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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列个聘礼单子,方显我们家的诚意。” 泽家外公:“你这话说的在理。泽俐,你说呢?” 家里的大权都在女儿手上,还得女儿发话,至于什么聘礼单子,给多少彩礼这些,都得女儿去办。 泽女士点头:“这件事情要明日见到衡音父母再定夺。先看对方有没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不要求儿子入赘,一切好说。” 泽家没有儿子,泽越父亲就是入赘的,儿子跟她姓,因此夫妻感情如冰,也导致了她这一生最大的悲剧,泽越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生性淡漠,如今上天重新将儿子还给他们,泽女士自然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在儿子身上重演。 除了入赘,一切好说。 泽家外婆欲言又止,他们担心入赘一事,不过是因为人不在国内,国内诸事都要靠女方家里,若是…… 就算不入赘,外孙常年不在身边,也跟入赘没什么两样。 泽家外婆看了看固执的老头子,叹了叹气,没有说话。 泽家外公:“那明日我们穿的得体一些,给泽越撑腰,也不能在亲家和傅家面前失礼。” 泽女士:“自然。” 三人这一番谈话,都不免有些紧张起来,儿子(外孙)的幸福就看明日了。他们得好好表现才行。 且说衡音和泽越回到家,也讨论了一下明日双方父母见面一事。 衡音想起暖居宴那日大家送的贺礼都没来得及拆,一边拆着礼物,一边说道:“明日我爸妈去姐姐家,要不要给姐姐、傅哥带礼物?也要给外公外婆和阿姨准备见面礼吧? 泽越,我要不要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衡音拆开暖居宴那日的礼物,见秋长歌送的是一尊通体碧绿的翡翠镇宅神兽,就用一个木盒子随便包装了一下,堆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礼盒中,顿时捂脸。 这一尊翡翠神兽要是摔了,要是磕碰了,要是被雪花和珍珠叼走了呢? 他们送这么贵重的玉器都不吱一声吗? 泽越对这些人情往来是一窍不通,前世不懂,这一世更不懂,这些属实碰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泽越看着那一堆礼物,惊讶道:“暖居宴不是送点家用的小玩意儿和小礼物吗?” 衡音也有些懵:“我也不知道啊,姐姐送的是镇宅神兽,这么大的翡翠玉器得多少钱?宋哥送的是珍藏的红酒,季叔和阿姨送的是古董花觚,就连曦姐送的都是金子,我们那一顿饭是不是太便宜了?” 何止是便宜,饭菜都是傅哥和姐姐做的,她是不是占大便宜了? 泽越点了点她俏皮的鼻子,低低笑道:“傻瓜,这些礼,我们日后一一还就好了。秋长歌和傅怀瑾婚期在即,马上就能还这个人情了。” 衡音:“那我给我爸妈打一个电话。明日的见面礼可不能太轻了。” 衡音说着火急火燎地给衡家父母打电话,泽越见她在电话里差点把家底都问出来,撒娇卖萌掏空家底的模样,低低笑出声来。 秋长歌和傅怀瑾都不重物欲,可能是想送镇宅神兽,随手挑了一尊翡翠玉的,连包装都懒得包,可见一斑。 他们应当不在意所谓的回礼或者见面礼。 只是人情在这里,泽越也觉得有些棘手,他素来不收藏古董字画玉器这些,送礼都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外公倒是喜欢收藏这些,但是那是老人家的珍藏。 明日若是衡家礼重,秋长歌和傅怀瑾又一心为衡音撑场面,泽家送的也要面子过得去才行。 泽越只觉得这些人情往来比他写的论文还要复杂,只是看着衡音撒娇卖萌的模样,他又觉得甘之如饴。 不会,就慢慢学,慢慢请教。他和衡音好像要有一个家了,一个世俗意义的小家。 两人将礼物拆完,然后拿着小本本记着这些人情,打算日后一一还回去。 衡音坐在花花绿绿的礼物盒中,眼睛笑成了小月牙:“我爸妈不告诉我准备了什么礼物,我吓唬他们说你外公最是重礼仪,估计我爸今晚要翻他的那些宝贝,想着明天送什么。” 泽越失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外公外婆有没有准备见面礼。阿音,你爸妈看重这些吗?我在想着我家若是没有准备,我得补些什么。” 衡音笑盈盈:“我爸妈不看重,他们看重人,就看上你了。我吓唬他们的,我们家又不是你家这样的名门,这不是想着重视一点吗?” 泽越揉着她的脑袋,指腹轻柔,哑声道:“其实我们家更不看重这些。秋老师和傅怀瑾应该也不看重这些。大家一起吃顿饭,喝喝茶就十分好了。” 衡音用小脸蹭着他宽厚温暖的大手,笑道:“泽教授,你是不是傻,这是态度和诚意。我家对你超级中意的。” 泽越嗓音微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大力抱紧了她,他感受到了她炙热的心和满满的诚意,在他心目中,她才最珍贵。万事万物不如她珍贵。 第794章 简简单单一顿饭 因衡音和泽越两人见双方家长,傅怀瑾都破天荒请了一天假,然后将宋星河征用过来帮忙打下手。 一大清早,宋星河就到了庄园,双手插在裤兜里,懒洋洋地看傅怀瑾忙前忙后。 宋星河:“我说,你就不能在广鹤楼订一桌子饭菜?或者请个国宴大厨来做一顿饭,至于自己亲自下厨吗?又不是你见未来丈人、丈母娘。” 傅怀瑾昨晚就将几个大菜炖的酥烂喷香,淡淡笑道:“你不爱下厨,不懂做饭的乐趣,况且长歌吃惯了我做的饭菜,别人做的她不爱吃。” 宋星河冷嗤了一声,不秀恩爱是会死吗? 傅怀瑾:“今日你只管喝茶聊天,等着吃饭,泽越的母亲和外公外婆都是文化人,想必和你十分的有共同话题。” 宋星河:“原来我是来陪客的。长歌的主意?” 宋星河隐隐有些高兴,一定是长歌的意思,这是将他当家里人,所以家里来客人,都要他来作陪撑场面。 傅怀瑾就不是个会来事的,衡家父母跟文化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还得靠他! 傅怀瑾见他隐隐得意的模样,但笑不语,有个八面玲珑又十分讲究好面子的宋星河在,他也就省点力气。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还是交给宋星河吧。算起来,衡音也算是他的小妹妹,合该出点力气。 宋星河问:“那今天是什么章程?是宾至如归还是下马威?” 傅怀瑾:“?” 宋星河:“若无你和长歌撑腰,衡音是妥妥的高嫁,越是文化人越是难搞,我可听说泽俐是个铁腕的女强人,泽越的外公更是出了名的顽固派,衡家不提也罢,这太给脸,给几分脸,也是有讲究的,关系衡音以后在婆家的地位。” 傅怀瑾一脸无语:“你这八千个心眼,确实适合走仕途。就简简单单吃一顿饭。” 宋星河摊手:“懂了,宾至如归,泽家好大的脸面呀。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太重视泽越了?横看竖看,也没什么特别的。” 泽越比他强吗?哪里强了? 傅怀瑾微笑不说话。 “泽越舍弃一切回国,在国内没有根基,泽家人心里本就不好受,若是回国见女方娘家人这般强势,那心里就更担心了。” 长歌下楼来,淡淡说道:“所以今日藏拙的好。我记得泽越有个认识的发小,也住这边,既是泽越发小,也是我们的邻居,若是他有空,可以邀请他过来,给泽家人撑撑场面。老人家喜欢热闹的。” 傅怀瑾点头:“这倒是可以。当初泽越第一次登门,还是秦烁引荐的。” 宋星河懒洋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衡音的家长呢,真是操碎了心。” 秋长歌微微一笑:“日后你若是愿意结婚,带女友来,我也同样操这一份心。” 宋星河冷笑:“你怎么跟我外公一样,变着法子催婚?” 结婚?想起这桩事,宋星河头都要炸了。徐宋两家就他这一个单苗,外公还指着他能生个孩子姓徐,继承徐家的家业,免得徐宋两家都断在他这一代。 可他不仅仅是宋星河,还是拥有前世记忆的大盛朝帝王,他是断然不会随随便便找个女人结婚,就为了生个儿子继承皇位,那他岂不是成了生子的工具人? 结婚?宋星河嗤之以鼻,能拖一日是一日。 宋星河:“长歌,你和傅怀瑾打算要孩子吗?要不你俩多生一个孩子姓徐?名字我都想好了徐秋子。怎么样?” 傅怀瑾脸都黑了,姓徐?这算什么?不是,他们傅家是没有家业要继承吗?怎么感觉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了? 宋星河不想结婚生子,主意都打到他和长歌的身上来了。 傅怀瑾慢条斯理地说道:“抱歉,我俩不打算要孩子。” 宋星河微微震惊,此前他从未问过这个问题,竟然是第一次知道他们俩竟然还是丁克一族。 “你俩这样,傅家和季叔他们同意吗?” 秋长歌淡淡说道:“这件事情我俩决定就可以了。” 宋星河若有所思,长歌是担心什么吗?他俩这颜值,不要个孩子属实是可惜了,只是长歌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主意,是担心前世因果还是? 宋星河见他们不太想谈的样子,也就掩过不提,觉得催生不如催衡音和泽越那一对。衡音那恋爱脑的模样,估计生三胎都是有可能的。 三人说着话,准备着中午的这顿大餐,10点钟泽家人就到了。 衡音在小群里紧张地实时播报。 衡音:@宋星河,我们已经到门口了。 约的是上午11点,但是老人家年纪大,觉少,泽女士又迫不及待想参观秋长歌家的园林建筑,于是三人一大清早就醒了,吃完早餐硬坐到了9点钟,坐不住了,提前抵达。 衡音:我爸妈半个小时之后才到,呜呜呜,我紧张。 乔曦:你紧张个锤子,秋老师和傅医生给你撑场面,你就偷着乐吧,你懂他们俩的含金量吗? 宋星河:呵呵,我也被抓壮丁了。 秦阳:哦草,我森森地羡慕了,衡音,你这泼天的脸面,宋哥都去做陪了!你还担心啥? 衡音:你们不懂,我爸妈不畏权贵,但是一见到文化人就露怯,吃了没文化的亏。泽家是顶级书香世家,我腿都在抖。宋哥,今天全靠你了,嘤嘤嘤。 宋星河:(* ̄rǒ ̄) 乔曦:@衡音,泽教授家里人真的都是那种戴眼镜,拿着厚厚的书本,知识分子的模样吗?这压力确实有点大的。 衡音:特别知识分子,一开口就更知识分子了,你懂学渣的绝望吗?我恨不能重回高考那一年,那是我知识最渊博的一年。 秦阳:鸭梨山大! 乔曦:我有那个画面了,天呐,绝望的文盲。 一群的学渣心有余悸。 宋星河看笑了。 宋星河:@衡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参加女子科考呢。该紧张的应该是泽越和泽家人才是。 帝都可是他们的地盘。 * 衡音紧张,泽越和泽家人更紧张。 小姑娘长的跟花朵一般,爱说爱笑,机灵可爱,最关键的是年纪还小,泽越和她年龄相差了七八岁,衡家能同意算是十分开明了。 泽家这边比衡家人还要重视。 泽家外公一大清早就起来,换上了熨烫笔直的中山装,连坐都不肯做,生怕坐出了褶皱来,小老头就这样拄着拐杖,站着等着出发。 一向朴素的泽家外婆也破天荒地取出了自己的嫁妆盒子,戴了一双低调的翡翠玉镯,选了半个小时的旗袍,在款式选到材质,再选到颜色,最后选了一套宽袖的蓝色碎花改良旗袍,文气又低调。 泽女士倒没有很隆重,依旧是职业套装,只是换了颜色,常穿的黑色换成了典雅的白色,浑身上下没有戴任何的珠宝首饰,也没有拎限量版的包包,只带了一个大的公文包,里面全都是她得奖的作品集,设计的建筑都已经落地成为经典。 这是她最强的武器,最拿得出手的底气,比那些金钱能买得到的珠宝包包要强一百倍。 他们母子感情多年冷漠,这是泽越最需要她的一次,她务必要做到最好。 “爸妈,等会到了秋家,我们只当此次是来参观秋家园林的,旁的不要提,一切都由我来说。尤其是爸,性子急,说话又不好听,常常得罪人不自知。” 泽家外公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有那么差吗? 小老头子皱眉,摆手道:“我不说话,行了吧,你们说。” 为了外孙,他就忍这么一回。 泽家外婆微微一笑:“泽俐,你爸知晓轻重的。” 泽女士冷哼:“爸的性格就是你惯得,老了还惯着。” 泽家外婆笑道:“都是我的错,见面礼都准备好了吗?要不要多备一份,万一今日还有别的客人?” 三人回国之前就商量好了见面礼,给衡音的最好挑,一对足金的金镯子,一对和田玉镯,取金玉满堂、好事成双的好寓意。老爷子贡献出了自己的珍藏,给亲家公挑了一幅明朝大家的画,泽女士给亲家母挑了一款限量版的包。 就这些礼物还是他们绞尽脑汁想的,觉得大约应该是不会出错的。可收藏,可变现,也体面拿的出手。 至于给秋长歌和傅怀瑾的见面礼那就比较贵重了,是老爷子自己珍藏的一套宋刻孤本,他们见傅怀瑾连酱菜都自己做,是一个对生活认真、追求风雅的人,送一般的东西太俗,挑来挑去就拿出了那套宋刻孤本。 这东西一般人看不出好歹,但是秋长歌和傅怀瑾定然知晓它的珍贵之处,这套宋刻孤本落到秋长歌和傅怀瑾手中,也算是寻到了一个好去处。 原本这套宋刻孤本,老爷子是想当传家宝留给泽越,一代一代地传下去,但是外孙对这些不感冒,而且东西终究是死的,人是活的,日后泽越在国内生活,一套孤本换真心朋友,也算是值得。 泽女士看了看泽越发的短信,说道:“妈说的有道理,泽越说,今天还有两位客人,一个是阿越的发小,老秦家的孩子,另一个是宋星河。” 泽家外公外婆是天天守着看综艺的,一听宋星河的名字,立马就知道了。 泽家外婆:“是那个长得帅,家境好,情商也高的男孩子?他演的电视剧特别好看。” 泽家外公:“我听说他身份很不简单,若是今日也去,那必然还要再备一份礼,就和老秦家的孩子一样,不需要特别贵重,但是要拿得出手。” 泽俐点头:“听阿越说,宋星河今年年底就会入仕途,前途不可限量。秋长歌算是徐家的义女,两家关系密切,宋星河能来,也算是看重阿越,看重我们家,见面礼是要备的,不然别人都有,他们没有,这就是我们的失礼之处了。” 泽家人心知,今天要见的不仅仅是亲家,还是帝都最有权势的几大世家,幸好他们此次回国,还带了不少备选的礼物,光见面礼就装了三个行李箱,此刻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三人又商量一下,又多带了三份见面礼,以备不时之需。 一行人到秋家庄园时,正好是上午十点,阳光正明媚的时候。 一进管辖区,泽家人就见眼前全都是青山绿水,远处小重山绵延起伏,湖泊碧蓝,碧树琼花成荫,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城市的车水马龙,这里像是闹中取静的世外桃源,只有几栋稀稀拉拉的别墅点缀在山野之中。 景静,景美,等到了秋长歌住的园林,泽女士双眼放光,直接被震撼到了,这哪里是别墅,这是皇家别苑,放在古代也是行宫的级别。 她哪里知晓,傅怀瑾当年建这座园林时,就是比照着皇家别苑的规格来的,又在隔壁建了一座橙园,后来因为他身份特殊,橙园附近才渐渐开发出了三十六栋别墅。 十几年过去,帝都的房价高不可攀,这里更是有市无价。 秋长歌和宋星河出来迎接,远远就见衡音笑容明媚地冲着他们摇手,笑的比小毛球还要傻。 宋星河微笑:“女大不中留啊。” 不过泽家果然是书香世家,知识分子的气息迎面扑来,低调朴素中带着清贵典雅,一切都刚刚好,让人很舒服。 宋星河觉得这样的亲家,衡家必然十分的满意,无可挑剔。 秋长歌淡淡微笑:“吾家有女初长成。” 两人迎上去接待。 泽家人有些受宠若惊,本就被这里世外桃源的美景震撼,再见到犹如从画里走出来的秋长歌和宋星河,只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芝兰玉树一般,令人叹为惊止。 一行人热情寒暄。 两人带着泽家人去参观园林建筑,等参观完,衡家父母也赶到了。衡家父母见到高贵典雅、亲善和气的泽家人,笑的合不拢嘴,心里一百个满意。 这样的书香门第,衡音嫁过去,日后生的绝对是学霸,这简直是弥补了他们老衡家的基因。妙呀,大妙。 第795章 眼里有了光 衡家父母全天笑呵呵的,女儿的事情尽数都交给了秋长歌来处理,心里是一百个信任。 自从那年秋老师深入险境,亲自上山将小女儿救回来,衡家父母就将秋长歌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两家亲如一家。 后来随着秋长歌一路飞黄腾达,成为帝都赫赫有名的国学大佬,现在又亲自操心衡音的事情,衡家父母那叫一个高兴啊。 整个帝都,他们家这是独一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有面子的了。 圈内不知道多少世家豪门对他们家羡慕嫉妒恨呢。 所以说,女儿命里有贵人相助,他们也不用瞎操心,秋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主打一个信任。 衡家父母乐呵呵地当甩手掌柜,泽家人也看了出来,今天与其说是双方父母见面,但是做主的其实是秋长歌。 这也不奇怪,秋长歌的地位在这里,谁家不想有这样的大佬来当中间人和证婚人。 原本泽家人还担心秋长歌年轻,又即将嫁入权势鼎盛的傅家,会看不上泽家,挑挑拣拣或者提些高不可攀的要求,结果见到了本人,泽家人彻底放下心来。 秋长歌比衡家父母还要沉稳可靠,年纪轻轻的,既没有倨傲之气,也不盛气凌人,那叫一个朴素低调,言辞之间亲和文雅,字字珠玑,和她交谈是一种享受。 而这座庄园内,处处都透着一股令人着迷的气息,泽家外公外婆觉得,那应该就是苏轼词中的“人间有味是清欢”,是他们年轻时品尝过,人到暮年时遍寻不到的“清欢”的味道。 绿树成荫是清欢,袅袅茶香是清欢,满树青梅是清欢,这里的一切都令人着迷,而生活在这里的人,更是朴素风雅,是真正的世外隐士。 所以这样的庄园主人,身上可以照见一切美好的德行,不落世俗。他们此前的所有担心都没有必要。 回国探亲第二天,泽家人就有了宾至如归之感。 泽俐见茶都吃了两盏,挑明了话头,说道:“此番回国,我们一是探亲,二是希望能和衡音的家人见一面,定一定这两个孩子的事情。” 衡家父母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此刻听泽女士提出来,还是觉得太快了,女儿今年还没毕业呢,他们还想将小女儿留在身边再宠两年。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秋长歌:“秋老师,您觉得呢?”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秋长歌,衡音脸颊微烫,轻轻戳了戳泽越的胳膊,今天她和泽越不是主角,就是个听人摆布的工具人,但是听到定亲一事,还是会觉得脸红心跳,隐隐小激动。 就像是少女走向成人的那一条道路,早早地出现在她人生的三岔口上。 秋长歌唯一沉吟,看向满脸云霞的衡音和沉稳如山的泽越,淡淡说道:“这件事情还要看衡音和泽越两人的意思,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本就不容易,若是两人珍惜对方,愿意和对方在一起,共同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那我们自然是祝福的。” 言下之意,他们俩同意,她也是赞同的。 泽家人大喜。衡家父母一听这话茬,也明白了。秋长歌是同意的。秋老师说可以,那一定是真的可以。要知道帝都多少煊赫家族想求她一字都难。 泽家外公外婆笑的合不拢嘴,有些激动地对视一眼。 泽俐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们的意思是趁着这次回国,先定亲,日后再商议婚期,我们只是建议,具体的还要看泽越和衡音商量。” 泽俐取出此次带来的见面礼,笑道:“回来的匆忙,只带了薄礼一份,不过我们按照旧俗拟了聘礼单子。” 泽家外公郑重地取出拟好的聘礼单子,手写的大红聘礼单子,装在檀木盒子里,厚厚一册子,上面字迹苍劲有力,光写,都费了不少的功夫。 衡家父母见对方这样有诚意,又惊又喜,笑道:“这,这,我们也不太懂,诸事还要仰仗秋老师和傅医生。” 如今这时代,定亲也好,结婚也好,都是见面谈,讲究人家才会手书聘礼单子,将一切都落实在纸面上。况且,一般人家也拿不出这么重的聘礼来。泽家诚意满满,反倒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今日来就带了一份见面礼,其他的压根就没有准备。 秋长歌一目十行地看了看聘礼单子,随即笑道:“我一直把衡音当做亲妹妹,既是如此,那我也随一份嫁妆单子。如此方是礼尚往来。” 她看向傅怀瑾。 傅怀瑾将早就准备好的嫁妆单子取出来,也是厚厚一册,手书的嫁妆单子,字迹行云流水,不羁肆意,应是秋长歌亲自手写的。 泽家人和衡音家齐齐愣住,衡音也没有想到,姐姐竟然还为她准备了嫁妆,父母没有想到的事情,她都想到了。 “姐姐。”衡音眼睛湿漉漉的,声音微微哽咽。 唯有泽越沉默,知晓其中缘由。她和衡音才是真正血脉相连的亲人,也可能是大月山唯二的后人了。 衡家父母连忙说道:“秋老师,这可使不得,我们膝下就衡音一个女儿,虽说家底不是很殷实,但是怎么能让您来准备嫁妆?” 秋长歌淡淡笑道:“古代都有添妆一说,衡音既然喊了我一声姐姐,我添点嫁妆不算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和傅怀瑾物欲都很低,添妆就是添一份喜气罢了。” 这厚厚一册子,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份喜气。 衡家父母感动的一塌糊涂,泽家人也暗暗庆幸自己早早准备好了一切,不然谈到定亲一事,秋长歌都准备好了嫁妆单子,他们家连聘礼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才是真的羞煞人也。 后面的事情谈的极顺,衡家没什么要求,泽家是有求必应,秋长歌和傅怀瑾又是乐见其成的态度,这一下其乐融融,满屋子诚意。 因中午是傅怀瑾下厨,晚上这一顿,衡家父母便做东,请大家去广鹤楼吃席。 大事谈定,余下的都是小事。 一行人分批前往广鹤楼。 秦烁蹭了泽越的车,黑色越野车紧紧跟着前面的几辆车。 秦烁:“之前我不在国内,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你小子竟然办成了这么多大事?” 秦烁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艳羡。想当初泽越回国时,浑身上下除了钱,是一无所有啊。这才多久,老婆有了,国内顶级社交圈有了,亲家有了,就连他都跟着沾了光。 今日这场面,他来蹭饭,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哪里说错了丢了老秦家的脸面。 泽越单手开车,淡淡说道:“运气好。” 遇到了,在一起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坐火箭一样,也没有想到泽女士此次是有备而来,竟然直接谈起了婚事。 母亲对他,也不是那么冷漠,到底是有了一丝母子亲情。 秦烁:“这不叫运气好,这叫祖上烧高香,泽哥,兄弟,日后小弟就跟着你混了,没事多提携提携。” 秦烁一脸认真地开着玩笑。日后他还真的要沾兄弟的光,衡家虽然家境一般,但是徐家、傅家和秋家不一般啊,帝都最煊赫的三个家族,他全都交好,这泼天的运气,紫气东来啊。 泽越淡淡应道:“嗯。” 旁的话他也没有多说,反正知道秦烁纯嘴贫开玩笑,老秦家就算想攀附傅家和徐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帝都这个圈子,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他和秋长歌、傅怀瑾交好,全都是旧情,他们也不会因为他就对老秦家另眼相看。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诸事看的很通透分明。当然,偶尔能够聚在一起吃吃饭,说说话,秦烁已经走在别人前面了。 秦烁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乐开了花,今日他来蹭饭,不仅收到了泽家的见面礼,还收到了傅怀瑾的赠礼,最关键的不是礼物,是地位,以后他也是能来秋老师家里蹭饭的人了,这事他能吹好几年,回到老秦家,他都能坐上座,这一切全都仰仗了小时候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你和衡音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就他不在国内的功夫,这小子找到了老婆,买了别墅,定了亲,牛哇,不过是中国速度! 泽越:“还早,最早也要等到明年衡音毕业。” 他也没有想到泽女士速度这么快,回国直接定亲。他和衡音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也亏了秋长歌支持,不然他会被衡家人叉出去吧! 秦烁:“加油,兄弟。我看好你。” 泽越唇角微微上扬,这一整日下来,十分的耗费心神,但是他很喜欢,喜欢许多人说说笑笑,坐在一起吃饭,喝茶,这和他以往一个人孤零零独处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好像体会到了平凡生活中的烟火气。如果这一生都能如此平凡热闹下去,会很幸福吧。 散席时已经是晚上10点钟,吃完饭,傅怀瑾又请众人去茶楼听了一曲戏,喝了两盏茶,众人听着戏曲,喝茶聊着天,散席时,意犹未尽。 泽越将人送到酒店,外公还在回味戏曲里唱的戏文,戏瘾犯了,有模有样地学着唱起来,唱完还拉着他的手感慨:“外公从小是听着戏曲长大的,没有想到回来还能听到这样纯正的戏曲。 如今这年代变化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时候真希望一睁开眼睛就回到了小时候,春日里榆钱儿开花了,雪白一片,那花吃在嘴里甜丝丝的,夏日里坐在院子的水井边乘凉,看着满天的星星,听着你太奶奶说故事,没有了,都没有了。人没了,树没了,院子里的水井也没了。” 推土机推掉了童年时的一切,建起了高楼大厦,他也早早就远渡重洋,去海外留学,回来时时代变迁,再到如今垂暮老矣,又是另一个新的时代。 泽家外婆慈爱笑道:“你外公今日高兴,喝多了,阿越,你和音音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也不用过来陪我们,我们约了老友聚聚。” 泽越点头,知道长辈,尤其是到了外公外婆这样的年龄,也需要自己的空间,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坐在院子里看看天,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情。 泽女士淡淡说道:“回吧。” 三人进了酒店。 泽越看着他们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见衡音困的只打哈欠,这才揉着她的脑袋,低低说道:“你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喊你。” 衡音点头,她今日笑的脸都僵了,陪了一整日,现在累的倒头就能睡。 她打着哈欠,一边眯眼一边低低说道:“泽越,要不要给外公外婆买一套房子,接他们回国来安度晚年啊?我觉得这一次回国探亲,外公眼里都有光了,外婆好像也很高兴……” 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她的那套房子还没有卖呢,就是装修是年轻人喜欢的风格,而且是高楼,老人家肯定不喜欢的,老人家都喜欢生活气息浓郁的地方,或者是山清水秀的养老地…… 泽越没有说话,一路将车开回家,等到了家,见她睡的香甜,也没有喊她,坐在车内看着她睡。 鸦青色的路灯散发着一团团光芒,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不仅外公外婆眼里有了光,他的眼里也有了光,母亲的眼里也有了光,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进入了他的生活。 她才是那道光。 至于衡音的提议,他早就想过,这些年外公外婆在国外过的并不是很开心,融入不到当地人的生活,文化差异巨大,骨子里始终怀念逝去的时光,只是老人家死扛着不说,这一次回国探亲,秋长歌和傅怀瑾朴素风雅的古式生活,听戏曲,喝茶,满树的果香,这一切都触动着老人家的心。 外公外婆年纪这么大了,老人家经不住来回折腾,这一次若是回去,以后恐怕就没有回国的机会了。 泽越垂眼,开始认真思考衡音的提议。 第796章 别看,全是恶评 随后几天,泽女士把自己关在酒店里画图纸,泽家外公外婆联系上了几十年前的街坊老友,一起出来喝茶,每天都开开心心地去,高高兴兴地回来,压根就没时间搭理泽越和衡音。 两人也乐的逍遥。 衡音每天都在小群里清闲地蹦跶,惹得乔曦和季茹茹恨的牙痒。 很快寒流来袭,帝都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夜里,雪花簌簌地下落,屋外窗户上落了一层白霜,衡音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想要去看落雪,结果被泽越一把按住被子,给她按了回去。 衡音被他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心“噗通”地跳,轻轻地吐气道:“好像下雪了。” 泽越揉着她的脑袋,声音沙哑,带着睡意:“嗯,明早还有课,睡吧。” 衡音伸手摸着他的眉骨,从眉骨摸到鼻梁,薄唇,再到性感突起的喉结,小手不停地做着坏事。 泽越被她摸的身体僵硬,体内烧起了一把火,烧的他口干舌燥,最近这几日夜里,她不是偷偷摸他的胸肌,就是摸腹肌,他都佯装不知道,强自忍着,但是越来越难忍了。 泽越翻了个身,悄悄和她拉开了点距离,背对着她,平复着内心的骚动。 小姑娘犹如一条灵活的鱼儿一样贴上他的后背,柔弱无骨贴着他,没多久就睡着了。 泽越翻身,重新将她按在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睡着,睡前暗自想着,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第二天一早,雀鸟在窗外叽叽喳喳地叫着,衡音被鸟叫声吵醒,爬起来一看,外面树上,地上、窗台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雪花还在悠扬地下着,庭院里才种下的石榴树上也落了积雪,火红的石榴被白雪覆盖,美的清丽脱俗。 她兴奋地摸到手机,小群里热闹非凡。 一大清早,一向潜水的傅怀瑾就在群里发了红本本。 傅怀瑾:红本本.jpg。 群里恭喜声一片。 乔曦:一起床就是甜蜜暴击啊,哦草,你们俩真的把日子过成了诗画。说初雪日领证就真的去领证了。 秦阳:傅医生这都不发红包吗? 宋星河:红包。 衡音火速点开红包,抢了一个超大红包。 衡音:昂,老板大气。 乔曦:哦草,这么大的红包?宋少破费了。 易南梦:什么情况?宋哥结婚了?在发红包吗? 众人笑喷,宋星河就是大气,别人结婚,他发红包,结婚的还是暗恋对象,属实是大气的怨种了。 傅怀瑾:红包。 傅怀瑾一连发了十个封顶红包。 群里惊喜连连,众人抢红包抢到手软。 乔曦:群里红本本接力赛,下一个会是谁呢?@衡音。 秦阳:衡音还小,估计是宋哥先吧,宋哥万一闪婚呢? 宋星河:? 泽越:红包。 泽越也跟着发了十个封顶的红包。 群里顿时起哄声一片。泽教授急了呀,还没领证,红包先发了。 衡音捂着小脸,笑的脸都僵了,泽越大傻子,发什么红包嘛,平白被他们起哄取笑。 衡音:你们别欺负老实人。 乔曦挤眉弄眼:我们可没有欺负泽教授,是泽教授发了红包。 秦阳:泽哥是羡慕傅医生了。 宋星河:泽越你……何必上赶着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泽越:…… 众人低低地笑,论毒舌还得是宋少。 衡音见大家都逮着泽越这个老实人欺负,顿时急了。她噔噔噔地跑下楼,果然见泽越还没去学校,穿着一身居家的褐色针织衫和西裤,站在飘雪的落地窗前看满庭院的雪景。 衡音跑过去,正要吓他,就见他背后似是长了眼睛一样,回头将她抱了个满怀,低低笑道:“你做什么?” 衡音挂在他身上,眼睛眯成小月牙,笑道:“想吓你一跳,结果我自己被吓了一跳。” 她伸手捶着他的胸口,娇嗔道:“哎呀,你怎么这么老实,在群里发什么红包嘛,他们至少要取笑你三天三夜。没事就将这件事情拉出来笑你,这些人嘴巴最损了。” 泽越低低地笑:“心里高兴,就发了红包。宋星河也发了。” 长歌和傅怀瑾领证结婚,他想发红包。 衡音狐疑地看他,他是为长歌姐和傅哥结婚发的红包?不是因为他自己心急? 衡音:“我一直没问你,你和长歌姐是不是以前认识?” 这件事情藏在她心里很久了。傅哥和长歌姐都不是那种喜欢交朋友的人,两人平日里都是隐居、查无此人的状态,怎么感觉他们对于泽越的出现,特别的接受,就好似是老友相聚一般,还出钱出力帮他找房子,接待他的家人。 不太合理。 泽越点头:“很久以前认识,和傅怀瑾也是。所以他们俩能领证结婚,我很高兴,真心高兴,想必宋星河也是这样想的。” 衡音挠了挠脑袋:“你们之间的友情还真的奇奇怪怪呀。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下雪了,长歌姐领证了,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我也要发红包。” 她在群里哐哐哐就是一阵红包,也不知道发了多少,直到微信里没钱了,这才停下来。 衡音嘟嘟嘴:“没钱发红包了。” 泽越见她眉眼笑弯弯的模样,心情也敞亮了起来,问道:“给你转钱?” 手机不在身边。 衡音笑盈盈道:“不发了,免得平白便宜那些单身狗。拿了我的红包,要是他们还敢取笑你,我就跟他们没完。” 她火速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封口红包哦。 众人:? 乔曦:可恶呀,手快点了,看来以后不能嘲笑泽教授了。 秦阳:衡音,你这么护短你妈妈知道吗? 宋星河:瞧你那点出息,呵。 衡音:略略略~我去堆雪人咯,不和单身狗玩了。 众人:? 她丢了手机,兴奋地拉着泽越去庭院里玩雪。 泽越:“穿上羽绒服。” 她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帽子,也不打伞,就在庭院里玩雪,东踩踩,西踩踩,在雪地里踩出一连串的小脚印。 泽越跟在她身后,一脚一个小脚印,很快脚印被落雪覆盖。 两人在庭院里捏小雪人。 泽越是第一次捏雪人,笨手笨脚的一捏就散,然后默默地看着散掉的雪团,重新捏。 衡音见他捏一个散一个,笑出鹅叫,果然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原来也有他不会的事情。 衡音娇娇道:“你力气太大了。要轻轻地捏。先捏一个大的雪团,像这样。” 她挨过去,握住他的大手教他捏雪人,先捏一个大肚子雪团,再捏一个小小的雪人脑袋。 “呀,还缺一个帽子。”她抬眼笑盈盈地问,“家里冰箱有黑豆和胡萝卜吗?” 泽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搓了搓,点头道:“有,我去拿。” “那你快点。”衡音去雪堆里扒拉出掉落的枯树枝,选了几根好看的,插在雪人的脑袋上,很快泽越就取了黑豆和小胡萝卜来。 两人在雪人的肚子上安了一竖排的黑豆,又给他做了一个鼻子,很快一尊惟妙惟肖的雪人就做好了。 她戳着自己的小脸蛋,问道:“我可爱还是雪人可爱?” 泽越失笑:“你可爱。” 做的事情都那么可爱,想他活了近千年,还是第一次堆雪人,第一次用黑豆当纽扣、当眼睛和嘴巴,给一个小雪人装饰,就真的很童心未泯,他自己仿佛找到了早就失去的童真。 衡音弯眼:“你也很可爱,泽教授,你捏的雪人丑萌丑萌的。我们把雪人摆在门庭前吧。” 她指了指别墅前的门庭。 泽越点头,两人将两个雪人摆在门口,拍了照片,玩了一会儿,泽越怕她玩的时间太久,会冻到,两人这才回家去。 别墅区巡逻的警卫看着门口两个娇憨可爱的小雪人,没忍住拍了一张照片,发在了业主群,提醒大家雪天路滑,小心出行。 业主们看到照片,会心一笑,新搬来的邻居真的可可爱爱,给别墅区都注入了一股勃勃的生机。 冬日的第一场雪絮絮扬扬地下着,一直没有停,庭院里的积雪越来越厚,泽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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