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世没有姜家好,就算被她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要是让她们知道自己被姜家厌弃了…… 远处熊熊燃烧的火光中不时传来爆炸声,每一声都震得她脑子嗡嗡的,但以姜沂合的脑子和手段,遇到这种事除了尖叫,完全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她转身去抓姜二爷的衣袖,一边拉拽一边哭嚷:“二叔,你救救我爸,他还在船上呢。” 姜二爷正拿着对讲机吩咐救援船赶紧过去救人,被姜沂合这一扯,差点连人带对讲机一起摔进海里,陆烽急忙将人扶住,反手就将姜沂合扔进了海里,“你要是再不安分点,我就让你永远呆在这海里。” 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 姜沂合不敢惹陆烽,只能乖乖的呆在水里,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盯着姜二爷:“二叔,你一定要把我爸救出来……” 一把冰冷的匕首横在了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肌肤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沈晚瓷粗哑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和你们的人联系,把薄荆舟带过来,姜成文设计杀害我妈的事……我不追究了,我可以发誓,也可以保证书。” “晚瓷……”姜二爷欲言又止,只有同样对沈安桥有着深厚感情的他才知道,沈晚瓷做出这个决定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但他也没法劝,现在没什么比薄荆舟的命更重要。 沈晚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姜沂合。 如果换作平时,姜沂合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羞辱她的机会,但是现在,自己的后盾生死不明,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匕首,而这艘救生艇上全是沈晚瓷的后盾,她现在只能夹着尾巴扮柔弱:“你……你别抖。” 她生怕沈晚瓷一个没控制住,当场把自己割喉了。 到时候二叔肯定要做伪证维护沈晚瓷这个小贱人,陆烽是条狗,对二叔唯命是从,到时候把她的尸体往深海区一丢,那当真是给自己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说不说?” 姜成文既然还在乎钱,肯定就安排了后手,不可能干出和人同归于尽这种事,他想活,就不可能把薄荆舟弄死,得罪了薄家,别说是十吨黄金,就是一百吨,他也有命拿没命花。 沈晚瓷手上用力,姜沂合的脖子又被拉出了一条血痕。 伤口沾了海水,痛得她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爸没计划这一环,我爸只想拿到钱就出国,他连签证都办好了,是你们拦下他不让他走的,”姜沂合看向姜二爷:“二叔,你知道我爸的性格的,他虽然手段狠,但怕死,不然也不会在你们把那个疯女人刚一带走,就狗急跳墙的把自己曝光出来了。” 有船过来接他们。 姜二爷握住沈晚瓷颤抖的手:“晚瓷,我们先上船,姜沂合先留着,姜五爷的那个秘书和她关系不一般,而且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沈晚瓷:“恩。” 她拉住从大船上垂落下来的绳子,咬着牙往上爬,这种防滑的麻绳,没抓习惯的话,就是男人握着都觉得扎手,更何况还要靠双臂的力量爬上去。 沈晚瓷一声不吭的往上爬,一双眼睛红得厉害,手掌被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痛感顺着神经末梢传到心脏,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她连喘息都带着血腥味。 她盯着上方朝着她伸来的手,一刻不停的往上爬,再快一点,哪怕只是快一秒钟,就能早一秒钟去找薄荆舟。 沈晚瓷不敢去看那灼烧的大火,隔得这么远,她都能感受到火光炙烤在身上的滚烫,更不敢去想薄荆舟如今是什么情况,她怕这一想,各种不好的念头就会争先恐后的往脑子里涌,身上就泄了力,就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绳子了。 姜沂合是陆烽把绳子绑在她腰上,直接让人拉上去的,剩下姜二爷和他,速度就快了。 等他们上了船,驶到事故船旁,火还没完全灭。 谁都没想到会突然着火,并且瞬间就发展成了熊熊大火,船上根本没备那么多灭火的工具,抽上来的海水刚挨到火,就被蒸发掉了。 面对这样大的火势,所有人都是有心无力,只能尽力。 滚烫的温度将沈晚瓷的脸烤得通红,但她依旧站在那里,双手握着滚烫的扶手,眯着眼睛费力的看向那艘燃烧着的船。 船舱内部已经被烧空了,除了火,什么都没有。 姜二爷蹙着眉:“从看到火光到彻底燃起来,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正常情况下不可能燃得这么快,除非事先泼了汽油,所以这不是意外,是早有准备的人为。” “人在遇到危险时,会本能的规避危险,船上着了火,他们肯定会往海里跳,但这期间我们一直看着,没有一个人从船上跳下来,”他握住沈晚瓷的手,安慰道:“很可能这艘船在着火之前就已经空了。” 他怕沈晚瓷会想不开,闹着要过去找人。 这话说完后好半晌,她才从喉咙里溢出来一个单音,但声线哑得几乎听不清楚。 姜二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种情况别人帮不上忙,除非自己想通,只能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去船舱里休息一会儿吧,等火灭了我叫你。” 接二连三的受打击,如今薄荆舟又生死未卜,他担心她熬不住。 沈晚瓷摇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扭头道:“姜成文不是说船上有监控,可以直接实时将画面传到云端,发给警察吗?你查一查他的账号。” 第412章 不是他 姜二爷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对上沈晚瓷那双亮得惊人的目光,他又将原本的话咽了回去:“好,我立刻让人去查。” 大火足足燃了四十分钟才被扑灭,连接两艘船的船板刚一搭好,沈晚瓷便要往那边走。 这样过去是很危险的,船只在晃,人站在船板上也会跟着晃,一个不稳就会栽进海里,火烧了那么久,这会儿周围的海水都是烫的。 姜二爷拉住她:“这会儿船上的温度还没完全降下来,再等等。” 沈晚瓷转头,目光从他的脸上落到他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哪怕她什么都没说,但姜二爷也看懂了她的意思,他松开手:“让陆烽陪你过去。” 船板很晃,站着根本没办法保持平衡,她只能爬过去。 船上还在冒着烟,沈晚瓷的脚刚踩上甲板,就再也绷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沈小姐……”陆烽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沈晚瓷摸在铁板上的手瞬间被烫出了好几个水泡,她一点没叫疼,顺着陆烽拉她的力道站起来。 船已经被烧成了光架子,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空气里浮动着海水蒸发后留下的水腥气,还有烧焦后刺鼻的臭味,滚烫的温度席卷着她的肌肤,此刻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明晃晃的照在海面上,涌动的海水如同一块镶嵌着珍珠的蓝色丝绸,很是好看。 沈晚瓷去了船舱,四周的框架被烧成了黑漆漆的一片,最里面的休息间里躺着一具焦尸,大半个身体都被挡着,只有脚露在外面,从骨架大小来看,是个男人。 陆烽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挡在了沈晚瓷面前,在他眼里,女人都很麻烦,见到这种场景除了会尖叫,就是会晕倒,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说,还要制造麻烦。 这船被烧得就剩下个铁架子,到处都是滚烫的,沈晚瓷真要晕倒了,他就只能将人抱着了。 想想就麻烦。 沈晚瓷拨开他,迈着步子,缓缓的朝着那具尸体走过去,她走的很慢,呼吸粗重,心跳剧烈得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被海水湿透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这会儿又别汗湿透了,黏答答的贴在身上。 陆烽拉住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 沈晚瓷拒绝的很坚决:“不,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有什么夸张的反应拖你后腿……”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失声了,费力的咽了好几下喉咙,才终于能说出话来,只是声音涩得厉害,粗噶难听:“如果是他,他肯定希望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 陆烽:“……” 他想象了一下他的父母,虽然自己那时候年纪小,但还是隐约有点印象,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都在吵,次次都是为了钱。 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夫妻,更像是杀父仇人。 走得近了,那人的全貌也露出来了,整整烧了四十分钟,都已经成焦炭了。 沈晚瓷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身:“不是薄荆舟。” 陆烽一脸认真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有点好奇:“你怎么确定不是薄总?” “……太丑了。” “……” 陆烽心里刚升起来的那点儿改观瞬间就消失无踪,他就不该对女人抱有希望,烧焦的人不都是这样?还能有烧得很好看的?又不是烧工艺品。 他几步跟上已经快要走出船舱的沈晚瓷,“的确不是薄总,根据身高比例的推算,这人应该是五爷。” 沈晚瓷没吭声,一路走得非快。 知道不是薄总,难道不该喜极而泣吗? 正当陆烽怀疑她是不是没听到自己的话时,就听到‘哇’的一声,沈晚瓷站在甲板边缘,弯下腰,吐了。 姜二爷已经带人搜完一楼了,下面也有两具尸体。 姜二爷给沈晚瓷递了张纸巾,又开了瓶水递给她:“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等警察带回去验明DNA才能最终确定身份,打捞队也已经在附近海域打捞了,这里让陆烽守着,我们先上去,吃点东西,换身衣服,也给他们带点换洗的衣服上来。” 沈晚瓷看了眼忙碌的众人,“恩。”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话想要劝她的姜二爷:“……” 要是沈晚瓷崩溃得大哭大闹,他反而放心些,但她这么理智,又这么听话,他反而不放心了,“晚瓷,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别憋着。” “他好好的,我为什么要难受?姜成文想要钱,我去给他筹,不就是十吨黄金吗?我去找,”她用力的搓着手指,手指上的水泡被搓爆了,又被她暴力搓揉过,很快就血肉模糊得一片了:“等上岸我就给悦织打电话,让她帮我多接几个私活,之前香香还说有几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想请我当设计师,我一定能凑得出来。” “晚瓷,”姜二爷看着她被折腾得惨不忍睹的手,一把攥住,想要训斥,但终究还是忍不下心:“既然要凑钱,那就好好保护你的手,手伤了,怎么接活?” 回去的路上,沈晚瓷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不说话、也没哭,像尊没有生命力的石雕娃娃。 姜二爷想安慰她,但那些干巴巴的安慰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虚伪,又怎么说服沈晚瓷。 上了岸。 在路边的小餐馆随便点了几份菜,沈晚瓷根本不需要他劝,端起碗就吃,也不挑食,夹到什么吃什么。 她得吃饱了,才能继续去找薄荆舟。 姜二爷眼眶微热,刚要叫她慢点,车子旁突然传来了巨大的骚动。 第413章 准备的惊喜 姜二爷抬头看出去,在看到对方身上穿着的制服和脚边那条威风凛凛的德牧时,眉头皱了皱,“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临走时,他给旁边的保镖做了眼色,让他看着沈晚瓷。 外面的人迎上来:“二爷,他们说接到举报,我们车上有违禁品,要搜车。” 薄荆舟前两天才刚用这个借口搜了姜文成的别墅,没想到今天就轮到他了。 对方朝他出示了一下证件:“我们接到举报,这车上有违禁品,需要搜查,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姜二爷扫了眼对方别在腰间的枪,点头道:“搜吧。”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警察从车底摸出来一包东西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包裹打开,露出里面一袋袋的白色粉末,警察撵了一点闻了闻,脸色立刻就严肃了起来,“这是谁的?” 姜二爷神色如常:“我不知道,我凌晨就出海了,刚刚才上岸,你可以联系刑侦办的警察问。” 见他还算配合,警察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这东西是从你车上搜到的,不管是不是你的,你都得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沈晚瓷回头时,正好看到姜二爷、连同外面的几人都被铐上手铐带上了一旁的车子。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要起身去问,就被保镖拦住了:“沈小姐,您现在过去,只会被一同带走,到时候您和二爷都进去了,万一有点什么突发情况……” 他们一上岸就被查,一看就是连环套。 “我知道。” 沈晚瓷没有过去,而是去问了刚才看热闹的老板。 那老板惊讶的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开走的警车:“你不是和那人……” 一伙的? 沈晚瓷面色如常的撒谎:“不是,我跟他是在前面路口碰上的,他非拉着我说要给我介绍个来钱快的工作,说一天就能赚几十万,我没理他,他就跟我跟到这里来了。” 老板一听唏嘘了,“幸好你没跟他去,那是个毒贩子,刚刚警察从他车里搜出来一大包勒,这些人……简直太猖狂了。” 沈晚瓷道了谢,上车离开了。 回到京都已经下午了,她直接去了薄家老宅,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薄荣轩正坐在池塘边钓鱼,这里之前是个莲花池,最近才养上了鱼。 他今天大丰收,心情正高兴着呢,抬头就看到了走过来的沈晚瓷:“你妈约了小姐妹打牌,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她要是知道你来,肯定马不停蹄的扔了麻将就往家跑,她那个腰,医生让她不能久坐,就是不听。” 薄荣轩拿手机时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荆舟怎么没跟你一起?” 沈晚瓷的声音哑透了:“爸,我有事想跟你说,能不能……换个地方?” 这事藏不住,也不能藏,薄家比她人脉广,路子更多,她不能顶着不想让他们受刺激的借口,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 如果薄荆舟真因此出了事,他们会后悔一辈子。 之所以非要当面说,是怕薄荣轩受了刺激发生什么意外,她在现场,也能及时处理。 沈晚瓷上岸后就给陈栩打了电话,让他联系顾忱晔,请他帮忙找人。 薄荣轩看了她一眼,神色慢慢严肃了下来。 两人去了客厅,沈晚瓷将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薄荣轩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的手握住扶手:“所以现在荆舟是……失踪了?” “恩,”沈晚瓷低着头,“爸,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非要查当年害我妈妈的凶手,就不会连累到荆舟。” “……”薄荣轩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好半晌才稳住,“这事不是你的错,谁的妈妈出了这种事都会查,让医生帮你把手包一包,要是荆舟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我……我上去打个电话。” 走了两步又转身嘱咐道:“这件事先别告诉你妈。” “我知道,”沈晚瓷没有多留,她还要回御汀别院收拾衣服,去海边把陆烽换回去来,让他去处理姜二爷的事,“王医生,这几天就麻烦你了,太太不在的时候,随时盯着先生,尽量别让他落单。” 外面日头正盛。 沈晚瓷刚走到车旁,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她昨晚一夜没睡,又落了海,再加上受的刺激过度,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晚瓷……”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了她:“我来开车,你睡一会儿。” 是秦悦织。 “你怎么来了?”沈晚瓷此刻的脸色苍白的像个鬼,乱糟糟的头发上还覆着一层白白的盐粒子,身上也有。 “陈栩给我打电话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得把身体保护好了,才能有精力去找他。” “恩。” 沈晚瓷没有拒绝秦悦织的好意,她坐去了副驾驶,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姜二爷现在也被关进了看守所,她得养足精神,才能坚持住。 车子刚停在御汀别院,沈晚瓷就醒了,她眼睛里全是没睡醒的红血丝,脚踩在地上都是轻飘飘的。 秦悦织扶着她,“你去洗澡,我去帮你收拾衣服,然后我们坐高铁去那边,这样最快,我已经联系了那边的租车行,车也定好了,到了直接去开,船 我也联系好了。” 相比起那些轻飘飘的安慰,秦悦织更喜欢做实事。 沈晚瓷这会儿脑子里一团乱麻,有秦悦织帮忙安排,她正好能什么都不用想,短暂的休息一下大脑:“好。” 打开门。 满室的花香扑面而来,浅色系的玫瑰和浅色系的小雏菊混在一起,摆满了整个客厅,其中还点缀了几支尤加利叶,暖黄色的灯串缠绕着,极尽浪漫,极尽唯美。 沈晚瓷猝不及防的就想到了在上船之前薄荆舟说的话。 他说,他给她准备了惊喜。 沈晚瓷捂着胸口,痛得她下意识的弯下了腰,从出事到现在,她都没有哭,但这一刻,看着满客厅的花,眼泪一下就汹涌的掉了下来,情绪激动下,眼前一黑,人就直接晕过去了。 第414章 是你祖宗 秦悦织前一秒还在感慨蚌壳精终于开了窍,不止嘴毒的毛病改了,还会搞浪漫了,瞧瞧这满室的鲜花和灯串,简直就是婚礼现场,她一个发誓不婚的钢铁直女都忍不住对感情生出了几分向往。 后一秒,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一道软下来的身影。 “晚瓷……” 她伸手去接,但晕过去的人浑身都泄了力,入手手死沉死沉,根本抱不住。 结果人没抱住,还一起摔在了地上,秦悦织怕沈晚瓷摔到脑袋,毕竟她现在晕着,啥也不知道,就自己垫在下面用手肘撑了一下。 “咚……” 手肘关节结结实实的撞在坚硬的地砖上,剧痛袭来,秦悦织惨叫了一声,整条手臂都麻了。 御汀别院的保镖之前薄荆舟都带走了,这两天他们不在家,金嫂也没来,如今这偌大的别墅就只有她们两个,当真是叫天天不宁叫地地不应。 秦悦织之前系统培训过急救知识,她查看了一下沈晚瓷的情况,初步断定就是太累、情绪波动太大导致了昏厥,没什么太大问题。但即便是这样,她们现在一个昏着,一个伤着,除了叫救护车,也没其他路子了,总不能一直躺到她醒吧。 这种能花钱解决的事,她一般不喜欢欠人情。 她费力的从包里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刚按出一个‘1’,霍霆东的视频就打过来了。 “??” 秦悦织满脑子问号,霍霆东行事作风跟个老干部似的,有事找她从来都是打电话,他们加微信也有一段时间了,发的信息还没超过五句,都是文字,她甚至都怀疑他知不知道微信有视频通话这个功能。 而且她和他,也没有熟到打视频这个地步吧。 虽然疑惑,但秦悦织还是忍痛接了起来。 她是躺着的,拿着手机举高手太累了,便放低了些,于是视频一接通,霍霆东就看见了一张占据了整张屏幕的脸。 这个角度,哪怕天仙来了都是大饼脸。 霍霆东:“……” 秦悦织手疼得厉害,沈晚瓷又压在她身上,她连喘气都费劲,脑袋瓜子嗡嗡的,说话完全随心所欲:“祖宗,您有什么事吩咐?” “……你能不能把手机拿远一点?” 这人还怪麻烦的。 秦悦织不耐烦的垂下眼睑,看了眼手机屏幕,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大鼻孔。 额…… 她默默的举高了手,原本的两个大鼻孔变成了她躺在地上,沈晚瓷趴在她身上,旁边的鲜花和灯串也入了镜。 霍霆东像是被阳光晃到了眼,微微眯了下眸子:“……所以我跟你,谁才是耽美文学?” 秦悦织一听到这四个字就想到自己那两天的悲惨遭遇,不止被迫看了十几张男男床照,还被拎着去认现场,被支配的恐惧让她都忘记了手疼:“这叫百合……不是……我的意思是女女叫百合,你别不懂装懂,容易被嘲笑。” 她被压得喘不上气了,扭动了几下身体:“有事你发微信,别耽误我叫救护车。” 霍霆东皱眉:“你又受伤了?” 什么叫又受伤了? 秦悦织没好气的挺了挺胸口,以便他能将沈晚瓷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一点:“你没看到晚瓷是晕过去了,不是睡着了吗?你睡觉是躺地上睡的吗?再说了,就我这个声音,猪都醒了。” “……” 短短两分半钟,她就已经让这位在法庭上舌灿莲花、打遍律界无敌手的霍律师无语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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