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朕就是盛世之君_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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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李夫人悄悄拉了李橙一把，让他别发呆，舒雪又不是他害死的，怕什么？江凤华盯着李夫人的举动，“李夫人一定很疼爱你的儿媳妇吧！” 李夫人愣怔片刻，连忙道：“自然是极疼爱的，雪儿死得太惨了，皇后娘娘一定要给雪儿做主啊，就是那金骥杀了我家雪儿。” 她为儿子娶舒雪进门也是不得已，谁让儿子的名声被江锦炎毁了，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橙儿，也是舒侍郎家夫人主动来和她说媒，说她侄女如何好，如何温柔娴静，没想到娶回来后才知道这姑娘嘴碎得很，好吃懒做，没有规矩，背地里没少讲她这位婆婆的坏话，她死了就死了呗，谁叫她自己是短命鬼呢。 “官府还没有下最后的判决，李夫人这话可不好乱说的。”江凤华淡淡道。 “臣妇的儿子当场捉住的凶手，人赃并获，皇后娘娘可不好包庇凶手的，臣妇知道凶手是皇后娘家的姐夫，皇上常说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他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还不让人说……” 李夫人以前可没少受冯静媛的气，现在她总算觉得自己占理了，李家死一个儿媳妇，江家就要死一个女婿，冯静媛应该很痛苦吧！ “本宫没说李夫人不可以说，如果是事实本宫当然会以国法惩治凶手，可是如果在案件查清楚之前，李夫人就带头造谣污蔑，也是要获罪的，所以李夫人还是慎言，等官府最后的审判吧！若真的是金骥，他自该杀人偿命。”江凤华这话是说给李夫人听的，也是说给在座的贵妇们听的。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妇人，“娘娘说杀人偿命，可是我的女儿死了，谁又来给她偿命，谁又还我女儿的命来，我可怜的女儿，她死得好惨啊！” 江凤华盯着贺兰夫人只觉得半个月不见她苍老了许多，满头乌发现在却是花白一片。她暗忖着：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知道贺兰嫣然怎么样了，商鸿倒是天天都在皇城里值守。江凤华猛然反应过来，贺兰夫人这状态怎么突然来李家了，难道有人故意把她弄来的，她盯着贺兰夫人的方向，只见贺兰夫人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装扮成小厮模样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她。她冷声朝护卫道：“小六，捉住那个穿青布衣裳的小厮。”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小厮转身就开跑，可是他哪里是暗卫的对手，很快被捉住了。众人见状唏嘘不已，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让人动手。江凤华道：“小六，问问他是谁家的小厮？” 负责保护江凤华的暗卫是夜影特别挑选的人，他一脚揣在小厮的屁股上：“娘娘问你话呢！如实说来，否则你屁股要开花。” 小厮眼珠子一转，“小人不是谁家的小厮，听说这家死了人，就想进来吃酒席。” 小六道：“你跑什么？” “被主人家发现要送官府，谁想吃牢饭，小人只是平民老百姓，哪里斗得过当官的。” 江凤华并不相信他的说词，因为他是跟着贺兰夫人进来的，她走到小厮面前，冷声道：“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小人没有家，四海为家，小人名叫荆云。” 江凤华唇角勾起微笑，“小六，搜他身。” 第715章有人放火荆云道：“你们凭什么搜我的身，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进来找些吃的，肚子饿了。” 小六让人押着他，亲自在他身上搜查，“回禀娘娘，他身上有一袋银子。” 小六数了数，“刚好五十两。” “肚子饿了，可以拿这些钱去买吃的。”小六道。荆云顿了顿，“有免费的不吃就是傻，我为什么要花自己的钱，我又不傻，你们是谁，管这么多做什么，我又没招你惹你。” 江凤华朝贺兰夫人道，“贺兰夫人认识他吗？” 贺兰夫人恨死江凤华了，“不认识，他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来找我女儿的，我女儿死了，娘娘把女儿还给我，我女儿死了，是为娘娘死的。” 江凤华沉声道：“看来贺兰夫人脑子也不清醒了，是他带你来李府找本宫的吧！你身边怎么没有丫鬟和嬷嬷陪着，这些银子是贺兰夫人给他的，还是另有别人给的，你们最好说清楚，否则本宫就报官，没收你的银子。” 荆云生气了，“你们这是明抢啊，我都说了这些银子是我自己的，我不认识她，她也说了不认识我。” 他哭喊道：“快来人啊，仗势欺人了，要抢我银子了，救命啊，杀人了。” 李夫人阴阳怪气地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在李家的灵堂上审问起不相干的人，贺兰夫人的女儿，也就是兰贵嫔也死了，她只是思女心切，娘娘就说贺兰夫人和这位小哥是一伙的，他们一伙的要做什么，莫名其妙。” “李夫人在质疑本宫查案？” 李夫人道：“臣妇不敢，臣妇只是觉得娘娘今日的举动让臣妇想不明白，娘娘该不会是怀疑这个人是凶手吧！这不是明摆着要指鹿为马吗？” 此话一出，四周的人开始悄声议论起来，“皇后娘娘的确有些莫名其妙，贺兰夫人一来，她二话不说捉住一个无关紧要人搜人家身，还说是要查案，她查什么案？” “难道皇后刚才在李少夫人灵堂前说要捉住真凶，是想要随便捉个人来顶罪吧！” “是要替真正的杀人凶手开脱，毕竟凶手就是娘娘的二姐夫。” “李夫人说得没错，皇后娘娘此举的确是莫名其妙。” “这也太儿戏了吧！” 同时，陆雪霏从灵堂里溜出来就被她娘给逮住了，她刚才悄悄看过舒雪的尸体，全身都有被打过的痕迹，还有些是死后被打的，甚至她怀疑舒雪在死后还被人侵犯过，她的嘴和眼睛的形状表示她死前一定受过什么惊吓，所以才闭不拢…… 此时，她听见这群后宅的妇人这么长舌妇，明明什么都不懂就在这边议论，她只想为皇后说两句话。陆夫人像是知道女儿的脾气，一把捂住了女儿的嘴，凑近她耳边警告，“皇后娘娘自己能解决，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逞什么能，早知道你来李府是有目的，老娘就不该带你来。” 陆雪霏掰开她娘的手，“娘，李少夫人的死有蹊跷，不管娘娘要怎么查案，我都得帮她，刚才她还帮了我呢。” 江凤华冷冷地扫视着全场的妇人们，刚好看到陆夫人捂着陆雪霏的嘴，两母女似乎在斗争着什么，她身后的棺材被人打开过，是那位小姑娘打开的吗？她看过尸体了。今日她就是要来亲自守着尸体，只等大哥和张安誉拿到皇帝的圣旨，所以她要为他们拖延时间。贺兰夫人到底是谁喊来的？贺兰家在这场陷害案中是站在哪一方的？贺兰家可能会因为贺兰嫣然的死而选择一起对付她，因为贺兰家人一直以为贺兰嫣然是为皇后而死的。眼前的荆云到底是谁的人，如果他们都是被凶手喊来李家捣乱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那就只有是灵堂里舒雪的尸体。她好像闻到一股味道，此时她猛然转身，只见有两个丫鬟装扮的人突然推倒了灵堂里的蜡烛，甚至灵堂四周的白帆瞬间燃了起来，紧接着棺材也跟着燃烧起来了。丫鬟转个身就朝灵堂的后面跑了，她也没看清她们的样子。江凤华冷声道：“有人放火。” 一时间，整个李家都乱了，火苗窜得很高，根本没有人敢靠近。李橙带着人连忙打水灭火。李夫人也吓到了，连声道：“快救火啊，天啊，老天爷怎么这么对我们李家，杀人凶手不去烧，偏偏要烧我们李家。” “橙儿小心啊！”李夫人又朝下人道：“你们还不快去帮少爷，都愣着做什么，救火啊！” 江凤华盯着在场的众人，还有李橙和李夫人的表情，这场火与他们无关，是有人临时起意。红袖连忙将她拉远一些，“娘娘小心。” 江凤华现在才知道贺兰夫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原来是有人想用她吸引她的注意，从而放火烧了舒雪的尸体，这样就不能开棺验尸了。此时，小六带着护卫守在江凤华周围，江凤华沉声道：“你们帮忙去救火。” 小六道：“卑职奉皇上的命令保护娘娘的安全，这里太乱了，娘娘快走吧！” 江凤华气得火冒三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人放火烧舒雪的尸体，她道：“本宫没事，不需要你们保护，你们去把舒雪的尸体救出来。” 小六道：“火太大了。” 红袖也劝道，“娘娘先别着急，李家人已经在救火了，他们不救火，整个李家都会被烧没的。” 陆雪霏也冲上前来喊道：“娘娘，先救棺材。” 江凤华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叫什么？红袖解释道：“陆雪霏姑娘，你怎么来了。” 江凤华暗忖着：原来她就是陆雪霏，陆廷尉的女儿，也是她宫里那些手稿的抄录者。陆雪霏道：“我现在没时间给红袖姑娘解释，要想洗清金公子的冤屈，一定要救出舒雪的尸体。” 陆雪霏也很着急，她看过尸体，可是口说无凭，如果尸体一把火烧了，金公子就解释不清楚了。江凤华冷声道：“小六，让你的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出舒雪的尸体，本宫的安危本宫会自己照顾自己。” 小六也不敢不听皇后的命令，将身上的佩剑交到皇后手中，“娘娘照顾好自己。” 他知道皇后会武功，如果真的有危险，凭她的武功也能自保。江凤华拿了小六的剑直接抵在荆云的脖子上，“是谁让你来的，你不说，本宫杀了你。” 第716章纵火犯荆云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是一个男人，是他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带这个女人来李尚书府上，说这里在办丧事，还说把人送来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叫荆云，我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跟着城东头的荆麻子长大，所以跟着他姓荆。” 荆云也不懂规矩。江凤华将剑贴近他的脖子，“什么样的男人。” 荆云道：“一个全身戴着斗篷，脸上还蒙着面巾，声音沙哑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长相，甚至连他的眼睛都没看见，他还戴着手套。” 江凤华以为他暴露了会上演服毒自杀的戏码，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人不重要，他只是对方随便找的一个人来故意捣乱的，支配他做事情的人如此小心谨慎，唯一的原因是他怕暴露，所以是熟人。这时张安誉带着人也赶来了，他见李家着火了，也连忙带着人去救火。很快李府的火也扑灭了，棺材被浇了油几乎烧散架了，好在火扑灭得及时，火没有烧进去，里面的尸体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这下所有人都看见舒雪的样子唏嘘不已，只觉得恐怖，纷纷惊叫起来。秉持着死者为大，张安誉第一时间让人在尸体上盖了白布。紧接着，只见张安誉直接拿出令牌，“本官奉皇上之令查李少夫人被害一案，李夫人，李公子，麻烦你们跟本宫去衙门走一趟吧！” 李夫人道：“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去衙门，又不是我们犯罪。” 张安誉沉声道：“这是办案流程，你们是死者的家属，当然要去衙门做笔录。” 他又冷声道：“找担架来把死者的尸体抬到京兆府衙门。” 李橙拦在张安誉面前道：“雪儿已经被人害死了，你不让她入土为安，还要把她的尸体抬走，张府尹什么意思。” “这是办案流程，还请李公子配合。”张安誉又道：“当初是李公子亲眼看见你夫人被害死的吧！” “是啊，雪儿死的时候，凶手还没有来得及逃脱，是本公子亲自捉住的。”李橙道，“凶手不是被张府尹亲自带走了吗？” 张安誉勾起唇角浅浅一笑，“所以请李公子跟本官回衙门接受调查。” 李橙气得要死，“我为什么要和你去？” “李少夫人死前和谁在一起，她为什么会在福来客栈出现，当时李公子在什么地方，这些都要查清楚。”他又道：“本官奉皇上之令查案，每一个细节和步骤都要问清楚，还请李公子配合。” “我不配合又怎么样，我夫人死了，我才是受害者，你不回去对凶手严加审问却让李家的人去衙门调查，张安誉，你难道是想要徇私？我看你是江家的走狗吧！” 张安誉也是个硬骨头，冷声道：“李公子请慎重说话，本官行得端站得正……” 江凤华道：“灵堂突然失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本宫亲眼看见两个丫鬟装扮的人点燃了灵堂的白帆，张大人，先查李府的丫鬟，找出那两个放火的丫鬟，查查她们为什么要烧棺材。” “是。”张安誉特意带着官兵来的，就是来带走尸体回去让仵作查验：“其他人全都退后，把李家的丫鬟全都带过来……” 官兵们动作也快，连忙去办了。李橙也懵了，“什么放火的丫鬟？” 江凤华冷笑，“李公子亲眼所见，这场火差点让你们整个李府化为灰烬，李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李橙瞳孔收缩，“娘娘说什么呢，李家没有得罪什么人？”难道是那人让人来李家放火。刚才的大火，他也吓到了，还好救得及时，否则李家真的没了。大家变得人心惶惶，皇后看到了什么丫鬟，都这么办天了，真的有放火的丫鬟早就逃走了吧！陆雪霏凑近江凤华的耳朵悄声道：“娘娘，查李少夫人的丫鬟，刚才是她的丫鬟一直守在灵堂前，后来大家都出去了，她们也离开了。”所以她才有机会打开棺材。江凤华道：“伺候李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在什么地方？” 李夫人嘴硬，“找她们做什么，她们又不会放火烧自己的主子。” 江凤华冷声道：“李夫人怎么断定她们不会放火，灵堂是谁在守，李夫人应该最清楚吧！或者是说你不让她们出来协助查案，李夫人心中根本不想查出舒雪的死因，李夫人心中有鬼？” 李夫人愣了愣，连忙道：“臣妇心中有什么鬼，佩心，去把春香和秋菊喊出过来。” 江凤华又道：“只有春香和秋菊吗？就没有别人了。” “她们都是跟着舒雪陪嫁到李家的下人，守灵自然也是她们自己守，舒雪的嘴比较讨嫌，别的人不愿意守在她的棺材旁。”李夫人的嘴也厉害，她和舒雪一个钉子一个眼。 “刚才还雪儿，现在就直呼直名了，李夫人变得也挺快的。”江凤华嘲讽道。其实大家都知道李夫人和她儿媳妇关系不算好。很快，所有的丫鬟全都到齐了，唯独没有春香和秋菊的身影。此时，有官兵又从后院捉来两个背着包袱的丫鬟，“她们就是李少夫人的丫鬟春香和秋菊，她们想要逃跑。” 张安誉道：“是你们放的火？” 两个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在地上：“我们也是不小心的，我们不是故意要放火。” 江凤华还没有开口，陆雪霏道：“她们说谎，她们一定有问题。” 大家看了陆雪霏一眼，知道她是陆廷尉的女儿，她有些尴尬，“心里没鬼，为什么要逃跑，你们跑什么？” 两人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没……没跑，是少夫人没了，我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我们因为失误不小心碰倒了油灯才引起了大火，我们不走怕被罚……” 江凤华道，“张府尹，先把她们也带回衙门再审问吧！”她问再多也无用，这件案子还是要正式到衙门办理。她们并没有否认火不是她们放的，而是主动说是她们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把故意为之说成了意外，应该是有人教她们这样说的，逃跑是因为害怕被罚，看来那人早就想到了。第717章好久不见了江凤华找到章雨柔，只见三王妃还陪在她身边，她问道：“刚才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是啊，四王妃不舒服，臣妾一直陪在四王妃身边。”三王妃又道：“娘娘，怎么了？” “发生火灾时，你们在什么地方？”江凤华问道。 “一直在凉亭里休息，我们看见浓烟也没敢往前去看。”章雨柔又道：“臣妾实在无用，一直处于悲伤之中，还是不敢接受舒雪已经死了，没想到她的丫鬟还放火烧她的尸体，实在太可怜了。” 江凤华看向三王妃的方向，三王妃道：“我们的确是在凉亭里休息。” 是谁给丫鬟下的命令，让她们放火，这么短的时间，早上章雨柔一直在江府，她们虽然各自坐马车，可是她的护卫一直监视着章雨柔，到了李家，章雨柔也没和可疑的人接触过。她突然想到这堆贵妇们，她们倒是有机会和章雨柔接触，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会是贺兰夫人吗？她因为她女儿的死而想要报复她。尸体从昨天到今天在李府停了一天一夜，李家如果要烧尸体，随便找个理由引发一场火灾早就把尸体烧了，也不会等到她们今天来。或许是案子交到张安誉的手中办理，而没有如愿交给刑部之后，对方才想出烧尸的办法，目的是赶在张安誉来提尸体前将人烧了，想要毁尸灭迹。如果真的是这样，现在尸体保存完整，尸体在送往京兆府途中，或者停要京兆府期间都有可能再次发生意外。她让小六带着人暗中跟着，如果有人敢来毁坏尸体，一定要捉活口。小六和他的人好不容易才抢救下这口棺材，自然会好好保护。这时，张安誉走过来，“娘娘，下官要带着人回衙门了，皇上命令下官查清此案，参与办案的人还有唐尚书和齐王殿下。” 江凤华道：“你先回去吧，还有一个人也很可疑，他叫荆云。” “荆云？”张安誉惊声道。 “张大人认识他吗？” 张安誉恭敬道：“城东的小混混，每天无所事事，他没有亲生父母，是个孤儿，跟着刀匠荆麻子长大，两人相依为命。” “张大人为什么这么了解他？”江凤华疑惑道。 “像他们那种街边小混混早就是衙门的常客了，也没犯什么大案，尽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下官和他打过交道，此人品行不算坏，对荆麻子也孝顺，他最怕的人就是荆麻子。” 江凤华又道：“有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把贺兰夫人带到李家捣乱，他说他不认识那人，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张安誉道：“下官先带回去审问，出结果了下官派人禀告娘娘。” “好。”江凤华道：“你直接和红袖联系，本宫要先回宫一趟，案子就交给张大人了。” 张安誉看向江凤华旁边的红袖女官，他朝她微微行了一礼，“下官见过红袖女官。” 红袖顿了顿，“张大人快别多礼了，大人以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