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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谢时仟正无所适从,正好时间也有些玩了,跟着路语初一起去了夜市。 夜市灯火通明,海鲜烧烤的香气混着烟火气扑面而来。 老板娘端着铁盘穿梭在塑料桌椅间,嗓门洪亮。 “小情侣来份情侣套餐不?龙虾打五折!” “我们不是——” “要一份。” 谢时仟打断路语初的解释,低头擦着桌上的油渍:“听说这家的小龙虾味道很好。” 路语初托着下巴看他熟练地用开水烫餐具,突然问。 “谢医生对谁都这么体贴?” “只对朋友。” 他头也不抬,将烫好的筷子递过去,“还有……喜欢的人。” 路语初正要接话,邻桌老板突然探过头。 “两位是来办民俗婚礼的吧?我家民宿有套餐,沙滩宣誓还送贝壳手链!” 听到民俗婚礼时,路语初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零碎的婚礼场景。 谢时仟见路语初神色不对,以为她有开始头疼,赶忙握住她的手,声音紧张。 “初初,又开始头疼了吗?” 路语初甩了甩头,安抚道:“没有,就是突然看见一些画面,但是很模糊,有点像婚礼现场。” 谢时仟想到老板说的民俗婚礼,猜测民俗婚礼可能和那张照片一样,是个刺激记忆的导火索。 路语初的想法和谢时仟不谋而合,决定到老板娘所说的民俗婚礼去看看。 老板娘见她们对民俗婚礼感兴趣,立马告诉二人明天就有一场,让二人可以先到现场体验一下。 回到酒店后,谢时仟还有些担心路语初会接受不了刺激。 “真的要去吗?” 谢时仟眉眼蹙起:“如果你受不了怎么办?” 路语初拿过手边的水瓶灌了一口,语气坚定。 “刚才在店里听到老板提到民俗婚礼,我觉得一定是比较重要的信息,我一定要去看看。” 谢时仟叹了口气:“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 路语初点了点头,应下了。 翌日,二人到达婚礼现场时,正巧碰上一对新人手挽手踏上红毯。 新娘的白纱被海风掀起一角,新郎紧张地替她压住裙摆,台下响起善意的哄笑。路语初怔怔盯着这一幕,太阳穴突突直跳。 “请问两位是来观礼的吗?” 工作人员热情地递上两朵胸花:“仪式马上开始,可以入座哦!” 谢时仟接过胸花别在路语初衣领上,低声问:“要坐下看吗?” 路语初摇摇头,径直走向离宣誓台最近的角落。 她的目光死死锁住台上的二人,仿佛透过那两人的身影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重影。 “新郎,你愿意无论健康疾病、顺境逆境,都永远爱护她、忠诚于她吗?” “我愿意。” 低沉的男声与记忆中的嗓音重叠,路语初猛地捂住耳朵,可那声音仍无孔不入地钻进脑海。 “我梁俞安爱沈禾初,日日年年,永远不变!” “若有违誓呢?” “若有违誓,我将永远失去你,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她踉跄一步,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语初!” 谢时仟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掌心贴住她冰凉的手腕,“我们回去,现在就走!” “不……” 路语初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咬牙撑住身体:“再等等……马上就能看清了……” 台上新郎正低头亲吻新娘,而路语初的视线却诡异地穿透了眼前的画面—— 她看见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婚服,盖头下的眼泪一颗颗砸在交握的手上。 梁俞安低头凑近她的耳畔,语气带着些调侃。 “又不是第一次结婚,紧张什么?” 回忆如潮水翻涌,路语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谢时仟强行掰过她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 “语初,看着我!你现在状态很不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视线开始模糊,路语初隐约看见一个人带着剧烈的惊慌向自己快步走来。 是梁俞安。 谢时仟将昏迷的路语初抱回酒店时,她苍白的额角还渗着冷汗。 他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用温毛巾擦拭她的脸颊,指尖不自觉发颤。 “语初,醒醒……” 他轻声唤她,直到她睫毛微动。 路语初睁开眼,视线聚焦在谢时仟紧锁的眉间。 她撑着床沿坐起,声音沙哑:“我怎么在酒店?” “你被刺激太深了,直接在婚礼现场晕过去了。” 谢时仟递过温水,语气难得强硬:“明天就回去,记忆的事别再查了。” 路语初低垂着眼帘,语气却无比坚定。 “不行!我在婚礼现场记起更多的记忆了,我这次一定……” “那又如何?” 谢时仟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不想再看到路语初在自己眼前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了。 “如果回忆只会让你痛苦,我宁愿你永远想不起来!” “可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路语初甩开他的手,眼眶泛红。 她自从在路语初身体里醒来后,无时无刻不想知道自己的来处。 她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了。 谢时仟喉结滚动,沉默许久后颓然垂下手:“好,但再有一次晕倒,必须马上跟我回去。” 路语初声音软下来:“我答应你,不要太担心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谢医生,” 他别过脸,耳尖微红:“好。” 次日清晨。 路语初刚推开酒店大门,便撞见倚在墙边的梁俞安。 他西装褶皱,眼下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路小姐,我知道你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对吗?” 他直起身,嗓音低哑:“我这里有东西能帮你想起一些事情。” 谢时仟从身后追来,一把将路语初护在身后。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梁俞安恍若未闻,只死死盯着路语初:“沈禾初的遗书,我带过来了。” 听到“遗书”二字,路语初瞳孔骤缩。 她按住谢时仟阻拦的手,轻声道:“好,我跟你去。” 谢时仟攥紧她的手腕:“初初,你别相信他——” “时仟。” 她仰头看他,目光坚定:“你答应过我的。” 谢时仟闭了闭眼,终究妥协:“我陪你。” 二人跟着梁俞安,来到了梁俞安在北海购置的别墅里。 别墅内弥漫着陈旧的花香,玄关处两双拖鞋整齐摆放,餐桌上甚至摆着一碗汤。 梁俞安抚过蒙尘的相框,哑声道:“这里的一切都保持她离开那天的样子。” 路语初指尖抚过沙发扶手,熟悉的触感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遗书呢?” 谢时仟冷声打断梁俞安。 梁俞安从保险柜取出一封泛黄的信,指尖摩挲着“致俞安”三个字。 “……这是她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路语初接过信的瞬间,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娟秀字迹如利刃劈开混沌,记忆如潮水奔涌—— 婚礼上的誓言、邮箱里收到的视频、冰冷的死亡倒计时…… 她踉跄着扶住茶几,冷汗浸透后背。 “语初!” 谢时仟冲过来扶她,眼底满是担忧。 路语初死死攥着信纸,泪水模糊了字迹。 那些被封印的情感疯狂翻涌,爱恨交织成网,将她绞得喘不过气。 潮水般的记忆轰然涌入脑海,剧烈的疼痛让路语初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无数尖锐的嘶吼在梦境中翻涌,路语初挣扎着睁开眼时,冷汗已浸透病号服。 消毒水味刺得她作呕,梁俞安正攥着她的手伏在床边,眼下泛着青黑。 “初初,你醒了。” 他猛地直起身,慌忙给路语初递上一杯温水:“要不要喝水?” 路语初抽回手,目光冷得像在看陌生人:“谢时仟呢?” 梁俞安的手僵在半空:"他在外面和医生谈话。" 他喉结滚动,看着路语初眼底没有半分对自己的爱恨,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还没记起来吗?” “你是说沈禾初的事吗?” 路语初撑着床沿坐起,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面对梁俞安时,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梁总现在是要表演愧疚,还是打算再把我骗回去,接着做那个眼里只有你的沈禾初?” 鲜血从针孔渗出,梁俞安抓过棉签要给她按压,却被她一把拍开。 棉签滚落床底,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哑声道:“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路语初嗤笑:“以前是我识人不清,被抹杀也是我应受的。” 她掀开被子下床:“让开。” 梁俞安拦在她身前,眼底漫上血丝:“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说会永远爱你的沈禾初早就死了。” 路语初神情冷漠,对梁俞安的话不屑一顾。 “被你的谎言和背叛杀死的。现在我是路语初,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二人谈话间,谢时仟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为路语初买的馄饨。 他立刻上前扶住路语初的胳膊,戒备地看向梁俞安。 “你怎么还没走?” 梁俞安眼神紧随着路语初,对谢时仟的质问毫不在意。 路语初顺势攥住谢时仟的衣袖,低声开口。 “回去吧。” 梁俞安一拳砸在墙上,眼底血丝狰狞。 “就因为他?” 他扯出扭曲的笑:“初初,你以为换个身份就能摆脱我?” “梁俞安。” 路语初突然转身,平静的语调让他浑身发冷:“难道你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梁俞安身形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怖的记忆,眼底升起浓重的慌乱。 “不……我不是……” 路语初打断他,语气发冷:“既然不是,以后就离我远一点。” 梁俞安最后满脸不甘的出了病房,谢时仟在路语初身边守着她吃完了馄饨。 路语初将吃剩的馄饨碗放在床边柜子上,看向谢时仟。 “你刚才在门外听到了吧。” 谢时仟一怔,没有否认:“听到了一点点。” 路语初沉默了一会儿,问谢时仟:“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谢时仟摇了摇头,语气轻柔。 “我不知道那记忆对你来说算不算好,如果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和我说,不想说的话我也不问。” 路语初垂下眼帘,突然说起另外一件事:“我们回去吧。” 谢时仟知道路语初肯定事在北海想起的回忆算不上好。 他没有多问,直接定了第二天回去的机票。 路语初推开家门时,路言昭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听到玄关传来的动静,头也不抬:“回来啦?北海好玩吗?” 路语初将行李箱往墙边一推,走到沙发边抽走路言昭的游戏手柄。 “哥,以后别让梁俞安再来你办公室了。” “啊?” 路言昭手一空,屏幕上的角色瞬间被BOSS击杀,他哀嚎一声瘫在靠垫上。 “为什么?他哪里惹到你了吗?” 路语初蹲下身与他平视,指尖无意识抠着沙发边缘。 “他……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路言昭猛地坐直,看着路语初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欺负你了?” “那倒也算不上。” 她避开他的目光:“总之你听我的,离他远点,最好别扯上一点关系。” 路言昭盯了她半晌,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行,明天就把他拉进黑名单。” 路语初松了口气,刚要起身却被路言昭拽住手腕:“但你要是心里憋着事,得告诉我。” 路言昭难的严肃。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半年前你心跳都停了,我差点以为会就剩我一个人,但你还是醒了过来。” “从那以后我就发了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路语初鼻尖一酸,反手握住他:“我知道啦,哥。” 路言昭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宠得厉害,所以只要是她提的要求,他总能以最快的效率做好。 第二天傍晚,路语初拎着超市购物袋走到公寓楼下时,就看到看等了自己一天的梁俞安。 梁俞安西装皱得不成样子,下巴泛着青茬,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连我在你哥办公室偷偷看你的资格都不给吗?” 路语初后退半步,眼神戒备:“梁先生,跟踪是犯法的。” 梁俞安伸手想触碰她,却在看到她皱眉时僵在半空。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想看你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是想在我面前表演后悔的话就免了。” 她截断他的话,将购物袋换到另一只手。 “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想法,非要说我对你有什么感情的话。” 她歪头想了想:“就像看到沾了脏东西的旧衣服,只想扔进垃圾桶。” 梁俞安身形一晃,眼底浮上浓重的悲意:“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如果我能……” “你后悔了也不代表会有人一直等你。” 她转身刷卡进楼:“对了,别再找我哥,他应该有给你发了终止咨询的邮件。” 大门合拢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呜咽,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悔意。 路语初回到家后,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无比熟悉的电流声。 路语初手上动作不停,好像没有听到这道声音。 浴室镜前突然腾起一团荧光,机械音带着滋滋电流: 路语初攥着牙刷冷笑:“托你的福,经历过被抹杀的感觉后。现在看什么都风轻云淡。" 光球闪烁两下: 路语初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说。” 系统的声音含着恶意,仿佛期待着路语初听到自己的感情被抽走后痛哭流涕的模样。 “所以我现在看他就像看路人甲?” 路语初吐掉泡沫:“挺好的,省得恶心。” 系统没想到路语初会是这样的态度,有些恼怒。 随后,他话风一转,语气有些引诱: “不要。” 路语初斩钉截铁地拒绝。 “沈禾初赌上一辈子都没赢的局,路语初凭什么要接盘?” 被路语初毫不犹豫的拒绝后,那光球咬牙切齿的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路语初对此毫不在意,系统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金手指,反而更像是一个随身监控。 正准备睡觉,她又收到谢婉欣的语音消息。 电话那边的声音元气十足:“初初!明天晚上酒馆有特别活动,必须来捧场啊!” 路语初笑着回了个猫咪点头的表情包,约好了时间。 到第二天约好的时间后,沈禾初推开酒馆门的瞬间,彩带礼花“砰”地在头顶炸开。 “Surprise!” 谢婉欣穿着亮片吊带裙从吧台后跳出来,笑得一脸神秘。 “特意给你留了C位卡座!” 路语初被她推着坐到沙发中央,这才发现谢时仟正僵着身子缩在角落。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扣子严谨地系到最上一颗,与周遭迷离的灯光格格不入。 路语初都快习惯谢时仟出现在所有有谢婉欣的场景,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谢婉欣端着果盘挤到两人中间,冲弟弟疯狂眨眼。 他喉结动了动,沉默着将柠檬水推到路语初面前:“冰的,解暑。” 路语初接过柠檬水喝了一口,有些好奇:“婉欣,你说的特别活动是什么?” 舞台灯光骤然暗下,路语初被谢婉欣拽着胳膊往台上推。 “给我点时间准备,你先唱首歌!” 路语初无奈地握着立麦,余光瞥见谢时仟不知何时挪到了舞台正前方的位置。 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镜片后目光灼灼。 谢婉欣趁机凑到谢时仟身边,语气恨铁不成钢。 “我给你创造那么好的机会,结果你连表白都不敢?” 谢时仟掩饰地咳了两声,听到表白两个字就红了脸。 谢婉欣啧了一声:“害得你姐姐我来。”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谢婉欣抱着足有半人高的香槟玫瑰冲上台。 花瓣擦过路语初的脸颊时,路语初怀里突然被塞进个沉甸甸的丝绒盒子。 “帮我弟保管会儿!” 谢婉欣凑到她耳边大喊,"他要表白了!" 路语初茫然转头,正撞见谢时仟踉跄着被推过来。 (兔}兔u故j事q4M屋+iC提h8取x-本o!文,j+勿W私bl自*M搬#运?;x 他向来淡漠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看着自己的眼神带这些潮湿。 “你喝酒了?” 路语初闻到他身上浓重的威士忌气息。 他实在不敢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所以谢婉欣给他灌了杯酒壮胆。 谢时仟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结巴开口:“初姐,我……” 谢婉欣不知从哪摸出支手电筒“啪”一声照在两人身上,光束里浮动的尘埃都透着尴尬。 谢时仟被强光刺得偏过头,酝酿许久的台词卡在喉间。 “怂什么!” 谢婉欣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脚凳子:“表个白能要命啊?” 酒馆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客人都屏息看向这边。 谢时仟喉结剧烈滚动,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初初,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路语初愣了愣,将怀里的玫瑰放在地上,抱住了因紧张有些颤抖的谢时仟。 谢时仟的眼睛骤然亮起,却突然听到路语初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 “对不起,时仟。” 谢时仟飘起的心顿时坠下去,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他强撑着笑,慌乱地将丝绒盒塞给她,低声解释:“是我唐突了,这是赔礼。” 盒子里躺着枚银杏叶胸针,叶片脉络嵌着细碎的钻石。 玻璃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梁俞安站在霓虹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脚边躺着摔碎的威士忌酒瓶。 路语初刚把醉醺醺的谢时仟交给谢婉欣,转身推开酒馆后门的刹那,手腕猛地被人扣住。 “初初……” 梁俞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指尖发颤,力道却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路语初皱眉甩开他的手:“梁先生?你有事吗?” 路灯下,梁俞安的脸色惨白如纸,西装领口凌乱地敞着,眼神里是无边的痛意。 “我看到你抱他了……你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路语初转身要走,却被梁俞安伸手拦住。 “为什么不能是我?” 梁俞安眼眶通红,泪水猝不及防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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