衡音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战术嘛,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干着急吧。” 秋长歌挑眉,小情侣的把戏,随便他们吧,小别胜新婚,有时候吵架才能增进感情。她和傅怀瑾就是太顺了,她情感淡薄,也不爱吵架,大多时候一个人就能完成所有的事情,傅怀瑾偶尔还会埋怨她不会依赖他。 可能是没有安全感,所以傅怀瑾总喜欢在床事上用力,好证明她是喜欢他,离不开他的。 衡音将这桩事情想清楚了,也不内耗了,将打架的珍珠和小毛球狠狠训了一顿,然后又狠狠下单买了一堆漂亮的衣服,心情愉悦了。 晚上泽越结束工作室的事情,正准备去傅怀瑾家接人,就见衡音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晚上我睡姐姐这边,泽教授,你不用过来接我啦。明天下午我和你一起去接机场阿姨和外公外婆。” 泽越看着信息,沉默良久,修长的指尖握住方向盘,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也不知道是回家还是去傅怀瑾家。 已经是夜里,傅怀瑾和秋长歌应该已经准备休息了,他去的话绝对就是打扰,况且明日外公他们回国探亲,傅怀瑾作为衡音的娘家姐夫,还负责接待。 已经足够麻烦人家了。 泽越垂眸,她生气了吗?才在一起住了两日,她就不想回家了! 忙碌了一整天,他有些疲倦地靠坐在座椅上,捏了捏生疼的眉心,突然觉得家的吸引力也没有那么大了。她不在的话,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急着回家了。 泽越坐了一会儿,给傅怀瑾打了一个电话。 傅怀瑾毫不意外,早上这小祖宗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多半要坏事,所以下班回家得知衡音要住在这边,他已经平静地接受了。 多她一个问题不大,就是晚上要克制一点,不能肆意地和长歌贴贴,也不能大声,就还挺有影响的。 泽越:“傅医生,不好意思呀,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衡音在你们家打扰了,好端端的,她怎么住下来了?” 傅怀瑾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说道:“你们性生活是不是不和谐?” 热恋的小情侣,恨不能粘在对方身上,这才同居两天就不回家了,肯定出问题了。 泽越噎住了。 傅怀瑾见他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小情侣无非是性格不和,性生活不和,泽越这包容到没边的好脾气,肯定不是前者,那就是后者了。 这种事情,衡音不好意思说,长歌对性事本就淡漠,更不会提,所以衡小音这是在无声地抗议呢。 泽越声音有些沙哑:“是我的问题吗?我觉得柏拉图的爱情更好一些。” 傅怀瑾:“……” 他怀疑泽越前世今生就没有性体验,但凡他尝过滋味,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他又不是禁欲的教徒也不是和尚道士,道士还能娶妻呢。 “有些禁欲主义者确实会像你这样,因为道德底线过高,显得和世俗格格不入。不过,泽越,如果你是禁欲主义者,那这件事情要告诉衡音,如果不是,你就想清楚,你喜欢的是梦里的人,还是现实中的人。” 傅怀瑾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他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他很确定他喜欢的是长歌,等的也是长歌,或许已经喜欢了十世,但是泽越的情况和他不同。 泽越没变,变的是衡音。 泽越哑然,知道傅怀瑾误解了他的意思,但是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一直以来对衡音的情感就很复杂,一直以来当她是最亲最敬重的人,是亲人,是妹妹,也是相伴一生的人,只是他还没有从兄长的角色中转变过来,觉得对她有任何的欲望都是一种亵渎。 这种复杂的情感和心绪,无法与外人说。 泽越深呼吸,吐出一口气来,那层薄如蝉翼的纸,他还没有勇气捅破,也无法面对那个充满欲望和私心的自己。 泽越不说话,傅怀瑾也没有催。在没有遇见长歌的那些年,他济世救人、参悟佛理,一直平静地等着时间流逝,等着趟过岁月苦河,终有一日等抵达彼岸。 那是无欲无求的傅怀瑾。 如今彼岸未到,他在岁月苦河里遇到了一直等待的人,所以这一生也就不觉得苦,反而觉得是幸事。 泽越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去看清他和衡音的前路。 泽越低低说道:“虽然她变了很多,但是我知道她依旧是我亏欠的那个人,傅医生,心怀愧疚的人能放纵内心的私欲吗?这不是错上加错吗?” 傅怀瑾:“那要看你内心追求的是道还是情。” 他听长歌提过,前世的泽越一生追求的是剑道,所以错过了情,若是他此生依旧追求道,那他确实不该再招惹衡音,若是他内心的天秤已经偏向了情感,那么,私欲不过是情感的衍生,是必然而然的事情,无关对错。 傅怀瑾若有所思,原来,他在背弃自己的道。 泽越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道和情?孰重孰轻?长久以来困顿的心似是拨开了迷雾,见到了久违的朝阳。 泽越低低道谢:“衡音还麻烦你们多照顾。” 傅怀瑾挑眉,都说到这份上了,泽越不把人接回去?这人可真够迟钝的,活该他吃这苦,难怪长歌那样冷心冷情的人,都视他为生死相托的挚友。 这人,就是一根筋,不知道拐弯。只要他认定的事情,那就是南墙都撞毁了,还会继续往下走。 这样的人,若是认定了人,那也是世间少有的情种。 傅怀瑾笑道:“不用谢,我是她娘家的姐夫,都是自家人。” 傅怀瑾挂了电话,从露台回卧室,就见长歌抬眼看他。 “泽越的电话?” 傅怀瑾低低地笑:“没错,这人还真是死脑筋。”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泽越这样憨厚耿直到近乎单纯的人,他和衡小音都要见家长了,还将情感和欲望分开,压抑自苦,他属实不好评。 长歌唇角微微上扬:“和你们这些心思深沉、圆滑世故的人相比,泽越确实死脑筋。” 傅怀瑾:“冤枉,你这说的像是宋星河。” 另一个人的名字,他不想提。 长歌垂眸,淡淡说道:“虽说耿直了点,但是他这样的人,现世也不多见了。在以前,是一诺千金的侠者。所以明知道他心中有困顿,我还是赞成衡音去追他。” 一是衡音喜欢他,二是,在她心底,没有人比泽越更让她值得托付妹妹。只要衡音和他在一起,这辈子无论风雨飘摇,泽越都会极尽所能去护她周全。 傅怀瑾一向知道她对泽越的评价高,内心有些吃醋,走过去,拿走她还在看的书籍,亲了亲她的脸颊:“知道知道,再夸他我就要闹了。” 他说完狠狠吻住她的菱唇,关了床前的阅读灯。 秋长歌:“家里有客人。” 傅怀瑾继续吻她:“房子隔音好,你小声点。” 秋长歌:“……” 还真是色令智昏。 第792章 离家出走,未遂 住在秋长歌家里,衡音到了晚上就后悔了。 山里万籁俱寂,安静到连落花的声音都听得见。 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外面苍翠的青山和碧水,开始怀念自己的小窝,就算,就算泽越现在对她守礼,但是能给她暖被窝呀。 马上寒流就要到了,有个天然的火炉不用,她简直是傻透了。 泽越:“睡了吗?” 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她精神一奋,见是泽越的信息,有些欢喜,矜持地等了五分钟,然后火速回复:“准备睡了,还没有睡。” 怕他把天聊死,衡音火速加了一句:“有事吗?” 泽越:“没事,刚到家,想问你在那边怎么样?” 衡音此刻内心的后悔值达到了巅峰,苦着小脸说道:“感觉像个两千瓦的电灯泡。” 而且傅哥看她的眼神似笑非笑,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让她无比羞耻。以前她赖在长歌姐这里,还能说自己是个单身狗,不想一个人住空荡荡的大房子,现在她有男友,有家,有房子,有猫狗,她还蹭在这里,这不是摆明了她和泽越感情不和吗? 嘤嘤嘤,脚趾抓地。 要是她现在让泽越来接她,会不会太打脸,太闹腾,太过分了? 泽越刚到家,打开灯,看着灯光流泻在清冷的室内,莫名像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大月山,安静的让人觉得孤冷。 他靠在门厅处,打电话过去,低沉问道:“我去接你回来?” 衡音欢喜的险些跳起来,扭捏道:“这样会被人笑话吗?会不会太折腾,太辛苦,太过分了?” 泽越低低地笑:“不会。你不在,家里空荡荡的,我不习惯。” 才过了两天,他已经不习惯没有她的家了。 衡音心口渗出蜜来,觉得自己蠢到家了,这么帅的帅哥被她冷落在家,她竟然还闹小脾气不回去,太蠢了吧。她此刻应该在柔软的被窝里,抱着泽教授的窄腰,摸着他的胸肌甜甜地睡觉! 衡音难得结巴道:“会被傅哥笑话吧。” 泽越见她没有抵抗回家,鞋都没有换,拿着车钥匙出门,穿过深浓的夜色,嗓音低沉道:“傅怀瑾不会那样无聊,夜太深了,我到的时候,你给我开门,我们悄悄地走就好了。 警卫会放我进去吧?” 衡音欢喜道:“那你快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在警卫处等我,这样就不会惊动长歌姐和傅哥了。”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莫名有一种私奔的感觉。少女的心飞扬起来,觉得爱情在暗夜中生根发芽,又酸又甜,让人沉溺。 泽越:“好。你40分钟之后出门。还有,注意安全。” 他细细地叮嘱着。 衡音眼睛都弯了起来,姐姐和傅哥住的地方,应该是帝都最安全的地方了。 “知道了。” 泽越:“嗯,等我。” 衡音挂了电话,将自己随身的物品飞快地塞进包里,轻手轻脚地下楼,见两只狗子和一只猫被她吵醒,有些心虚。 雪花摇着尾巴哒哒哒地跑过来,她将小狗子拎到狗窝里,摸着她的狗头哄睡,然后背着包,撒欢地跑出庭院,轻手轻脚地关上庭院的门,在暗夜中朝着门口的方向奔跑去。 夜风鼓鼓地吹来,她隐约还听到雪花不敢置信地叫声,衡音“噗嗤”笑出声来,觉得内心无比的畅快,仿佛这一次的夜里出逃是她想了多年而未做成的事情。 她踩着路灯下的一团一团光晕,步履轻快地往小区门口跑去。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夜风里隐约有了寒流的气息,衡音跑到小门警卫处,见帅气的警卫小哥哥还在夜里值岗。 警卫一脸惊讶地看她,问道:“衡小姐,这么晚出门吗?不开车吗?” 这里要是走到山脚下,那得走1个多小时。 衡音笑盈盈道:“我等人。” 警卫:“您可以进大厅的休息处等,外面冷。” 衡音抱着胸前的背包,摆摆手,笑道:“外面空气好。” 这样泽越一来,就能看到她了。 警卫小哥哥见状,用对讲机汇报了一下情况,喊了一位女警卫过来陪同。 值班的女警卫热心地搬来椅子,给衡音泡了一杯热茶。 女警卫见她穿着宽宽大大的黑色外套,戴着鸭舌帽,小脸白白净净,粉粉嘟嘟的,只有巴掌大,克制着内心的激动,陪她在夜风里等人。 衡音等的是泽教授吧? 如今网上昏天黑地都是磕她和泽教授的网友,cp粉们天天哭唧唧地喊饭饭,她们这些知道内情,手握无数糖的内情人却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只能自己暗戳戳地磕。 天知道,这一对有多甜。在全网磕之前,泽教授就来拜访过秋老师,当时她就觉得这俩配一脸,果然,第二期恋综上,泽教授就表白了。 甜炸了。 上一对让她这么磕的还是傅医生和秋老师。 女警卫觉得这里的风水旺桃花。 衡音笑盈盈地看着被要求临时加班的警卫小姐姐,说道:“不好意思呀,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一个人在这边等就好。” 警卫小姐姐:“不麻烦,这是我们职责所在。您冷的话可以进休息大厅。” 衡音归心似箭,哪里愿意进去等,笑道:“我站在这里,泽越来了就能一眼看到我。” 警卫小姐姐内心嘤嘤嘤,被甜到了,这么晚了,泽教授还来接她,小情侣真的是忍不了一点分离呀。 以前衡音来秋老师家,一住一星期都是有的,今天刚来,夜里就走,甜死她了。 警卫小姐姐忍不住说道:“恭喜您和泽教授,网上很多人都喜欢你们在一起。我们也是。” 衡音眼睛笑成了小月牙:“谢谢呀。” 她从背包里摸出两盒点心,笑眯眯道:“送你和值班的小哥哥一盒点心,这是昨日邻居送来的,好吃不甜,不长胖,不要拒绝我哦。” 警卫小姐姐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受宠若惊道:“按照惯例,我们是不能收的。” “吃的点心无所谓啦,傅哥好像也经常送小礼物给你们吧?” 警卫小姐姐嘴巴都险些咧到了耳后,傅医生确实经常送他们警卫各种礼物,有时候是点心吃食,有时候是特产,有时候是橙园当季的水果,尤其是这两年,自打傅医生和秋老师在一起,傅医生心情一好,隔三差五地就开始送礼,见者有份。 他们这礼遇,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调过来,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位置咯。 “谢谢衡小姐。” 衡音摆摆手,甜甜道:“不用谢,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两人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过的飞快,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夜色中缓缓驶来。 车门打开,身材颀长峻拔的英俊男子下车,穿过深浓的夜色走过来。 衡音欢喜地小跑过去。 泽越张开双手,抱了一个满怀,只觉得怀里香滑软腻,忍不住将她抱紧了一些。这一日超负荷工作,来回开车,但是此刻抱到人,他只觉得满身疲倦都消散的干干净净。 “等了多久?冷吗?”泽越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低哑问道。 “不久。”衡音仰头笑盈盈道,“开车是不是很累?” “不累。”泽越朝着不远处的两个警卫点了点头,然后牵着她的手,往车门走去,“走,回家。” 衡音回头朝警卫小姐姐挥了挥手,然后吐着舌头,笑道:“我把雪花和珍珠忘在长歌姐家里了。” 她是故意的,谁大晚上见情人,还带着猫狗? 泽越脚步一顿,低低笑道:“嗯,知道了。” 明日一早,傅怀瑾起床,估计要伺候三个狗主子。 “明日再接回家。” “好嘟。” 她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笑的眼睛亮晶晶:“泽越,我们这样像不像暗夜私奔?” 她伸开双臂,感受着满怀的夜风,兴奋道:“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泽越身形微顿,点着她的小脑袋瓜子,说道:“嗯,知道了。” 确实很像私奔。他想起无数个夜晚,他策马奔赴九洲各地,留给她的永远都是离开的背影,那时候她就站在城墙上,手执着一盏红色的宫灯,安静地站在夜色中,沉默无言。 那灯在黑夜中红的像一团烈焰,包裹着那些无法言说的情和怨。 人生就像是一个轮回,那些分离的路口,依旧会无数次地上演着悲欢离合,这一次,他没有走,他来接她回家。 泽越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弥补机会。 他伸手揉着她的脑袋,低低说道:“回家吧。” 衡音:“好。”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值守的警卫看着夜色如深浓的暮霭,久久回不了神,他们好像见证了爱情,在寒流将至的夜风里,在沉默无言的等待中,看到了炙热的情感,平淡中包容着烈焰。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吗?平淡、炙热又普通,浸润在每一个普通的夜晚中。 两人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1点多,衡音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恍恍惚惚中觉得应该是到家了,但是她不想动,娇娇地呢喃道:“抱我,我想睡觉。” 泽越见她半睡半醒的模样,俯身将她从车内抱出来,低低说道:“嗯,睡吧。” 他稳稳地抱着她进屋,只开了一路的夜灯,将她一路抱到了卧室里,橘黄色的暖光笼罩着床头,他替她脱了鞋子和外套,盖上被子,看着她熟睡的小脸,觉得这,才是家的感觉。 同居第三日,衡音做了一个美梦,梦里她摸到了泽越的腹肌,一块块,块垒分明,结实有力,有些硬,但是手感很好,她在八块腹肌上面打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开朗的小女孩。 第二日醒来,衡音是笑醒的,捂着小脸还在回味梦里的感觉,看着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和苍翠的林荫道,伸了个懒腰,果断起床。 今日又是美好的一天鸭。 衡音:早早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衡音:@秋长歌,姐姐,后日我去你家接雪花和珍珠,麻烦帮我照顾一下狗儿女。 今天晚上泽越的母亲和外公外婆到,旅途劳累,所以饭局推到了明日,明日泽女士要去拜访秋长歌和傅怀瑾,顺便参观一下庄园建筑,她再接狗女儿回家。 秋长歌:好。 乔曦:什么情况,你家的猫狗怎么在秋老师家里? 季茹茹:不会是离家出走未遂? 十分钟之后,了解了前因后果的两人尖叫出声,哦卖糕的,凌晨了,累了一天的泽教授还去接小作精衡音?两人夜里没惊动主人,偷偷跑回家了? 这……这……这该死的爱情呀。 令人恨的牙痒。 季茹茹:先说回家,然后说不回家,大半夜又说回家,是你吧衡音?你这么反复无常,你男朋友知道吗? 衡音嘿嘿笑:好像知道耶。 泽越知道,泽越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乔曦:她就是作精,越爱越作。我开始同情泽教授了。 季茹茹:可能这就是爱情吧,我以为私奔是话本子上才有的故事,该死,怎么感觉有点浪漫啊。 乔曦:很浪漫吗? 乔曦咬牙,好像确实很浪漫,怎么别人的爱情那么好磕呀!可恶!到她们,瞬间就是一地鸡毛,一定是没有遇到正缘,对,不是正缘。 衡音狠狠点头:超级,无敌,浪漫。 嘤,她都要爱死深夜来接她的泽教授,那么帅的男人披星戴月地前来,在寒风中抱住作天作地的她,用低沉温柔的嗓音说回家,呜呜呜,就算是柏拉图爱情,她也认了。 太蛊了。 乔曦:有没有可能这一切的前提是,泽教授长了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帅脸,又有逆天大长腿,换个又丑又矮的,你们试试? 衡音打了一个寒颤,将脑海中可怕的画面驱逐出去,嘿嘿笑,幸亏他家泽教授长得帅,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啊。 季茹茹:友情提示,建议大家拉黑衡音,互相珍重。 乔曦:同意。 秋长歌:附议。 衡音:嘤,姐姐们,不要这样。献上我的猫猫,求原谅。猫猫.jpg。 小群瞬间安静如鸡,无人说话。 衡音发了猫狗的萌照,求原谅,然后美滋滋换了漂亮的小裙子,搭了一件酷飒的皮衣小外套,准备下楼吃饭,下午再去接机,见家长。 至于其他的问题,看在泽教授那张帅脸的份上,就暂时原谅他啦! 第793章 你最珍贵 泽家人的航班晚上6点到,衡音早早就到了机场。 泽越结束了下午的课程就急急赶到机场,他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就是为了腾出后面几天的时间来。 他到了机场,就见衡音戴着口罩帽子,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差点没认出来。 泽越迟疑道:“要这样全副武装吗?” 衡音点头:“要。” 泽越沉默,想说的是,他们好像早就官宣了,这一次见家长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就算被人拍到也没什么吧。 “口罩,口罩。”衡音见不少路人频频看过来,再看他那一张棱角分明,站在人群里一眼惊艳的帅脸,急急忙忙地给他戴口罩。 泽越戴上口罩,看了看时间,航班快落地了。 与此同时,沉寂许久的cp超话炸开了锅,有人发帖:“人在机场,偶遇衡音和泽教授,图片.jpg。” 这个新帖很快就被顶成了热帖,评论区直接疯癫。 ——笑死,衡音浑身上下包的跟粽子一样,结果被泽教授出卖。 ——有一说一,泽教授这骨相颜值,戴一个口罩就跟没戴一样,帅的人腿软。 ——嘤,这两人今天穿的是情侣装耶,都是黑色酷帅的运动装,帅我一脸血。 ——好甜,呜呜呜,泽教授敢不敢取下口罩,造福广大网友? ——衡音:谢邀,泽教授已经打上了本人专属烙印。 ——都是谁在谈这么帅的帅哥呀,是衡小音呀,哦,那没事了。 ——刚查了一下,6点有阿美莉卡的航班,哦草,不会是泽教授的家人回国探亲吧? ——草草草,我磕的cp要见家长了吗? ——你们忘了之前的绯闻吗?暑假的时候,衡音就见到未来婆婆啦。 ——瑶林玉树简直是仙品。 超话里热闹非凡。 机场这边,航班落地。衡音和泽越也终于接到了人。 二十多年没有回来,一下飞机,泽家外公外婆泪眼汪汪地看着国内翻天覆地的变化,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他们的祖国吗?他们应该早点回来的。 泽越将行李放到后备箱:“外公外婆,是订酒店还是去我那里住?” 泽女士:“我们已经订好了酒店。” 衡音见未来婆婆一身干练得体的打扮,浑身上下都刻着四个字——“成功女性”,这样又飒又美又有边界线的婆婆,打着灯笼都难找。 泽家外公也背着手,说道:“住酒店,不打扰你们年轻人,免得说我们不识趣。现在的酒店服务也好,房间又大又干净,住的不比家里差。” 外婆只慈爱地笑,握着泽越的手,一个劲地看着外孙,其他的琐事都交给老公和女儿去操心。 衡音眨巴着大眼睛:“真的要住酒店吗?泽越还说要亲自下厨做饭给你们吃呢。” 三人闻言又惊又喜地看向泽越,内心那叫一个高兴。 泽越顺势点头:“我上周刚买了一套别墅,收拾的很干净,外公外婆若是不想住酒店,可以去我那里住。” 他顿了顿,看向一向强势的泽女士,补充道:“房间多,住得下。” 泽家外公笑不拢嘴地问道:“才买的别墅呀?环境怎么样?是二手的?装修怎么样?家里家具要添置吗?是准备当做婚房吗?” 泽家外婆赶紧掐小老头子,人老了,话还这么密。问东问西,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衡音笑盈盈道:“外公,环境特别好,我给你看照片。” 她翻出自己之前拍的照片,给老人家看,看的泽家外公惊呼连连。 “这个环境不错,这银杏树了不得啊,属于雷击大树,阳性的树,可辟邪,长寿树。” “家具不错,这一套黑檀木家具属于收藏级别的了,咱家虽然不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但是也是书香门第,家居陈设就如同人的衣服,要穿的舒服,用起来舒服,看着也舒服呀……” “这房子是百年的老建筑吧?如今国内还有这样的建筑?” 泽家外公惊喜地将照片给女儿看,泽女士看了一眼,微微侧目,这房子很不错,建筑设计顶尖,审美顶尖,用的材料也是顶尖的,加上百年的时间沉淀,已经算是艺术品了,这又是在景区里,整个帝都也没有多少这样极品的房子吧? 这种房子是一个回国刚一年的大学教授能买得到的? 国内这些年的发展日新月异,已经赶超阿美莉卡了,帝都最不缺的就是经济腾飞时期暴富的有钱人。 “房子不错,不过你怎么会买到这样好的房子?”泽女士看向儿子。这房子肯定不便宜,他手上的钱够吗?买房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找家里要钱! 泽越:“是秋老师和傅医生帮忙的,他们将衡音视作妹妹,怕委屈了她,所以我才占了这便宜,买到了这房子。” 衡音脸颊微红,轻轻扯了扯泽越的衣服,这不是胡说吗?买房的事情怎么跟她扯上关系了?是他自己和傅哥关系好,傅哥才愿意帮他介绍房子的。 泽家人对视一眼,笑不拢嘴。看来泽越真的很喜欢眼前的小姑娘,这姑娘人美心善,甜的跟蜜瓜一样,泽家真是捡了大漏。 泽家外公连说三个“好”,仿佛已经能看到抱曾外孙的日子了。日日是好日啊! 泽越开车送三人去酒店。酒店离他们住的别墅不算远,开车20分钟以内,等办完入住手续,将行李放进套房。 泽越就在酒店里订了晚餐,这样免得出去吃饭,来回折腾,老人家受不住。 等吃完晚饭,泽女士再三确认了明天中午和亲家见面,见面地点就在她要参观的无与伦比的古建筑园林,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催促两人赶紧回家去。 泽越怕打扰他们休息,起身带着衡音回家。 两人一走,泽家人回到套房,马上就开了小会议。 泽家外公看向女儿:“泽俐,你怎么看?” 泽女士看着酒店楼下车水马龙、一派浮华喧嚣的夜景,淡淡说道:“我没意见,只是莫名有一种儿子入赘的感觉。” 没错,这一次回国,看到泽越在国内扎根下来,有了自己的人脉关系,也有了事业基础,她却有些使不上劲的感觉。 泽越连房子都买了,这是肯定不回去,要在国内定居了,这不是入赘是什么?感觉当年移居海外的决定是不是错误? 如果是错误,那她为了稳固家族地位选择的联姻呢?是不是错上加错? 只是这些话只能深埋在心底,不能说出来,免得父母伤心。 人这一辈子,谁没有走过错的路,关键是有没有回头的勇气。 泽家外公重重地点头:“是呀,阿越要在国内发展,我们帮不上忙,以后这边诸事都要靠衡家,确实像是入赘。” 泽女士:“是靠秋长歌和傅家。衡家不是名门望族,傅家才是,秋老师更是。” 国内的事情她都知晓,傅家和秋长歌才是真正的大佬。 泽家外公外婆是知晓傅家的,世代清贵门阀,他们移居海外的时候,傅家如日中天,如今更是不显山不露水了。 泽家外婆道:“这些都不重要,我看两人互相喜欢,这样日子才能过的和和美美。阿越就算在国内重头开始,也能有自己的事业,我们该操心的是明日和亲家的见面,最好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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