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笑了一下，说：“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如果没有人看你表演，你就没必要装成小孩子了，你在我们这里可以逃过一劫，就以为在贸绿洲那里也可以混过去，你想就这样装疯卖傻一辈子，那就太愚蠢了。” 陈维闭上眼睛，偏过脸躲开他，清晨把他的脸掰回来，说：“还想继续玩吗？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其实你这幅样子也挺漂亮的，可惜不能做爱。” 陈维的舌头干得像被烘过的海绵，他问：“你们是一伙的。为什么。” 清晨说：“怪你自己太幸运了，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从来就没想过帮你，是他太无聊了，来骗你玩玩而已。” 陈维好像早就知道了，但还是露出了被骗的痛苦神情，他说：“我、我没想过离开这里，我也知道他帮不了我，我只是想休息一会儿，我……我好累。”陈维本想说他在这里很累，但他发现在哪儿都很累，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直睡下去，再也不去看外面的光。 清晨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将他的额头露出来，清晨俯身亲了一口他的眉间。 清晨问他：“还记得自己几岁吗？” 要是再说自己10岁，肯定会被扇耳光吧。 陈维乖巧地说：“25。” 清晨朝他列出笑容，说：“不对。你26了，昨天是你的生日。今天已经16号了。生日快乐，哥哥。” 陈维睁大了眼睛。 -------------------- 改了一下陈维的生日，原本12月5日改成12月15日了（原本是想16号那天发这章的结果写得实在太太太慢了 第53章 53 =================== 三天只喝水和吃维生素片，完全不够身体的正常消耗，陈维本身就没有多少脂肪，饿一饿就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清晨请了嘴巴很严的家庭医生来，他们只说是陈维绝食，饿到不行了才昏倒的。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什么皮外伤，就是营养不良和轻微脱水。医生开了几瓶葡萄糖吊水，一些营养药片，叮嘱清晨和千秋等他醒了就给他吃点有营养的流食，水果和蔬菜。医生临走前劝清晨和千秋多多关心自己的家人，平时就应该多问候多照顾一下，别等到家人做出实际行动了才发现不妥，还有心理问题绝对不能忽视。 陈维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他在床上睡了两天才醒来，醒来后也没法靠自己的腿行走，上厕所不得不依靠清晨或千秋，难受的是这两人还喜欢站在门口光明正大偷看他上厕所。头两天陈维的手没法抬起来，喝水吃饭都是清晨和千秋一口一口喂的。虽然一整天都待在床上，但他们每天都会抱着陈维去洗澡，三个人挤在小浴缸里，捧着陈维细杆一样的手臂轻轻搓洗，陈维不敢看镜子，他害怕看到自己瘦成骨架的身体，心灵的伤害是照不出来的，他还可以欺骗自己，可烙在身体上的伤痕是极其嚣张的，这副身体就是承受折磨的证明，无时无刻提醒着他深陷泥沼的痛苦。所以每次经过镜子，他都会撇过头，或者闭上眼睛，清晨和千秋不会在这件事上逼迫他，只会趁机在他眼皮上留下一滩口水。 清晨觉得陈维现在这样也很美，极端虚弱的身体，薄又惨白的皮肤贴在骨头上，关节连接处的沟壑清晰可见，他躺在床上，是一副活死人的样子，明明看着很渗人，却有种畸形的、不健康、病态的美。 陈维的身体无法承受剧烈运动，自然也不能做爱，清晨和千秋都有点可惜，这样瘦弱的身体挣扎起来更可爱，鸡巴插进去应该能在肚子上顶出形状，操这样的他就感觉在操一个半死半活的东西，既不像他又确实是他，好像用力一点快一点就能把他撞碎，骨头都散掉，又好像射进去能把他的灵魂也湮灭掉。清晨缓解的方式是舔他的手指骨，陈维的手指骨非常突出，撞到墙根本没有任何缓冲，会是钻心的痛，所以清晨用柔软温暖的舌头缠绵他的手指，轻轻咬着他凸起来的掌骨，把他两只手都咬红了才罢休。 千秋还剩下几节课没结课，所以白天都是清晨在照顾陈维，等到晚上千秋回来，千秋会坐在陈维床边给他讲故事，陈维不想听也得听，千秋发现他闭上眼睛，就会钻进他被子里抱住他，千秋从上至下摸他，一条条肋骨，腹部的柔软，骨盘的坚硬，摸着摸着就到了下面，可无论千秋怎么摸，陈维都没什么感觉，永远背对着他，手叠着放在床单上，脸压紧枕头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反应。 他们以为是哥哥还没有恢复回来，还很疲惫，就没有再往下做更多动作。 . . . . .晚上清晨抱着他睡觉。黑暗中清晨说：“你都睡了一天了，怎么还能睡着呢。” 陈维当然没有回答他，清晨这两天也习惯了。 清晨继续说：“我今天去对面看了，贸绿洲走得很干净，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垃圾也丢了，就是一间空房。” “他只给我打了一次电话，说他回老家了，不会再回来了，你说我要不要找几个人往他家倒油漆啊，或者偷偷把他打一顿。” “哥哥想报仇我一定会帮你，我现在只想抱着你，一直一直抱着你。” “我会不会太自私了，我只想你永远看着我，永远留在我这里，我不喜欢别离，你要是真的走了我会把你杀了，就算坐牢也没关系，我杀了你，就是得到了你。” 清晨的手指卷着陈维的头发，说：“我知道哥哥不会走的，但是我也怕你不喜欢我了，我那么爱你，就算你腐烂了我也一样爱你，可你总想着逃避我，躲开我。” 清晨还想说，忽然听到了意外的气声，那气声有音调，像一段话，他贴着陈维的脸，听陈维的奄奄一息。 陈维说：“我躲你。” “我以为你恨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肯定是恨我。” “所以我想走。走不掉。” “我很怕。”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爱我。” “我是你的哥哥。不是你的玩具。” 陈维沉默了许久，像在回忆他们的任性。 “你恨我，我可以走。可是你爱我，我被这样的爱伤害过，我很怕，我走不了。” 陈维的气音渐渐鲜明，有了情绪的音调，清晨看不见他的眼睛，却感觉到他很悲伤。 清晨沉默着抱住陈维的身体，手感并不好，骨头很硬，很磕手，但坚硬的骨头里保护着脆弱的心脏，清晨能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抖。 清晨蹭着他的头发，说：“我们就这样烂下去吧，一起活着，一起死掉，永远都没法过正常的生活，我们是烂人，我们就是这样的。” 陈维的身体剧烈颤抖几下，两行眼泪涌了出来，他不是为自己的命运感到痛苦，不是被两个变态弟弟折磨感到痛苦，不是为死去的爸爸妈妈感到痛苦，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接受这样的生活了，麻木了，习以为常了，无论是被锁在笼子里还是锁在别人的怀里，他都好像习惯了，反抗没有用的，逃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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