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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震撼。 “可惜了,这场婚礼不对外公布,也没有直播,不然真应该让更多人看到,让更多人和我们一样震撼。” “没错,这婚礼看似办的朴素,实则烧钱的很,修建了那样巍峨的汉白玉山门,移植了遍山遍野的花海,听说这些山头都被傅家买下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说法,要不去问问黎老?” “早就问过了,老先生什么都不说,只摸着胡子说天机不可泄露。我看黎家人对秋老师敬若神明,肯定是有什么说法的。” “那位大人也过来了,和傅家老太太坐在主桌,那位可是结束了国外访问直接赶过来的。可是不得了。” “是冲着傅家来的,还是秋老师来的?” 众人小声地争辩起来,最后一致认为,两者皆有吧,这一对新人真是强强联合了。有冲着傅家来的帝都权贵,也有冲着秋长歌来的泰山北斗,虽说他们大部分是因着傅家的关系来参加的婚礼,但是丝毫不敢小觑新娘。 女方的那几桌,很是不简单的,单是拎出宋星河代表的徐宋两家和黎平代表的国学一派,都能碾压他们。 而且女方还请了一些清贫的亲戚,这让他们很是松了一口气,不然垫底的就轮到他们了,脸面上多少有些不好看。 这么一来,他们看女方的那些亲戚,就十分的和颜悦色。 这样的豪门联姻,女方竟然还请清贫的乡下人,这得是多硬的底气啊?就连他们都隐隐有一种错觉,人而为人,人人平等。要知道,穷人生来就是燃料,生来就是富人的资源,但是现在燃料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是时代在发生剧变?还是秋长歌奉行的是另一套行为准则? 这些他们全都不得知,只知道顶级圈子发生了变化,生出了一种新的准则,而从这些年来傅家的行为以及徐宋两家的变化,他们隐约觉得这些人都在奉行一种消失的美德:行善积德。 或许他们也该跟着顶级大佬的脚步,多行善事,在这混乱无序的世界中保留一些古老的美德。 “新郎新娘什么时候出来?晚宴是不是要开始了?” “应该快了,就是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譬如领导讲话,还有敬茶什么环节的?” “等会就知道了。” * “晚上没有其他的安排,就是简单地吃饭。”别墅婚房内,秋长歌已经换下了繁复绝美的婚服,换了简洁大方的礼服,拆了发髻,盘起长发,显得五官更加明艳精致。 乔曦和季茹茹异口同声道:“就这样?” 不是,她们看到了好多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这些大人物来就简单吃一顿饭,上台发言的机会都没有吗?寡吃饭? 秋长歌点头,就这样。 “好像安排了大提琴和钢琴曲,这些都是傅和玉吵着请来的,应该不会很尴尬。” 乔曦:“我的姑奶奶,吓死我了,还以为晚上就真的寡吃饭,你们都没有安排敬茶改口的煽情环节吗?万一傅家老太太欢喜之下,给你整套的嫁妆首饰呢?我还想着看看顶级豪门的富贵迷人眼呢。” 秋长歌:“……” 衡音笑盈盈道:“那些都给过了呀。” 乔曦呆了呆:“给,给过了?” 季茹茹狠狠点头:“当初我这姐夫为了娶我堂姐,准备的嫁妆单子有这么厚,那嫁妆单子上的规格我都看不懂的,反正古代娶公主帝姬估计也就这样了。” 季茹茹做了一个浮夸的动作。 秋长歌微微一笑:“哪里有那么夸张。嫁妆单子是这样写的,但是我和傅怀瑾商量过了,准备捐一些到博物院去。人生在世,简单朴素一点就好。” 捐?还捐一些?到博物院? 博物院展出的可全都是绝世珍品? 四个伴娘傻了眼。衡音和易南梦年纪轻,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季茹茹和乔曦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过,吃过生活的苦,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撑的撑死,饿的饿死。 第806章 酒壮怂人胆 乔曦:“亲爱的,你图什么呢?图名声吗?您现在的名声好的路人皆知,就快赶上人民币了,你就算不喜欢那些古董也可以摆在家里看呀。” 衡音:“可能姐姐是希望更多人能看到这些岁月沉淀的珍品吧。” 秋长歌笑笑不说话,那些物件于她这种活了千年的人来说,真的只是寻常物,是她以前日常起居时随手用的东西,一个茶盏,一个花瓶,一幅绣品,生活中随处可见,也就不觉得稀奇。 她已经过了那种需要物品来填满空虚感的年龄。 她的人生,早就开始做减法,需要的东西越来越少,想占有的也越来越少。 “傅哥来了。” 衡音眼尖地瞧见门外徘徊的身影,笑道:“这才多久没见,傅哥就等不及了?” 傅怀瑾站在门口,见屋内都是女眷,也没有进来,只温润地笑道:“晚宴要开始了,等会就拜托各位伴娘了。” 季茹茹抿嘴笑:“姐夫你就是想让我们帮堂姐挡酒呗,这么会心疼人呢,万一我姐特别能喝呢?” 秋长歌确实能喝,只是酒不是好东西,她只偶尔喝,傅怀瑾也不怎么喝,两人都比较克制,但是也不至于戒酒,至于先前说的不能破戒,都是哄人的。 乔曦笑道:“能喝也不能让长歌喝呀,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夜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傅怀瑾轻咳了一声,还未喝酒,脸就有些薄红,站在门外不知道怎么搭话,拼命给宋星河使着眼色。 宋星河:“咱们还是快些去晚宴大厅吧,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了。” 众人连忙知趣地出来,前去晚宴大厅,给新婚夫妇留下单独空间。 傅怀瑾进了婚房,看着长歌一身高雅的白礼服,青丝如黛,美艳不可方物,一时之间看傻了眼。 秋长歌见状,低低笑道:“有话要与我说?” 日日都见,怎么还能看傻? 傅怀瑾进来,亲了亲她的额角,嗓音带着一丝笑意:“嗯,感觉像是在做梦。” 虽然两人早在上个月就领了证,但是今日的婚礼才是真正的仪式,昭告天地神明和世人,他们终于系上了那根红线,生生世世都捆绑在一起了。 有些美妙的像是在做梦,就像是常年坐在院子里看枯木和苍茫大地的信徒,在某一日发现满院都盛开了鲜花,而最美的那朵小花落在了他的掌心,自此他的世界便只剩下春日。 秋长歌也有一种不真实感,但是心头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或许这才是世间真谛吧。盛极必衰,圆满中总是有遗憾,如此才能达到一个微弱的平衡。 “长歌,你会一直在对吗?” 秋长歌点头,贴了贴他清俊的面庞,淡淡说道:“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傅怀瑾得到这个答案,抱住她,低哑道:“好,那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已经很满足了。 秋长歌微顿,低声问道:“你知道?” 傅怀瑾点头,她不是无情之人,陆西泽突然消失,长歌不可能无动于衷,这里面牵扯极大,极可能会影响到宋星河和她,所以总要去探查一下真相。 傅怀瑾:“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秋长歌心口发软,靠在他怀里,低低说道:“我准备推演一下陆西泽的命盘,看看他去了哪里。” 人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想找出其中的真相,以免有一日,她,宋星河或者傅怀瑾都这样毫无征兆地消失。 “嗯,我去找无名和尚来,有他在,我安心。” 秋长歌失笑:“等晚宴结束吧,还有一堆宾客在。” 傅怀瑾低低地笑:“其实也没有关系,大家都知道我们不喜欢那种场合,新郎早些年差点出家,新娘又是避世的国学大佬,就算不出去敬酒,人家也只会说我们特立独行。” 话是这样说,不过两人还是决定去宴会大厅,一出来就见衡音和泽越站在路灯下,甜甜蜜蜜地手拉着手,在山风中笑成了两个小呆瓜。 傅怀瑾:“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衡音吓得飞快地缩回手,俏皮地笑道:“我在等姐姐,姐夫呀。” 其实是泽越要等在这里,说有什么事情好照应,她也不太懂,反正就等着呗,正好和泽教授在夜风中拉手看星星。 没有想到山间的夜晚是这样的宁静美好,她突然都有一种想过田园生活的感觉。如果她和泽教授住在这种地方,一定饿不死。 泽越会砍柴,会种地,会狩猎,还会上山摘各种野果野菜,她呢,负责吃和玩就好了。果然到了一定年龄,国人血液中的种田基因就会觉醒呀。 她现在终于明白,傅哥和姐姐为什么会喜欢过田园生活了。 “姐夫”的称呼让傅怀瑾很是满足。 傅怀瑾看向泽越:“我们没事,去宴会厅吧。” 泽越点头:“有事情知会一声,人多力量大。” 这一世和前世区别很大,他们不会再被命运左右了。 新娘新郎到了宴会厅,晚宴正式开始。 秋长歌和傅怀瑾都不饮酒,连带着宾客们都以茶代酒,也没有人劝酒,宾客们自便,想饮茶的饮茶,想饮酒的饮酒,其乐融融。 主家太过平易近人,整个晚宴都洋溢着温馨舒服的氛围,大家见面寒暄交谈一二,便觉得受益匪浅了,丝毫没有权贵晚宴的纸醉金迷和功利心。 一场晚宴下来,大家身心舒坦,每个人的情绪都被照顾到,需求也被看见,从帝都赶来的某些大人物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没有被任何人和事情打扰,普通宾客们感受到主家的热情和尊重,就连许大志夫妇都觉得十分的开心,他们吃到了此生最美味的晚餐,坐了飞机,第一次住度假村别墅,这些都像是做梦一般。 宾主尽欢。 晚宴一结束,婚礼筹备群里就开始约第二场。 秦阳:@所有人,晚上有活动吗?搓麻将打牌,打游戏看电影都可以呀,喝酒也行,这么值得庆祝的一天,你们都要回去睡觉吗? 秦阳:哥哥们,吱一声。 宋星河:几个大老爷们不睡觉干什么?明天还要赶飞机回去。 秦阳:宋哥,你坐专机,飞机上睡一觉醒来就到地方了。 秦烁:单身狗无所畏惧。@泽越,兄弟,你呢。 泽越:有事。 群里瞬间开始起哄。 秦烁:兄弟,傅医生是新婚夜,你也新婚夜啊?是男人就出来搓麻将,少人呢,少废话。不然我@衡音了。 衡音:(*?▽?*) 宋星河:你们能喊动泽越,我就陪你们搓麻将。 秦阳:@泽越,出来呀,你家衡小音都没说话。不至于这么怕老婆吧。 乔曦:笑死,你们能喊泽教授出来,我高低陪一个。 季茹茹:陪一个。 秦阳:@泽越。哥,你出来,我给您磕一个,求求了。 泽越不吱声,打定主意不出来和一群大老爷们厮混。他晚上给傅怀瑾挡酒,喝了不少,洗完澡之后脑袋就有些晕乎,他不会打麻将,出去肯定会输钱。 有这时间,不如睡觉,或者等衡音洗完澡出来,一起去露台上看星星,而且他觉得万一秋长歌和傅怀瑾那边有事情找他呢。 陆西泽的事情还没有说法呢。 秦烁:@衡音,批准一下。 乔曦:算了,算了。别打扰小情侣了,他们和我们这些单身狗是不一样的。 秦阳:一个群十个人,凑不齐一桌麻将吗?没天理啊。 秦阳在群里叫的惨无人寰。 衡音一边洗澡,一边听着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声,笑死,谁跟这些单身狗玩呀,有时间和泽教授贴贴不香吗? 今天泽越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一直粘着她。 那种被异性荷尔蒙气息包围的感觉,很上头,比酒还上头。 衡音觉得自己被热气一熏,更上头了。而且晚上她还偷喝了一点红酒,此刻浑身燥热,情潮涌动。 她飞快地出浴缸,抹上香香的身体乳,吹干头发,又给头发抹上发乳和精油,等给身体做完SPA,整个人都香喷喷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 外面静悄悄的。 “泽越?” 她喊了一声,外面没动静。 衡音探出脑袋来,只见卧室只开了橘黄色的氛围夜灯,露台的落地门没关,夜风从纱门的缝隙里灌进来,吹的纱帘曼妙起舞。 衡音轻手轻脚地出来,就见泽越不知何时睡着了,男人英俊的面容泛着一丝薄红,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睡衣的领口敞开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衡音暗暗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手忙脚乱地倒了半杯红酒,一口闷了下去。 酒壮怂人胆。 她喝的太急,险些呛到,喝完半杯红酒之后就爬上了床,在泽越耳边吹着气喊道:“泽越,你睡着了吗?” 男人睡得沉,没什么反应。 她搓了搓手,伸出小爪子,摸着他的胸肌,一边摸一边在心里打分,嘤,90分吧,满分怕他骄傲。 有点好摸是怎么回事? 衡音趴在他身上,摸呀摸,完全没意识到男人呼吸有些粗重起来。洁白的月光从露台上静静地洒进来,照亮卧室的角落,男人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中,半边身子笼罩在月光中,白皙的肌肤似乎镀上了一层柔光,性感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溢出一丝低喘声…… 衡音看的有些呆,莫名地咽了咽口水,突然想咬他。 她鬼使神差地一口低头咬住他脆弱的喉结,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男人身子瞬间紧绷,屋内都是压抑的呼吸声,就见月光都安静了下来。 有点好玩。原来男人的喉结这么脆弱,她咬一下,他就抖一下,咬一下,抖一下,身子硬的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衡音戳着他硬邦邦的身子,猝不及防地抬头,撞见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泽越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看着她的眼神幽暗如深潭。 衡音莫名口干舌燥起来,想解释,身子却隐隐发热起来,掌心都是渗出来的汗。 要,要解释吗?说她不是故意摸他的,不是故意玩他的,可他喉咙上都是她咬出来的痕迹和口水。衡音看着那些浅红暧昧的痕迹,酒壮怂人胆,一把将他压在身下,闭眼毫无章法地吻住男人的薄唇。 泽越呼吸一滞,被她犹如小猫一样的吻法吻的心火“蹭”的一声就冒了出来,全身血液都涌向了一处。 男人大掌握住她的后腰,微微仰头,让她吻的更舒服更方便点,薄唇一点点地引导着,教她如何接吻。 衡音“嘤”的一声溢出声来,想开口声音尽数被他吞了下去。 “泽越……”她有些难受地蹭了蹭他,“有点热。” “嗯。”泽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呼吸粗沉,继续吻她。 衡音舌尖都被他吻的发麻,酒劲上头,也顾不上他是不是喝醉了,小手扯开他的睡衣,终于摸到了她梦中摸了无数次的腹肌,脸颊通红地咽了咽口水,莫名地口干舌燥。 泽越猛然捉住她使坏的小手,炙热的大掌按住她,黑眸深沉地说道:“你想做什么?” 衡音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睡他呀,她都做的这么明显了?泽越还明知故问,他是不是不想做? 她勾着手指,在他腹肌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媚眼如丝地无声地勾引着他,泽越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眼底翻滚着黑色的浪潮,看着身下已经软成一湾春水的人儿,低头深深地吻下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掉在了地毯上,月光渐渐隐在云层之后,羞的不敢探头。 夜色越发深浓,直到东方的天空泛白,屋内才一点点地消停下去。 第二日一早,参加婚礼的宾客先后离开。大部分宾客都只参加度假村这边的婚礼,所以直接返家,也有小部分宾客见此地风景好,要再住一两日。 秋长歌和傅怀瑾等人则一大清早就返回帝都,准备晚上的晚宴。伴娘伴郎自然也要跟着返回帝都。 衡音睡到中午才醒,浑身上下累到没有一丝力气,昨晚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间感觉泽越抱她去浴室里洗澡了。 想起昨夜的事情,她羞的抬不起头。原来泽越不是不行,是很行,而且昨晚她明明都说累了,对方还是哄着她继续做。 她终于明白勤勤恳恳的老牛,耐力可怕的惊人。 第807章 有一种神秘感 秋长歌和傅怀瑾坐早班机赶回了帝都。 衡音这一觉睡到了十点多,群里消息量惊人。 乔曦:@所有人,你们今天是什么行程,回家还是在这避世的度假村继续躺一段时间? 秦阳:我和秦总准备去泡温泉,玩两天再回去。 季茹茹:你俩认识才两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嘞? 秦烁:毕竟八百年前是一家。 秦阳:宋哥晚上是不是还要参加晚宴? 宋星河:嗯,人已经在帝都。 秦烁:宋公子,您这速度真的令人叹为观止。 秦烁:@泽越,兄弟,你今天是什么章程,去晚宴吗? 秦烁寻思着泽越肯定是能拿到邀请函的,去参加晚宴对他日后很有帮助,今晚的晚宴都是宋星河这样级别的才能参加,他老秦家都去不了。 不去的是傻子。 泽越:休息。 泽越不是很想去,他从来就对权力的东西不感兴趣,过点自己的小日子就好,没必要去挤不适合的圈子。 秦烁:怎么周末还辣么累呀?哦,懂了,兄弟,别太累!身体是本钱。 乔曦:? 季茹茹:感觉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懂的话题。 泽越:? 衡音捂脸,觉得泽教授这个发小真的欠欠的,在傅哥和宋哥面前当舔狗,逮着机会就欺负老实人。活该他没对象。 衡音:就挺离谱的。┓( ′?` )┏。 泽教授每天也很忙的,大学教授没那么闲,而且泽越还有自己的工作室,咳咳,这些就足够他忙碌了,怎么还能想到别的上面呢? 就算是,也坚决不承认。 被秦烁这么一说,衡音莫名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心虚的要死,忍着浑身酸痛的肌肉,爬起来穿上睡衣。 昨夜泽越果然抱她去洗澡了,她看了眼身上的痕迹,飞快地移开视线,脸颊有些烫,感觉浑身更没力气了,懒懒的,酥酥的,软软的。 “阿音,你醒了吗?”泽越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醒了。请进。” 衡音脸颊有些发烫,明明可以直接进来,偏偏他还要敲门问一声,就好比昨晚上,非要问她感受,还说要是不舒服可以跟他说,日后改进什么的。 她听的小脸滚烫,明明钓的人是她,怎么最后他这么上道?而且这人还一根筋,喜欢研究,昨夜硬是研究到深夜,搞学术的都是这样吗? 衡音飞快地下床,去浴室洗漱,结果腿一软,险些摔倒,身子踉跄之际被人稳稳地扶住。 泽越一手端着一盘子早餐,一手扶住她,将早餐放下,抱她到床上,急急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衡音蜷缩着脚趾,不好意思说自己腿软,含糊道:“就是低血糖饿了,你给我拿了什么早餐呀?” “是米线和水果,还有玉米、鸡蛋。” “要吃吗?” 衡音点了点头,她昨夜就饿了,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泽越将早餐端到露台的桌子上,见她娇软无力的模样,知道昨夜有些过火,微一沉吟,便抱着她出去吃。 “我自己可以。”衡音看了看露台外满眼的绿意,怕有人在楼下露天的庭院内用餐,到时候看到了不太好。 会说她们虐狗的。 泽越应了一声,依旧我行我素地抱她到座椅上:“庭院内没有人用餐,这个时间点,大家要么回去,要么出去玩景点了。” 都快11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吃午饭了,还真的没人在庭院内用餐。 衡音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害我起这么晚的,你那发小还在群里胡说八道,我会被曦姐她们笑死的。” 泽越见她恼羞成怒的模样,低低一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回去就跟他绝交。” 衡音弯了弯眼:“那多没意思,我们以后就在他面前多秀恩爱,绝对会刺激到他。单身狗嘛,就一个命门。” 泽越眼眸微深,问道:“怎么秀恩爱?” 衡音“哎呀”一声,说道:“真笨,就是亲亲抱抱贴贴呀,发照片呀。” 她伸手示范,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示意他低头,然后亲了亲他英俊的面庞,神采飞扬道:“就这样。” 泽越脸被她亲了一下,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盯着她柔软的唇瓣,低头又忍住,算了,昨夜大家都是第一次,累到她了,今日还是克制点,不然真的回不了帝都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好,快吃饭吧。” 衡音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亲她,暗暗吐槽了一句,冷哼了一声,低头吃饭,愣头青,等她恢复了,一天亲他八百回,撩他一千次,看他能不能忍得住! 米线超级好吃,衡音一不留神就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吃了点现切的水果,这才停下筷子。 “昨天姐姐婚礼官宣了吗?我好像看到有媒体人在?” 泽越摇头:“没官宣,不然群里应该会说。昨日的摄像应该是傅怀瑾留着自己看的。” 衡音嘟嘟嘴:“那么美的婚礼,不对外公布也太可惜了。” 泽越笑道:“美好的事物,一般越是深藏,越是长久。他们能有今天都不容易,自然不会高调,若非傅家人情关系过于复杂,傅怀瑾估计都不想办第二场晚宴,也不想请这么多人的。” 衡音觉得有些道理,娇俏地摇着他的手:“你那么了解傅哥呀?你俩上辈子不会是兄弟吧?” 泽越摇头。他和傅怀瑾身世相差甚大,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想必傅怀瑾也是这样想的。若是他和衡音的婚礼,他也不太想办的张扬浮夸,因为失去过,所以过于谨慎。 “那我们晚上还去吗?”衡音也不逗他,发现这人太过老实,说什么都会当真,怪可爱的。 泽越问:“你想去吗?” 衡音摇头,姐姐倒是希望她去,但是她才不想去呢,她爸妈都不敢去,她要是去了,肯定会被那些长辈问东问西,她只想和泽越贴贴。 泽越点头:“嗯,那就不去。” 衡音弯眼:“你那发小肯定会说你自断前程,这样大佬云集的晚宴都不去。不会说我红颜祸水吧。” 泽越低低地笑:“不想去。我天生不擅长这些,不如回家扫扫庭院里的积雪,多做两道美食,再移植一棵海棠树,等春天到了,一定会很好看。” 衡音被他说的心动了。她以前只知道胡吃海喝,化美美的妆容,走秀呀,上综艺呀,然后和死敌撕一撕呀,在群里胡说八道呀,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心境,会宅在家等春天耶。 感觉和他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很美好。 “那我们赶紧回去移植一棵海棠树吧,还是从傅哥的园子里挖吗?” 泽越:“对。” 衡音笑:“傅哥以后见到我俩,估计都不想让我们进门了。” 泽越见她笑得古灵精怪,也跟着笑,看的一时有些痴。这样的画面只在梦里出现过,他很多时候不敢深思,怕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依旧是那个无亲无故,老死深山的剑客。 * 衡音和泽越收拾了行李,晚上才抵达帝都。 群里除了宋星河,其他人全都没去,在各个地方躺平度假,唯有宋星河勤勤恳恳地发了几张晚宴的照片。 照片把秋长歌拍的明艳温婉,一袭靛青蓝的改良式旗袍,温婉复古的发髻,她头身比极好,站在那里便美的跟别人不是一个世界的,至于傅怀瑾,那拍的要多糊有多糊,大多时候没有正脸。 傅怀瑾在群里连打了十个问号。 衡音:哈哈哈哈哈,宋哥,这么多刁钻的角度,你是怎么找到的?太绝了吧。 宋星河:过奖了,随手拍的,比较真实。 傅怀瑾:…… 众人忍着笑,笑的肚子疼,傅怀瑾那样温润清俊的帅哥,连个正脸都不配有,什么仇什么怨呐!宋哥那心眼真的就比针大一点点。 乔曦:宋少,您这多少有点……过分了……哈哈哈哈。 宋星河:不是都说傅怀瑾脾气好吗?这怎么也得验证一下吧。 衡音:傅哥委屈,但是傅哥不说,嘻嘻(#^.^#)。 泽越:其实也还好,有一种神秘感。 众人:? 宋星河:@衡音,你哪里找的男朋友,缺心眼吧。 傅怀瑾:泽越只是擅长说真话。 衡音疯狂举手:傅哥说的对,傅哥说的是,我们家泽教授就是爱说真话。 季茹茹:啧啧啧,又拍马屁又秀恩爱,狗子,你变了! 衡音:嘻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是和学霸接触了以后,变诚实了嘛。 宋星河冷笑:说人话。 这个群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秋长歌:@宋星河,拍的挺好。傅怀瑾原本就不爱拍照,这样一来最好。 宋星河瞬间心里舒坦了,果然还是长歌懂他。 众人忍着笑,行叭,秋老师都愿意哄着宋哥,他们也就忍让一下,心疼一下万年单身狗。 宋星河:嗯,下次还这样拍。 众人笑喷,行叭,此群唯一受害者出现了,傅医生! 傅怀瑾倒也不生气,人逢喜事精神爽,拍糊就拍糊了,只要长歌拍的精致好看就行,因为这样精致美的人属于他。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乔曦:@衡音,你是不是和泽教授偷跑回帝都了?一天都没见到你们人。 衡音:是呀,泽越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们和你们可比不了,你们日进斗金,泽教授赚的都是辛苦的课时费。以后失业了,我们就去你们家讨饭。 乔曦:? 秦阳:? 宋星河:? 秦烁:我就笑笑不说话。 季茹茹:谁来把衡音叉出去!我出五块巨款! 乔曦:跟五块巨款! 衡音:略略略~ 泽越见群里一水的问号,弹着衡音的额头,低低笑道:“调皮。” 她这仇恨拉的都要爆表了!小心翻车。以前都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样活泼调皮的一面。 衡音笑盈盈地吐着舌头:“逗逗他们嘛,我这是用美少女的青春活力感染他们,和我一起玩,他们至少年轻十岁呢!” 泽越扶额苦笑,确实,小学生斗嘴,确实年轻了不止十岁。 说归说,笑归笑,泽越还是惦记着陆西泽人间蒸发的事情,也不知道秋长歌和傅怀瑾那边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晚宴结束到家,已经是十点多。 接连办了一场婚礼,两场晚宴,三天两地地飞,就连傅怀瑾都有些吃不消。 不过婚事办完,总算是了了一桩大事。 傅怀瑾沐浴出来,就见长歌散着长发,坐在露台上观星。 他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半搂着她的肩头,问道:“有什么眉目吗?” 秋长歌摇头,她找不到陆西泽的命星,命星消失,他在这个世界确实凭空消失了,再无生机。 傅怀瑾低低问道:“那宋星河和泽越的命格呢?可有异常?” 秋长歌:“他们俩与我太亲近了,我推算不出,不过昨日我请黎平推算了两人的命格,不问前程,只问凶吉,黎老说吉。” 他们二人命格奇特,黎平算不出前程姻缘乃至完整命格,只能笼统推算出是凶是吉,不过这对长歌来说就足够了。 这就表明,陆西泽的消失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至于她和傅怀瑾的命格,早就跳出了轮回,无人能断凶吉。 傅怀瑾闻言想到了什么,猛然握紧秋长歌的肩头,低声说道:“若是,若是当初你选择的是他,那消失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我?不对,或许我要应验三十而逝的箴言,活不过三十了。” 是因为长歌选择了他,所以陆西泽才消失吗? 秋长歌握住他宽厚温暖的大掌,垂眸没有说话。天道无情,在天道的剧本中,若是失去存在的价值,便会被它无情抹杀。 她是,傅怀瑾是,陆西泽也是。她和傅怀瑾夺得了生机,但是陆西泽呢?他是万念俱灰,选择放弃了吗?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留念的东西了。 长歌皱起眉尖:“我想再试试。” 她想再试试入梦,看能不能再见陆西泽一面,看他是否还有遗憾。 傅怀瑾瞬间懂了她的意思,皱眉不语,入梦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极有可能会被困在梦境之中无法醒转,她之前就遇到过这样的问题。 只是他无法拒绝,因为这是长歌想做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取代了陆西泽的位置,所以,他无法自私地拒绝。 第808章 冷的像冰的世界 傅怀瑾拧起眉头,低低说道:“长歌,之前你能入梦,是因果未了,现在尘埃落定,怕是有些困难。不过,你别急,明日我去问问无名,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之前长歌能入梦,是因为第一世埋下的因,是道祖一路在庇护着她,所以她在千年之后还能入轮回,看到曾经发生的一切,了却这一段因果,如今轮回之路已然关闭,她已经无法回溯到过去的轮回中。 如果长歌强行回溯到过去的轮回,必然会改变现在的一切。这根本就是一个闭环,一个死局。 秋长歌目光微微潮湿:“傅怀瑾,我以为你会拒绝。” 他现在有这个资格拒绝她无理的要求,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傅怀瑾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将她往怀里抱了抱,温润道:“我并不想踩着别人过好此生,若是可以,我也希望他能拥有自己的生活,长歌,我吃醋,是因为他曾经陪伴了你很长时间。” 秋长歌莞尔,他这醋劲也太大了点,吃了这么多年的醋,要是算起来,快有一千年了吧。 “知道了,明日等无名禅师过来,我们再商议吧。” 秋长歌看了看天上繁星,星河璀璨,却没有陆西泽的那颗星星,三千娑婆世界,那颗星星是消亡了,还是落在了哪个世界? * 夜里起了雾,雾气中隐约亮着一盏橘色的灯,那灯火忽明忽暗,忽近忽远。 长歌沿着那灯火的方向一路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清了前路,巨大的镜湖之上,巨大的垂柳无风摇曳,无数金色的丝绦垂下来,占据了半个湖面,美的不似凡间境。 金色垂柳之上,明月高悬,她看到的灯火,便是这至高至远的明月。 “为何是金色的垂柳?”她心思微动,人已经站在金色的垂柳树下。她记得,镜湖之上,以前是一棵巨大的月桂树。 金色垂柳树下,小老儿坐在毛驴上,笑眯眯地钓着镜湖里的光阴,闻言笑道:“此乃你的心境所化,你心中种的是什么,显化的便是什么。” 长歌默然,想起那年元宵灯节初见,那人一袭青衣,站在河岸的垂柳树下,万千碧绿丝绦迎风摇曳,像是梦中才有的世界。 原来,她已经从那座宫廷中走了出来,宫中的那棵桂花树也成了宫墙外自由自在的垂柳树。 “因果既了,轮回已闭,小娘子为何又会来此地?” “长歌有一事不明。” 她朝着那小老儿遥遥一拜。 小老儿却偏了偏身子,不肯受她这一拜:“小娘子请说。” 长歌:“我有一个朋友,命星消失,不知去何处寻。” 小老儿:“此间若是寻不到,说明他的归宿在他处。” 长歌:“那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小老儿摇晃着脑袋,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自有你的来时,他自有他的去路。” 长歌沉默:“若是天道要抹除他的存在呢?不知我可否入梦一观?” 天道对他向来残忍,她只是想确认他活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就好。 小老儿摇头:“轮回路已闭,你的路在未来,不在过去,若是你的这个朋友在过去,那消亡便是他的命数,若是你的朋友在现在或者未来……不过此乃逆天之举,需得付出代价。” “何等代价?” “不好说。折损阳寿已然是最轻的代价。你还要入梦一观吗?” 长歌点头:“我愿以一魂一魄,入梦一观。” 她抽出自己的一魂一魄,淡淡笼在指尖,又抽出自己的十年阳寿,捏出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小人儿。梦中一日,世上一年,十年阳寿足够她在梦中渡过一世,寿元尽了以后,一魂一魄自然会回归她本体。 他随着她世代轮回,每一世都不得善终,这是她亏欠他的。无论是萧霁还是陆西泽,她都心存亏欠。 所以她也想护他一世周全,不想他世代都活在仇恨之中。 小老儿跺脚道:“十年阳寿,小娘子可真是大方,果然世上情债难还,难还啊!不过此举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若是你以身入梦,一旦迷失,便永远回不来,一魂一魄和十年阳寿入梦,不过是在梦中渡过一世罢了。” 小老儿说着收起鱼竿,看着镜湖里浸润在光阴长河里的大大小小的世界,说道:“小娘子去湖里捞吧。你若是能捞的上来,那你们之间便还有缘分,若是捞不上来,他便只能活在过去,而你只能活在现在和未来,你们便无缘无分,永远没有交集。” 长歌垂眸看着镜湖里那些光彩夺目的光晕泡泡,每一个泡泡都是一个小世界,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在同时发生。 像是小猴子河里捞月。 她微微扯唇,不知为何想到了那只小猴子,她现在便是那只小猴子,只是她是有私心的,她想心如明镜地过这一世,不想心有亏欠,也不想留下任何的因果。 这一世,就到此为止,没有轮回,也没有以后。一切都在这一世结束。 长歌垂眸,看着自己捞上来的冰雪泡泡,指尖都被冰雪冻僵。捞到了,满镜湖,她只捞到了这一个泡泡,还是这样冷的世界。 原来,他们都没有以后。 长歌微微一笑,端坐于金色垂柳树下,一魂一魄进入了冰雪世界。 “哎呀,小娘子,我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呢,你是一魂一魄入梦,会有很多副作用的,譬如痴傻,心智不全或者是身世凄惨……总之,你去的是现在的世界,不是过去的世界,所以你见到的那个人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他,不是过去的他……不要以历史来度量时间,时间只存在现在。” 器灵小老儿跳脚的声音远远传来。 秋长歌微微一笑,这小老儿在说绕口令吗?她当然知道,每个世界的时间进度不同,她去的世界是当下正在发生的世界。 希望她不痴不傻,手脚健全,最重要的是记得自己来此世界的目的!秋长歌默念着陆西泽的名字,眼前白光一闪,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 “长歌,长歌,找到那个人,化解他十世戾气,如此你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一道淡漠疏离的女声在脑海中响起,一遍遍地回响。 “那个人是谁?” “见到他,你就会明白。” “你是谁?” “我就是你。” 秋长歌猛然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冷的如冰窖的屋子,窗外雪花簌簌下落,窗台上还隐约有落灰,屋内像是常年无人居住,没有任何的陈设,帷幔老旧,木床吱呀作响,唯有床前的一个炭盆发出温暖的火光,驱散着寒冷。 好冷。 她伸出手,笼了笼炭盆上的火光,看着自己十指冻的通红,犹如埋在霜雪里的红萝卜,顿时有一瞬间的沉默和茫然。 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隐约记得自己这手青葱如玉,只在小时候生过冻疮,后来每日都被精心保养,弹的了琴,下的了棋,杀的了人,也批过朱红批注。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半旧不新的夹袄,木架上摆放着一套小海棠碎花的襦裙,洗的有些发白,但是这应该是她最好的一套衣裳了。 直觉哪里出了问题。她应该不属于这里,但是她不记得来路,只记得有人说她魂魄不全,或痴傻或凄惨…… 没有想到竟然是失忆。 不过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至少她现在智力正常,四肢健全,就是处境不太好,好像生活艰难。还有,她要找的那个人是谁? 一堆的问题堆积在她心头,她垂眸,决定先弄清这个世界的情况。 “七娘,你醒了吗?”门被人从外推开,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雪花被寒风裹挟着灌入,冷寒彻骨。 长歌被冻的眼睫微颤,抬眼看向进来的中年美妇,那美妇看见她,眼圈瞬间红了,上前搂住她,哽咽道:“我可怜的七娘,早知道你过的那般苦,姑母应该早点接你过来。” 姑母? 长歌不喜被人碰触,身子有些不着痕迹地往后移了移,闻到美妇身上的熏香,雪中春信? 这香是以沉檀为主,辅以丁香和白梅肉,冷香中带着花香,前调的冷散去之后,便只剩下沉静的暖,喜欢此香者,大多是书香世家的女子。 长歌闻香大致猜出她的性情,喜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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