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继续做小跟班（futa，np）_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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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倒是你，我真是不明白，我有哪一点好的，能让你如此忠心的跟随，你原本可以自己跑掉的，为什么要冒险穿过森林去那个村庄，万一你死了怎么办？你不是很怕死么？” 顾炎笙拧起眉头，质问道。铃儿咬了咬唇，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觉得，她不能让他死，哪怕拼尽自己的性命。 “为我这样的人，你真的值得么？” 难道只是因为喜欢？喜欢就可以付出一切，他可从未对她有任何的许诺啊。 “我不知道值得或是不值得，我只是……不想让你死……” 铃儿认真道，“我爹娘都走了，你是我好不容易遇见的人，你也说过要收留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要跟随你。” 第1452章一生的婢子 “笨蛋。” 他闭上眼，忍不住骂了一句。他从未见到过，如此蠢笨的人。蠢笨得好像什么东西在她这里都可以不在意。在庙中呆了整整十日，如铃儿所言，没有人再来打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还是不能随意走动。铃儿从外头端来水来，为他清理罢伤口，煮了一锅野菜递给他。 “你的伤口已经快好了，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铃儿问。 “这个东西你收着。” 顾炎笙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到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 铃儿眨了眨眼，不甚明白他的用意。 “这个东西是我身份的象征，我失踪这么久，都城那边想必早已通了信，正派人过来。若是你遇到兵官，直接把这个交给他们，然后让他们来救我。” 顾炎笙道。 “来救你？” 铃儿眨了眨眼，不明白他这句话的用意。 “我要重新回去，拿到竹草根。”他道。既然是他的任务，那么他一定要完成。 “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怎么去！”铃儿惊呼道，“你难道就不能等着官兵们来，然后再一起去么！你这一路上遇到了这么多的危险，难道还要以身试法么！” “这是我的责任，我管不了这么多，必须要去。” 顾炎笙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意，他重重的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铃儿的脑袋：“若是我不去，谁还能去？那头有人病着，若是我先一天回去，就能先一天减少她的痛苦，我不能再耽误了。” “那你准备何时出发？” 铃儿问。 “明日。” 顾炎笙道。 “……” 铃儿咬了咬唇，眼眸倏然冷下。次日。顾炎笙睁开眼时，铃儿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四处寻找片刻，却在墙壁上发现她留下来的话。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我去。顾炎笙的心重重一沉，他自然知道这个丫头想要做什么！但没有料想到她居然如此胆大！她就这么相信他么？若是他对她不管不顾，她很有可能这辈子都只能留在悬崖底，一辈子都出不来。拧起了眉，顾炎笙倏然发出一声苦笑。他到底还要欠她多少情分。 …… 十日之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山崖下的碎石顿时断开了一条路。顾炎笙领着士兵朝着小屋赶去。铃儿躺在床榻中央，奄奄一息，但她的身旁，则是放着一堆又一堆的竹草根。 “真是一个傻瓜。” 他抱起她，离开了小屋。这样的傻瓜，就值得在他身旁伺候一辈子。 …… 一个月后。 “公……王爷，您回来啦！用膳吧！” 铃儿在王府门口等待许久，几乎要望眼欲穿，才瞧见顾炎笙的马车徐徐而来，当他跃下马车，她直接朝着他冲了过去。 “不是说了，你不用准备食膳么？”顾炎笙拧起眉。他府中还养得起她这么个人。 “可是……我若是不准备食膳，我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铃儿委屈道。 “你什么都不用做，呆在我身边便好。” 顾炎笙道。 “可是……可是……我毕竟是你的婢子啊，不能白白领你的工钱啊！” 铃儿有些纠结。 “那你想要怎么样？” 顾炎笙蹙起眉头。 “要不，我嫁给你吧？” 铃儿笑眯眯地问。 “休想！” 他嘴角勾起一笑，大步流星的朝着前方走去，再一次求嫁失败，铃儿扁了扁小嘴，可怜巴巴的跟在他的身后。娘子什么的她也不强求。反正，她也能在他身边陪伴一辈子。第1453章橙儿的番外 “咳咳咳咳……”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橙儿坐起身，咳嗽不止。她拧起眉，正准备吃一口水缓缓自己的咳嗽，倏然喉口一阵腥甜，她吐出一口血来。果然…… 她的性命就要结束了么。她活了多少年了？约莫算下来，不过也在三十一年罢了。当初，为了活命，她吞下丹药变成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当时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可是她从未想过，厄运竟是来得这般的快。她还不想死，她还想再在皇后身边伺候着。白若潼没了她是不可以的。若是自己死了，她一定会担心得要死不活。还有，琪儿，她也会担心。 “吱呀……” 她推开了门，就着夜色走出了下房。刚走不了几步，一道身影便是拦在了她的面前。她抬头，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 “你出来做甚？” 子夜拧起眉，冷声质问道。 “出来走走罢了。” 橙儿偏过头去，没有好气地回话道。 “我那日与你说的话，你可想清楚了？” 子夜被她冷漠的目光弄得心下一疼，缓声问话道。橙儿叹出一口气来：“你还要坚持多久？无论你想坚持多久都是没有用的，我的话还是那一句，我是永远不会嫁给你的。” 前日是除夕，也不知道子夜是抽了什么风，竟是要让她嫁给他。她“老弱病残”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晓的，除去病痛不说，她也比他年长了好多岁，她怎么可能嫁给他呢。 “可皇后娘娘已经答应了。” 子夜料想到她的回答，笑着道。 “你说……什么？” 橙儿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了慌张。 “皇后娘娘已经答应了。” 子夜道。 “……” 橙儿倒吸一口凉气。皇后娘娘…… 她为何总是…… 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不喜欢你。” 橙儿努力肃然道。 “皇后娘娘说，你是喜欢我的。” 子夜面无表情地道。似乎一点也没有因其中的话而感到任何羞愧。向来沉稳的橙儿在面对他时，也显得有些许的手足无措。并非是不知晓子夜对自己的喜欢，反而，她清楚得很。他向来沉默寡言，可面对她时，他总是侃侃而谈，甚至会主动关切她。若这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皇后娘娘也有看错的时候。” 橙儿嘴角抽搐。 “不会。”子夜道，“我知晓你是因为什么而躲着我，我不在乎。哪怕你的寿命只剩下一天，我也想与你在一起，还请你……答应我。” …… 橙儿的心倏然平和下来，并非不是对他的话毫不动心，反而，她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悲伤。子夜是一个还男人。若不是用这种方式相遇，他一定会喜欢上子夜的。可是…… 她不能拖着这样的身躯去面对他，这对子夜而言，也并不公平。 “对不起……” 她摇摇头，转身匆忙地离开廊中。子夜没有追上去，他有的是时间让她答应他。他不着急，他只需要等待一个机会。 …… 自从她重病以来，白若潼那头已经不让她服侍，只要一得了空闲，她便是会来看望她。 “娘娘，您到底与子夜说了什么？” 橙儿叹息一声，问向正端着药与她走来的白若潼。第1454章对生的希望 “我只是与子夜说，他若是喜欢你，可以与你告白，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喜欢他的。” 白若潼诚实道。 “可是小姐，你明明知晓我的病……你怎么……”她咽了咽，几乎快要道不出话来，她如今的身子状况不好，虽说吴铁拐有治疗的办法，可是治标不治本，她的身体她最是清楚，就算熬过了现在，她也熬不过未来。白若潼握住她的手，神情已无半点笑容：“橙儿，我知晓，我一直都知晓你的病症，我也一直都在想办法，我只求你，不要放弃自己，不要放弃自己。子夜是真的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你与琪儿都是我的好姐妹，你们二人我一个都不愿意放弃。若是可以，我真想将自己的性命分享给你。” 她说的是真心话，对于橙儿，白若潼心中更多的是愧疚。若非是她，橙儿根本就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处境，都是她的错，是她让橙儿满心思都装着她，从不为自己所考虑，哪怕是重病之后，她心中所思所想，也全部是她。 “小姐……我……” 橙儿一时间不知该说道什么，她不想让白若潼为自己难过，可是陪了她这么些年生，她如何不了解她呢，若是自己有一天不再了，她一定会难受得不能自已。 “橙儿，你能接受子夜的好么？” 吴铁拐说过，橙儿如今是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因为在她心中，觉得自己活得已然足够。以前，她都是为白若潼而活，如今白若潼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她的人生已经满足，所以，她已无需与命运抗争。 “娘娘……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橙儿不甚明白。 “就算是为了我，你能接受子夜的好么？” 白若潼问。橙儿咬着下唇，纠结地蹙起了眉：“这对子夜而言，并不公平……” “你怎么知道这对子夜而言并不公平，橙儿，不要放弃自己。你这辈子是为自己而活，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可是你还未过上自己的生活。四殿下如今已为你寻药而去，你的性命不一定就会就此结束。我会让吴铁拐时时刻刻注意着你的身子状况，你与子夜二人出宫三个月吧。” 白若潼道。橙儿心头重重一沉：“娘娘这是在赶我走？” “并非是赶你走，而是，我希望你能为自己活一下，哪怕只是三个月。” 白若潼认真道。橙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知晓白若潼这是为她着想，在她心中，她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婢子……遵命。” 思忖片刻，她犹犹豫豫地点下了头。白若潼的心倏然安定了下来。她搀扶着橙儿躺下，在她身边陪伴她直到入睡，才转身而去。顾炎卿在廊中等待着，见到白若潼，迎上：“橙儿的身子状况如何了？” “圣上你怎么在这里？明日不是还要上早朝么？为何不入睡？” 白若潼诧异问话道。顾炎卿嘴角勾起浅浅一笑，揉了揉自家小丫头的头：“你都没有睡，朕如何睡得下。” 白若潼的心倏然一软，她扑入顾炎卿怀中，小声闷闷道：“圣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橙儿，若非是我，橙儿现在不会像这般，对生已经毫无期望。” 第1455章与他一起生活白若潼心中愧疚不已。当初，橙儿不告而别去往边疆，当时，那里正在打仗。她着一身男装想要参军，若非是她无意间救下顾炎笙的性命，白若潼根本就无法再次寻找到她。她明白橙儿那是想要做什么，她想要在战争之中结束自己的性命。 “傻丫头，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地往身上扛，你应该对子夜有信心才对，朕对子夜有信心，有他陪伴在橙儿的身边，橙儿一定会没有事的。” 他温和的言语尽量舒缓地劝慰，白若潼哽了哽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但愿吧……” 她道。她也只能将希望都放在子夜的身上，希望有子夜在，橙儿能够找回对生的渴求。三日后，在吴铁拐的精心照顾下，橙儿的身子恢复了一些精神。琪儿在一旁为她收拾着行装，亲自搀扶着将她送上马车。她目光在马车前的子夜身上停留片刻，闷闷道：“子夜，你一定要照顾好橙儿，若是橙儿有任何三长两短，我一定会与你拼命！” 她威胁道。 “恩。” 子夜点点头，声音虽是轻，可其中的分量却是足。马车一路向着都城西边行驶着，在一个村落口停了下来。子夜回身撩开马车帘子，刚想搀扶橙儿下马车，却见橙儿已在车上沉沉睡了起来。他目光在她的面庞打量着，流露出的温柔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没有吵醒橙儿，他抱着橙儿小心翼翼地下马车，推开眼前的院门，走入一个院落。院落里头一共有三间连通的屋子，他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将橙儿放置在床上，可刚一放下，橙儿却挣开了眼。她怔了一下，随即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子夜，下意识地推开子夜：“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往床尾缩了缩，护住自己的胸口，警惕地瞪着子夜。子夜被她的举动逗笑了，轻轻勾起唇角：“你现在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 “……” 橙儿咽下一口唾沫，没有说话。 “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你觉得我现在会乘人之危？若是真要乘人之危，也要等你病好之后再说。” 子夜道。橙儿转动着眸子，想了想，虽说他这句话言之有理，但听上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里就是娘娘给我们准备的屋子？” 橙儿问。 “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子夜道。 “行囊呢？” 橙儿接着问。 “还在马车上，我马上去取。”子夜说罢，就走出了房，橙儿跟在他的身后：“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屋中休息。” 子夜停下脚步，肃然道。 “拿一点行囊能用得了多久？”橙儿瞪了他一眼，以前在她这儿，子夜是一个有担当的好男儿，对他的态度，自己也一直和和气气的，可最近两个月，被他纠缠得烦闷了，橙儿对他也少了几分好气。 “不行！你回去休息！要不然，今日这行囊谁也不要拿！” 在某些地方，子夜是相当固执。 “……那你拿吧！”橙儿道，随即又添了一句，“累不死你！” 看着她气冲冲地回了房间，子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步流星地朝院落走去。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屋中冒起了饭香，橙儿早已热好了饭菜，她在桌上放好了筷子，对子夜道：“快点吃饭。” “好香！” 子夜眼前一亮，坐在桌前。第1456章好似真的夫妻橙儿给他添饭时，心头不知怎地，竟是有几分紧张，她咽下一口唾沫，道：“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自己做饭了，你尝尝合不合适，若是不合适就别吃了。” 在皇宫中时，都是白若潼自己烹饪。甚至还经常将他们婢子奴才的饭菜一起烹饪好。当白若潼的奴隶不知该有多幸福。所以橙儿也乐得清闲，手艺也在不知不觉中生疏了起来。子夜夹了一口红烧肉，津津有味地吃着。不过一会儿，他碗中的饭菜已经见底了。他将碗递给橙儿：“再盛一碗。” “你吃这么快的？”橙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红烧肉是不是太咸了？” 所以，他才吃这么快的。子夜摇了摇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撒谎！你又不是没有吃过娘娘做的饭菜，我这手艺怎么能算得上好！” 橙儿给他又盛了一碗饭，递入他的手中。子夜笑着道：“是真的好，比娘娘的手艺更好。” 他没有撒谎，在他这里，橙儿做什么他都喜欢吃，能吃上橙儿亲手做的饭菜本来就是奢侈，自然在他心中排名第一。 “你说这话，小心娘娘生气。” 橙儿被他认真的口气逗笑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子夜像是一个傻大个呢。子夜吃了整整三碗的饭，橙儿收拾时，他直接将她推回了里屋，然后自己开始收拾桌子。橙儿无言以对，只得在屋中开始纳鞋底。是她的错觉么？她在刚才二人一同吃饭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与子夜像是真正的夫妻一般。 “啪嗒！” 她正想着，就听见外头传来碗被打碎的声音。她放下手头的鞋底，匆匆朝着正厅瞧去，见子夜黑着一张脸，正蹲在地上开始收拾一滩残迹。 “笨手笨脚地，还是让我来吧！” 橙儿瞪了他一眼，叹息一声开始同他一起收拾，子夜挠了挠头，心头顿觉有几分不是个滋味。橙儿余光看了他一眼，见他愧疚得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不由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是打碎两个碗而已，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你做出这种表情来是做什么？” “抱歉……” 子夜唇角动了动，好半晌才憋出这两个字来。 “是我抱歉才对，我不应该这么说你。” 子夜肯帮忙，是因为不希望她太过劳累，她刚才也的的确确不该如此说道他。 “不，你说的是对的，”子夜哽了哽，随即道，“以后我会更小心一点，像是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下了。” 他认真道。橙儿又笑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竟是有这般可爱的一面呢。等洗好了碗筷，橙儿回了房又开始纳鞋底，外头飘来一阵药物的香味，她知道，是子夜在给她熬药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子夜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她的跟前：“趁热喝。” 橙儿道了一声谢，接过他手中的汤药。等药喝罢，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她梳洗过后，子夜搀扶着她睡上了床榻。他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圆凳上看着她。被他这么看着，橙儿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也睡不着觉，想了想，道：“子夜，你为何会喜欢上我？” 第1457章她哪里好这是她一直都想问他的话，她并不知晓自己哪里好，竟是能让这个男人这般动心，凭着他的能耐，明明可以在朝廷上挣得一番前程，可他偏偏是要留在她的身边。 “……” 子夜没有回话，他低垂着眼，似是在思忖着什么，过了许久，才道：“这句话，我能不回答么？” “为何不说？”橙儿问。他越是不说，她越是感觉事有蹊跷。子夜咽下一口唾沫，好久才道：“我也不知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慢慢相处中……生了情感吧？” “那你为何没有对琪儿生了情感？”橙儿瞪了他一眼，看来他还是不够老实。子夜叹出一口气来，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开始注意到她。但他一直都知道的是，这个女孩子十分的细心。当初，因为白若潼的任务，他去接近静娴姑娘，被静娴姑娘的美所打动，可静娴姑娘已有深爱之人，那人还是自己曾经的主子，子夜并不敢再强求。在静娴入府的那一夜，他一直闷闷不乐。可这时橙儿却是给他带来了酒。并笑着对他说保密。那酒是她偷偷珍藏的，她想要与懂酒之人一同品尝。子夜并非是一个懂酒之人，但他没有拒绝橙儿。因为他知晓，橙儿是发现了他的心迹，所以，才用酒来与他共饮。那一夜，他喝得很是尽兴。似乎就是从那一晚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姑娘，等他发现时，他已经喜欢上她了。子夜与她缓缓地说道缘由，橙儿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是这样？所以就是因为那一壶酒？” “是。”子夜道。 “用一壶酒就可以引起你的注意，那你的注意还挺好引起的，或许别人用一条鱼一块肉也能同样引起你的注意，然后你又喜欢上别人……” “不会！” 她的话还未道完，就被子夜打断，“我子夜，除了你，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人。” “再也不会？”橙儿喃喃地重复一句，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这句话很是残忍，“可是你明明知道，我的性命不会太久，就算吴神医治好了我，也许我也只能再活十年，你用什么保证，你不会再爱上别人？”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不会。”子夜道。 “那若是我死了呢？” 她认真道。 “你不会死。” 他不会让她死的。 “子夜，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橙儿道。子夜垂下眸子，他不是不知道橙儿在说什么，而是他不想面对。他知道，橙儿现在是一心认定了自己的性命不长久，但是他并不这么认为。可若是…… 事情真如橙儿所言这般发展的话…… “我还是不会喜欢上别的人。” 他认真道。橙儿没有再理会他，但眼角却是有泪滑过。与子夜只是待上几个时辰她就开心得不知该如何办才好，若是……若是自己真的命不久矣，她该怎么办，该如何偿还欠子夜的恩情。 “不要想这么多……” 他起身，温柔地抚去她眼中的泪痕，“你且安心，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一直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的。” 第1458章你的亲人呢她一直都故作无事，可子夜明白，无论是谁，在面对自己的生命时，怎会一直都做到云淡风轻呢。她的云淡风轻，不过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 次日。子夜刚打开院门，外头便是围了一群人。他蹙了蹙眉，看着门前的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你们……是昨日搬来的？” 一个妇人问话道。子夜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我们就在隔壁，你们的院子空了许久，曾经住在这里的人造就搬了出去，昨日见有马车停靠，我们就过来看看热闹。这是给您们的见面礼。” 妇人说着，将手中装满新鲜果蔬的菜篮子递给了子夜。子夜下意识地就接过。橙儿还在屋里头做着饭，听见门口的吵闹声，她擦了擦手，走出了房子，外头站着几个妇女，她愣了愣，随即面带笑容的与几人走了过去。 “你们也是住在西巷的？” 橙儿问话道。妇人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点了点头。 “刚见面，我也没有准备什么，这些个东西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就当给个见面礼，以后见面，互相都有个照应。” 橙儿说罢，从怀中拿出了一些闲散的首饰。子夜眯起眼睛，他看得出来，这是橙儿早就准备好的。那群妇人接过首饰，面带笑容地感谢几声，一哄而散。 “你……你为何要给人家准备送礼？” 子夜不明白，问道。 “咱们新搬来这里，自然是应该去给周围的邻里打声招呼，我险些都忘了，还好他们自己找上门来，这是应该做到的常识，你别告诉我，你不懂。” 橙儿笑着回了一句。 “我从小就在军营里生活，对你说的这些，自是不太清楚。” 子夜老老实实地回答道。