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伯爵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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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到后愣了一瞬，随即将颤抖的手从我身上挪开。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次过来还没有向我下跪！像是触碰了天大的错误般，姜肃狠狠跪在地上，对着我不断地磕头。 “敏敏，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都是因为我，才害了你和女儿……” 说到女儿，他像犯错似的噤了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生怕我伤心生气。我此时已然麻木，大悲无泪。姜肃小心翼翼地爬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 “敏敏，你能不能，原谅我？” “你……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听信外人的话！” 第9章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绝无可能！” “我和你之间，永远不可能说原谅！” “从现在起，你滚出我的视线！再也不许出现！” 我按了床铃，叫护士把他送走。可姜肃却还想说什么，我忍无可忍，积蓄已久的情绪终于迸发。 “滚！” 姜肃被我带着浓烈恨意的眼神吓住了，我以前从不会这么看他，他颤巍巍站起来，抬着虚浮的脚离开了病房。姜肃离开后，我终于清净了下来。可脑海中却时时浮现女儿的样子，女儿刚出生时软软的样子，长大后活泼开朗的样子，还有拿到优秀的成绩，骄傲地扬着小脸告诉我“妈妈，我做到了！”时那般自信的样子。女儿成长的种种，在我脑海中恍如昨日。可我一觉醒来，怎么就失去女儿了呢。想到这，我再也忍不住，崩溃痛哭起来。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知道从天亮到天黑，最后，哭到休克，我才晕过去。医生把我救醒后，我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沉默了三天，最后，我死死咬牙，告诉自己。女儿不在了，可我还活着。如果女儿在天之灵看到这样颓废的妈妈，肯定也会很伤心的。我不能让女儿伤心，对，我要振作起来。之后的每天，我都遵照医嘱按时服药康复。很快我就出了院，我搬离了那栋别墅，那里有我和女儿的美好记忆，却也有失去女儿的痛苦回忆。我不愿再面对。我把女儿的遗物都清理出来，随我一起搬到了我拿姜家资产新买的一栋别墅，我还给女儿重新装修出一间豪华公主房，这是她曾经一直想要，姜肃却不给的。而我曾经依附于姜肃，也没有能力给她。现在，我拥有了一切，能够给女儿一切她想要的，却也失去了女儿，失去了我的一切…… 我还会每年带着女儿的遗物去旅行，就当带着女儿去过了。姜肃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新住处，日日过来拜访，我却从来不见，但他宁愿每天吃闭门羹，也要守在我的门前。有一天我实在厌烦了，打开门要轰他走。他却又向我下跪，苦苦哀求。此时我对他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崇拜和爱慕，曾经在我眼里无所不能的老公，现在在我眼里，也只是个遇事只会下跪道歉的无能男人。可姜肃面对我的侮辱，也并不生气，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罪行。没有了姜家给他兜底，他现在只能去打些零工。但他也不去租房，每天夜宿街头，拿着那些工资给我送各种礼物，我并不接受，如果接受反而会减轻他的心理负担。这怎么能行？我要他带着悔恨度过余生。因此我每次都会当着他的面把礼物丢进垃圾桶，姜肃还是一直缠着我。我忍无可忍，我只想守着女儿的遗物度过余生，不想再看见眼前这个苍老了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太恶心！这天，姜肃又带着他拿那点微薄的工资买的花递给我。我没理他，只是低头收拾行李。过几天我就要带女儿去看海了。第10章姜肃见我收拾行李，眼神亮了亮，于是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敏敏，你是要去看海吗？我知道，海南的海很美，那么蓝，我带你去可好？” “我还知道，北方的雪也很美，你和乐之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吗？我这就带你们去！” “之后，我们还能趁着年轻，再生一个孩子，我一定会对你们好……”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站起身狠狠甩了姜肃一巴掌。这一巴掌，我使了十足的劲。姜肃被我扇到口吐鲜血。我站着，俯视着他。他连滚带爬到我面前，拽住我的裙边。 “敏敏，敏敏你怎么了？我哪句话让你不高兴了……我改，我都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气极反笑， “那些地方，你都是陪陈芳母女去过，才知道好看的吧？” 姜肃眼神闪躲。我步步紧逼。 “你害死了女儿，竟然还妄想再生一个？你对得起乐之吗！” “姜肃我告诉你，你别自欺欺人了，你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冷漠绝情的人，你根本就没把女儿放心里，你只在意你自己！” 姜肃慌了，连连哭求。 “不是……不是这样的，敏敏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说……” 我讽刺道。 “呵，你现在拿什么带我出去？靠你那点少到可怜的愧疚感吗？” “你现在一无所有，而我能靠自己闯出一片天，你凭什么与我相配？” 最后一句，我字字诛心。 “姜肃，我告诉你，从高中那会儿起，你就配不上我。” “我可怜你，对你心软了，才会栽在你手里。” 说完我便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姜肃却还是不放弃，死死跟在我身后。 “敏敏，你说的都对，是我配不上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但是！我有一颗爱你的心，我会好好呵护你的！” 我冷笑， “尽拿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丢人现眼！你那点可怜的真心，值几个钱？有我女儿的命重要吗？” 我狠厉道， “我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我也不会允许你再出现在我的世界，你和我之间，永远永远，都隔着乐之的命！” “从此，你永远都欠我和乐之一条命，你记着，以后到了地下，我自会领你去给乐之赔罪。” “至于现在，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听到我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姜肃终于死心，无力地倒在地上。我毫不犹豫地离开，一个眼神也不屑于给他。彼时，我带着女儿的遗物一起看蔚蓝的大海， “乐之，你看，多蓝的海啊！” 我笑得温柔，仿佛女儿还在我的身边。此时手机弹出一条新闻：惊！昔日姜家大少竟沦落至此，夜宿街头被车撞死！看到这，我心中也毫无波澜，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罢了。我放下手机，带着女儿的遗物，缓缓向大海走去，我张开双臂，感受柔和的海风，仿佛在与女儿相拥。宝贝，妈妈来找你了…… 第1章婆婆不愿意帮忙带娃，甚至趁我不在把娃丢到乡下远房亲戚家里去了。我在找回丢失的儿子以后，毅然决然和丈夫离了婚。丈夫挽回无果，放出狠话：「我看你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怎么活！」可当我事业蒸蒸日上，最后和他的死对头在一起后，他又疯了。他怒骂死对头是捡破鞋的，他的死对头咧嘴一笑：「不是兄弟，这么漂亮个老婆，这么听话个娃！你妈不愿意带娃，我妈愿意啊！没毛病啊！」 1 当我回家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我一开门就闻到一阵浓重的烟味。我皱着眉头走进去，却看见我婆婆正和几个老头老太正兴致勃勃地打着牌。其中一个老头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的。他脚下的地板上是一地的烟蒂子，木质的地板已经被烫出了一个个黑色的小洞。我抿抿唇，碍着外人在，到底没有多说我婆婆一句，只是开口问道：「妈，小迟呢？」可婆婆根本没有理我。我拖着行李箱打开我儿子的房间门，却没有看见他的人影。心里涌出了强烈的不安感，眼皮开始狂跳。此时我婆婆还在喊着：「我杠！哈哈哈哈！」我深吸一口气，更大声地喊了一句：「妈！小迟呢？」我婆婆这才不耐烦地说：「那娃娃太吵了，我给他送乡下老陈家里去了！」老陈是我婆婆他们远房亲戚，住在偏远乡下不说，他更是好吃懒做天天只知道赌，是个非常不靠谱的人。我婆婆竟然把自己亲孙子送到这样的人家家里去？我再也忍不住怒火，质问道：「妈！我就让你帮忙带了两天娃？你就把他送走了？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孙子？」而此时，我丈夫方天州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我的眼泪唰得流了下来，哽咽道：「你妈把儿子送到乡下去了！」方天州闻言只是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阿禾，抱歉这事没跟你提前商量，我妈带了一天娃实在太累了！老陈家儿媳刚好也有个孩子，小迟在那里也有个伴一起玩，多好啊！」我的心瞬间冷了下来。也是，他这几天都在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事。我只是没有敢想，他也是帮凶。婆婆看儿子出来了，腰杆子就更硬了。「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了一样！你放假不好好在家带娃，非要跑出去玩，让我一个老婆子在家带娃，我还委屈呢！」我气极：「我在家带娃三年了，从来没有休息过！这一次我发小从国外回来，十年没见了，我和她出去只玩两天也不行吗？」我婆婆冷哼：「不行！你当妈就要有当妈的样子！哪还能天天想着玩？」而方天州也在一边帮腔：「好了阿禾，这么晚了，我们明天去把小迟接回来不就好了！」我擦干眼泪，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你去做什么？」我丈夫急道。我冷冷回头：「你们做奶奶做爸爸的不关心儿子，我关心！我现在就去把我儿子接回来！」说完，我不由分说「啪」地把门关上了。 2 去乡下的路崎岖不平。今天白天还下过雨，车子开过泥水潭溅起一层又一层的泥水花。而我心急如焚，顾不得这些，只想赶紧接上我的儿子回家。农村人大多睡得早，等我到村子里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村子里一片漆黑。小路狭窄到车子开不进去了，我只好下车步行。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而我走过一不小心踩到一块翘起的石砖，发出「咚」的声音。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凄厉地「呀」了一声，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我瞬间吓得摔倒在了地上！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心脏狂跳起来！良久，我终于大着胆子看过去，等看清了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只猫。我艰难地摸索向前走，终于凭借着来过一次仅存的记忆，找到了老陈家。老陈家也是乌漆嘛黑的，看起来一家人都睡了，可大门却虚掩着没有关上。我心想他们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但还是走上前去敲门。我敲了好一阵门，屋里才亮起亮光。「谁啊？」是老陈儿媳妇的声音。我喊道：「是我！我来接小迟回家！」门吱呀一声开了，老陈儿媳妇不虞的脸从门后露了出来。我赔笑道：「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把小迟接回家就走，真是麻烦你们了！」老陈儿媳妇侧身让我进了门，嘴巴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要我说你们家也是有毛病！又不是都死了，自家孩子还要让别人帮着养！什么都不说直接往人家家里送，真的是没见过这样的！」我听着她叨叨，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能一声不吭地跟着她往里走。「行了，迟啊！快跟你妈回去吧！」老陈儿媳妇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门。随着房门打开，我的心开始雀跃起来。我笑着喊了一句：「小迟！妈妈来接你了！」可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我急忙探头望去，只见小小的床上被子皱巴巴地被扯到了一边。可我的小迟，不见了。 3 「小迟！小迟！」孩子丢了，陈家人尴尬地朝我笑了笑，却根本没有出来找的意思。我第一时间报了警，可警察却说局里人手不够，要等出警的民警回来了，才能过来。这里地处偏远，即使他们立即派人过来，也要一个小时。我只能独自一个开着手机手电筒，在一片漆黑泥泞中到处寻着我的小迟，神志近乎崩溃。我不敢想在这荒无人烟的村子里，小迟会跑到哪里去，会遭遇怎样不可预料的危险。我也不敢想，即使他没有遭遇危险，他这么小一个人，在这连我这个大人都害怕的陌生地界儿，他会有多恐惧。他才三岁啊！他上个月才刚过完三周岁的生日啊！我记得生日时，他吹了拉住，扬起白嫩嫩的小脸，笑着对我说：「妈妈！我的愿望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而前两天我提着行李箱出门时，他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眼里全是眷恋和不舍。可他却懂事地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是声音里夹着重重的鼻音。「妈妈，你早点回来！小迟会听爸爸和奶奶的话，乖乖在家等妈妈！」我的脑海里不停地飞过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调皮的模样。他耍赖的模样。他撒娇的模样。那是我十月怀胎，三年朝夕相处的孩子啊！可我却把他弄丢了…… 我脚下一滑，跌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情绪，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4 「妈妈？」突然，我听到一声轻轻的呼唤。我急忙爬起来，不顾满手泥就往脸上一擦。我试探地回应道：「小迟？」「妈妈！」这回我清晰地听到了，是小迟的声音！我辨认着声音的来源，用手电筒照过去，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我一向怕黑怕鬼。换成平时，我此时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可现在，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要找到小迟，我要带他回家！我焦急问道：「小迟，妈妈来找你了，你在哪里？」只听「簌簌」几声，我看见前边角落一个破烂狗窝里突然出现了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小迟探出小脑袋，清脆的声音更清晰了。「妈妈妈妈！我在这里！」我即刻奔了过去，跪倒在狗窝面前。小迟的脸脏兮兮的，头发上也全是干了的泥，原本白皙的小脸蛋，只剩下眼睛还亮亮地扑闪扑闪着。我破涕为笑：「你变成小花猫了！」小迟配合地喊着：「喵喵喵！」我拉着小迟的手，把他从狗窝里拉了出来。这时我才发现，他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狗狗。那狗见到我也没有害怕，尾巴飞快地摇着，还伸出舌头来舔我的手。我一把抱住狗狗和小迟，问道：「小迟有没有受伤？害不害怕？」小迟把小脸贴在我身上，说：「有点，这里太黑了！我不敢一个人睡，想跑出来找妈妈，可是我不认识路，到处都黑黑的，好像有大妖怪！」我心疼地揉着小迟的头，说：「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不会丢下小迟一个人了！」小迟摇摇头：「小迟不怪妈妈！小迟后来就不害怕啦！狗狗带我去了它的家，一直陪着小迟！」我这才知道，原来婆婆一厢情愿把小迟丢在这里，陈家人并不情愿。他们随便给小迟喝了两口粥，就让他自己在房间里不准出来。小迟睡了一觉，等他醒过来天都已经黑了，四周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他才哭着跑出来，想找我带他回家。可当他跑出来，再想找回去的路，却怎么也不认得了。村里的冬天又黑又冷，路也不平，不知道哪里就有坑，很容易一时不慎就栽下去。好在有这只小狗突然出现，对小迟特别亲热，带着小迟跑到它的窝里躲着，才没出事情。我一阵后怕，低头温柔地摸了摸小狗。「妈妈，我们把它带回家吧！」小迟仰起头，眼里充满了盼望。小迟一直很喜欢小动物，可他爸爸还有婆婆总是觉得脏，不让他养。可现在，谁还管那两个死人呢？我点点头，笑着说：「好！我们带小狗一起回家！」 5 等到天亮，我给小狗的主人一笔钱，算是向他把狗狗买了下来。陈家人也凑上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小迟在他们家待了一天，我也得付他们辛苦费。我冷笑一声：「小迟弄丢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们要钱？谁把人丢到你们这边的，你们问谁去要！」说完，我就带着小迟扬长而去。到家后，我们一进门，婆婆就迎了上来。「乖乖孙儿，想死奶奶了，给奶奶亲亲！」她强硬地抱住小迟，嘟起嘴就要往小迟脸上凑。小迟挣脱开她的魔爪，喊道：「不要！」然后就赶紧跑到我身后，抱住了我，浑身是刺地看着婆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婆婆嘟嘟囔囔地抱怨道，眼睛往后一凛，看到了我们带回来的小狗。她脸色一变，打算呼道：「你们带个畜生回来干什么？脏死了！」我冷冷地看着她，说：「没错，畜生脏死了，全家属你最脏！」我这话一出，装死的方天州立刻站了起来指责我道：「你怎么和我妈说话的！快给她道歉！」我站在原地，一手护着小狗，一手护着小迟，岿然不动。我婆婆见我如此，马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倒在了地上，喊道：「我怎么这么苦啊！给儿媳妇带了两天娃带出错来了！被指着鼻子骂畜生！」隔壁邻居是个好事的老婆婆，平时垃圾放在门口一个星期都不丢，说自己腿脚不灵活，总让我们夫妻俩帮忙做这做那的。可每次碰到有热闹可以看，她总是第一个冲到现场。此时她马上探出头来，看到我婆婆倒在地上，一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